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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十月卷·九 ...
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强行读取别人的记忆,还是在自己父亲的身上,2011年的时候。
2011年3月,里氏9.0级的东日本大地震,撼动了日本,影响波及全球。
地震震中位于宫城县以东的东太平洋海域,距离宫城县350多公里的东京都都能感觉到强烈震感,地震引发了海啸和核泄漏事故,以及长周期的余震。截止到一年后的数据,遇难人数15885人,2636人下落不明。
海音寺时雨的母亲是遇难名单中的一员。
当时只有14岁的海音寺时雨,在母亲回仙台娘家之前,就察觉到母亲在和父亲冷战,甚至曾经听到过他们压低声音的争吵。只是,一般的父母都不希望他们的争吵让孩子知道,尤其是他们的孩子是个心思敏感有着特殊能力的女孩子。
母亲回仙台之前,说要回去拜祭外祖父。因为上课没有陪同回去的少女,没想到,那是母女之间的最后一次见面。
如果母亲没有回仙台,就不会遇上地震,就不会死。
对此耿耿于怀的少女,面对在母亲去世之后依然忙碌于工作的父亲,为了知道母亲为什么要回仙台,无意中,就发现了自己可以强行读取他人记忆的能力。
这是触知力的加强版吧。
少女知道了父母那次争吵的内容,甚至是在多年前他们的第一次争吵。
父母争吵,因为父亲整日忙于工作很少顾及家庭,尤其是女儿是拥有特殊能力的孩子,他们一直以来都在很努力地保护她,尤其是母亲,为了照顾女儿,照顾家庭,牺牲了很多,她的梦想,她的事业,她在仙台的老家。而父亲在一步步从警察升到警视长这个过程,责任心很重的男人,工作渐渐忙碌……
当时情绪有些崩溃的少女认为,如果她是个正常的孩子,父母之间就不会如此疲惫,他们就不会争吵,母亲也不会回仙台,就不会死。
和父亲的关系,也在那一天跌到了冰点。
车窗外,路灯的光不时掠过,夜晚的东京都,依然繁华热闹,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罪恶和伤痛,只是少数人的目光所关注。
柳莲二握着方向盘,留意着远处路口的红绿灯,减慢车速,停下来的时候,刚好转红灯。
坐在副驾座上的少女披着一件对于她来说很大的西装外套。4月的东京都,乍暖还寒,到了晚上,只穿了件不薄不厚的连帽套头卫衣的海音寺时雨,也不知道是衣服单薄,还是心底涌起的寒气,有些冷,一直守在她身旁的年轻刑警留意着她的动向,在看到她缩了缩肩膀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了她。
离开樱田门,已经是晚上10点出头。
柳莲二把那叠A4纸和他的记事本交给长濑前辈,自己开车送这个协助他们审讯的少女回家。
少女的状态不太好,大概是因为经历了惊险的下午,加上动用她的特殊能力——强行读取了村上达也的记忆,又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他,把不知道具体地址但是记得画面的埋尸地点画到纸上,她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已。明明已经很累,眼睛上布满红血丝,甚至一边眼睛充血还没消退,坐在车上,直直的看着前方发愣,强行睁着眼睛。
红灯转绿灯,年轻刑警的车再次前行。
人的大脑有100多亿个神经细胞,每天能记录生活中大约8600万条信息。据估计,人的一生能凭记忆储存100万亿条信息。
