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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

  •   第十六章首战告捷

      施维络见到武松以后,心里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觉睡得很是安稳。因为睡得早,所以像往日一样早早就醒了。见身边的柳画桥还在熟睡中,便轻轻的越过她爬下床去。穿好衣服梳洗完毕来到门外,见虽然天色微亮,但山上的兵士们已经各就各位,好不整齐威严。一路溜达到议事大厅,

      果然众人都已在里面,披挂整齐。只见宋江一身金盔金甲,身披红色战袍,威风凛凛的站在一副地图前向众人说着什么。施维络不禁暗暗点头,果然是做得匪酋的。想着凑到武松身边,探头向桌上的地图看去。

      武松今日仍是平日里的黑衣,束着青色腰带,未着铠甲。见施维络来到自己身边,便让了让给她腾出一个位置来,让她看得更清楚。施维络光顾着看宋江在说什么,没在意她的另一边是花荣。

      花荣本来正认真听宋江安排今日战事,却不防身边挤进一人,微微皱眉看时,正见到武松眉眼温柔地给施维络腾地方,施维络默契的插|进空来,还顺手抓着武松的袖子稳住前倾的身体。花荣心中有点异样的感觉,就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下归了别人,不禁眉头皱得更深。却闻宋江道:“如花贤弟就受累了。”回过神来,见宋江看着自己,忙道:“小弟自将尽力。”

      “宋大哥,我能派上点什么用场么?”施维络忽然插言道。宋江一愣。

      就在这一愣的功夫,花荣道:“施姑娘不如与我一行。”

      施维络一听,见是花荣,便反对道:“诈败有些危险啊,万一我跑的太慢真的被秦明抓了去就不好了。不如我跟着二哥接应好了。”

      宋江闻言沉吟了一下,施维络显然是刚过来,前面他们商量的计策她应该统统都没有听见,可是此时她却脱口而出地点出花荣的任务是“诈败”!她究竟是什么人?虽然心中疑惑,但宋江表面上却波澜不惊道:“也好,施姑娘未上过战场,跟着武兄弟也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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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维络回房叫柳画桥起床,说自己今儿要上战场,柳画桥不会武功,只能在山寨等候。

      施维络选了一身最小号盔甲穿上,顿时感觉那叫一个重啊……她对着武松龇牙咧嘴道:“二哥,怪不得你不穿这劳什子呢,原来这么重。”

      武松笑了,替她整了整头盔,道:“沙场无情,这东西很大程度上能保得你命在。日后我找人给你打一副轻巧些的吧。”

      “二哥说话要算数啊。”

      武松宠溺的点点头。

      “施姑娘可准备好了?”花荣牵着两匹马走来,一红一白。只见他银盔银甲,雪白的披风,目若朗星,神采奕奕,好一派绝世的风姿。施维络即使心里对他不满,但也不禁被他这样子给吸引得舍不得收回目光。

      “你的马。”花荣把白马的缰绳交到施维络手中,自己跃上枣红马的马背。

      咦,花荣之前不是骑白马的吗?施维络疑惑地爬上马背,看了看自己骑的这匹白马,只见这匹马很是温顺的闻了闻自己的手,一副很亲切的样子,施维络心中很高兴。再抬头,花荣一夹马肚子已经跑开去。

      “好马。”武松看看这马的耳朵,又摸摸这马的鬃毛,赞道。

      “这暴君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给我一匹好马?”施维络嘀咕道。

      “暴君?”武松看看施维络。

      “哦,我们那里没有皇帝了,所以可以称脾气不好的人为‘暴君’。”施维络解释道。

      武松点点头,望着花荣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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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武松杨志等人在西边高处树林里隐匿好,施维络只听得山上锣声震天响,在这锣鼓声中,花荣在一群小喽啰的簇拥下飞奔而去。心里不禁又激动又紧张。

      花荣率领的兵马很快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中,只听见得得马蹄声响和士兵们的喊声。接着是隐隐约约驻马的声音,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顺风飘来,那男子喝道:“花荣!你祖代是将门之子,朝廷命官。教你做个知寨,掌握一境地方,食禄于国,有何亏你处,却去结连贼寇,反背朝廷。我今特来捉你!会事的快下马受缚,免得腥手污脚。”

      花荣声音平和,隐隐似乎还有笑意,但却中气十足:“秦总管,花荣如何肯轻易反背朝廷?实在是刘高无中生有,官报私仇,逼得花荣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权且躲避在此。望总管详察救解。”

      秦明道:“花言巧语,煽惑军心!你此时还不下马受缚,更待何时!”

