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梦想》星海缘尘

2、第一章·暧昧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
　　似是浓却仍然很淡天早灰蓝 想告别偏未晚
　　——王菲《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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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爱情，都开始的很暧昧。我们的，当然也不能免俗。说实在的，如果少了些俗气的话，那我们的爱情听起来也就显得不真实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毕竟没有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故事存在，不是吗？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一直很迷茫，我们究竟算什么？象朋友，象兄弟，可是，又象什么都不是。一直在这种暧昧不明的状况里纠结着。当然，这都是现在看来是这样了。而当时，我自己都不能理清自己的感觉。甚至还一直以为，是朋友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呵呵，看来当初也的确是够呆的了。难怪他一直说我木讷呢。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真的也到没有深刻的印象了。不要怀疑，毕竟这样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记得真切的，比如我。但是，我却清楚的知道，我自己是怎么发现我对他的爱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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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晨，今天不一起回家吗？”我看着笑笑冲我说再见的杨耀晨说到。有点意外，毕竟从读高中以来我们就很少不一同回家。或许，这已经成了习惯了吧。

　　“不了，今天有点事情。要晚一些回去。对了哦，如果我妈问起来，你就说我去打球了。”耀晨边挥着手边骑着自行车走远了。我还来不及询问他的方向，他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了。叹了声气，准备往家里走。不知道怎么，有点失落。

　　“小村，等等我。我跟你一路走。我今天到我奶奶那去。”
　　回头看见沈建匆忙的冲我招呼着。停下步伐，耐心的等待他过来：“小心点，没光顾着跑而不看路。你是想摔着还是怎么的？”
　　“哎哟，不是怕你先走了嘛！你想想，这一段路一个人走不是超级难受吗？当然得要人陪了。而且，今天难得你也落单嘛。”
　　无耐的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时候真怀疑沈叔他们怎么有这样的儿子，一脸的奸诈和算计，明明沈叔他们都是那么老实的人嘛。他这个儿子，还不是一般的喜欢恶作剧。唉！

　　暮春的天气，在北方的这座城市已经有了燥热的味道了。树叶似乎也在一夜之间就长了起来。空气中，隐隐的有一种骚动的感觉。和沈建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的。
　　“小村，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难得听到沈建有这样稳重的腔调，我不禁有些楞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楞楞的副刊着他。
　　他搔了搔头：“你，你不觉得你和耀晨走的太近了吗？”
　　我呼了一口气，我还当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竟然只是说耀晨呀。“哎呀，我说沈建呀，这算什么该问不该问的问题呀。我本来就和小晨走的很近呀！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嘛！再说了，我们两个也有好多年没有见了，只是他高中才回来这里的呀。自然要多照顾一点他了。”

　　他看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真要我明说你才明白呀？你没有发觉你对耀晨和一般人不一样吗？根本就不象是单纯的朋友呀。你的眼神在私下的时候一直是围绕着他转的，平时开口闭口总是‘小晨这样小晨那样’，这些你难道都没有感觉吗？你，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心里一惊。怎么，我和小晨在旁人眼里是这般吗？“没有呀！你怎么会这么问呢？”可是，真的没有吗？你自己不也是已经隐隐觉得小晨对你是特别的吗？“哎呀，你想的太多了。”真的是想的太多了吗？你自己不也是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重心就是围绕着他转吗？

　　“小村！你看看刚刚耀晨说不和你一路时你的表情，那么失落。还有，你别拿刚刚那些理由来搪塞我。要知道，我也是和你从小长大的，但是你对我就并不会那样，那样...怎么说，应该是袒护。恩，没错，你没有发现，你对耀晨是多么袒护吗？只要是他说的话你都不会违背。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一脸惊慌。还说没有什么吗？我不是要怎么样，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吧？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事情的后果呀？”

　　“沈建，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了。我没有喜欢他。虽然我很照顾他，但是那也只是答应他妈的呀。怎么会喜欢他呢？你想的太多了。”
　　“小村，不是我想的太多了。是几乎班上所有的人都这么说，你说我能怎么想？你也知道，我是不会害你的嘛。只是有些担心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喜欢他，那后果你自己也知道。毕竟，这个社会对‘同志’的态度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不过，就算真的你喜欢男生，我也同样是你的朋友，这个你要记牢哦。唉，虽然你说没什么，可我真的觉得你们两个很暧昧啦！你对他好的出奇，他对你也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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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快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沈建的话一直在脑子里面转。“你没有发现，你对耀晨是多么袒护吗？只要是他说的话你都不会违背。”“的眼神在私下的时候一直是围绕着他转的，平时开口闭口总是‘小晨这样小晨那样’。”是的是的，真的是这样。这些我也知道。可是，难道，难道我真的喜欢小晨吗？这可能吗？

　　“暧昧”，这个词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出现在我和小晨之间。我们两个给外人的感觉真的是这样的吗？那，我自己到底又是怎么想的呢？
　　其实，我自己真的是隐约觉得自己对小晨不一样吧？可是，这就是喜欢了吗？沈建的话在我平静的内心投下一颗石头，掀起了涟漪。让我开始正视自己。我，或许、可能、大概，真的喜欢上小晨了。这，不知道是喜是悲。

　　可是，这样怎么办？喜欢上一个男生是我从来没有预料的。或许，我潜意识知道，我不会成家，但是也没有想到是这样呀。这叫我如何是好？不婚和喜欢男性是两个概念。如果，旁人知道了会怎么办？我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可面对这样的事情，我还能继续我行我素吗？我还能坦然的面对旁人的目光吗？我迷惑了。

　　那，小晨呢？他是怎么想的呢？“他对你也怪怪的。”沈建不是这么说吗？难道？唉！这样的事情，谁能给谁一个答案呢？要是他不喜欢自己呢？

　　突然间，苦笑了出来。什么跟什么嘛。毫不客气的嘲笑自己：你只是知道自己而已，难道就期待什么结果了吗？别傻了。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同志呀？呵，还真是喜欢乱想。
　　可是，可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意，难道还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小晨吗？要是小晨知道我对他是这样的感情的话会不会从此成为陌路呢？

　　啊！！！！真是一团乱！明天的事情还是明天在想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当你不知道自己喜欢小晨。或许，明天早上起来，你发现，你今天晚上的感觉不过是一场幻觉。其实，你对小晨就如同兄弟一样。对，就是这样。

　　自己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