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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十月卷·七 ...

  •   把连帽卫衣的帽子戴上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在陌生的房屋里摸索着。
      第一次潜入别人家,从侧门进屋,少女有些紧张,鞋子藏到包里,左手手套脱下塞到卫衣口袋。接到柳莲二电话的时候,震动的手机把她吓到心跳差点骤停。没敢接电话,只是回了简讯:
      【我在村上家,小咲有来过这里。】
      海音寺时雨特意去了玄关,左手触及玄关的地板,可以肯定月山咲有来过。
      既然警察没有证据搜查,她自己来,说她鲁莽也好,冒险也好,她也要这么做。
      在客厅巡视了一周,沙发上没有小女生留下的痕迹,她明明有来过,却没有坐下?没有发现什么,继续在其他地方探索。
      然后她发现了客厅右侧的房间。
      以戴着手套的右手握住门把转动,没有锁,门打开了。
      房间里有些暗,一进门少女差点被门旁边桌子下的东西绊倒,是一个工具箱。适应了房间里的光度,少女仔细地打量着,一面墙壁上挂着枯枝做的装饰品,一面墙上挂着不同尺寸的锯和木尺,下面的桌子整齐摆放着各种少女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木匠工具。房间里还摆放着2个不同的木柜,房间中间有工作台,还有未完成的家具。这里应该是村上达也的工作间。
      明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工作间,却让海音寺时雨莫名地感到阴森。
      少女开始在工作间里摸索,首先是那些工具,一个个锤子,一把把锯,甚至是钉子,一一触摸。看到的不过是戴着眼镜的木匠日常使用及保养工具的零星画面。
      没有得到想要知道的信息,少女继续,打开了一个木柜,整齐的放了书稿和迷你家具模型。
      再打开另一个的柜子,3个木箱,少女一一打开。前两个都是一些小工具,最后一个,有些诡异。
      1,2,3……11,一共11个精致的木偶。
      11个木偶各不相同,比圆圆胖胖的日本娃娃要更加立体,再以色彩鲜艳质地细腻的颜料上色,有穿着和服的,也有穿着便服的,一个个精致而诡异。海音寺时雨从左到右,一个一个地触摸这些诡异的木偶。有些已经年代久远,除了看到戴眼镜的木匠拭擦打理的画面,看不到什么。目光落在最后一个,似乎是最新做成的,穿着背带裙,笑得眯眯眼,头发的颜色……和月山咲的发色相近。
      少女毫不犹豫地拿起了这个木偶,眼前闪过男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拿着画笔细细地给木偶上色,看不到那幅方形框眼镜下男人的眼眸,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柳莲二的车,绕过了平日里会堵塞的路径,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前往目的地——村上家。
      同时还不忘给长濑警部打电话,请他尽快拿到搜查令前往村上家,自己先过去,并没说海音寺时雨的事情。
      那家伙竟然去了村上家,莽撞,冒险。
      先不说他是不是跟月山家长女失踪案有关,即使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也可以起诉她私闯民宅。最可怕的还是她还没离开,真的与失踪案有关的村上达也回到家,她面临怎样的危险,她有没有想过?
      现在,柳莲二只想加快速度前往村上家。

      用手机给那一箱木偶拍照,特意给那个像月山咲的木偶拍了特写。
      蹲久了在起身的时候有点低血压,少女晃了晃,扶住了工作台的一角,以没有带手套的手。
      那一瞬间,脑海中闪过零星画面——

      脸上有些慌张的小女生说时间很晚了要回家。
      但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往后一扯,头撞到了工作台的桌角。“砰”地一声,在桌角留下了血红的痕迹,血从小女生的额角流下,沿着她被吓得苍白的小脸滑落染红她的衣襟,一只眼睛被血弄得睁不开,另一只眼充满恐惧地看着那还抓着她手的男人。
      “如果你乖乖留下,就不用撞到头了。”戴着眼镜的男人一脸疼惜地说着,仿佛他并非小女生受伤的始作俑者。
      “村上先生,我要回家了。我不会和爸爸妈妈说的,求求你。”已经被吓坏的小女生哭着哀求。
      “回不去了。”冷漠的话语之后,男人的手伸向小女生。
      那带着薄茧的手,一把抓住小女生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往工作台撞。
      最后的画面被鲜血染红。

