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一个明媚的女孩子》妆若木

5、只要你幸福

　　我唯不敢问你，暮芷，那个名叫顾律的男生，他若是离开我，我又会怎么样？未曾听说的你不会回答我，可时间会。
　　学校的表演我邀请顾律去帮我加油，他支支吾吾说了句，抱歉，今晚家里有些事，很不凑巧。虽然不快，我还是笑着摆摆手说算了。可是，当我表演结束去找他时，看到了你们两个在深吻，动作是那么自然而娴熟，昏黄的灯光下，美得像一幅画。
　　我打算逃走，打算当做没有看见，可是宁暮芷，我真的很生气，很伤心，你怎么可以在胡风离开后的一个月就这样，这是你疗伤的方法吗？而且那个人，还是顾律，我最喜欢的顾律。
　　我出现在你们面前，顾律满脸愕然，你却是漠漠然地挑了挑眉，表示不意外。我不说自己现在很愤怒，可扬起的手被你抓在半空中，你说，小妹妹，别玩了，回你的象牙塔做梦去吧，你说话的样子是我陌生的张扬和戏谑。
　　从现在开始，宁暮芷，我们两个，是完了吗？我摇摇晃晃地走回去时这么想。
　　那些平日来往的学姐们听说我们俩闹翻了，都跑过来劝我，说我是误会你了，但是，我决绝地不愿听。
　　之后的一段日子，我让妈妈帮我请病假在家，决定要一个人好好地吃饭，睡觉看书。可谁又知道，不几天，我真的病了，发烧到头脑不清楚，倔着不去医院，病恹恹地躺在家里。可是，在这个时候，我还是会想到顾律，我想他眉眼端正，清秀无二；想他很温柔地对着我微笑；想他那日微醺着为我套上那枚和他相似的精致尾戒；想他说我就算流口水也很好看。
　　你听说我病了，给我发短信，给我打电话，我一概不回。宁暮芷，这是我的疗伤办法，我原本就懦弱，只会逃避。这一次佯装不曾受伤不曾珍惜，是花掉浑身力气的。
　　是夜，我还是躺着看天花板，一个接近沙哑的声音在楼下喊，柳泉！我知道是你。
　　站在你面前，你幽幽地说了句，你瘦很多。我附和着扬了扬嘴角，却极讨厌这样的气氛。你是来取笑我的？你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么我现在有很可怜么？
　　你抓住我的手臂，柳泉，我不是。那你是什么？我甩掉你的手，很用力地。来告诉我顾律只是玩玩我的？来告诉我我有多么愚蠢又幼稚？来告诉我你的魅力有多大？我怎么能你这个风尘女比。
　　在我说完“风尘女”三个字后，我看到你的眼神绝望而空洞，没有一点色彩。
　　我走回楼上的时候，你没有叫我。站在窗户口，那朵盛开的月季叹息着凝视我，看你走掉的背影，眼泪一遍一遍的流，对不起，我又把你刺伤了。
　　宁暮芷，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小气，觉得我不会再原谅你了，但你知道吗，我总以为我可以怨你很久，可是那一个个绵长的夜，我想到那一句，柳泉，如果有一天我们喜欢上同一个人，你要把他让给我。于是，我无从怨起，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