海音寺时雨有她自己的记忆,强行读取他人的记忆,是在自己记忆储存的基础上,去浏览储存更多的记忆,要从别人的上万上亿条信息中,读取她要知道的事情。
生于1964年的村上达也,有五十多年的记忆,强行读取他的记忆,对于海音寺时雨来说,不管是大脑还是心理,都是一种负担。
如同在记忆的河流里回溯,只是片刻,少女旁观了村上达也这几十年的记忆。
包括他在不久前对她下了狠心对她动手,其实在之前她开始怀疑他的时候,他已经留意到她;
包括他是如何以猫生病把月山咲骗到家里,杀了她,享受这个过程给他带来的快意,然后把那个可爱的小女生肢-解,借着他木匠的工作,把她从家中运出去,开车开了许久,把她埋到人烟稀少的荒野;
包括他以前如何杀害那些女孩子,那些血腥肮脏的画面,一帧一帧地重现,东京都的喜欢小动物笑起来小天使一样的月山咲,群马县甘乐町的竹野内沐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8岁的麻生樱桃是三重县高崎市一家专门卖不倒翁的商店店主的小女儿,兵库县神户市的近江彩有着可爱的小酒窝……富山县上市町的中学生北乃铃子爸爸是个失业者但是有个乖巧的女儿……包括月山咲在内,一共10个女孩子;
包括他制作那11个木偶的过程,最初的那个木偶,是以他夭折的姐姐为原型;
包括他用枕头闷死了叨叨絮絮有些神经质的母亲,一副悲痛孝子的姿态给母亲办了丧礼,然后离开故乡;
包括小时候的他,过早地戴上了近视眼镜,让他看起来有些呆板。生活让他麻木,神经质的母亲,总是很紧张他,各种约束他,同时又在责怪他,认为,是他分散了她的爱和关注,才会让她没有看管好他的兄姐,那两个孩子溺亡在家附近的河道上。一直听到母亲念叨哥哥姐姐,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看着柜子上摆放的唯一的家庭黑白合照上,姐姐只是个7岁的小女孩,笑起来甜甜的。他开始观察生活中会遇到的小女孩,那些和他年龄接近的女孩子,那些比他年幼的女孩子……
审讯室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呼吸声,村上达也察觉到异常,尤其是直面少女睁的大大的眼眸,那黑色的瞳仁里,宛若黑洞深渊。男人开始莫名地感觉到不安,冷汗沿着额角滑落,想要掩饰不安却不能抬起手去扶鼻梁上的眼镜。
审讯室里的两位刑警保持肃静地留意着另外两人。
许久之后,柳莲二看到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抓着村上达也的手的少女,空洞的黑眸,似乎恢复了光彩,只是,下一瞬间,眼泪涌出眼眶,沿着脸颊滑落。满目的悲凉。
少女说,“你就不怕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亡魂,一直跟着你吗?你会有报应的。”
语毕,少女放开了手,挺起身,然后离开审讯室。
年轻的警部补也跟了出去。
不信鬼神的村上达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一刻,想起少女那空洞的黑眸,莫名地觉得背脊发凉。
到达海音寺家附近,警视总监作为日本警界最高级别的职务,现任警视总监海音寺长南家是有警卫守卫。
柳莲二刚把车停靠在路边,就有警卫过来询问。
年轻刑警报上名字和就职部门,警卫看了看副驾座上的少女,对她受伤的模样有些惊讶,却没说什么就退回到自己的岗位。
“你们什么时候去找?”一路上沉默的少女突然开口。
柳莲二知道,海音寺时雨指的是什么,“地点已经交给长濑前辈去查,明天一早就动员去找。”
“你会去吗?”
“会。”
“我可以去吗?”
