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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身世揭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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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心疼道:“这可怜孩子,你是个阿哥啊,要什么没有,还见不得钱,等回京朕送给你十箱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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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满不在乎,道:“这个宝石别致,拿回去给我额娘玩!”
乾隆奇道:“怎么皇后却钱用吗?”
朱厚照道:“是……愉妃娘娘,我出门的时候她说想给我绣个金丝荷包,只是没有金丝,这朵红花显然是没用了,不如废物利用。”
乾隆哦了一声,神色忽然变得十分古怪起来,过了一会忽然问道:“永琪,今天十几啦?”
朱厚照茫然:“不知道!”
尔康在一旁看到终于有用到自己的地方了,立刻回话:“回皇上,今天十七了!”
乾隆抬头看了看月亮,道:“怪不得这几天的月亮这么圆,原来是十七啦!”
说毕,乾隆又再次沉默不语起来,好像有满腹的心事一般,连惩罚小燕子和福尔康到处乱跑冒充刺客这一节都忘记了。
朱厚照回到抚衙,一群人上来猛拍马屁,李可秀又摆了大筵,说是给朱厚照庆功,朱厚照吃吃喝喝到半夜,忽然听见外面有马蹄声,便随口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乾隆身旁跟随的一名太监过来,对朱厚照说道:“皇上出去了,说是有一点私事要办,让五阿哥不用跟去,皇上过几天就会回来!”
朱厚照好奇心大起,他想了半晌,也不知道乾隆要去哪里逛什么窑子,便不再去想,只觉得折腾大半夜有点累了,想要睡觉。
但是他累了,有人不累!
精力超级旺盛的小燕子见乾隆不在,俨然自封为大王,怂恿朱厚照:“五阿哥!去夜探大牢吧?!”
朱厚照一巴掌拍在小燕子脑袋上,怒斥:“探你妹啊!自己玩儿蛋去!”
小燕子撅着嘴嘟囔:“我又没蛋……”
然而,在一旁的福尔康,听了这话忽然愤怒起来!
小燕子虽然没有亲妹妹,但是,她有个结义的妹妹——紫薇!!
福尔康义正言辞又小心翼翼的反驳朱厚照:“五阿哥……紫薇是你亲妹妹啊!”
朱厚照一个哈欠一打:“都玩儿蛋去!没有的找别人借一个玩儿去,爷困了,要睡觉!”
说毕,在自己侍卫的搀扶下,大摇大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噗通一声倒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刚刚闭眼,就梦见了岳飞前来托梦。
岳飞:那个,武宗皇帝,《还珠》我……找人看了……
朱厚照抓住岳飞狂摇:怎么样?没有续集吧?没有翻拍吧……
岳飞同情的看着朱厚照:陛下,一路走好,听说翻拍的有两百多集,从你出生一直到你死都还没拍完!!!!
朱厚照一个激灵,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冷汗淋漓,遂觉得浙江巡抚衙门建在岳飞庙附近还真不是个好去处。
他心中不痛快,当然要去找别人的不痛快。
于是,很快,李可秀就被朱厚照从被窝中抓了出来。
朱厚照坐在阴暗的厅堂上,烛光不能够照亮他,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看起来特别狰狞。
李可秀见了朱厚照这个样子,心中一个寒噤。
朱厚照学习乾隆的遣词造句:“你胆子不小啊!”
李可秀忙跪下不停的磕头。
朱厚照隔了一会,才开口道:“听说你把抓到的那个红花会的反贼放了!是想要谋反吗?”
李可秀忙磕头,神色惊恐:“臣不敢,臣决不敢!”
在乾隆不在的这个夜晚,当了二十多年皇帝的朱厚照,终于在李可秀身上,找到了做皇帝的尊严。
朱厚照站起身,道:“我要去看看那个反贼!”
李可秀面露踌躇之色:“这……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朱厚照一挥袖子,做高深莫测威严肃穆阴森冷酷状:“看来你是真的将那个反贼给放了!来人,拖出去廷杖一百!”
李可秀一愣:啥时候朝廷时兴廷杖大臣了?