      海音寺时雨睁大了眼睛,脸色有些煞白地看着那已经恢复干净的工作台,整个人如同寒冬浸泡到冷水之中一样,一阵阵寒意涌上。脑海中无法抹去男人最后的微笑,就如同他平日里温和友善的微笑。
      少女的手有些颤抖,跪下,伸手去摸看上去十分干净的地板,如同失明之人一样,以触感去感知世界的真实。
      然而,能看到的是屋主一脸严肃地拿着抹布一遍一遍地清洗拭擦地板。
      没有了那个被血染红的小女生。
      那血红的画面,让少女想起了Fox,她最好的朋友狐冢香里自杀的最后画面。
      猛地起身,不知不觉半个身探进了工作台底下的海音寺时雨头顶碰到了工作台的底部,有些吃痛,抬头看撞到自己的实木台板,有了新发现——工作台的底部,藏了东西,靠边沿的地方,有暗格,用带着手套的手探进去,摸到了一个记事本。
      这时候,听到了外边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戴着眼镜的男人从玄关走进屋,手上提着一个包,包放到沙发上,然后脱了外套挂到角落的衣帽架上。
      和往常一样,到厨房倒一杯水,一边走一边喝,到客厅打开电视机,在沙发上坐下,忙了大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响,海音寺时雨紧张得心跳加速,生怕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太大声会被发现。
      少女摸出了那本藏在工作台底部的记事本,从发黄的纸张和半旧的封面看来,已经有些历史。打开,里面是一些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报道,还有一些画稿,制作木偶的图稿。前面的报纸剪摘已经发黄,翻到后面,少女看到了那个姬胡桃发色木偶的设计图稿,还有月山咲失踪的报道。再翻一页,看到了新的木偶设计图稿,有备注细节,眼睛:黑色玻璃珠,头发:白色,衣服:黑色。
      海音寺时雨莫名地觉得,这个木偶和自己有点像。该不会,这真的是她?
      心底有些发冷,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心一横,把记事本塞包里。接着最头疼的就是,要怎么出去,拉上百叶窗的窗户锁上了,打破玻璃动静太大。人就在客厅守着,要怎么引开他。
      躲到门后面,保持冷静,拿出手机编写简讯。
      【他回来了,我找到一些东西,但是出不去。】
      按下发送键,收件人是:闭眼睛警察。

      电视机上的节目,村上达也并没什么兴趣。
      没有结婚组建家庭的男人,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寂寞无聊。至少不会像年少那样,有人束缚着。
      猫死了,家里没了猫叫,也没有猫在房子里走动。
      男人看向工作间,之前猫的窝放在工作间,那可怜的小东西也没有打乱他的东西,只是经常在听到他回家的声音,就从工作间跑出来蹭他的裤腿。尽管如此,也没打算再养一只猫,连猫窝都烧掉了,因为脏了,沾了血。
      没有猫,倒是可以把工作室里做了部件还没拼凑起来的猫爬架,送给附近的一个小女生,那个小女生有着浅茶色的眼眸,茶晶一样,小女生养了2只猫,还说过要介绍她的猫给他认识呢。
      想到这里,村上达也笑了笑,然后站起来走向工作间。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躲在门后边的海音寺时雨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可是越是这样,越是紧张。鬓角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濡湿,已经戴上了手套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那可以让警察有理由提交搜查令的记事本。
      一步,两步,三步……
      门的把手被拧动,吱呀一声轻微的声响,然后推开。
      门板刚好挡住了躲在后面的少女,男人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在她的耳边回响。
      她在估测着自己有没有机会趁着他背对着自己的时候逃出去。不行,会被发现的可能性太高了。如果等他出去了,再等机会逃出去,这样行不行?刚才发给柳莲二的简讯,没有回音,他会不会来找她?如果不来,她又要怎样等到村上达也暂时离开家再逃出去?
      感觉脑袋有些运转不过来,有些发晕。
      在面临着危机的此时,依然没有后悔自己潜入的决定。
      始终还是觉得,警察不可靠。就算那警察答应了会继续追查,可是,她连自己爸爸都不信呢。警察,她不信他们。
      只能靠自己。

