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热干面第六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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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临走时的那声叹气,在痞子的心里,一直挥洒不去.
两人,默默无言.窗外的噪杂,一再涌进.
好久,门面从房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这半年我出门赚的钱,都存在这里,你都收好吧.等我再去趟俄罗斯,大慨就可以买房了,你在忍耐些时候,我们......”
“哪个要你的钱你买房关我屁事我不要!“痞子粗暴地将信封丢在地上。
门面本来晒黑的脸显得更黑了:“妈的.给你脸不要脸!不要拉倒!老子算贱到家了!热脸贴上你的冷屁股!亏我在外头还天天想着你,怕你受委屈,你真。。。。。。”
话音还没落下,痞子一把抓主文帅门面的衣领,狠狠地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你他妈的招呼一声不打,就跑了,害得老子在家都快疯了!你。。。。。。”说出来的话，到了后来只剩嘤嘤抽泣。
深情相拥,胜过许多言语.
过了好久,痞子想起了存折,赶紧捡起来看看:“妈的,不过大半年,你就赚了八万不是赚的吧是.....抢的”
“老子要是抢的,现在还能在这里坐着,公安局早就把我抓进去了,你他妈的巴不得我死呀.....老实说,我不在,你有没有招惹女人”
“没有!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咧!哪敢呀!只是......只是我们这样,你爸妈怎么办啦!我妈还不敲断我的小腿!....街坊们会怎么说呀还有厂里.....怎么说呀”忧心忡忡的语气,全然没有往日的那股子神气。
“小子!看来你长大了哦,懂得思考了!”宠溺地柔柔痞子的头发.
“妈的!给你鼻子你就上脸!我早就明白!只是闷在心里不说!”痞子推开门面的手.
“我想你还在家等着,我把路子打通后,就把你也带去,在外边,别人不知底细,我们方面些.只是,我还要时间,你懂么你爸妈和我爸妈我们暂时全部瞒着,到时机成熟再看吧!反正明的他们装不清楚,暗的还不是由着我们!你妈和我妈都是爱面子的人,只要外人不知,我想她们也不会自行声张,毕竟,两个男的搅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痞子第一次耐心地听完门面的话.到了最后只剩下不停点头的份了，过了好一会,想起问道：“你和岔把子搞在一起”
“不是,他只是带我上路,我不和他一起,他小子在踩地雷,我不和他混.我还要留着小命和你白头偕老咧!是吧我很会想吧”门面的脸凑上痞子的肩.
痞子怜惜地摸摸门面黑又瘦的脸:“你他妈的变老了,当心老子不要你了!“
“你敢!看老子怎么废你!”玩笑又认真地手伸进痞子的衣领中。
暧昧的气氛瞬间弥漫,只是谁都没有进一步地发展,美妙的感觉要好好珍惜,只是......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电视里,依然播着台湾肥皂剧,门面将头靠在痞子的肩上,已经快要睡着了,均匀的呼吸,痞子的耳朵被气吹得痒痒的,只是,他不想移动,闻着闻了二十几年的味道,看着看了二十几年的人,觉得自己还没看够.一动,也不动,尽管肩膀酸得快不是自己的.但他就是不移动。体贴,在最细微处.
他也困倦地闭上了眼.从外婆家回来,一口气都没喘,听说门面回来就找自己,一激动就直奔他家,还.....真是很累.现在,终于明白他的心和想法.痞子不由一阵放松.电视里的声音宛如梦中,他偎着门面,进入了熟睡状态。
等到帅老娘打完三圈麻将回来时,老伴还没回家.两个依偎的人让她眼眶湿润:两个孩子的心思,作为父母怎会不知只是世道难容呀。。。。。。
爱怜地为两人拿来一条毛毯,轻轻盖上,悄悄地关上电视.走进卧室.
帅老子回来后,眼睛瞪得溜圆.此情此景,他大概只在电视里看过,有点气恼地故意将门关得山响.把熟睡的两人完全惊醒.痞子看见帅老子看他的眼神,脸莫名地就红了,这个样子,帅文家还是第一次.
门面将他的老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爸爸,你快去睡觉吧,天天在外边也不知玩些啥这么晚了,明天不要上班了。。。。。。”一番话说的他老子只有灰溜溜钻进房间的份。
痞子揉揉酸疼的肩,还是睡语地说:“我也要回家了!你快去睡吧,回来了先好好歇歇吧!改天我陪你去买几件冬衣,听说俄罗斯很冷的,在外头可不要病了,没人照顾很难过的。。。。。。”
“好了,真啰唆!有你不就好了!反正你总是在我身边的!”拉着痞子的手,深情地说.
痞子指指帅家两老的房门,摔脱缠上臂膀的手.
可是门面就是不放,紧紧拽着.小声在痞子耳边说:“你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想死你了!。。。嗯。。。”故意在痞子的耳边吹气.
“你别他妈的发情!也不看看时间和场合!老子回家了!”将手狠狠甩下.