      只听得擂鼓声起。接着一马由远而近,想是秦明冲了上来。花荣冷笑道:“秦明,原来你是个不识好歹的。”接着是二马错蹄之声,兵刃相击之声。施维络激动地心怦怦跳着,想要蹦出胸膛一般,胯|下白马轻轻打了个响鼻,似乎很理解她的心情。她看看身边的武松和杨志,只见二人都很认真的在听远处的动静,神色淡定,心里安下不少。

      一会儿,只听两骑内的一骑向自己这方向奔了过来,又有己方的士兵们四下跑开的声音,知是花荣诈败了。不多时施维络见花荣一人一马进入了自己的视线中,马不停蹄,人却扭身,抽箭,拉弓,瞄准,利箭离弦,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每一步都完成的潇洒绝伦,仿佛并不是在战场之上,而是在他个人表演的舞台。随着箭的离弦,只听远处有人惊呼,花荣却看也不看取路上山去了。

      只听得敌阵上安静了几分钟,忽的锣鼓齐鸣,呐喊声起,方才似低头沉思状倾听的武松和杨志都猛地抬起头来,举起手中令旗。早已各就各位的小喽啰们马上严阵以待。果然见秦明的兵马一边呐喊着一边向着花荣跑走的方向来了,先是步军,武松一挥手中令旗,小喽啰们将早已备好的滚木礌石灰瓶金汁纷纷倾倒了下去,向前的敌军一见后退不迭,但早打倒了几十个。秦明急忙率军退回去。

      杨志低声喝道:“走!”

      只见喽啰们训练有素的将剩下的装备藏在密林中,有秩序的成一纵队向着山上的方向前进。武松

      杨志带着施维络跟上。

      施维络纳罕道:“为何不趁胜追击,反而要往山上去?”

      “时辰未到。”杨志道。

      “还不到追击的时候。秦明人多,咱们人少,得耗掉他大半兵力我方方可十拿九稳。”武松解释道。

      隐隐约约的听见远处时断时续的呐喊声,锣鼓声,马蹄声。施维络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这就叫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杨志听闻,惊讶的望向施维络,道:“精辟!”

      施维络不禁脸红了,道:“这不是我总结的,是我以前看书时看到的,这时想了起来。”

      “做山贼可有意思?”武松忽然笑问道。

      “还行。不过我想做将军,真正上战场的那种,不是这种打游击的。”施维络道。

      杨志听见施维络这么说也微微地笑了起来,施维络已知杨志的那种表情就是笑了,二龙山上这三个大寨主与施维络甚是对脾气,都很喜欢她,道:“有志向。”

      “为什么杨大哥总是这样惜字如金啊?”施维络想问这个问题好久了。

      杨志“呵”了一声,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道:“问他。”说着向武松一歪头,示意他解释一下。

      “嗯?什么意思?”施维络望向武松。

      “他有毛病,一次说话太长了就说不出来了。”武松笑道,“不是他想装酷,是他实在没办法。”

      原来是结巴啊,施维络心中暗笑,不过这样看着挺酷的,若是没有那块青记,这么酷的风格不定迷倒多少小女生呢。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准有非主流的喜欢这一型的?施维络盯着他胡乱想着,最后看得杨志不好意思得低下头去施维络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暗叫一声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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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武松和杨志又埋伏了几个地方,教小喽啰们在林中摇晃红旗,然后做出人仰马嘶的声音,待秦明寻声追来时却早已迅速离开前往另一个地点。如此几番,天色渐渐暗下来,武松道:“收兵罢,上去歇息一会儿,吃个晚饭,待会儿好戏就要开始了。”

      三人来到山嘴之上,见一处空地,周围点着十余个大火把,中间一桌酒席,桌上上首坐的正是宋江,下首坐着花荣和柳画桥陪他饮酒。

      施维络见状,道:“这是哪一出?学诸葛亮山上饮酒气许诸?”

      “正有此意。”杨志点点头。

      三人带着队伍在空地不远处的林中暗处扎住,命令大家原地休息吃饭。大家纷纷掏出干粮吃起来。施维络不喜欢吃馒头大饼之类的面食,而这个时代的干粮无非也就是馒头大饼,还异常的硬。所以她虽然觉得饿了,但也不想吃。武松跟她一起生活过,知她不吃,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过来,道:“吃这个吧,虽然也是饼,但味道好些。”施维络接过来打开来,一股肉香扑鼻而来,原来是个肉饼,一口咬上去,香的不得了。

      “还是二哥最好了!”施维络一边大口吃饼一边说。

      “贴身奴仆。”杨志见状开玩笑道。

      “这个想法不错。”施维络道。

      武松不言,只微微一笑。

      一会儿吃完了饭,按现在的钟点说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只听山下远远的传来叫骂声。

      “上当了。”杨志道。

      只见花荣起身,冲着山下某处一抱拳,声音朗朗道:“秦统制,你不必焦躁。且回去休息,待我明日和你拼个你死我活的输赢罢。”

      秦明怒喊道:“反贼!你便下来,我如今和你拼个三百合再作理会!”

