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mb(HP同人）》helenworm

14、第 14 章

　　早上的必修课程是魔药和魔咒。哈利不太愉快地想起暑假里魔药教室的几次与他有关的爆炸，现在那地方已经完全修整过了，冷冰冰的石头地面向以往一样湿滑，他把书包放在自己习惯的位置上，荣恩和赫敏坐在他旁边。很显然，史林哲林依然同他们分享魔药课，布莱斯赞比尼带领着毒蛇们不声不响地占据了教室的半壁江山，没有挑衅的冷笑、也没有恶作剧的纸团，教室里安静的仿佛没有人一样。哈利盯着门口看了一会，赫敏把一本摊开的书推到了他的脸上：“预习，哈利，史内普想扣你的分，所以，预习！”
　　哈利不怀疑史内普的愿望。“他总会扣的，无论我预习与否。”
　　赫敏撇过嘴唇而荣恩打算声援他：“他说的对，麦丽。这只是第一节课，放轻松。”
　　“开门，拽哥！”，西奥多诺顿的声音，哈利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教室的另一边，布莱斯赞比尼微笑着朝沉重地黑木门抛去一个牵引咒，厚墩墩地木头哑哑地打开了，拽哥马尔夫得意洋洋地昂着他漂亮的脑袋晃了进来：“抱歉，西奥，马尔夫不开门。”，他漫不经心地转了一个圈，轻轻敲打着教室最前面的位置：“把那玩意放这儿，西奥，轻一点，再轻一点，哦，我爱死这口锅了！”
　　“是，是，不过这爱还不足以令你屈尊为它开一次门。”，诺顿沉着脸跟在马尔夫身后，用他的魔杖小心翼翼地指挥着一口两米或者更高的青黑色巨大坩埚飘进教室，很慢很慢地，他几乎是温柔地让那巨无霸落在拽哥指定的位置上，一些汗水挂在他刚刚清洗过的头发上。米娜娃，一个坐在哈利后面的七年纪格林芬朵女生，小声地叹息着：“HOT！”
　　哈利皱起眉头，他没法否认，诺顿看起来棒极了，当他精准地对付那口天知道有什么用的锅的时候，他就象是会摇摇篮的鲨鱼一样，该死的有力而柔和。他的目光转回另一个迟到的男骇，拽哥正痴迷地望着那庞然大物，用他白皙的手指滑过锅身鼓起的青铜花纹。“我爱死，爱死这口锅了！”他再次宣布，“想想吧，我能用它来熬点好东西，足以毒傻整个格林芬朵。”
　　半个教室的人对他怒目而视，赞比尼把那惹祸精揪到自己身边让他老实坐着：“哦，开个玩笑，拽哥不会那么干的。”
　　这混蛋需要的时候总能笑的很英俊，哈利很高兴自己不会被他迷惑：“你怎么知道他会干什么，让他自己说。”
　　荣恩高兴地为他鼓掌，其他格林芬朵也激动起来，他们有哈利波特，让史林哲林见鬼去吧。
　　拽哥跟着格林芬朵一起笑了，赞比尼微笑着捂住眼睛而诺特面无表情地圈住了拽哥的腰，哈利相信自己眼睛一定比平时更加翠绿翠绿的。“你高兴什么，拽哥？”
　　“我当然不会那么干，因为谁都知道，格林芬朵没毒就够傻了。”
　　没有狮子受的了这样的侮辱，他们咆哮着朝对面的毒蛇扑过去，让魔法见鬼去吧，格林芬朵各个是了不起的格斗家。近距离战斗的结果，史林哲林即不习惯于拳头和牙齿，也没什么时间来拔出他们的魔杖，当史内普教授阴沉着脸走进魔药教室时，他所需要干的第一件事是麻木全体格林芬朵，然后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抬起来，好释放被压在地上打滚的可怜的小毒蛇们。就算他是教授，这活还是有点麻烦，你得想法把格兰杰小姐硬棒棒的手指头从帕西的卷发里拉出来、得想法把威斯理爪子从高尔的嘴巴里拽出来、还得分开天知道怎么滚成一团的每一个格林芬朵凶手和他的史林哲林受害者，史内普教授的脸现在比地下室的地苔还要绿了。