随即大惊失色:“五阿哥饶命,臣……臣这就带您去……”
李可秀走在前头,朱厚照跟在他身后,旁边有数名侍卫紧紧相随,小燕子一身夜行衣眼睁睁的看着朱厚照夜探大牢,急的抓耳挠腮却毫无办法,只得在心中大骂永琪没义气。
到了巡抚衙门后院,侍卫都留在外头,李可秀亲自提着灯笼,走在朱厚照前面,朱厚照背着双手,脸色十分不好,活像人家欠了他很多钱。
李可秀先是进入一间绣房,然后翻开绣房的花床,床内露出一个密道,李可秀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毕恭毕敬:“五阿哥,贼人武艺高强,五阿哥要小心!”
朱厚照怀着一颗泄愤的心,走入甬道,甬道尽头又是一扇铁闸门,铁门处有两个侍卫,李可秀说出暗语,两名侍卫搬动机关,铁闸门扎扎升起,里面又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旁燃着篝火。
朱厚照见那甬道弯弯曲曲,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关押贼人的铁牢究竟在什么地方?”
李可秀道:“正是西湖底!”
朱厚照点了点头,忽然间灵光一闪:“西湖底?你们怎么在西湖底弄出这么大的一个牢房的?”
李可秀看到朱厚照面色不善,便老实回答:“这座西湖底的铁牢,相传是前明时期所建,曾经关押过一个极其厉害的囚犯,后来臣接手这里,便稍加改进,修成了现在的模样。”
朱厚照的心跳忽然加速,试探着问:“那你……在翻修西湖底的铁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什么石床啊什么的?”
李可秀道:“是有见到过一个石床,上面还刻了字!”
朱厚照大喜:“刻了什么字?算了,石床现在在哪里?”
李可秀道:“上面好像刻了什么任我行,也不知道是人的名字,还是什么……”
朱厚照拍手:“就是他了!”
当然就是它了!朱厚照记得清楚,《笑傲江湖》中,任我行就是被囚禁在西湖底的一个铁牢中啊,任我行在自己睡得石床上,刻出了吸星大法的全部功法啊!绝世武功再次向朱厚照招手,朱厚照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
却听得李可秀继续说道:“石床挺大的,但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用什么东西划得乱七八糟,臣见那石床也没什么用,犯人睡久了会得风湿,便将那石床凿碎了铺地了!”
朱厚照现在才想起来,当年令狐冲被关西湖暗牢底得时候,学会了吸星大法,就顺手将吸星大法刮得乱七八糟了。
本来朱厚照还抱着一丝希望,能够从那些刮得乱七八糟的石床上找出一点绝世武功的蛛丝马迹,但是……
朱厚照忽然有一种把令狐冲和李可秀全部掐死的冲动。
绝世武功再一次和他擦肩而过,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郁了!
走到甬道的尽头,已有两个士兵看守,李可秀拿出钥匙,插入牢门,嘎吱吱,牢门缓缓的被打开,牢房中仅有一张木板床,双上铺着些稻草,看起来还算是——干燥……
床上躺着一个带着铁镣手铐的人,生的威武雄壮,好似铁塔一般,十分凶猛。
朱厚照大大咧咧的走进去,李可秀拦住:“五阿哥,贼人很厉害,要小心啊!”
朱厚照道:“怕什么?这人是红花会的?”
李可秀道:“正是!”
朱厚照道:“红花会一帮没出息的,他们的总舵主被我教训了一顿,屁也不敢放,这个人难道比陈家洛还厉害?”
李可秀忙点头:“是,是!”
朱厚照眉毛一扬:“是什么!?”
李可秀道:“五阿哥说的是……”
朱厚照今天心情不好,尤其是,现在,看见这个彪形大汉睡在本来该有绝世秘籍的床上,心情更加不好,他急需泄愤。
遂,一转头:“有鞭子没?”
李可秀捧上皮鞭。
朱厚照啪啪啪啪的甩了那大汉一顿鞭子,心中稍稍舒服了一点,拍拍手,道:“好了!走吧!”
那彪形大汉被朱厚照鞭打的时候,一声也不吭,十分硬气,此刻见朱厚照屁话也不问居然要走,心中十分失落,大骂:“狗鞑子!你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朱厚照已经走出牢笼,头也不回的回答:“泄愤!”
囚牢中的彪形大汉抓狂,于是也泄愤的破口大骂。
朱厚照走出两步,又反身回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要弄点给力的八卦出来!”
彪形大汉一愣,朱厚照手持皮鞭:“你叫什么!”
彪形大汉重重的呸了一声:“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文泰来爷爷就是我!”
