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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从徐余元的叙述中,展白二人了解到,却原来玉林正是御剑山庄的三少爷御林杰,千毁血洗御剑山庄时,他恰好被罚在后山的宗堂面壁思过,因而逃过了一劫,不过千毁的杀手在离去时炸毁了整个山头,御林杰不幸被碎石击中了头部,待他醒来时已经耳不能闻。御林杰幼时便因为一次意外中毒失去了言语,如今却成了个聋哑之人,让他无法与人正常的交流。

      孤苦无依的御林杰一无权势,二无武艺在身,怎么去报仇雪恨,况且千毁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杀手组织,那个幕后之人是谁,他根本就无法得知,这些刺一直梗在他的心中。诺大个御剑山庄,就剩下了他一人,他只是庄主的偏妾所生,平时其他的人都不待见他,他的空间也就只剩下山庄里的那座小小的房子,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他一时竟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让他去依靠。

      御林杰真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山,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段日子,殊不料那千毁竟然查到了御剑山庄还剩下他这么一个活口,杀手一批接着一批的前来刺杀他,御林杰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还有大仇未报,凭着那股求生的意志,恁是叫他逃过了数次的追杀。

      徐余元正是遇上了遭遇追杀的御林杰,两人的结识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徐余元听闻了御林杰的遭遇,深表同情,人既然救了回来,自然不能再任千毁的杀手得手,本着送佛送到西,徐余元决定帮助御林杰,两人商议后,决定前去京城寻找八贤王,求的八贤王的相助。

      御剑山庄的庄主曾经救过八贤王,当时的八贤王言过,以后若是御剑山庄有难,他定会鼎力相助以报救命之恩。只不过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了,御林杰也不指望那那位当朝权贵还记得,是以当初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着去试试运气。于是,这两人也就这样子走到了一块。

      “既然是这样,不如徐兄你们跟着我们一起去京城吧,我们也正好是去京城,大家都是同路。”展昭开口提出了邀请。

      白玉堂却是嘀咕一句:“真是个烂好人,也不怕别人说的谎话。”

      徐余元听后,连忙摆手,说道:“展南侠的好意,徐某心领了。只是这万万不可,如今千毁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要是我们和你们同路,岂不是害了你们吗?”

      “无妨。现下徐兄和御兄都受了伤,若是在遭遇刺杀,如何躲得过?展某怎可见死不救?况且,我想白兄亦是如此。”说完,展昭不着痕迹的望向白玉堂一眼。

      “喂喂,展小猫,白爷爷有说过和你一样吗?你少在那里自说自话了!”白玉堂立马跳脚,凭什么要他白五爷听那只猫的话?

      “哦?那白兄是决定见死不救了?”展昭似是恍然大悟的说道。

      “谁说的?五爷我是那种人吗?”白玉堂立即反驳道,翻个白眼,不以为意。

      “既然如此。”展昭转而对着车夫说道,“这一路麻烦大哥了,未免将大哥牵扯进来,大哥还是请回吧。”

      “这……”车夫也是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再跟下去非但帮不上忙,还会是个累赘,也不再坚持,点头映下了,“那我就把马车留下来,你们当中有人受伤了,也用的上,我自己这就走着回去。”

      “哼!”白玉堂只是冷哼,也懒得去管展昭,拉着李随风上了车,气呼呼的坐在一旁。

      徐余元还欲推辞,但是挨不过展昭的一再相邀,心中也是担心御林杰的安危,点头应下了。

      几人上了马车,安顿好那新加入队伍的两人,展昭来到了白玉堂的身边,好笑的看着那人气鼓鼓的模样,转眼看了看腰间的伤口,关心的问道:“白兄,你的伤……还好吧?”

      “不劳你展大人费心,还是好好去关心关心新认识的徐兄去吧,那家伙的伤可是重过白某许多!”

      不知怎么的,一开口,白玉堂就觉得这话不对味,怎么听着像是在吃醋,越发的恼怒了起来,不再说话,只是瞪着那猫,也不知是发的什么火,那只猫现在才想起来关心一下的伤,却是叫他白五爷有些添堵,可是大男人计较这些小事干什么?真是的,怎么和这猫相处久了一点,搞得他白爷爷懵了头,不对劲起来?

      展昭听这话也是一愣,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人将他当成了朋友,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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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展昭赶着马车,眼看着天色将晚,几人决定暂且在这个小镇上歇息一晚再去赶路。

      在客栈分配房间时,御林杰因为要照顾受伤了的徐余元,便决定和他一个房间,其他的三人是一人一间,有白五爷这位大财主在场,自然住的是上等的天字号房。

      老天爷变脸的速度的确是非人,前一分钟还是好好地晴空,转眼间,淋漓的暴雨袭来,雨点打落在窗户上,噼里啪啦。时不时的还传来阵阵的雷鸣,轰轰作响。

      白玉堂吩咐小二端来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一番,解开衣带,正欲就寝,恰在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是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玉堂厉声问道。

      门外传来怯怯的小声回答:“五哥,是我。”

      随风丫头?心中升起一股疑问,这么晚了,这丫头来找他干嘛?白玉堂虽是奇怪,还是迅速的打开了房门,听声音,那丫头似是遇上了什么。

      “五哥!”门外的李随风抱着一床棉被,半张脸埋在了那厚厚的棉被中,眼里透露着胆怯,哭丧着脸,哽咽道:“我怕。呜呜——”

      “怕?”回首看着窗户外那瓢泼大雨,耳边还想着那震耳惊雷,白玉堂马上明白了着丫头是怎么一回事,感情是怕打雷下雨啊。

      “恩。”李随风小声的应道,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五哥她其实也是非常的不好意思,可是她真的是好怕。小身板一直在不住的打颤,那是怕的!

