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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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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短的一瞬间,四周安静能听见人们抽气的声音,然后,烦乱的嘈杂声包围了哈利,威斯理先生搁着人群站起来对他大喊着什么,哈利急切地微笑着,把自己转移到家属席的另一面以便拽哥不得不面对着他,嘈杂声更大了,混乱中纳西塞丝捉住哈利的胳膊:“别再这么干了,哈利波特!”
现在她的媚娃力量完全地呈现出来了,坐在附近的巫师们不自觉地站起来,对着这个月亮般可爱的人物挥舞他们的胳膊,哈利摇摇脑袋,狂乱的黑发下他的脸蛋有点发烫:“我只想看看他,恩,他碰巧救了我的命!”
冰蓝色的眼睛飞快地在英雄的伤疤上转悠了一圈,拽哥气愤地喷着气:“哈,碰巧?”
哈利不知道,他的脸红的更厉害了,他的身体在纳西塞丝的手里迅速消失又同时出现在拽哥身边,人们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他俩安静,四周吵的象圣诞前的特卖场!哈利捉住雪貂那颗不配合的脑袋,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叫:“你没事了吧?”
拽哥推开他,满脸怒火地对他说着什么,哈利耸耸肩:“太吵了,你能不能大点声?”
下一秒钟,一个超分贝的尖叫压倒全场,无数呼啸的魅娃火球从纳西塞丝身上散射出来,击中了一个胆敢用他的手指触摸马尔夫夫人鞋交的蠢蛋!两个当值的官员从门口那边举着魔杖冲过来帮助他,可他们的速度很慢,因为到处都是人,而且他们疯狂地跳动着来躲避那些还在四处乱滚的媚娃火球。没人能扑灭它们,观众的魔杖在进入法庭的时候被没收了,哈利想魔法部并没有准备马瓜的灭火剂之列的东西。一只凉凉的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哈利转过头,现在,拽哥终于肯看着他了。“我真的不想你难过,拽哥!。”
拽哥没有移开他的眼睛,一抹透明的的怒火在那里燃烧着:“你总是让我难过,哈里!而且,你这个蠢货能不能找个正常一点的地方炫耀你终于能在幻影移形的时候保住你那愚蠢的脖子了?连高尔和克莱波都知道,法庭是被严格禁止使用幻影移形的。”
周围的混乱还在继续,魔法部的一个工作人员似乎终于想法走到了燃烧现场,一股烧烤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哈里皱起了眉头:“不,我忘记了这里不能幻影移形!”
拽哥生气地板起脸,他现在可没有拌嘴的心情:“这是我爸爸的审判现场,哈里波特,看在伏地魔的份上,你已经毁了他,现在又把他的审判变成了马戏团!你还想怎么样,没人会特意通知你不能在法庭幻影移形,你应该不能在这里干那个,就是这样!还有,这是家属席,你立刻、马上、现在就从我的眼前消失!”
哈里烦恼地翻阅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法庭行为守则》:“可是拽哥,我好象没法离开这里!按规矩,我不能幻影移形、一旦进入被告席或者原告席或者家属席或者任何被指定的席位我不能擅自离开那里,直到法官宣判!嘿,你说如果人们在审判的中途有某种需要怎么办?”
“去死,波特!”
“我认为这些条款不合理,你知道,象我们这么年轻的人总是容易饿、容易渴、容易产生那个需要的。”
“去死,去死,波特!”
“天,难道我们只能在原地满足?!拽哥,我没法想象,当着你妈妈的面!!”
纳西塞丝终于从她小小的震惊中安静下来,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盯着哈里忧郁的面孔:“我不介意,波特。”
哈里微笑着伸出手想要表达他的感激,拽哥捂住了自己的脸:“哈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哈里知道丹不利多正看着他,还有马克西姆夫人、戈沙克夫、威斯理先生以及很多很多的人,可他不在意,他狂热的目光从拽哥转向他的母亲:“那个约定,还算数吗?”
纳西塞丝挑起她的眉毛:“我以为那是马尔夫和丹不利多之间约定!”
哈里摇摇头:“不,那是我的约定,我点头,我保证,我想它继续下去。”
纳西塞丝看了看她的儿子,拽哥正看着哈里,牙齿咬在自己的嘴唇上:“你这个蠢货,说了算的人是我!”
哈里眨眨眼睛:“那么,继续吗?”