“……你需要休息。”
“……找到了,告诉我。”
明明已经一脸疲惫,却倔强地坚持到现在。柳莲二觉得,就算撇开那特殊的触知力而言,海音寺时雨也是一个奇怪的女生。数据达人向来关注的data范围很广,但是在异性方面的关注不深。
这个奇怪的少女,在村上达也的住宅,被殴打的时候,没有哭。
在被解救了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她没有哭。
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明明很疼,她依然没有哭。
在读取了村上达也的记忆之后,她却哭了。
之后精神不太好,依然红着眼睛坚持到现在。
真是一个奇怪的存在。
之后两人没有说话,解开安全带下车,西装外套留在了副驾座上,柳莲二把人送到家门口。
海音寺时雨转过身要道别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头,力道很轻,仿佛能传递力量。她听到那大手的主人说: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就是因为自责没有送小女生回家,在小女生失踪案件上,几乎要把自己的命都丢了,甚至把自己的秘密揭开,去负担那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已经尽力了。
“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柳莲二收回了自己的手。
少女还没来得及抬头,身后的门猛地被推开,一个身穿居家服的中年女人跑了出来,很是担心的喊着她的名字:
“阿时!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然后在各种担忧上下打量着少女。
海音寺时雨看了那个退后一步看着她们的年轻警部补,他对着她挥了挥手。她点了点头,以回应他的道别。
海音寺和子依然保持着紧张担忧,把少女拉着进屋去检查她的伤势。
柳莲二转身离开,要回警视厅,继续工作,明天天亮就出发。
清晨,一夜多梦,睡得不太好的海音寺时雨醒来,看了看床头的时钟。
06:33,她昨晚几乎是洗完澡一吹干头发就睡,那也已经是12点之后的事情,那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必须要休息。
可是,一个晚上几乎都是噩梦连连。
梦到月山咲,她们一起喂猫,然后她看着小女生一步步走向黑暗,却没能阻止她;
梦到那些可怜的女孩子,她们死去的时候,全都比她现在的年龄小,其中一个不过6岁左右;
梦到那些诡异的木偶,仿佛有生命一样;
梦到自己被村上达也掐住脖子,快要窒息,却没有看到那个年轻刑警来救她……
睡眠质量很差,一个晚上下来,反而更加疲惫。
柳莲二开着车,车上有长濑警部和森下,天亮之后,他们就带着人出发。
少女说,村上达也用柜子来装着月山咲,运到郊区。路上的那些比较容易辨认的地标,路牌,她都画了出来。森下对照卫星地图,果然能够划出路线。关于其他地区受害人的信息和路线,也由警视厅传真发送给其他各都道府县警察本部去核实和搜索。
“前辈,我们会找到吗?”森下对于这两位前辈他们是怎么拿到这些线索并不清楚,作为三系里去年才加入的成员,他也没有像同期加入的柳前辈那样有在公安部就职的经历和东大的学历。但这一切,都并不影响他对自己工作的热爱。
“会找到的。”长濑抽着烟说着,他是烟民,没休息好,只好抽根烟来提神。
负责开车的柳莲二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两位同仁。
因为现在这幅鬼样,海音寺时雨向教务课的老师请了假,在家休养。
姑姑海音寺和子很显然被少女昨晚回家的模样给吓到了,担心得很,如果不是她再三强调自己已经去过医院处理伤口和检查伤势,估计姑姑还要再带她去一趟急诊科。
至于父亲,比她还要早一点回到家,看到她受伤的模样,一副欲言又止。
“是附近的那位村上达也先生,他杀了月山家的小咲,而我差点被他杀了。”
身为警视总监的男人,抿了抿唇,脸色有些沉,接着起身起打电话。之后后续,少女是不知道的。
收到柳莲二的简讯,已经是上午10点左右。
彼时,少女正在房间里,发呆。姑姑在家,已经勒令了她要好好休养,也时刻监督她,所以,出不了门,书看不进去,只能发呆,等着消息。
