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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

  •   第十章扑朔迷离

      “兰儿,兰儿……”

      一声声轻呼窜入柳画桥的耳中,她渐渐恢复了意识。她走进了那个胡同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一片黑暗,就失去了知觉。接着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在她耳边呼唤着“兰儿”,她努力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容貌秀丽的古装美妇人坐在她的身边,她自己躺在一张雕花的硬木大床上,床帏是紫色的轻纱。

      她张了张嘴,不知面前这妇人是谁,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美妇人见她醒来,忙叫道:“青儿,红儿,快拿水来给兰儿喝!”

      青儿,红儿,兰儿……柳画桥有点被雷到的感觉,但她没搞清楚状况,不敢轻易开口,见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姑娘端来水,就坐起来一点喝了两口。只听那小丫头脆生生道:“兰儿姐姐你可醒了,夫人都守了你一天了。”

      “夫人……”柳画桥喃喃的重复了一下,看看那个美妇人。

      “醒了就好,兰儿你赶紧休息吧,什么都别说了。”美妇人和蔼而温柔的一边说一边帮她塞了塞被子。

      柳画桥茫然的点点头,这才发现那美妇人的腿好像有毛病,站不起来,是坐在一个类似于轮椅的东西上,被人推着走的。

      屋里就剩了她一个,柳画桥起身,看看自己,穿着跟刚才的小丫鬟差不多的服饰,找了面镜子,见镜子里哪里还是自己?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面容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已露出些标准的中国古典美人坯子的端倪,小小的鹅蛋脸,长眉入鬓,肤白胜雪,一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精巧的鼻子,樱桃小口,活脱脱一个仕女图上下来的小美女。

      我这是……穿越了?……

      柳画桥心中一惊。那么小络她……莫非也是穿越了?柳画桥暗暗稳住心神,打量了自己所处的房间,只见所设之物并不十分华丽,但也是大家应有的气派,摆设装饰什么的几乎没有。她四处翻找,只有柜子里有几套半新不旧的衣服,都是丫鬟服的样子,梳妆台上有些简单的首饰,抽屉里有几十枚铜钱,还有几粒指甲盖大小成色不太好的碎银子。拿出一个铜钱,见上面四个字:崇宁通宝。柳画桥知道崇宁是宋徽宗的年号之一,崇宁通宝是当时流通量比较大的一种钱。原来是到了北宋末年啊。搞清楚了朝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自己所处的环境。以之前发生的种种来看自己应该是一个叫做“兰儿”的丫鬟,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兰儿死了,于是柳画桥上身了。以那个被称为“夫人”的美妇人对这个兰儿的关心程度来看,兰儿是她的贴身侍女,而且兰儿为什么死了大概也和这个美妇人有些关系。所有的这些都只能慢慢打听了。现在别人要是问起什么,只能像所有的穿越文里的女主一样装失忆了。

      柳画桥想再找找有什么线索,又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她取下来,细细观看,又对着光亮的地方照了照,这是一块成色很好水头很足的玉,雕的是一只貔貅。忽然她在貔貅的右后脚上发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字,她努力的看了看,那是一个小篆的“蔡”字。估计这个兰儿娘家的姓应该就是蔡了。不过,这么好的玉在一个丫鬟身上出现有点奇怪,如果是主人家赏赐的,那么这家主人就是应该姓蔡了。

      柳画桥正在胡思乱想,有人敲了敲门,叫道:“兰儿姐姐,我进来了啊。”说罢门开了,之前端水的那两个小丫头之一端着些粥和小菜走了进来。柳画桥决定就从这里开始装失忆。

      “你是谁?我觉得你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你是谁了?”柳画桥假装怔怔的看着那个小丫头,有些伤心的说道。

      小丫头楞住了,旋即道:“兰儿姐姐你怎么了,连青儿都不认识了?”她放下那些吃食,奔过来握住柳画桥的手。

      “青儿……”柳画桥重复了一遍,“我……想不起来了……”

      “那你连夫人也不认识了么?”青儿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柳画桥摇了摇头,道:“是那天我醒来坐在我身边的那位夫人吗?”