拽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往旁边挪了挪,也许有点挤,可家属席还可以增加一个人的位置。
哈里波特想象过很多次,伏地魔死了会怎样?比如霍格瓦滋不再需要宵禁?这不可能,宵禁的年纪显然比汤姆瑞德大的多!或许他可以和张秋、金妮以及所有四个学院的校花轮流约会?这似乎也不可能,张秋会为了金妮诅咒他,金妮会为了张秋诅咒他,莱文克劳没有院花(我不确定张秋是哪个学院的?),史林哲林……MERLIN,从某种角度说他宁愿伏地魔活过来。哈里波特想象过很多次,伏地魔死了会怎样,只是他从未想到过,他会参加卢修丝马尔夫的审判,坐在家属席。
卢修丝看起来还不错,他的头发整齐而光滑,灰蓝色的眼睛依然微妙地抬着,仿佛走在他前面的陪审团不过是一群开道的杂役,他的目光在哈里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拽哥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身显囹圄的父亲,卢修丝转过脸,他再也没有对他的儿子与妻子多看一眼。
纳西塞丝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哈里能感觉到她身体中的魔力正在翻滚着折磨这个可怜的生物,拽哥握住他母亲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然而媚娃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她的伴侣回到她的身旁,一些零星的小火球不时从纳西塞丝的身体上迸发出来,其中的一大部分在落地后很快被哈里踩灭了。余下的那些另工作人员头疼,他们不得不求助于全场唯一站着的人:卢修丝。
这是哈里第一次意识到,一个媚娃的伴侣对她意味着什么!卢修丝接受了那个请求,他甚至没有转过头,他只是有些不耐烦地吩咐了两个字:“冷静!”,纳西塞丝的身体马上执行了她丈夫的意愿,她的呼吸平滑下来,不再有活泼的小火球,她小心地收敛起自己的媚娃能力,终于,观众们能够把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开始的审判上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老巫师庄重地从右边的门走了进来,人们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微微地鞠躬,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小心地确认自己没有踩在自己的胡须上,哈里不知道他是谁,拽哥的声音低低地在他耳边响起:“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佛兰克林. 拉文克劳!”
哈里用力点着头:“我不知道,他是拉文克劳的曾曾曾孙或者什么吗?”
拽哥抿了抿他的嘴唇:“是的,他是。我以为他早死了,如果他还活着,他已经超过500岁了!”
哈里有些担心地看着那个超过500岁的古董慢悠悠地爬上最中央的橡木椅,丹不利多伸出手向他问好,两个老头子拥抱在一起,但愿他们的胡须不会亲密地缠绕在一块!“他还活着,拽哥。”
每个人都站起来表示他们对这两位老者的尊重,男人们脱掉他们的手套,用力地拍着他们赤裸的巴掌,女人们挥舞她们的手帕,五花八门的魔法香水在空气中散播开来,哈里打了个喷嚏,拽哥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腿上,绿眼睛的英雄像孩子那样尖叫出声:“见鬼拽哥,很疼啊!”
著名的马尔夫微笑挂在那个媚娃男孩闪着珠光的唇上:“噢,哈里,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正在伤心呢。”
这种善意的小提示却有必要,因为这时佛兰克林. 拉文克劳终于坐了下来,桌子角落里的响木跳起来向它的法官鞠躬,审判开始了。
审讯过程简单的令人吃惊,路修斯马尔夫被指控参与了某些谋杀,参与并指挥了对抗傲罗的某些冲突战,他直接和间接造成了11位傲罗,4位巫师,34位马瓜的死亡,最后,他们指控他帮助那个人复活,并且全程参与了他复活后的一系列恐怖活动。
路修斯没有否认以上任何一向罪名,这位马尔夫笔挺地站在法庭的正中间,冷冷地一次又一次重复:“是的!”
审判进行的是如此顺利以致于当起诉完全朗读完毕后,哈里想他们没什么需要做的了,除了决定该怎样杀死这个伟大的罪犯。
显然,法官和他的想法一样,佛兰克林. 拉文克劳有些无奈地最后问了路修斯一个问题:“你没有任何需要为自己辩护的吗?”
“是的!”
一声短促的呜咽声,哈里反射性地伸出手,纳西塞丝马尔夫软软地向后倒了下来,挂在男孩的手臂上仿佛一条昂贵的裘皮外套。法庭又一次响起混乱的尖叫声,哈里担心地望着家属席里的另一个成员,拽哥的脊背像他父亲一样笔挺,他的脸和平时一样苍白,淡粉色的嘴唇非常微弱的颤抖着。哈里把纳西塞丝扶在椅子上:“她只是昏过去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拽哥转过头看了看他的母亲,然后他抽动着嘴角笑了:“他们要判他死刑了,哈里,他们马上会杀了他,他不想活下去,因为你。他没法像个马瓜一样活下去,他是马尔夫。”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轻,哈里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看到银色的泪水浮在冰蓝色的眼眶里,慢慢地冻结起来,哈里伸出手,很多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围绕,很多的身影在他们四周晃动,可他们没听到也没看到,哈里的手就这样捉住了媚娃白金色的发丝,拽哥闭上眼睛,哈里有些烦恼地把他拉向自己:“张开眼睛,拽哥。”
薄冰似的银色又一次倒映在绿色的眸子里,哈里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哭出来,这不丢人,拽哥。”
银色的冰层颤抖了一下,哈里把他的怒火灌输在声音里:“我要你哭出来,现在。”
于是那些冰融化了,拽哥马尔夫伏在哈里波特的肩膀上无声无息地流着眼泪,哈里抬起头,整个法庭都在等着他说些什么,他说:
“我们可以离开会吗?”