【找到了。】
只是简单的一条简讯,却代表着,一个结果。
尽管,他们都知道,那个小女生已经遇害,但抓住了凶手,以及找到了她的尸-首,是对受害人和受害人的家人一个交代。小女生不用孤零零地在某个地方永无天日,而她的家人却始终牵挂着得不到安息的她。
这也是海音寺时雨坚持的最重要的理由。
她的母亲,海音寺优那在地震海啸中去世,如果当时没有找回她的遗体,估计海音寺时雨当时就已经精神崩溃。
所以,找到月山咲,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东京都与神奈川相邻,但是因为刑警的工作,柳莲二上一次在3月底回家之后,这次回家已经是5月的第二个星期。为此,母亲柳太太有些意见。
“臭儿子,从东京都回来有多远,也就40分钟左右的路程,你至于整个四月都不回家吗?”如果不是儿子一向沉着稳重,柳太太都要揪他耳朵了。儿子竟然整整一个月零16天没回过家!大女儿结婚之后因为工作关系和女婿居住在京都,儿子又出乎意料的去了东京都当警察,就不能像真田家的次子那样回来神奈川任职吗?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往往成熟稳重的儿子背后,都会有个欢脱的妈。
明明柳莲二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在母亲眼里,他却是一个臭小子……
“妈妈,我工作忙,你不也知道吗?”知道这时候应该给母亲顺毛的年轻刑警乖乖地给母亲倒茶。
确实很忙,东京都从来都不缺少犯罪刑事案件。尤其是四月份,亲身经历了两宗重案,一鸣餐馆多人凶杀案和未成年人失踪案,还有其他的一些案件,工作忙得很充实。自然也就没有多的时间可以来回神奈川。
村上达也的案件,后续现在都还没完。月山咲的遗骸找到了,月山咲被杀一案结案,村上达也的审判也被法院排上档期。柳莲二无法忘记月山家夫妇认领长女遗体时,那悲痛的画面,11岁的女孩子就这样如花一般凋零。另外,半个月内,其他的受害人遗体已经有2个被当地的警察找到。也因为这样,有不少旧案被翻了出来,一时间,舆论有些沸沸扬扬。
这些,柳太太自然也有听说,无论是看新闻还是邻里朋友之间闲聊都有听说,“就算是这样,你也可以在休息的时候回家啊。”
“我这不就回家了吗?”和母亲有着同样的深棕色头发的柳莲二又给母亲递上从东京都带回来的草莓羊羹。
这样,这位牵挂儿子的妈妈才终于露出笑容。
柳家是日式住宅,房间里铺着榻榻米,只不过两姐弟的房间都配置了西式床和书桌。柳莲二的卧室向来收拾得整整齐齐,就算不在家,母亲也不过需要简单的打扫卫生。
午后,卧室的主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翻找着自己的记事本。
壁橱里那一箱箱整理得整齐有序的记事本,这些都是从前收集data积累下来的记事本,他有做好年份和内容类型分类。他的数据友人乾贞治也有一个书柜满满的各种记事本,近几年的改为用iPad记录,上传到云端,各种设置加密,这行径真的是工科生吗?更像是IT系吧?
凭记忆排除了三四箱记事本,但剩下的要查找只有一点印象的记录,还是有点麻烦。
他想要查找他以前是不是有认识叫“阿时”的女生,单眼皮的黑色丹凤眼,头发应该是黑色的,比他小5岁。
一直都有种感觉,他一定是曾经见过海音寺时雨,所以才会认为她那双瞳仁纯粹如墨的眼眸熟悉。而那天在海音寺家门口,她的家人喊她“阿时”,柳莲二似乎记得,他曾经认识一个叫阿时的人。强记忆力如他,如果是认识的,他想不起来的可能性很低,要么就是只是纯属见过,要么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久到他从她现在的模样完全记不起来她从前的模样。
已经可以把国中以后的记事本都排除掉了,那就应该是国小以前的事情。
翻出了一叠国小花名册,柳莲二并没有发现有叫海音寺的同学或者学弟妹。
于是,继续翻记事本。
这时候,卧室的门被拉开,伴随着母亲的声音:“莲二,爷爷叫你去陪他下棋呢。”
发现儿子在翻他放在壁橱里的那一摞箱子,柳太太有些疑惑:“你在找什么?”
年轻的警部补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堆箱子和记事本,抬起头看母亲,“妈妈,你有认识叫海音寺的人吗?”会不会是母亲认识的人?