其实他怕受不住诱惑,故意放大动作.门面当然明白.所以由着他将背影留给自己,开门之时,痞子故意慢慢地,门面很有默契地将他从后面抱住,轻轻在耳鬓说:“我们一起努力吧,不会要好长时间的,就能在一起了。。。。。。”
痞子没有言语,只是将门面那日见粗糙的手,轻轻摩挲.眼里已有泪光,努力强忍,不让液体留下.
夜,静谧得可怕.
............
门面在元宵节的前一天决定要去曾经去过的祖国大西北---新疆的一个边陲小城阿勒泰"抢钱",机会,往往就在最艰苦的地方才有,这是岔把子的至理名言,这条道,也是岔把子指的,他想快去打开局面,搞的好可以和心上人早日圆梦.尽管相思很苦,尽管前路不明,可是,为了自己想要期望的一切,所有的一切,他都愿意忍受.
临行前一天,老娘意外地询问他:“要不要请梅家的人来吃个饭,增进些街坊的感情”这句话把门面的本来很大的眼硬是撑得更大.脑子一瞬间好像短路了，在隐约中,他明白了他老娘的想法.轻轻点个头,算是默许。
老娘为了亲爱的儿子,还真是下了不少本钱:菜的预备暂且不提,还拉上一万个不愿意的帅老子亲自去梅家请一家三口.
尽管帅老子从没和梅家老子有过交情,可是,为了儿子,面子又算什么门面老娘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请客的路上,她还故意在街坊里放话:今天邀请梅家的人来吃饭.这无疑是在给梅家撑脸,把该给的面子全部都给.梅家看到这样的诚意,按说不会有所推辞吧
来到梅家,梅老娘也没太让门面的妈妈难堪,毕竟都是街里街坊,太搞僵也不好,半推半就中只好同意.
梅老娘同意,梅老子也只好同行.
其实:门面已经在文老娘和他商量之时,就给痞子吹了风,痞子还在担心老娘会拒绝,没想到居然出乎意料.
“看来,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余地嘛。。。。。。也许,过些时候,两家都会同意,也说不准。。。。。。”路上,痞子觉得春天看来就不远了,要不,心里怎会暖暖的有股想要唱歌，想要嚎丧的冲动？
梅家老娘可不是普通人：她已经明白帅家的意思了,只要梅家同意,帅家是没什么意见的.可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这.....这是个什么事咧两家都会没有孙子抱,这让她从何能接受
可是帅家儿子对痞子的爱护,恐怕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他要是女伢那该多好了。。。。。。
许多事情,可不会都按照人心来安排,要不然,那就只有喜,乐,哪还会有怒,哀
彼此的客气寒暄,显示着两家的尴尬,两家的老娘不咸不淡地扯着东家西家的闲话,两家的老子在那谈着中东局势,两个男人胡侃海喝.
气氛,微妙时一定的,不然,两个崽子怎会在这当口玩着沉默是金的游戏只会在互相夹菜时互相看看.
平时那样的嬉笑打闹,这会子嘴巴都缠上封口胶了两个老娘都在心里一阵嘲笑.
不太是滋味的饭,终于结束.
没到10点,两家就互相客气的告别,梅家老子还邀约帅家老子一起去新华路体育场看球赛.帅家老子的眼都笑没了.男人啊,还就是好沟通!
痞子跟在老娘的屁股后面准备一起走时,被门面拉住了,把梅老娘看得一阵瞪眼，暗暗骂道：“好个没骨气的!”
痞子为难地看着那张帅脸,其实他哪里想走可是老娘那张老脸,都快成黑桃5了,怎么办
还是帅老娘的脑子转得快:[文勉好像还有点东西要问问一桐，”看着不争气的儿子说:“是吧儿子？”说完，眼睛眨得比布娃娃都快.
“哦,对!对!我那个笔记本你看了放哪了,我怎么就没找到呢。。。。。。”
“妈的!装!老子看你装!”痞子的心里一通甜蜜的臭骂.
梅老娘想着这是别人家,自己才吃了饭,也不好太不就意思:“一桐啊,你就帮他找找吧,反正你明天也要去送机,今晚就在这里吧,你们也好叙叙旧,恐怕......以后的机会也不多了吧。。。。。。
天底下掉钱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门面掩饰不住的笑颜如花。
两个老子是完全没有发言权,反对吗不敢!搓板要不就要和膝盖亲密接触了.
当夜,门面就算是和痞子在确定心意后,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圆满了.
只是.....气氛好像不太和谐.....
反正,早上起床时,门面的腰上几处淤青.当然这是看不见的.帅老娘看见的是脖子上的几个牙印.隐隐约约,暗自好笑。
梅一桐则是毫发无伤,满脸春光。
第一回合,不用说,痞子大获全胜。
在以后的日子中，谁胜谁败有什么重要的？只要彼此有心，只要彼此纠缠，就是真真切切的一辈子。
生活随时精彩。。。。。。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热干面第六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