      “是啊。”青儿显然已经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夫人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青儿,你坐下,”柳画桥拉了拉她的手,“你跟我说说这家里的事情,说不定我能想起来一些。你先从大的说起,比如这里是什么地方,咱们老爷夫人都叫什么名字,脾气怎么样,是做什么的。还有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柳画桥引导道。

      “好,”青儿坐下来,认真的说道,“这里叫清风寨,咱们老爷姓花,单名一个荣字,是这里的武知寨。咱们夫人娘家姓崔,闺名叫慧娘。要说咱们老爷夫人对下人可都是特别好的,老爷可能有时候脾气还有点爆,夫人从来都是慢声细语的,从来不对咱发脾气,兰儿姐姐你跟夫人是最对脾气的了,夫人也特别依赖你。听你原来说过,说你是被夫人从荒郊野外捡回来的,那时候夫人还在做姑娘呢,你是夫人的陪嫁丫头。对了,好像夫人捡你回来的那次你也是失忆了、后来夫人就收留了你。这次是夫人让你去娘家送些东西,结果飞来横祸啊,有个骑马的人撞了你就跑了,你差点死掉。夫人听说你出了事被人送回来都哭昏过去了呢。就在你的床头守着一直到你醒过来。”

      柳画桥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了。她又问道:“那夫人的腿是怎么回事呢?天生的?”

      “夫人的腿说来也很奇怪,我也是听说的啊,说是夫人作姑娘的时候本来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什么毛病也没有,跟老爷是青梅竹马。不过老爷这个人,长的太好看了,武艺又强,家世又好,死活要嫁他的姑娘数都数不清。”青儿说道他们老爷,一脸的向往,“结果据说有个想嫁给老爷的坏女人听说夫人跟老爷是青梅竹马的,就起了坏心,给夫人下了什么毒,结果夫人的命救回来了,腿却坏了。要说还是我们老爷有情有义,一点也不嫌弃夫人,听说了这件事,立马上门提亲把夫人娶进了门来,平时对夫人疼爱有加。”

      “那那个下毒的坏女人呢?”柳画桥忽然对这个八卦产生了兴趣。

      “听说她潜入夫人娘家府上给夫人下毒时也中了夫人娘家的毒药,虽然人已经逃走了,但是估计也活不下去了。”青儿说起八卦来也是眼睛闪闪发亮。

      “夫人娘家是做什么的?”

      “夫人娘家是开药铺的啊,兰儿姐姐这你也不记得了啊。”青儿说道兴头上,大声道。忽然看见柳画桥有点伤心的垂下头,方知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歉:“对不起兰儿姐姐,青儿一时间忘了,你别伤心了。我去告诉夫人,夫人肯定还会像原来那样对你的。”

      见柳画桥不语,以为她还在伤心,青儿想将功补过,忙道:“姐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青儿一定都说出来。”

      柳画桥想了想,想确定一下现在离花荣上梁山还有多久,便道:“咱们家中可有什么跟老爷交好,总往来的客人?”

      “这个……老爷确是有几个朋友,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一起共事的武将们,咱们见到的机会也少,都是小六哥他们那些小厮去伺候的。”青儿又想了想,接着道,“不过我听小六哥说,老爷几乎每个月都要给一位姓宋的老爷写信,捎东西什么的,据说这位宋老爷原来对花家有大恩。”

      “有大恩?可知什么大恩?”柳画桥没想到到了这个时代还听到不少稗官野史中也看不到的野史。

      “我也是听说的,说是老爷的父亲,就是老太爷,曾经去山东公干,那年闹饥荒,流民四起,老太爷年纪也有些大了,带的人也手不多,被些厉害的山贼给抢去了财物还险些上了性命。幸亏宋老爷路过救了老太爷,还带回家去给太公治伤,调养好身体以后宋老爷还派人把老太爷给送了回来。现在老太爷已经去世了,但老爷仍旧一直把那位宋老爷做恩人供着。”

      原来有这样一段。难怪花荣对宋江死忠。不过就单凭着救父这一点,也不至于人家自杀你也跟着自杀吧?是古人太受限于忠义礼信了,还是另有隐情?当然,也不刨除施耐庵为了塑造花荣这个千古小弟典范而瞎写的成分。

      “兰儿姐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柳画桥摇了摇头:“以后我想起来什么再问你吧。”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也别惊动夫人了,明天再禀告她我失忆的事情吧,我今晚再想想看。”

      青儿使劲点点头:“那兰儿姐姐你赶紧吃吧,粥都凉了,青儿先走了。”

      青儿离去关好了门,柳画桥摸了摸粥果然凉了,便没心思吃,她坐下来细细梳理刚才得来的信息。她来到的是花荣还未救宋江上梁山的北宋时期。施维络是也是穿越到了这个时期,还是自己的穿越只是一个独立于其他一切的意外?如果施维络也穿越了,那么这么大的宋朝,在交通条件和信息传递如此不发达的条件下自己要怎么找到她?况且自己都变了容颜,那么施维络呢?两个人恐怕见面了也会对面不相识吧!

