27、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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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争开始得很简单，没有预兆也没有太多准备。
不管是布拉德里克还是里希特，几乎可以说是同一时间一起出手的。
这算是父子之间的默契？
里希特抚唇，轻微地挑了挑眉。好吧，这种默契，他不想要也不需要。所以，亲爱的父亲，虽然有点抱歉，不过自己的确不需要你了。
乌云翻滚压低，似乎每个人的心情都被带得沉重起来。在动手之前，苏墨和奥尔瑟雅出了王宫一趟。王宫外面的人看样子谁都不知道王宫里面的风起云涌。当然，这也是他们下令封锁的结果。这个国家虽然要换主了，但是外面不能乱，一旦乱了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或是削弱势力。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封锁。当然，非要公布出去的，自然都很好地被解决掉了。
虽然从某种方面来说，苏墨是冷血的也是无情的，但要面对如此之大的厮杀，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点不适应。所以一些工作里希特都交给别人去做，对于苏墨则是让他猫化然后探听消息。而且当他们动手之后，他们有了两个很好的帮手。不过自然的，这一点要先保密，连自己人也不能说。任何一点不稳定因素都得先确定了。
在如上所述之前则先是布拉德里克的试探。
在那之前伽那蓝就已经先告知了里希特了。所以里希特倒也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前来的布拉德里克的贴身御前兵威利。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棋子。他不但深得布拉德里克的信任和喜欢，而且知道得多——有些时候这能成为不错的误导。
“不知里希特殿下是否是真的要造反？”
扯了一堆天文地理之后威利终于准备切入主题了。坐在一旁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苏墨和奥尔瑟雅同时抹了把汗。当然，这只是两人下意识的动作。里希特之所以没有事先嘱咐是因为这个动作能够给予很多的含义，以威利的脑袋能想到的绝对比他这个殿下还多。是，他看的书虽然多，但仍旧比不上年轻时期就跟着布拉德里克四处游历阅历丰富的威利。但是威利年纪大好猜忌想得多，所以只要设计好，不愁他不入网。
看到苏墨和奥尔瑟雅动作的威利，将这个举动的含义在脑袋里转了一圈，从故意和无意两个方向思考。如果是无意的话，说明他们可能是无辜的抑或者其他；而如果是故意的则说明他们有可能是要造反之类的……他从不太绝对，因为一切皆有可能。而且里希特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好似根本没有看到那两人的动作一般。
“怎么会呢，我对父亲可是忠心耿耿。”
里希特扯出一抹看起来挺意味深长的笑，优雅地举起茶杯品茶。天知道他其实只是对苏墨和奥尔瑟雅白痴的动作带来的不错的效果而有些抽嘴角，所以拿喝茶一事来遮一下自己与气氛不符合的笑意而已。
“王宫之中流言甚多，怕不会是空穴来风。”
威利颔首，一脸尊重地道。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这人心中定是千回百转，连里希特自己都怕自己会以为这是个老实的御前兵。
“不过嫉妒之人的妒忌之心罢了，威利阁下莫要当真，万一有女干人离间就糟糕了。”
里希特仍旧悠然自得地品茶，酒红的眸子带着淡淡柔和的笑意，只是不时闪过的小小细芒让威利无法相信这是真话。
那个女干人就是你。
一旁装作不在意吃着甜品看书外加小打小闹的苏墨和奥尔瑟雅同时在心里吐槽。果然这种活还是要交给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的里希特来做才行——自从上次苏墨的恶搞事件（详见十七章）之后，里希特还是一脸笑意盈盈十分享受地面对着一众高声谈论的噪音就知道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苏墨向奥尔瑟雅递了个眼神，如是表达道。
形象贴切。
奥尔瑟雅向苏墨挥了挥叉着蛋糕的小叉子，点着头一脸的赞同。
在威利看不到的视觉死角，里希特做了个你们适可而止的手势，眼角瞟过来的淡淡余光让苏墨和奥尔瑟雅同时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地吃着甜品。
“当真如此则是最好。”
威利笑得一脸无害——要真说起来威利长得似乎也是挺好看的，不过因为呆在布拉德里克身边，所以硬生生地被三人组减分减分再减分。
文绉绉文绉绉的说着不累么。
苏墨给了里希特一个白眼。——当着威利的面。
里希特回了个笑盈盈的眼神结果被奥尔瑟雅的眼刀截在了半路消散。里希特也不甚在意，细微地耸耸肩，看向威利的眼眸弯如月牙笑得灿烂。