      花荣笑道:“秦总管,你今日劳累了,我就算赢得你,也不光彩。你且回去,明日再来。”

      秦明更加的怒气冲冲,在山下骂娘。

      “他为何只在山下乱骂却不上来?”施维络道。

      “惧怕弓箭。”杨志言简意赅地解释道,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山下更远的地方喊杀声连天。秦明不再叫骂,急忙策马离开,往山下去寻他的军马。山下一时火光熊熊,喊声震天。

      “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动了?”施维络听得大爽,跃跃欲试。

      “不忙。”武松平静的说道,“待鲁大哥和郑天寿将那秦明的军马都淹在河里以后咱们再出发。”

      秦明一走,宋江花荣这边收了酒席,各各安排部署去了。

      大约有三更时分了,武松和杨志对望一眼,对施维络道:“差不多了,咱们走。”

      一队人冲下山去,却见一路狼藉,都是秦明的军马,有死有伤,丢盔弃甲。

      终于在一个陷马坑里寻到秦明。武松命十几个挠手将他搭上来,剥了盔甲武器,用绳索捆了,一起解上二龙山。

      施维络早晨听计划只听了一小半,在回山的路上听武松杨志细说,她才知道了整个计划的全貌,原来都是花荣和宋江定的计策:先使小喽罗,或在东,或在西,引诱得秦明人困马乏,策立不定;预先又把土布袋填住两溪的水,等候夜深,把人马赶进溪里去,上面忽然放下水来,那急流的水,都结果了军马。秦明带出的人马一大半淹在水中送了性命,另外生擒活捉的有将近两百人。又夺了七八十匹好马。

      待将秦明押上山来天空已泛起鱼肚白。众位寨主都在议事大厅坐好,施维络和柳画桥寻了不打眼的地方坐了,小喽啰绑着秦明押上堂来,施维络这才看清此人相貌。只见秦明果是一员猛将,约么跟武松差不多高矮,虎背熊腰,由于久战沙场,一副紫黑的面皮透着风沙侵袭的粗糙,给浓眉大眼的脸庞平添了几分威武。秦明见了这一堂的人,面不改色,直挺挺站在阶下,一副你待如何的模样。此时花荣已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疾步走到秦明跟前,亲手解了他的绳索,施礼道:“小喽啰不识尊卑,唐突了秦统制,还望赎罪!”说罢一挥手,上来小喽啰捧来一个托盘,托盘上一领锦缎的衣袍,花荣取了与秦明穿上。

      秦明见状面色缓和了些,但口中却道:“花知寨何必假惺惺跟秦某来这一套,如今被你们逮了,要杀要剐随便就是,想叫我投降落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等并无要勉强秦总管落草之意,只是敬佩秦总管是个英雄,有意结交一二,还望秦总管能留在敝处与我等饮上数杯好酒,明日便随便秦总管下山去。”宋江边说边也走了下来,却走得微微有些跛。

      “这位是……?”秦明不认得宋江,但觉得此人气质非常,便问花荣。

      “这位便是山东的及时雨宋江宋公明哥哥。”花荣道。
      秦明闻言,不禁又多看了宋江两眼,脸上露出钦慕的神色道:“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没想到今日得见,果然英雄!”

      宋江忙答礼道:“兄弟们抬举,虚名而已。”

      “不知兄长为何腿脚不便?”秦明见宋江走路不利索便问道。

      宋江便说了从郓城县到这里来,又被刘高拷打的事情。秦明倒也是个晓得事理的,道:“果然是
      刘高那厮恶毒,我险些听了一面之词误会了哥哥,待我回了州里去与那慕容知府说明此事。”

      “如此多谢!”宋江又施一礼,叫人摆上酒菜,招待秦总管。

      宋江、花荣、秦明并六个寨主和施维络柳画桥坐了一桌,那些抓来的小喽啰也安排给了好饭好菜招待。席间花荣为秦明一一介绍,清风山与青州关系最为密切,因此三位寨主秦明都认得,鲁达、杨志、武松三个秦明也都有耳闻,没想到还有两位姑娘,秦明见两个姑娘都是很有姿色,看着又不像风尘女子。心中暗道稀奇。

      众人都不停地向秦明劝酒,最后直将他喝的倒在桌上就呼呼大睡。鲁达命几个喽啰将他抬下去,寻个房间让他睡了。

      这一折腾又已是傍晚光景。昨日一夜没睡,柳画桥平日里经常加班,睡的少,偶尔熬夜也能挺得过去,而施维络就惨了,她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每天早睡早起,到了古代更是这样,这回一夜没睡,在酒席上就快要睡过去了。鲁达见她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哈哈大笑道:“柳姑娘赶紧带小络回去睡觉吧,你看她走路都要睡着了。”

      施维络迷迷糊糊被柳画桥拉着回了房间,到床上拉了床被子就倒下去。躺好了看看柳画桥道:“小桥你也快睡吧。”柳画桥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合衣躺在床的外侧,施维络实在是太困了,哗一下就进入了梦乡。梦中她身披铠甲,胯|下战马,飞速奔驰着,天色昏黄阴暗,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大地上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身后似乎有一人追来。施维络本能的意识到这人是自己的敌人,夹紧了马腹拼命向前跑去,没想到身后那人却越追越近了,忽然间施维络感到天旋地转,人从马上落下,就在落下的一瞬她回头去看那个追赶自己的人,只见那人手持一把长刀,正从自己的马臀部拔出,刀尖儿上还滴着鲜血,当施维络看清了那人面貌时,大吃一惊,一下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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