      村上达也走向放置工具的桌子,从桌底下拉出一个箱子,有半成品的猫爬架在里面。
      【我的猫啊,我打算自己做一个猫爬架给它呢。】
      【哇,村上先生对吉太真好呢。】
      【呵呵,如果月山小姑娘你也养猫,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个。】
      【可是弟弟他们对皮毛过敏,还是不养了。不过,还是谢谢村上先生!】
      把托盘,猫屋,拿了出来放到工作台上,还差几根圆柱,要包上一圈剑麻当猫抓,安装起来就完成了。这种程度对于村上达也来说,只是小儿科。
      准备动手的男人双手撑在工作台上,然后,习惯性地走到了另一边,有暗格的那边——工作台是他自己做的,在底部做了暗格,用来藏东西。动作非常熟练地往工作台底部的暗格探,愣了一下,蹲下去看,里面果然空了!
      有人来过!
      自己的东西,村上达也还是很清楚。多年来,身为木匠的他比他父亲当年要细密谨慎。如果不是有人动过,暗格里的记事本不会不在。
      发现有东西不见了,男人马上走向一旁的柜子,把那个木箱子抱了出来,打开,里面的木偶全在。
      但是,记事本不见了,这个问题更加严重。一定有人来过!
      决定锁上工作间再去屋子的其他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男人一步步走向门口,手伸向门把。
      当门板前后的人眼神对上时,那一瞬间,海音寺时雨感觉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睁大的黑眸,倒映着对面的人迅速反应向她伸过来的手。
      想要躲闪,但是下一刻,少女被掐住了脖子。男木匠的力气大,掐住了少女的脖子把她整个人从贴墙的地方拖了出来往地上一甩。
      砰地一声,整个人撞到地板上,痛得少女缩成一团,但是很快地咬紧牙齿挣扎起来。
      要逃出去,不然,会死的。
      本能反应的危机感支撑着,但是体能上,瘦弱的少女根本就不是那个脸上起了杀意的男人的对手。才爬起来,又被扯住,卫衣的帽子被拉下,他扯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工作台撞。就像对待那个11岁的小女生那样。少女已经顾不上原本抱着的包,双手去扒拉那扯着她短发的大手,抬起脚去蹬男人的腿。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不管是对海音寺时雨来说还是对村上达也来说。
      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男人只好提前处理了她。然而,20岁的女孩子和他喜爱的那种小女孩不同,她不是11岁的小女生,她会挣扎。
      就是这样了,更加要杀了她。

      车停下,柳莲二连忙下车,看到了前庭停放的微型货车,但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
      按门铃,没有人回应。
      直觉告诉他,里面出事了。
      也顾不上那么多,身手敏捷的年轻刑警,后退几步,往前冲,跳起,手撑在围墙上,轻松跃过。
      一手拔出警察配备的M60手·枪,一手拿着从车上那的对讲机对话指挥台,“总部,刑事部一课三系,IDXXXX,这里是XX区XX街道XX号,发现可疑人物家中有突发情况,现准备破门进入,请支援到达后包围并进屋协助。”
      在不久前收到海音寺时雨的简讯,柳莲二就向指挥台申请支援,现在估计支援已经即将到达。
      收到指挥台回复之后,柳莲二绕到村上家的庭院侧门,进屋。

      听到门铃声,村上达也以为只是邻居,没有回应,假装不在。
      额角被撞破流血,眼角红肿了一片,短发凌乱的少女依然在挣扎,刚才甚至踢了男人几脚,现在双脚被压着,依然不肯屈服。
      “月山咲在哪?!”头再次被按着往地板上撞却不放弃挣扎的少女咬牙切齿地说着。
      要装作不在家,就不能发出声音呢。
      所以村上达也不回应,也不打算让少女继续出声,双手掐住她的颈项,收紧双手,看着她挣扎。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一边已经充血,另一边也泛红,恐惧吧,快点露出恐惧的眼神吧。
      可是,男人还没等到少女恐惧的眼神,一个不明物体顶着他的后脑,然后听到:
      “松手,然后举起双手,起来。”
      侧过头,村上达也看到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黑乎乎的枪管洞口正对着他,以及年轻男人腰间的警徽。
      感觉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松开,腿上的压迫感也慢慢消失,少女大口大口地呼吸,喉咙似乎受伤了,咳嗽起来。
      充血的眼睛看到了以枪指着村上达也的年轻刑警,整齐的西装,头发依然一丝不苟,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却异常镇定稳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眼镜有些滑落的木匠举着双手慢慢站起来,“警察先生,我只是自卫,她闯入我家的。”脑海里已经在高速翻转,要怎么逃过这一次。如果记事本被警察拿到,他就完蛋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目光偷偷瞄向甩到一边去的,少女的包。心里思索着这样找机会抢回记事本逃跑。
      “面向墙壁靠墙站。”年轻刑警右手握着枪,左手托着枪托,指了指墙壁。
      渐渐向墙壁靠近的村上达也额角滑落一滴汗水,在身后的警察看不到的方向,眼神一变,抓起墙上托架上长达30cm的树枝装饰品迅速地一转身挥向警察。
      然而他的攻击没有如期打落年轻刑警的手枪,反而被他反应更敏捷地躲开了,一手拿着枪,一手抓住村上达也的肩膀按在墙上,一脚踹向村上达也的膝盖窝,疼得他整个人咚地一声响跪下。下一刻,已经被利落地从背后反手铐上了手铐。
      再挣扎也是无用,中年男人是如何比得过25岁且常年坚持运动的年轻刑警,更别说这年轻人打了多年网球练就的体格和敏捷反应。
      “村上达也,现在以袭击他人,与未成年失踪案有关,以及,袭警,逮捕你。”
      柳莲二几乎是蔑视一样把目光转移到强忍咳嗽从地板上爬了起来的少女身上,给枪上了保险然后插\回到后腰的枪套里,拿出对讲机:“总部,已经逮捕可疑人物,有伤者,请安排救护车。”说完,发现少女抬起手扯着他的衣角。
      黑色的手套上看不出血迹,右眼周边肿了,额头也被磕破,脖子被掐红,估计待会就会看到淤青。其他伤暂时看不到。
      少女声音有些沙哑:“他就是这样对月山咲,把她的头往这里撞,流了很多血。”那比她年幼的小女生要如何反抗,怎么就有这种人,专对弱势人群下狠手。而且,现在都还不知道月山咲在哪。
      跪在墙角的村上达也惊讶地睁大眼睛,她是怎么知道月山咲的情况。
      柳莲二则没感到有多奇怪,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一头乱乱的白毛,鬓角和刘海都染到血了。
      “我包里,他的有记事本。”想要伸手去拿被甩到一旁的包,海音寺时雨觉得自己头上的伤口,眼睛,手脚,脖子,全身都在痛。
      “我来拿。”年轻警部补长臂一伸就把地上的包捞了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记事本,还有少女的鞋子,一个女孩子,就算多小心翼翼,这样潜入有可能是凶手的住宅,始终都是不安全的。
      少女想要去拿记事本,可是又怕自己的手套上沾着血会弄脏了证物,转头看向村上达也,执着地再次问:“月山咲在哪?”其实她心里有答案的,那个和她一起喂猫的小女生,已经死了,这个人不会让她活着的。可是,她还是想要找到月山家的小天使,她无法想象这个人会把那个爱笑的小女生永远藏在某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不甘心,那样小女生永远都无法安息。
      门外传来警笛声,看来支援到了。
      村上达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也不回答少女的问题,只是勾起唇笑,恶魔一样的笑。