没有人回答他,人们太忙于盯着绿眼睛的英雄而无法回答他,只有老戈沙克夫人吃惊地打了一个嗝。于是,哈里对着佛兰克林. 拉文克劳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我们可以离开一会吗?”,他伸出一只空闲的手指指昏迷的女人,“我不认为她能坚持下去。”
“是的,当然,当然。现在休庭,5分钟。”,佛兰克林也许不象他的祖先一样公正无私,但哈里同意他是位不错的法官,在他的干涉下,一个护士来到纳西塞丝身边为她作检查,哈里拍拍拽哥的脊背:“想去哪儿吗?”
“不,停止敲打我,你的动作粗鲁的象个洞穴矮人。”
哈里无法控制的为他声音中嘶嘶的恶意而快活起来:“看来你感觉好点了,拽哥?”
拽哥最后在哈里干净的袖子上蹭了蹭脸,他的脸蛋又湿又红还带着压出来的印子,生平第一次,拽哥不在乎自己的头发是否光滑的能让苍蝇在上面跳狐步,他转过身看向他雕塑一般寂静的父亲,银色的眼睛闪烁着热烈而绝望的决心:“你欠我一条命,波特,现在,你得还我。”
哈里憎恨自己平静的腔调,丹不利多曾经说过的话在他的大脑里无限次回放:DEAL IS DEAL!他静静地点了点头:“我在听。”
拽哥猛地向他扑过来,胳膊紧紧地圈在他的脖子上,他的嘴唇几乎咬在他的耳朵上了:“别动,哈里,别动,听我说。”
麻痹的感觉从哈里的腿上里仿佛植物那样蔓延向上,他的眼镜挂在下巴上,他不用看到也知道自己这模样象足了十足的笨蛋,他尽力向后昂起他的脖子好在说话的时候不会吞进拽哥白金色的发丝,然而这个男孩是如此用力地抓着他仿佛逆水的人抓着一根木头,哈里艰难而柔和地抵抗了一会,终于放弃了。“你要我干什么,劫狱还是谋杀?”
拽哥的胳膊稍微放松了一点,他的声音似乎比平时更加雍懒。“不,比那可怕的多,我要你去告诉那些老头子,我是你的媚娃,恩,就向他们曾经告诉那个人的一样。”
“嘿,你是,你妈妈刚答应过,几分钟前。”
拽哥愤怒地在他耳边磨了磨他雪白的牙齿:“白痴,我要你告诉那些老头子不仅是这个意思。”,他松开哈利的脖子,退后一步,板着英雄傻忽忽的面孔让他看清楚自己,“告诉他们,我跟你上床,象对兔宝宝那样整夜不睡,随便你怎么说,让他们相信,你是我命定的该死的伴侣。”
哈里宁愿吃了他的眼镜也不肯相信他居然听到了这样的请求。“天,拽哥,没人会相信我,他们都知道那是个骗局,看在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份上,这个把戏本来就是丹不利多想出来的!”
拽哥狠狠地喘了一口气:“见鬼,你难道还没发现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当他生气的时候,一种柔和的光芒从他头发上、脸蛋上、脖子上以及那些所有裸露在衣服之外的部分散发出来,空气中混杂着甜甜的汗味儿,哈里有些恼火地注意到那些离他们最近的记者全都把他们的镜头对准了拽哥,他挥挥手:“喂,他不想被拍,停下。”
根本没人听到他在说话,这些可怜的家伙完全被眼前的媚娃迷住了,哈里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站在这里他们想做的显然不止是用镜头记录他的全身。“该死的雪貂,你是只爱炫耀的孔雀。”
拽哥低低地笑着:“我没法控制,一群笨蛋!”
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男人在拽哥的笑声中公开流出了鼻血,他的眼神令哈里想起一条盯着香肠的沙皮狗:“天,他在唱歌,多美妙的声音啊!”
哈里睁大了眼睛,突然之间,他发现拽哥刚才讲了那种歌唱似的媚娃语言,不,不止刚才,他一直在说这种鸟鸣般的言语,从他突然要求哈里宣布……他俩决不可能的关系开始!
“我听懂了你在说什么!”
“不,你的智商不可能听懂我的任何话,波特!你可以称之为你听到我在说的话了。”
“我听的懂媚娃话!可几天前我还觉的那只是两只鹦鹉在闲聊!”
“幸运疤头!你当然能听懂媚娃语,这是一种魔法生物,而你差点活吞了我,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的话,现在,去告诉那些老东西,我是你的媚娃,既然你能听懂我的话,我想他们会相信的。”
哈里不舒服地扭着他自己的手指头,拽哥是个自私的混蛋,可他有一点是对的,哈里欠他一条命!“可丹不利多怎么办?他总知道是怎么回事。”
拽哥转过头,丹不利多正隔着大半个法庭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男孩没有回避老人的目光:“我别无选择,哈里,我爸爸会死,然后我妈妈就没法活下去啦,诅咒媚娃的宿命,她们无法离开她们的伴侣,活着,或者死掉。她帮过你,我帮过你,现在,我们要死了,你得救我们。”
哈里强迫自己叹气,他的心晃悠了一下,黄金男孩是救世主不是吗?即使对混蛋马尔夫,他也是救世主,他也许只能干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