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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哈利,荣恩在哪里?”,女孩尖叫着从走廊的另一头朝他跑过来,哈利抬起头,赫敏格兰杰和金妮威斯利一左一右地站在他面前:“在庞弗雷夫人那儿,他没事,只需要等他的新胳膊长出来。”
      金妮把自己的书包丢在他身边的地板上,舒舒服服地靠着哈利坐了下来,另一个女孩则焦躁地抱怨着。
      “那个大笨蛋,我告诉过他一定要小心曼佗罗的刺,你必须等它所有的枝蔓都舒展开才能触摸它。噢,如果你没有及时石化他的胳膊,或者那该死的花直接扎了他的心脏,他迟早会害死自己的,我告诉过他无数次……”
      “赌2个加隆,她爱他。”金妮轻轻在哈利耳边说,男孩微笑了。
      “我们都知道,除了他们自己。”
      赫敏的抱怨一直持续到庞弗雷夫人打开门允许他们进去,她象一股褐色的旋风般刮进治疗室,红头发的傻瓜正靠在两层羽毛软垫上喝他的热巧克力,“嘿,伙计们,这可真疼!比博格球砸你的头还疼10倍。”
      赫敏的脸从白到红,哈利开始有点担心这场探望了:“麦丽,毕竟他刚刚经历了很多痛苦。”
      金妮打断了他:“让他长点记性,赫敏,他不能总长不大。”
      “荣纳德威斯利……”
      哈利把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一同闭起来,他爱荣恩,如果他能有一个真的兄弟他希望是荣恩,可有些时候,你最好把兄弟和他的旋风单独留在一起,然后,关门。
      他离开治疗室的时候金妮跟了出来,他们把赫敏快速而严厉的声音关在门那边,金妮咯咯地笑着,哈利不得不拽着她离开。
      “把哥哥留给愤怒的赫敏,糟糕的妹妹,金。”
      女孩点点头,红色的长发快活地翻动:“我是。你是个糟糕的朋友哈利?”
      哈利眨了眨眼:“不,我是最好的朋友,金妮,荣恩是个奎地奇选手,我们懂得把握机会,他知道该用什么堵赫敏的嘴吧。”
      金妮又一次咯咯的笑起来,他们已经能远远看到大厅入口,晚餐八成已经开始了,咖啡的香味慢慢包围住他们。哈利的心情又一次好起来,他饿了,也渴了,他想他要大吃一顿,还要给赫敏和荣恩留点好吃的夜宵。他们夹在一群哈夫帕夫和莱文克劳之间走进大厅,格林芬朵金红色的狮子旗在大厅的一端得意的咆哮着,史林哲林的银蛇则盘踞在另一端装睡。哈利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坐好,半是烦恼半是好奇地看着对面的史林哲林们按照布莱斯赞比尼的安排就坐,他记起6年级前这是拽哥马尔夫的权利,不过看起来那男孩倒没时间为这事感到失落,他从走进大厅起就忙着纵踊旗帜上的银蛇去袭击那只胖呼呼的獾。另一边,西奥朵.诺顿则不怀好意地从他的杯子边上瞄着哈夫帕夫的餐桌,哈利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放在魔杖边上,他打赌那鲨鱼的牙齿尖上随时挑着一把毒咒,就向他祖先说的那样:诺顿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诺顿的眼睛突然转向了格林芬朵长桌,这次他没有借用他的杯子做掩护,他的目光稳定直接,哈利没有转开他的眼睛。
      “荣恩怎么样?”,有人问。
      火炎小羊肉滋滋作响地躺在雪白的碟子里,哈利给自己铲起特别大的一块,“他没事,不过今晚他得在医疗翼过夜了。不,纳维,我想荣恩不喜欢吹宝睡他的床。谢谢西莫,递给我南瓜汁好吗?”
      晚餐的味道比好还要好,明天也没有魔药课,就算他是受诅咒的波特,现在…他感觉很不错。
      这是一顿愉快且匆忙的晚餐,同以前不同,七年纪的占卜术和魔法动物研究课都在午夜授课。毫不意外地,晚餐临近结束的时候赫敏气喘吁吁地背着她巨大的书包冲了进来,她额头上的卷发被汗水粘在两侧的鬓角,哈利有点担心地看着她把手边所有的食物往嘴巴里塞:“我还以为你赶不上了。”
      女孩撇了他一眼,哈利低下头,假设没人能看到他上翘的嘴巴,大多数人已经去准备午夜的课程了,金妮和卢娜一左一右坐在了他们身边,赫敏放下她的叉子,让笑容在脸上绽放出来。
      “好吧,好吧,不过是个鼓励的……嘴唇接触,为了他的伤……”
      女孩中爆发出小小的尖笑声,哈利抱起自己的书包,有些场面,即使救世主也应付不来。
      这个夜晚霍格瓦兹选择了没有月亮的星空作棚顶,走廊上的蜡烛一根接着一根亮起来,摇曳的阴影里不时传出盔甲挪动咯咯吱吱的声音。他碰上了几个高年纪生,每个人都对他表示尊敬和理所当然的……疏远,其中甚至包括两个五年纪的史林哲林,也许他们认为哈利打算袭击他们或者什么的,荒谬,以为自己是马尔夫吗?在图书馆他碰上了莱文克劳的佛莱克.格乐德,一个漂亮的黑发女孩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哈利楞了半秒钟,然后他点点头:“好啊,格乐德,还有…秋。”
      格乐德看起来有点紧张,不过他还是设法体面地打了招呼。“好啊,波特。”
      晚风夹杂着湖面的腥气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女孩直顺的长发扬起来又落下去。“准备占卜课,哈利。”
      “魔法动物。”
      “是吗,我记得你选了占卜课。”
      男孩微笑了。“是啊,我选过,在四年纪的时候。”
      平斯夫人走过来问他需要什么,哈利眨眨眼:“魔法动物,夫人,媚娃什么什么的。”
      每个在场的人都瞪直了他们的双眼,平斯夫人异常字正腔圆地第二次问他:“你要什么,波特先生!”