显然,没想到自己儿子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柳太太愣了愣,然后脑海中已经浮现一个名字——海音寺优那。
“妈妈认识?”母亲的表情,似乎在说她有认识这个姓氏。
“啊,是一个朋友,不过她已经去世了,在东日本大地震的时候。”柳太太和海音寺优那是大学同学,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很幸运地成为了同学甚至是室友。虽然后来各自组建了家庭之后,不在同一个城市,见面就少了。只是,一直到现在,只要想起她们没有告别,就再也见不到,心口就会有些抽疼。“怎么突然这样问?”
“没什么,只是刚好碰到有叫海音寺的人,觉得可能认识的。”
“SOGA,她有个女儿,比你小,你曾经见过的。”柳太太左手横在胸前托着右手肘,右手托着下巴想了想,“啊,还有你们的合照。等等,我去找找。”
看着母亲转身离开,柳莲二心底已经有8成肯定,母亲口中说的那个人是他现在认识的那个人。
上星期已经恢复上学的海音寺时雨,和以前一样,没课的时间,不是在画室就是在图书馆。
此时,画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依然是最角落的位置。
纸上已经有了画的雏形,少女在上色,隐隐能看出画的是一个穿着中学生水手服的少女,少女的五官还没画好,拎着书包,背后是一片花海,富山县的县花郁金香花海。
画的是素未谋面的人,富山县上市町的中学生北乃铃子,那个在4年前遇害的女孩子。
自从那天强行读取了村上达也的记忆,一连几个晚上都在做恶梦,零零碎碎的画面。
村上达也已经被捕收监待审,听柳莲二说,负责这次案件的检察官正在联通其他受害人的案件,势必要将村上达也送入绞刑室。尽管如此,海音寺时雨依然暂时无法摆脱这个凶手的带来的心理阴影。脑海中总会时常浮现那些女孩子的脸庞,那些过早消逝的女孩子。
一直到月山咲的葬礼那天,不是亲友的海音寺时雨没有收到邀请,只是戴着帽子在附近的公园坐了许久,回家之后画了一幅画,月山咲和猫狗一起的画面。
那个善良漂亮的小女生,应该存在于美好的画面中,就像这样。
于是乎,开启了给其他受害的女孩子画画的事,在画里,她们应该是如此美好快乐的。或许是心理作用,开始画之后,至少梦到这些女孩子的时候,不再是血淋淋惊慌绝望的模样。
突然,画室的门被拉开。
一个同专业的少女匆匆进来,看到角落里还在画画的手套巫婆,少女似乎吓了一跳。很快地反应过来,跑到自己的画架旁,找到了遗落的雨伞,然后如同来时一样匆匆地离开。
雨伞。
海音寺时雨想起来,她还没还雨伞给那个总是闭着眼睛的刑警。
他原来借她的丢失了,找了许久才从网上买了一把一样的雨伞,还没还给他,已经在她的卧室里放了一段时间。
从找到月山咲的那天开始,他们就没见过。
是时候要把雨伞还给他了。
想到这里,少女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柳莲二手里拿着母亲找出来的相册,翻开了她想让他看的那一页。
有些年代的照片,他还只是国小生,那时候和乾贞治一起就读于绿川第一小学,那年即将升国小四年级,还没开始打网球,只是一个比同龄人略稳重淡定的男孩子。剪着妹妹头的他,身旁有个个子矮小的黑发小不点,小不点软软的包子脸上镶嵌着一双出奇大的黑色丹凤眼。
看着照片,脑海里浮现另一张脸,同样有着出奇大的黑色丹凤眼的一张脸。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拿出手机来查看,收到了来自海音寺的短信:
【警察先生,明天下午有空吗,之前借你的雨伞还你。】
阿时和柳军师小时候的合照,妹妹头“姐姐”和包子脸小不点的组合~
突然想到,要不要中秋节来个特别番外,N久之前,有写过一至六月卷的端午节番外,在由于要不要给七到十月卷来一个中秋节特别番外……举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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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十月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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