　　“了不起的愚蠢。我简直震惊了，先生们、小姐们！真高兴现在是本学期的第一天，你们还有足够的分让我扣！”
　　拽哥奋力从哈利的胳膊下面把半颗脑袋支出来：“都是格林芬朵的错，教授，他们袭击了我们，全部。”
　　一个阴森的微笑浮现在教授的嘴角上：“果然如此……”
　　“被麻木”的哈利波特象着火的蚂蚱一样从地板上跳了起来：“说谎，是你先开始的，你侮辱了我们。”
　　拽哥不知道该干什么，先从地上爬起来还是先检查自己的脸蛋有没有受伤，不过他设法翻了半个白眼：“我才没有，哦，教授，我的肋骨一定被撞断了，波特象印度牛怪一样野蛮。”
　　哈利喷着鼻息指出他根本就不可能躺在印度牛怪身子下面还活着，他伸出手，柔和的淡绿色光点从他的手掌上散发出来，一点一点融化在拽哥的袍子上，该死的马尔夫不见了，哈利波特的媚娃男孩冒了出来：“你在治疗我，哈利？”
　　哈利差点抱住他，悦耳的媚娃声音泉水般滑进他的耳朵里，刚才的怒火甚至没来得及冒烟，转眼就被熄灭了。
　　“你在治疗我，哈利，恩，这很舒服，你干吗不把我抱起来，我的脚可能扭到了。”
　　他会照做的，虽然荣恩就在半米远的地方大瞪着眼睛，感谢梅林，史内普终于干了一件友好的事儿，他走过来，抓住哈利的领子把他从那个金发的媚娃身上拽开。
　　“清醒点，救世主！”
　　很短的一瞬间，哈利以为拽哥要哭了，灰兰色的眼睛韵着荧荧水色，史内普的手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别去，哈利波特，……为了拽哥。”
　　他被这个反常的称呼吓到了，史内普是个混蛋，但他在大事上从不含糊，哈利选择了服从，他有些愤恨地瞪着史内普，勉强自己的两只脚钉在地板上。
　　“为什么，他要我。”，男孩直截了当地瞪着成年男人，男人没有移开视线。
　　“他不要。”
　　然后，他变回了那个油腻的混蛋教授，他扣了格林芬朵200分、他让拽哥坐在见鬼的赞比尼和诺顿之间、最后，在他宣布本学期他将折磨他们每个人直到确保他们所有的噩梦都是关于魔药的之后，他奖励了史林哲林30分，因为拽哥马尔夫和诺顿西奥多那了不起的课前服务。
　　“好了伙计，别垂头丧气的，你知道史内普恨你，就象你恨他一样。”，荣恩一边给一株沮丧的曼佗罗蛇美人搭支架一边说，他们在去年见过这种植物，它有着蛇一样的线条，当它开花的时候，它喜欢男性巫师的赞美，要是你让一株曼佗罗蛇美人高兴了，它就会回报你整个东方最艳丽的花朵。那些花有女人的脸蛋那么大，妖冶的花瓣配合着会闪光的颜色，它还是提炼香水的高档材料。
　　哈利的曼佗罗显然很喜欢他，当他轻手轻脚把它固定在支架上时那植物雍懒地扭动着，方便他避开所有尖锐的毒刺。女孩子们站在远一点的地方观察这种植物，虽然女性是曼佗罗蛇美人的主要受益者，可这种植物仇恨女人，如果她们靠近，它就绝对不愿意开花了。
　　“我没有垂头丧气，你得对它好点，荣恩，否则它要扎你了。”
　　“是，是，你没有垂头丧气的，你不过跟我手里这玩意一样有点缺水，哦！见鬼，这刺有毒吗？”