      “魔法动物”,哈利咬了下自己的嘴唇,尽量把目光放在远处的书架上:“关于媚娃的,您一定知道,我现在有了一个。”
      幸运或者不幸,海格今天展示给他们的不是媚娃,这位半巨人把他的课堂设在禁林边上的灌木丛里,几乎半个班的人被浑身是刺的矮枞刮烂了斗篷,每个人又怕又冷,几颗晚睡的星星挂在夜幕上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没有月亮,即使是照明魔法也不能使大伙停止哆嗦。
      “海格,我们都到齐了。”,赫敏说,他们的老师显然没听出她说话里的重音。
      “是吗,哦,好啊大伙!今年咱们要来点不一样的,你们一定都兴奋极了对不对?好的,马上就出来了。”
      哈利尽量压低他的声音:“麦丽,知道我们在等什么?”
      格兰杰的字典里没有“不知道”,她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赤牡鹿,相传它是月亮和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的宠物,只在夜间出没。”
      “好样的,赫敏。”,大耳朵总有好听力,海格弯下腰,从他的麻袋大小的口袋里掏出大把的植物,强烈的气味从那些植物中不断地散发出来。
      “来吧,每人拿一把,知道这是什么吗?”
      “铜苜蓿,赤牡鹿最喜欢的食物,生长在海拔4800米到5300米的温带高原,带有强烈的酸奶酪味。”
      “好回答,赫敏,格林芬朵加5分。现在,孩子们,伸直你的胳膊,不要动,这个漂亮的家伙来了。”
      一个巨大的影子毫无声息地穿过,月亮就在这时突然冒了出来,哈利深深地喘了口气,它看起来很象他父亲的阿尼码格司,除了它的角,它们足足有一扇门那么高。它的皮毛是铁红色的,在月光下仿佛静静流动的铁水。
      “它真美!”,一个女孩子小声感叹着,海格发出温柔地咕咕声,那美丽的生物昂起头,像个国王一样朝他们走来。
      “确实很美!”,就算是救世主,哈利照样得承认,这个大块头华丽到离谱,它在离他们大概十几米的灌木边停下来犹豫不决,一顿苜蓿大餐确实不错,可它并不信任这群陌生的巫师。
      他们就这样“连呼吸都绝对安静”地继续站了一会,每个人的胳膊上都爬满了鸡皮疙瘩,海格宣布他们必须耐心,“尽量冷静下来,只有当它确信这里是安全的,它才会继续靠近,幸运的话你们会看到它的舌头,半透明的,象红宝石……”
      也许他说的对,不过哈利他们大概没机会看到传说中的宝石舌头了,一只刚睡醒的蝴蝶蝙蝠漫不经心地从他们头顶飞过去,然后:“让那块地毯见鬼去吧,这里有蝙蝠!”
      “Oh,拽哥,它不过是个小东西,就象蚊子。”
      “你也去见鬼布莱斯!蚊子不会大便。”
      哈利最后观察了一眼赤牡鹿红艳艳的屁股,那是它最后消失在树林里的部分。海格失望地把铜苜蓿摔在地上,他的下巴上也乱七八糟地挂着一些:“你,马尔夫男孩,你把它吓跑了。”
      那魔法生物根本没有费心去听他的老师在说什么,他正忙着昏倒:“那是只绝对丑陋、绝对肮脏、绝对白痴的蝙蝠!万一它正好在拉肚子怎么办!天啊,我没法呼吸这里的空气,充满了细菌、大便、还有蝙蝠尿。”
      除了布莱斯,每个人都对他怒目而视,赫敏直直地走向这位“我绝对不要蝙蝠“少爷,从声音听起来她已经气到快要窒息了。
      “你知道赤牡鹿有多难得一见吗!尤其是这样完全长成的雄性个体,他们比黑色的独角兽还要稀少,魔力强大,而你,却破坏了我们珍贵的学习机会!”
      那男孩现在看起来半点也不虚弱了,相反,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白皙,银色的双眸几乎点燃了冰冷漆黑的空气。
      “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你这个发臭的泥巴种!”
      荣恩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他抢在哈利之前扑向了马尔夫把子,也许是因为高尔和克莱博的缺席,马尔夫小少爷这次选择了布莱斯赞比尼作他的防护罩,黑发的男孩用歌剧般饱满地意大利语抱怨了一句,突然拔出了他的魔杖:“冷静点,威斯理。”
      哈利跟赫敏的魔杖几乎同时指向了他:“你也一样,赞比尼。”
      尽管很沮丧,海格还是干了一个老师该干的事,把滚成一团的红毛跟金毛分开,让其他人把魔杖都收起来,最后,他决定他五个全都要接受惩罚,从明天开始,轮流每周给毛毛洗澡,直到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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