      “五哥,我想跟你睡。”鼓起了勇气,李随风终于是说出了目的,脸上不禁窘的发烧。

      “进来吧,站在门外当心着凉。”白玉堂一手抱起李随风怀中的棉被,一手拉着她进了屋。却没有发现在他房间的正对方,一个人微微打开了门缝,在他进屋后再次关上。

      进了屋,白玉堂放下棉被,什么都没说,将李随风按在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随后自己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下巴,死在沉思。

      “五哥,你怎么了?”突然变得安静的五哥叫李随风感觉非常的怪异,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你睡吧,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想通。”白玉堂不欲多说,李随风也不好再去问,她毕竟只是个孩子,有些事不是她应该过问的。

      此时的白玉堂脑中浮现的却是白天救下徐余元和御林杰的情景。

      那时他因为不甘在展昭面前失了面子,撇下了那只猫,自己一个人前去了事发的现场,在他赶去时,徐余元正在努力保护着身后的御林杰,四五个千毁的杀手正在围攻。性急的他马上就冲了出去,画影的剑锋直指那几个戴着鬼面具的杀手。

      当时的他只顾着救人,也就没有在意,和那些杀手交手了几百个回合,便突然感到了一丝怪异,可是却说不上是哪里的问题,心中这么一分心,腰间就多了一个口子,不过幸而不深,看上去流血吓人,其实仅仅只是皮外伤,只是这样,他就无法去思考,只有暂时摒弃一切杂念,专心对付那些杀手。

      徐余元虽是受了重伤,已是强弩之末,他还是尽量在关键的时候助上一下,兴许是这次派出的杀手并不是厉害之辈,仅仅是白玉堂一人,再加上一个重伤的徐余元竟然击退了他们。

      就因为救人救得太容易,打斗中的那种违和感再次袭上了心头,心不在焉的听着徐余元的道谢,他仔细的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越是去想,心中的那团迷雾就越大,搅得他有些无名火升起,随便敷衍了那两人几句,便将那两人带回。

      随后听了那徐余元的一番诉说后,他脑中突现了一道白光,似是要快要想通了,没想到那只猫一开口询问一下他的伤,那到缺口就这么又堵上了。心里头憋着这么一颗刺,叫他一整天都是烦躁不安。

      想的脑袋痛了起来,白玉堂不由得站起身,在房子里踱来踱去,他这边是躁动着,李随风却因为身边有五哥那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心里的害怕也便没有了,慢慢的竟是睡熟了。

      看着熟睡的李随风,白玉堂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两年前的那段躲避的日子,忽然,灵光一闪,那道堵塞起来的泉眼一下子冲开。

      “原来竟是这样,怪不得啊……”终于是想通了,白玉堂不由得叫出了声,幸而早早止住了声,才没有吵醒那个睡着的丫头。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房间里做着和白玉堂一样的事的展昭也是同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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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展昭的房门前,手微微抬起,正要叩响,白玉堂却又放下手,暗道:为什么白爷爷我辛苦想出来的真相要告诉那只猫啊?这不是没事找事做吗?于是,他一转身,刚迈出两步,又停了下来。不对啊,那只猫好歹现在也算是白爷爷一边的人,告诉他一声也无妨,叫那只猫能够警惕一下,别当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继而,再次转身,走到门前,只是那只叩门的手怎么也敲不下,心里头就是有那么一股子的别扭劲,叫他敲也不是,走也不是,烦躁的在门口徘徊着。告诉呢?还是不告诉呢?心里头这两个问题来来回回的交替出现。

      正当白玉堂还在考虑中,门却突然打开。

      “哇!”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白玉堂不禁吓得向后一跳。

      “白兄?你怎么会在这?”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白玉堂总算看清了那只猫,悄悄地拍拍胸口,暗吐一口气,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白兄?”见那人没有回应,展昭又换了一声,“你可是来找展某的?”

      “啊?哦。”白玉堂终于是从惊吓中回过神,看着那猫一脸的疑惑不解,心里一横,说道:“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那真巧啊,其实展某也正准备找白兄说一件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件事。”展昭笑道。
      “你也是想到了什么?”白玉堂疑惑道。

      “不如我们进屋,在纸上写下我们要说的那件事,看是不是同一件?”展昭提议道。

      白玉堂自然是点头同意。两人进屋后拿出纸笔,在桌子的两边,同时大手一挥,待写完后,对视一眼,同时将两张纸放在桌子的中央。

      只见一张纸上写的是一个假字,另一张纸上写的是伪字,二者却是异曲同工。

      “不知白兄的这个伪指的是?”展昭问道。

      “自然是千毁。展昭,你的呢?别告诉我也是那个?”白玉堂挑眉。

      “如白兄所言,正是千毁!”

      一句话,叫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收起了那两张纸,展白二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侧,展昭首先言道:“白兄是从何而知那千毁是假?”

      展昭的问话,却叫白玉堂沉默了起来,那件事是他心中一直的痛,埋了两年的痛楚,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他真的不愿再次回忆那时候的情景,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子,因他而爱,也因他而恨,一辈子栽倒了他的手中,他却不自知,最后的结局,一个香消玉损,一个留下了一生的悔恨。

      “两年前,我曾经是千毁追杀的对象。”白玉堂由着自己的思绪飘荡在两年之前,沉浸于那时候无尽的悔恨和悲伤之中,眼里不再是眼前的展昭,而是浮现出了那个女子的面貌,他以为自己已经忘却了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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