      长濑警部也来了,由他和巡查一起把村上达也押送回警视厅,白河带着人在村上家搜查证据。
      至于柳莲二,陪证人去医院以及录口供。
      东京综合医院急诊科——
      医生在给由警察陪同来医院的少女包扎伤口,在看到少女红肿的眼周边以及青紫的脖子,男医生忍不住骂了一句,“都什么人,下这么重手!”
      柳莲二在一旁守着,突然看到熟人,一个女护士。
      “柳君?”女护士的头发自从去年生了女儿之后就剪短到肩上,一直保持这个长度到现在,制服上的铭牌写着“手冢”。
      “你好。”柳莲二与对方打招呼。
      手冢初空看了看他守着的那个正由医生包扎额头伤口的少女,“她还好吗?”柳莲二是手冢国光的朋友,之前有见过,她生完女儿恢复工作之后,在急诊科见过他一两次,都是陪受害人来检查伤势或者录口供。这次,受害人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会好的。”不想透露太多,但是柳莲二相信,现在的证据,不会让村上达也逃过这次。
      终于处理完伤口,柳莲二在来医院的路上就已经问过少女要不要联系家里,被她一口拒绝。
      明明伤得不轻,却异常顽强,甚至没哭,尤其是在质问村上达也“月山咲在哪”的时候。
      “要先送你回家吗?”口供大概也录了,少女把自己发现的东西都告诉了他,他也通知了白河有哪些地方要重点检查。已经六点多,或者先送她回家,他再回去审讯比较好。
      “我可以参与你们的审讯吗?”海音寺时雨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医生说被掐脖子的时候伤到了喉咙,需要几天恢复。
      “这不合规矩。”
      “如果他不肯说出月山咲,甚至是其他女孩子的下落,我可以帮到忙。”
      那本记事本上,贴的报纸剪摘不止月山咲,一定还有其他的女孩子。她想帮她们,从来没觉得自己这鸡肋的能力,能做到什么,但是至少她想帮忙。
      “你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我那幅画上画的是从哪得知的吗?就像我知道小咲最后在村上家在他的工作间的遭遇那样。”
      海音寺时雨大概已经想到,自己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会有什么后果。
      要么被当做说谎精在胡说八道,要么被当做神经病妄想狂。就像小时候充满期待地进入幼儿园,然后很快的,被所有人包括老师所不喜欢,当成爱说谎胡说的坏孩子。
      现在,还有一个可能,会被关起来去给那些研究人员当怪物一样的研究对象。
      即使如此,她也还是要赌一次,赌这人信不信她,他肯不肯帮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5章 十月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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