朱厚照点点头,道:“原来你叫文泰来,红花会的?第几把交椅?”
文泰来哼了一声:“问一千遍,也是四当家!”
朱厚照忽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把李可秀丢出牢房,独自一个人欺负平阳落虎。
“你是四当家,那地位肯定比较高,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八卦!”
文泰来哼了一声!
朱厚照喝问:“陈家洛都干过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文泰来破口大骂,人身攻击朱厚照。
朱厚照□□攻击文泰来。
两人一来二去,毫无任何进展。
朱厚照终于觉得累了,踢了两脚文泰来,决定灭一灭此人威风,在气场上压倒对方:“陈家洛不是很厉害么?他的红花都被我抢了!”
文泰来怒,更加要灭朱厚照的威风:“乾隆老儿不是很厉害么?认了个便宜老爹!”
朱厚照浑身一个激灵,跳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文泰来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紧闭嘴巴不说话。
朱厚照大手一挥:“来人,辣椒水老虎凳!”
李可秀从牢房外跑进来阻止朱厚照:“五阿哥,出出气就好了,皇上说了,这个是要犯,不能弄死了!”
朱厚照狐疑的看着文泰来,文泰来一脸慷慨赴义。
朱厚照想起来今晚乾隆奇怪的行径,忽然一拍大腿:“李可秀,我皇阿玛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
李可秀今天是彻底见识到这个阿哥的各种凶残和不合逻辑,不敢有丝毫的得罪,小心翼翼的回答:“好像,是去了海宁……”
朱厚照沉思:“海宁?海宁?陈家洛的老家哪里的?”
李可秀思考了很长时间,才道:“好像,听说是海宁陈阁老的……三公子!”
朱厚照一溜烟跑出囚房,也不累了,也不泄愤了。
跳出甬道冲出后院大声下令:“备马!备马!”
李可秀不敢阻拦,连忙备马,御林军亦调派一队,护送朱厚照。
朱厚照在月下,那个激动啊!
激动的无法自已!
怪不得看乾隆和陈家洛长得有点相似,那个乾隆的侄儿福康安和陈家洛长得一模一样,原来!
陈家洛和乾隆是两兄弟啊!福康安是乾隆的私生子啊!
尼玛又两个来跟我抢皇位的,干掉他们不解释!
杨凌在九天之外捶地:皇上,你当初看《书剑恩仇录》是怎么看的,这么后知后觉!!!!
朱厚照茫然:光看了陈家洛怎么泡到香香公主了……
海宁离杭州并不远,八十多里,朱厚照快马加鞭,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海宁城的西门安戍门,已经是到了早上。
朱厚照怕错过好戏,进城刻意低调,睡觉也只找了一家全球广开连锁的悦来客栈。
等到他一觉睡醒,已经是黄昏时分,他拿出一两银子,朝消息集散地店小二打探最近的情况,先去陈家洛的府上转了一圈。
遭遇陈阁老的四个宝贝姑娘,知琴,知棋,知书,知画……
知画得知来的人是五阿哥,当场表演了绝技,一边跳舞一边画画,还用着十分诡异的眼光一直打量朱厚照。
朱厚照淡定的对美女报以毫不掩饰的色狼之眼,知画脸上微红,含羞退去。
在陈阁老的府上大吃大喝了一番,朱厚照静候乾隆和陈家洛的兄弟相煎,但却始终没有等到,反而是看到了陈阁老府上,也有乾隆的题词……
然后,朱厚照有十分悲剧的发现,皇阿玛又写错别字了……
等到天已经完全黑了的时候,朱厚照决定守株待兔不是个办法,遂走出陈阁老的府上,结果迎头撞见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小燕子……
朱厚照拍案惊奇:“你怎么在这里!!”
小燕子撅着嘴:“永琪你是不是想娶知画当福晋?”
朱厚照怒:“管你屁事!!”
小燕子眼泪汪汪的十分委屈,但还是忍不住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么花心,这么残酷,你都有那么多侍妾了,还要去招惹知画!”
朱厚照深感,应该彻底解决小燕子,便一把将她拖到黑暗之中,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燕姐,我爱新觉罗永琪发誓!对天发誓!只要你安静一会,别整天跟着我,将来我做了皇帝,一定,一定会……”
小燕子满脸期待的看着朱厚照,有点羞涩:“会怎么样啊……”
朱厚照道:“一定会特别下旨,允许你广招门客,面首三千!”