      柳画桥一边想一边玩弄着筷子,她看见自己的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根之间有一小片菱形的红色。用右手摸了摸,是一块胎记。她又想起自己这个身体的身世。主人家不姓蔡,那么自己就是姓蔡的了,荒郊野外捡回来的,说不定自己原来是个富人家的小姐了呢。

      想罢多时,见粥还在桌子上,想起青儿送一趟不容易,自己若是就这样原样拿回去是拂了人家一片好意,于是端着粥碗来到院子里,转了一圈见后舍草密,便倒在草丛里拿了空碗回去。

      柳画桥决定先在花家住下来,仔细想想怎么才能找到施维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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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柳画桥刚起来就听见后面院子里有人大呼小叫的,假装去上厕所,走出去看,只见过道上一条大黄狗四肢瘫软卧着,还口吐白沫嘴角隐隐有白米饭的样子,有家丁把狗抬走了,嘴里嘟囔着是不是中了瘟疫。柳画桥心里一惊,想到昨晚那粥,连忙找到她昨晚倒粥的地方。果不其然,那粥被大黄狗吃了。这是谁要害她?莫非之前导致真正兰儿被撞而死的也不是意外而是个阴谋?
      快到晌午的时候夫人亲自来了,大概是青儿已经禀报过她兰儿失忆了。柳画桥坐在被子里,装作身子很弱的样子挣扎了两下表示要行礼。夫人忙让她坐下,道:“听青儿说昨儿个你是见好了,怎么今儿又沉重起来?”

      柳画桥有气无力道:“昨儿个青儿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精神,吃了她送来的粥后就睡下了,没想到今儿又严重了。”

      “还是身子弱,要好好调养啊。”崔氏转头又对推着她来的小丫鬟红儿道:“红儿,你先退下,我跟你兰儿姐姐说些体己话儿。”红儿走了,崔氏拉住柳画桥的手道:“兰儿,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么?”说着一双美目望向她,里面似有一泓清水要溢出一般。

      柳画桥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觉得八成就是这崔氏要害自己,继续装有气无力:“夫人,兰儿昨儿想了好久,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一想啊,这头就疼得厉害。”

      “都怪我害了你……”崔氏说着竟落下泪来,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若是不派你去给我爹送糕点你也不会被那天杀的马给撞了……”

      “夫人,别哭了,这也就是奴婢的命啊。您再哭我心里一难过就更不好了。”柳画桥低着头道。她想,若不是这夫人真的是大大的好人就是这夫人实在是太会演戏太阴毒了。

      “你好好吃药,把身子养好,否则我怎么对得起你……”崔氏仍旧眼泪汪汪的望着她。柳画桥被她看的眼圈儿也红了,忙不迭的答应。

      崔氏总算走了,柳画桥暗叫厉害,抹了抹眼睛,还抹出一把眼泪来。这崔氏若是去做演员奥斯卡奖有几个就得归她几个啊!感染力太强了。

      中午的时候药和饭一起送来了。柳画桥叫苦不迭,她昨天就没吃饭,早已饿了,今天的饭和药她却一样也不敢吃。总不能饿着吧。她叫来了青儿,道:“青儿,姐姐拜托你一件事。”

      “姐姐别跟我客气,快说吧!”

      “我想吃肉包子,你帮我上街买几个行吗,但是别告诉夫人,我怕夫人听说了以为我嫌咱府上的饭不好吃心里难过。其实我就是馋这一口了。”柳画桥假装不好意思地说。

      “姐姐你难道想起来点什么了?!”青儿高兴了,“姐姐原来也常常让青儿帮忙偷偷去买肉包子的,那就还是刘家铺子好吗?”

      “好好。原来我原来也爱吃这个啊,怪不得那么想吃呢。”柳画桥就坡下驴。心想小兰儿你真是可爱啊,喜欢吃肉包子。

      柳画桥依旧把饭菜和药倒了,不过这回她倒在更隐秘的地方,大黄狗不会误食了。坐在屋里啃着肉包子,她忽然想到,莫非,之前兰儿也过着和她一样的生活,怕人害她,所以让青儿去买肉包子?

      晚上青儿来送饭的时候柳画桥问她:“我以前一直很喜欢吃刘家肉包子吗?”

