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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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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只是静静地听着那人的倾诉，端详着那人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轻轻地搭上那人的肩膀，温言道：“婉君可是千毁追杀白兄的委托人？”
白玉堂苦笑道：“没错，当年我突然遭到了千毁的追杀，本以为是在江湖上树立的对手所托。却没有想到，最后的却没有想到，那背后的委托人竟然是婉君。”眼底渐渐浮现了一丝伤痛，但是马上又消散殆尽，如果不是展昭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那一闪而逝的痛根本就不会发现。
“也正是因为委托人是婉君，所以我躲过了那一月的追杀。”白玉堂止住了展昭欲说的话语，继续着他的推断，“和他们打了一个月的叫道，对于千毁，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帮杀手对于千毁的了解颇深，如果没有那一个月的经历，单单仅凭在江湖上传闻的有关千毁的消息，不可能察觉出他们之间的差别。”身子椅背上靠去，白玉堂左手拿过桌上的茶杯，轻呡一口，闭目仰躺了一会，突然，茶杯重重的敲在桌上，再次打开的双眼精彩熠熠，所有的悲伤一扫而空，仿佛刚刚的那个为情而伤的少年不是他，他依然还是那个笑傲天下的锦毛鼠——白玉堂！
“白兄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感受到了白玉堂气势的变化，展昭终于是放下了悬着的心，那人，果然最是潇洒自在！
白玉堂挑着眉，朝着展昭稍稍凑近了些，嘴角上扬，扬声道：“素闻南侠展昭文武双全，心思缜密，不如展大人先来说说，这个千毁的败笔在哪里？”
展昭不露痕迹的稍稍后退，避开了毕竟的白玉堂，他还不习惯和他人如此的接近，只是这避开的角度不对，再加上白玉堂故意的不相让，耳根竟然是擦着白玉堂的唇线而过。
耳根上传来温润的感觉，像是一片沾着露水的羽毛，轻轻地划在那里，全身如触电般的颤抖了一下，展昭不自在的偏过头，心底闪过一点涟漪，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平静道：“展某并没有经历现场，所得知的消息也是从徐余元的叙述中所知。不过，单单一句话，足以说明千毁是假。”
白玉堂却是捂着嘴，心底的震惊不下于展昭，想不到这只猫身上竟然有这莲花的清香，怎的和女子一样？留恋在唇边的触觉似乎只是一种幻觉，但是又真真切切的存在过，心中说不出是如何的触动，不过那也是一闪而过的错觉吧，展昭不是女人！不自觉的出神，展昭的话语仅仅只在耳中走了遍，完全没有进去心中。
“白兄？白兄？”半响等不到那人的回应，展昭不禁提声唤道。
“啊？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玉堂赶紧摆好神态，却是不愿意表现出自己刚刚的分心，瞟了一眼展昭等待的神情，脑中迅速思索着，眸中精光一闪，道，“真不愧是皇家的小猫儿，鼻子倒是挺灵的，不过那证据也是显而易见的，要是展小猫真看不出，倒是辜负了皇上的厚爱啊！”
“也对，像白兄如此对千毁熟悉的人，定是早就发现了漏洞之处。如果真是从两个月前开始，那么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说，那绝不是千毁的作风。”
“呵呵。千毁追杀一个人的时限是一个月，一个月过后，不管任务是否成功。千毁不会继续追击，亦不会第二次接下追杀此人的任务。”
“正是如此，但是因为至今为止，千毁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所以没有人知道千毁的这个规矩。”
“展小猫。难道白爷不是那个让千毁任务的失败的人吗？”
“白兄不说，自然是没有人知道。”
“也对，猫儿知道了不等于人知道，毕竟猫只是猫而已，对不对，展小猫？”
“……”
展昭一时噎住，这就叫做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稳住呼吸，无视白玉堂话中的调侃，继续道：“虽然展某因机缘得知了千毁的一些内幕，但毕竟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千毁如今的规矩是否有变，也无从得知。还望白兄能告知其他的证据，以证明我们的猜测没错。”
“你怎知白爷掌握了其他的消息？”白玉堂双腿突然交叉，整个身子仰躺在木椅上，放在上方的左腿有一搭没一搭的晃动着，好不悠闲。
展昭不答，仅仅是笑望着白玉堂，手指沾上茶水，在桌上写下两个字——令牌。
啪！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纸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白玉堂嬉笑道：“果然是皇家的猫儿，聪明！”
紧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枚镶金的令牌，平放在桌面，指着令牌右上角的麒麟道：“千毁的杀手分为两类——金麒，银麟。麒麟为上古神兽，于龙凤齐名。其中的麒为雄性，头上的双角角尖向内侧弯曲，麟为雌性，双角竖直生长。就身形上来看，麟略壮于麒，毛发为金黄。而麒的毛发接近于橘黄，二者眼色乍看相近，实则相差须臾。但是千毁却是反其道而行，麒的双角为竖直生长，而麟的恰恰为像内弯曲。远看，就是一双麒麟镶在其中，只有近看才会发现这里细微的差距。当年，我被追杀时，曾经得到一块千毁的令牌，是以知道这一切。”
抬眼疑惑着望向对面那笑的无害的猫脸，白玉堂思索了一小会，问道：“我说，展昭，你是如何知道令牌的问题的？当时你可是在马车旁守着，没和他们交上手。”
“刚才白兄靠近时，展某瞟见了令牌的一角。”