“自然是当真。”
“如此甚好。”
威利看不懂这三人在眉来眼去些什么，但心下有了些许猜测。只要多加推敲，这三个人的眼神传递闹剧就会变成对王宫不利准备下手（|||）……不多时，行了个礼，威利就起身告辞，说是回去向布拉德里克表明里希特的孝心。
……信你才有鬼。
三人同时注视着威利的离开。
果不其然，夜色暗下没有多久不少人已经穿过苏墨以法术设立下的结界了——如果用魔法的话魔法波动很容易被人发现。
“来了。”
结界一有人闯入苏墨就能够感知到。
“呈包围势，大多火属性土属性战士以及弓箭手，金属性战士两个，每分钟推进二十米，还有五百米。”
火属性容易攻，土属性容易侦查，锻炼的人多。水属性木属性比较适合后勤，金属性不好练，但练出来威力大，没搞清楚之前不能派出较多。光属性大多都呆在教会，而且不能作为攻击人员，暗属性范围广但有时候不分敌我。所以侦察队伍这样的分配还算可以，因为不知道里希特的准确分布，伽那蓝又不知道哪里去了。
“……这么准确？范围还这么广？小墨你哪来的能力？”
奥尔瑟雅囧囧地抹掉后脑勺的汗滴，连里希特也一脸讶异。法术只要用法力凝结成灵石再布下阵法就好了，哪有用魔法直接做阵输入魔力这么麻烦。虽然范围广压缩的法力很多，但他好歹还能用魔法。于是苏墨很拽地给了两个一个“白痴无知”的眼神，换来两人黑线的吃人表情。
这就是法术的好处了。魔法阵画出阵法要精准，而且范围还不广，高级魔法阵用来探测太浪费了，一个弄不好就白弄了，而低级魔法阵范围不广而且还要提防魔力耗尽要注入魔力。所以这个时候法术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布置搞定了？……好，瑟雅你吩咐下去，动静不要太大，最好无声无息地搞定。”
里希特先是对着伽那蓝询问，然后对着奥尔瑟雅下发命令。
伽那蓝双手环抱对着里希特点了点头，微微侧身让奥尔瑟雅离开。抿着唇看了看外面，伽那蓝晶紫的眼眸转向里希特，淡淡地开口。
“那么接下来我就该回去了，要是出去太久那个白痴再脑子有问题也该怀疑我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回去的时候你可以透露一些我们的计划，不用太多，而且可以给一点假消息，挑拨离间有时候也可以用用，我们没必要这么正大光明。”
看里希特坐在一旁喝水，苏墨自觉补上后面应该说的话，换来里希特一个赞赏的眼神……当然，赞赏他收下，但是如果你这个赞赏是一种看宠物看自己的收藏品的眼神那么他就敬谢不敏了真的真的。
“算你们有点脑子。”
伽那蓝抿唇轻笑，转身几个跃步瞬间消失在了茫然的夜色之中。
“你才没脑子你全家都没脑子。”
苏墨送了个后到的白眼，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里希特在一旁研究计划和之后出现的变化或者可能性，他一个人怪无聊的。
不过不知觉地，突然想到了昨天和伽那蓝聊的。如果昨天伽那蓝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他应该是有理由确定伽那蓝不会叛变的。虽然他觉得伽那蓝如果有高过他们这边的好处的话也许会直接走向另一边也说不定。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如果对他信任的话，一个人会有被人认可的满足感，这样就能比较好的相处……但他着实不确定那个伽那蓝。他不同，虽然外表平和宁静，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疯狂。
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忆起那双晶紫的眸子。
冰冷而无机质。
没等苏墨继续想下去，里希特已经一把捞过他抱在怀里了。
“干嘛？”
因为头被摁在怀里，苏墨的声音有点闷闷的。不过他本人郁闷这一点倒的确是了。里希特这好端端的在抽什么风？
“休息，不要去想那个家伙了。”
“……”就为这事？话说他怎么看出来他在想谁啊混蛋。
“怎么了？”
“……没什么。就我们这么几个人要对付财大气粗人多还有实力的布拉德里克，没问题么？”
“不要着急……不要担心……我们还有两个伙伴还没有到……”
里希特拍着苏墨的后背，另一只手拿着计划书，唇角翘着，带着淡淡的计算——对，不是算计，是计算，在计算着不只是进度还是时间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算了，他又不认识谁。
苏墨对自己这样说着，眼里带了些雾气。不多时就昏昏沉沉地睡了。
里希特手上的力度下降了些，将手中的纸张放在了一边，听得到奥尔瑟雅赶回来的声音带着轻快，看样子是得手了，于是在苏墨的嘴角轻柔地印下一吻，盖好被子也准备睡了。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奥尔瑟雅会解决的。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二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