小燕子一愣,瞬间,一扇从未有过的大门在她面前敞开。
朱厚照道:“清秀的,粗狂的,文雅的,野蛮的,柔弱的,凶残的,你想要什么样的就给你什么样的!想想吧,美男三千,那是多么壮阔的人生啊!你睡完这个睡那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都能左拥右抱!”
小燕子有点不敢置信,而且也更加羞涩了:“永琪,你说的什么话,我才不是那种人……”
朱厚照拍着小燕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当哥哥的我教你一句话,人生在世,当坐拥美男三千,夜夜笙歌不断,这才是你该有的人生!真的,相信我,妥妥的!”
小燕子低了头,小声问:“那……那需要我做什么吗?要我怎么帮你?”
朱厚照叹了一口气:“不!你什么也不要做,真的,你就乖乖的,呆在某个地方,随便什么地方,小黑屋也成,千万不要做任何事情,就算是,对我天大的帮助了!”
小燕子忽然抬头,眼睛闪亮了:“永琪,你……不会骗我吧!”
朱厚照认真的抬起一只手:“对天发誓!永不相负!要是我骗你,就让我走上五阿哥那该死的人生!”
小燕子虽然对于朱厚照最后一句话不太能理解,但是还是认真的点头,决定为了自己未来美好的人生,奋力一搏。
遂举起手来,拍上朱厚照的手掌:“好!一言为定!”
朱厚照总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走出两步,却听见小燕子在后面问:“五阿哥,我现在去哪里呆着啊?”
朱厚照手一指:“就在这里,一直呆着,千万不要再干任何事情!千万牢记,为了你将来面首三千的美好生活,忍忍吧!”
在朱厚照解决掉小燕子之后,他按照从店小二那里打探来的消息,直奔第二个兄弟相煎的地点——新造的海神庙。
朱厚照神清气爽,一路奔向海塘,片刻间即已奔到。只见西首高楼临空,有几座屋宇,庙宇门口站着的两个铁塔般的人,不是乾隆身边的保镖白振又是谁?
朱厚照径直走过去,白振见了朱厚照躬身行礼,朱厚照问道:“我皇阿玛呢?”
白振道:“皇上过一会就来,五阿哥怎么来这里了?”
朱厚照眨眨眼,笑道:“秘密!对了,等会皇阿玛来了,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白振昨天和乾隆一同前去西湖,深知这个阿哥在乾隆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当然不会得罪储君,便也笑道:“五阿哥放心,小的不会那么不识趣!”
朱厚照闪身进入庙门,来到太殿中,东殿供的是建造海塘的吴越王钱叔,西殿供的是潮神伍子胥和文种,再到中殿,殿上香烟缭绕,蜡烛点得晃亮,中间端坐的潮神面目清秀,下颔微髭,一看就是陈家洛的亲戚。
朱厚照心想,将来自己当了皇帝,也一定要假公济私,修个玉皇大帝庙,把玉皇大帝的长相弄成自己老爹的样子。
朱厚照心念一发,他爹朱祐樘浑身一个寒噤,冥冥之中觉得有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
朱厚照大摇大摆走路的时候,来来往往也有不少黑衣人,但大家都认得朱厚照,谁敢去管他?
朱厚照见殿中左面有一扇门开着,便走过去,只见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白石甬道,直通出去,气派宏伟,宛如北京禁城宫殿规模。他想到了南京朱元璋皇陵的样子,心中暗自琢磨,等自己当了皇帝,一定要重修祖爷爷的陵寝。
朱厚照这个念头才一动,就忽然浑身一个寒噤,遂觉得祖爷爷已经安息多年,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寒碜点就寒碜点吧……
朱厚照从白石甬道一直走到尽头,见到里面竟然还有一座神殿,殿外写着“天后宫”三个大字,他推开殿门,只见殿中的天后脸如满月,双目微扬,不消说,这肯定就是陈家洛和乾隆的生母了。
怪不得今天自己在提到愉妃时,乾隆的神情忽然变得那么奇怪,原来是想到了自己的生母。
又或者,是纠结了自己的身世?