      “也不是一直。”青儿挠挠头,“就从大半个月前开始吧。”

      大半个月前。一定是兰儿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于是有人要害她。

      这一日柳画桥闲来无事在花府上四处溜达,溜到一处偏院,忽然听见里面一个男的声音道:

      “……没死是万幸了。慧娘,莫要再对她下手了。”

      “……”

      “慧娘,听话。”

      柳画桥心中一惊,知道自己听到不该听到的东西了,强忍住好奇心,悄悄离开。心中却犹疑不定。莫要再对他下手了,这个“他”是谁?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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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画桥决定不再装病了,总有一天她得走出花家。在崔氏来看的时候她一次表现得比一次健康了,在她连续吃了五天肉包子以后她表示可以服侍崔氏了。崔氏对于她居然没被毒死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不妥。柳画桥猜测那日不小心听到的话是不是就在说她自己?

      崔氏果然像青儿说的那样十分依赖她,几乎可以说是寸步都不让她离开。但柳画桥却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她心中更加的觉得这个兰儿真是知道不得了的秘密了。

      她见到了花荣,确是个人物,年少得志,长的一表人才,风姿卓越,带着种不可一世的风华。他对崔氏百般温柔呵护有加,但以柳画桥惊人的洞察力来看,她觉得花荣事实上并不像他表面上做的那样爱崔氏,或者这种爱并不是夫妻之爱,更像是一种兄妹之爱。难道花荣喜欢的是男人?是宋江?或者花荣根本就知道崔氏另有一个男人,所以才如此对她?兰儿究竟知道的是什么秘密呢?

      寸步不离崔氏也是有些好处的,当崔氏和花荣议论些当时发生的事件时柳画桥可以听个八九不离十,因此渐渐的她也对这个时代的民俗风物有了些了解。有时花荣也会在吃饭时提起些朝廷上无关紧要的事情或是八卦逗崔氏开心。这一日柳画桥竟然有了意外收获。

      这日傍晚崔氏看看时间差不多便让人摆好饭菜等待花荣回来吃饭,结果花荣竟是晚了。等到菜都凉了才回来。崔氏命人去重新热饭,又命兰儿服侍花荣洗手净脸。便问花荣怎么回事。

      花荣在柳画桥的服侍下脱了斗篷甲胄道:“还不是因为陈年的烂摊子。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蔡相的小女儿忽然失踪?”

      崔氏点点头:“却有这么回事。当时不是全国悬赏也未曾找到么?”

      “不错,今日有人又提起这事,拿着当年的榜文来找我说是知道丞相女儿的下落了。”花荣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大纸递给崔氏。崔氏展开,柳画桥瞄到上面的内容,大概就是传说中那张榜文吧。只见纸的正中是一幅画像,画着一个姑娘,柳画桥分辨不出这姑娘的长相与她以前见过的那些古代仕女图上的姑娘们有什么区别,心里不禁一哧,这样的画像也想找得到人?

      “倒是有几分像咱家兰儿呢。”崔氏道。

      花荣闻听看了看柳画桥一笑,道:“慧娘这么一说到真是这样。要不是人已找到我还要怀疑兰儿就是蔡相的女儿呢。那咱们家岂不是跟着沾光了。”

      “哦?人已经找到了?”崔氏把榜文卷起来。

      “是啊。那姑娘跟榜文上说的一样,带着块上面刻着蔡字的玉佩,指缝间有个红色的胎记。我已给了那人些钱留了地址,派人将姑娘送往东京了。若真是蔡京的女儿这人凭着那些赏赐以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花荣洗漱完毕,换好了便衣,在桌边坐下来。

      柳画桥听闻这话心中一惊。写有蔡字的玉佩?指缝间的胎记?自己不是都有么?可是如果自己是蔡京的女儿,那么那个被送往京城的姑娘是谁?

      “之前听你说,不也有那些活不下去了让自家女儿拿着个次等玉佩,在指缝间点了朱砂前来骗些赏赐的人么?”崔氏道,“你怎知这个就不是?”

      “那玉是真的上等美玉,指间的胎记也不假。”花荣为崔氏拣了菜,“夫人就休要为这等草民操心啦。”

      柳画桥在一边暗暗把这事记下了。

      @

      这里的光景已是刚过完年,就要过元宵了。四处张灯结彩红火喜庆。可是花府里这老爷夫人的似乎都有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柳画桥在花府这诡异的生活中颇觉厌倦,她想要离开去找施维络,却又不知从何下手,没想到,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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