“只是瞥一眼便可以看出是千毁的令牌？果然是猫眼啊，真不是一般的锐利。还是说皇粮就是不一样，养出来的猫就是高猫一等啊？”语调上扬，眉眼轻挑，白玉堂一脸的揶揄。
“只是展某对于千毁的令牌比较敏感而已，白兄。”展昭苦笑道，似乎自从和那只老鼠同路后，他总是不放过任何戏弄自己的机会，果然因为名号的关系，他们两个不可能友好的相处吗？
“敏感？”白玉堂突然端坐，提起桌上的茶壶，斟满茶杯，双手递给展昭，自己端起另一杯，润润喉咙。
“厄，白兄，你这是？”展昭愣愣的接过茶杯，疑惑不解。
“说啊！能够对千毁的令牌敏感，肯定有故事，白爷爷都说了，现在该轮到你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莫非展兄和千毁的往事是不可说的秘密，不得说？”白玉堂眯起双眼，不容拒绝的视线直直射向对面的某只傻愣着的猫。展小猫啊，展小猫，白爷爷的故事不是那么好听的，要是你今天不说出了所以然来，哼！
“啊？”明白过来那人的意思，展昭无奈的摇摇头，果然是只不服输的耗子，嘴角挂起一抹宠溺的微笑，言道，“其中展某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白兄想听的话，说说也无妨。只是展某向来嘴拙，怕是说不出白兄那样的精彩。”
“要说就说，那么啰嗦干什么！”白玉堂不耐烦道。
“事情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我带着小师妹刚刚开始江湖游历，因为当时过于天真，竟然相信了歹人的话，差点丧命。幸的安大哥的相助，我们才转危为安。在山上时，就只有我和师妹两人相伴，久而久之，对于师妹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我却一直不敢说。”
“为什么不说？爱上了就爱上了，有什么不敢说的？真是只胆小怕事的猫！”白玉堂突然插话道。
果然，这位爷不可能安静的听完故事的，展昭意料中的叹口气，言道：“你道我不想说出去吗？只是师妹她是震天堡的四小姐——陌雨雅。而我只却是一个孤儿，虽然祖上在常州还算是小有名气的商家，可是在陌堡主的眼里，怎会瞧得上？况且早在我们还未下山游历时，陌堡主前来看望师妹，发现了我对师妹的心思，特意警告过我。”眼底浮起一丝无奈，陌堡主当时的话语，至今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毕竟被一位长辈如此的打击，若不是他的忍耐力够好，恐怕那次早就和震天堡闹翻了吧。
“什么！你就因为你那师妹的狗眼看人低的势力爹说不准，你就不说？真是窝囊！”白玉堂嘴里不屑道，连带着看展昭的眼神也满是鄙夷，挑了挑眉头，瞥向那个老实过头的家伙。
“呵呵。”果然被鄙视了，展昭摸摸鼻子，有些尴尬，这只老鼠说话可真不留情，“那个，当时的情况就是我没说出来。其实那时还有其他的考量，不过现在说这些也迟了。安大哥对师妹算是一见钟情吧。……”
“什么算是？是不是，不是就不是！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说个故事也这么不明不白，怪不得感情上也是不明不白！”
“白玉堂！”展昭的心火被激了出来，一再的被打断，而且每次还都是鄙夷他的语气，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怕也忍受不了这只硕鼠的尖酸刻薄。
“哟！被白爷爷说到痛处了啊！小猫儿抓狂啊，真是怕啊！”从椅子上跳开，还不忘怕怕他那个被吓的小心肝，嘴上是说着怕，白玉堂的那张脸上的调侃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窝火。
展昭握拳深呼吸几次，南侠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犯不着和一只白皮老鼠计较。
“白兄，能不能麻烦您安静的听展某说完，好吗？”展昭扶额，尽量平缓语气道。
白玉堂再次调回椅子上，拿起衣袖，在展昭的旁边扇了扇，调笑道：“消消气，展小猫。生气多了，会长皱纹，你这张猫脸本来就难看的了，再添上皱纹，当心以后找不到媳妇。”
“有劳白兄费心了，展某区区一介小生，自然是比不上白兄的天资丽质，添上几条皱纹也算不上什么。”
“展小猫！你是什么意思？白爷爷哪里像女人了！”
“展某什么时候说了你像女人了啊？”
“你刚刚说五爷是天资丽质，那是用来形容男子的吗？”
“白玉堂！你计较那些做什么？”
“白爷爷偏就要这样，怎的？你咬我？”
“白——玉——堂！”展昭彻底炸毛，怒火中烧，鼓圆的双眼死死瞪着那只欠扁的白皮老鼠。
“叫什么叫，白爷长了耳朵，听得清！”缩缩脖子，看不出这只小猫生起气来还蛮有气势的，不过，瞪眼睛叶可不怕。白玉堂也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两人互瞪着，谁也不让谁。半响，还是展昭首先败下阵来。
再次扶额轻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竟然像个小孩子似的和一只老鼠比瞪眼，老天啊！展昭心里痛呼，移开视线，装作没有看见白玉堂那洋洋得意的表情。
“白兄，你还要听故事吗？”
“要！你继续吧。白爷听着呢。”
“哎！”深呼吸一次，展昭继续道：“总之就是安大哥喜欢上了师妹，而师妹似乎对安大哥也有好感。当时我和师妹是没有目的地的随意游历，安大哥害怕我们没有江湖经验，再次遇上危险，便和加入了我们，自此，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这么快就对上眼了啊。展小猫，你也真是的，明摆着那安什么的对你师妹不安好心，你竟然就这么给别人制造相处的机会，真是只笨猫！”白玉堂忍不住开口，这只猫的做法听着就叫他感到郁闷。
“白玉堂！你能不能不要插话！”展昭咬牙切齿道，他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
白玉堂抬起双手，安抚的拍拍展昭的肩膀，“好好好。我不说话就是了，你继续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