朱厚照见天后宫之后搭着一排连绵不断的黄布帐,帐外尽是身穿黑衣的壮汉,在黄布帐外来回巡视。朱厚照大摇大摆的走过去,那些黑衣人纷纷行礼,朱厚照挥挥手表示不必多礼,便走进帐篷,只见帐篷中空空旷旷,一个人也没有。地下整理的十分平整,草根都已铲得干干净净,帐篷一座接着一座,就如一条大甬道一般,直通向后。每座帐篷中都点着巨烛油灯,照得一片雪亮,一眼望去,两排灯光就如两条小火龙般伸展出去。
朱厚照听得此刻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喊“皇上”的声音,知道是乾隆到了,便一溜烟的朝前跑去,帐篷尽头是一个大坟,朱厚照不用看也知道这肯定就是那哥俩的生母坟墓,他头一缩,就躲进了坟墓旁的一处帷幕中。
果然没有多大一会,就听见有脚步声而来,朱厚照透过帷幕朝外看去,只见来的只有乾隆一个人。
乾隆先是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不知多久,忽然跪下,朝坟墓磕了几个头,朱厚照见陈家洛竟然没到这里来,心中有点失望,正在失望之余,忽然身旁的帷幕一闪,一个人闪身进来。
朱厚照一扭头,进来那人,不是陈家洛是谁!?
陈家洛当夜被朱厚照教训了一番之后,从西湖退去,想到十八号是生母生日,便连夜兼程,偷偷的潜入陈宅,问明生母的坟墓被迁居到此,竟只身一人,躲过如云的侍卫,潜入此处。
却没想到,藏身之处尚未站稳,一回头便看见原来这里早就藏了一个人!
再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五——阿——哥!!!
陈家洛的涵养定力好,可是朱厚照的却要差很多,他当即二话不说,伸出右脚,猛力一踹,一脚揣在毫无防备惊魂未定的陈家洛屁股上。
陈家洛从藏身之处暴露。
乾隆猛然起身,两兄弟见面分外——石化。
乾隆和陈家洛异口同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家洛在父母的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姆妈、爸爸,三官来迟了,见不着你了。”
乾隆啊的叫了一声,上下打量陈家洛,问:“他们……陈阁老是你的父亲?”
陈家洛道:“今天是我母亲的生辰,我来拜坟,你呢?”
乾隆不答他问话,只是牢牢的看着陈家洛的脸,神色变幻不定,过了一会,才道:“坐下来说话吧!”
两人并肩站在墓前,乾隆拉着陈家洛的手,道:“令尊生前于我有恩,我所以能登大宝,令尊之功最大,所以趁着这次南巡,今夜前来拜谢。”
陈家洛将信将疑,嗯了一声,道:“那五阿哥来做什么?”
乾隆吃了一惊,大喝:“永琪!?滚出来!”
朱厚照笑嘻嘻的从帷幕后出来,乾隆死死的盯着朱厚照,很显然,朱厚照来的比自己还要早,那么刚刚,自己称陈阁老为爹,称陈阁老的夫人为姆妈,都被这个儿子看到了。
自从乾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简直是一刻都难以安歇,一会想到自己这么四十多年都没有好好孝敬过自己的亲爹亲妈,一会又害怕身世被人知道,人人都要反对自己当皇帝。
此刻这个大秘密忽然被自己的儿子窥见,一时之间竟杀气陡起,甚至有了杀人灭口的想法。
朱厚照对乾隆的想法浑然不知,他只是觉得,自己反清复明的道路,有稍微平坦了一点,见乾隆朝他上下打量,也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乾隆。
各种念头在乾隆的心头回转,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乾隆才对这个自己喜欢的儿子低声道:“陈阁老是我朝的大功臣,永琪,你也该拜祭他才是!”
朱厚照心想:尼玛当初路过南京的时候,我都没给祖爷爷朱元璋磕头,有一个便宜老爹已经够了,居然还多出一个便宜爷爷来,这让我的真爷爷朱见深情何以堪啊!
朱厚照想到此处,便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要我给他磕头?哪里有阿哥给臣子磕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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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播小剧场
朱见深,也就是朱厚照的亲爷爷。正在阴间,依偎着他最爱的万贵妃,你侬我侬。
朱见深:贞儿啊,你听我解释,那件事情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要一个儿子,我对那个姓纪的姑娘绝对是酒后乱性,一时兴起。
万贵妃一巴掌拍过去:滚远点,老娘要看《还珠格格》!!!
朱见深嘤嘤嘤,爱妃,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