　　曼佗罗蛇美人的刺比沙漠蝮蛇还毒，哈利干了这种紧急情况下他该干的事，石化荣恩中毒的手臂，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前往医疗翼了。赫敏在远一点的地方冲他俩大声喊叫“石化，马上石化。”，如果不是****夫人（谁告诉植物老师的名字啊）预先使用了分隔咒阻止女生靠近曼佗罗蛇美人花圃，她一准已经冲过来了。荣恩有点尴尬地对着她挥他真正石头一样坚硬的手臂：“嗨，哈利做过了，我没事的。”
　　哈利不由得笑了：“来吧大力神，我们去看看庞弗雷夫人能不能对你这结实的手臂干点什么。”
　　荣恩不喜欢被叫做大力神。“嘿，别笑，哈利！”
　　“不，荣恩，别误会，我不是在笑话你。”
　　哈利收拾起他俩的书包扛在肩膀上，几撮乌黑的卷发挂在他的耳朵下面，而他的嘴角向上弯起，看起来就象他含着一块蜂蜜糖。荣恩眯起眼睛：“行了伙计，告诉我你在高兴什么。”
　　黑头发的男孩稍微犹豫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投降了，他很快活，他想要和他的朋友分享。“他喜欢我，就象赫敏喜欢你一样。”
　　荣恩睁大了眼睛：“谁，天啊，我记得刚才我们在说史内普！”
　　哈利吐出了他的舌头：“荣恩！这太可怕了。我说他……拽哥.马尔夫。”
　　荣恩的表情比刚才好了一点，不过哈利决定再给他一点提示：“石化，荣恩，拽哥也想对我那么干，在火车上，当时他以为我中毒了。”
　　“你在火车上中毒了！”
　　“没有，不过拽哥那么以为来着，他当时就象刚才赫敏一样，急的不得了，他想给我来个整整石化，他喜欢我。”
　　荣恩继续张了一会嘴：“你没有中毒，而马尔夫要给你个整整石化，所以他喜欢你？！”
　　黑头发的男孩得意地昂起他乱糟糟的脑袋：“没错。”
　　他红头发的朋友终于把嘴巴闭上了：“哈利，呆会儿我会跟庞弗雷夫人给你要点抗媚娃药的，你的脑袋让那些金色的头发绞糊涂了。”
　　哈利停了几分钟没说话，他们马上就要到了，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药味，荣恩用他没被石化的那只手拉住了哈利的袍子：“你不是当真，伙计。”
　　他最好的朋友站在这里，拖着一条硬棒棒的胳膊，褐色的眼睛写满焦虑，哈利感到自己的胃在收缩。
　　“我是，抱歉荣恩，我是认真的。”
　　褐色的眼睛睁大，然后荣恩很快地摇着他红色的脑袋：“算了，我是白痴，谁都知道你被媚娃迷住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被迷住。”，哈利吸了一口气，现在肯定不是最恰当的时候，不过，他必须把这事说清楚。“记得那个魔法部的拉尔涅吗？”
　　荣恩看起来就象一只被塞进了八个枕头的枕套，饱满的过分。“是的，派车跟咱们去车站那个，怎么了？”
　　“他说他们……魔法部和丹不利朵，他们对我动过手脚，我不会被媚娃迷住的。”
　　荣恩“哦”了一声，哈利知道他需要一点时间，他们继续朝前走，终于，荣恩又能说话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关于他们对你做的事，哈利。”
　　“恩，这没什么，荣恩，我也一直不知道。”
　　“那么，你不会被媚娃迷住！”
　　“不会。”
　　“你还是喜欢雪貂。”
　　哈利停了下来，“是，我喜欢他，这挺奇怪的，他是个男孩，还是个马尔夫。不过他能非常可爱，你知道……”
　　“你总是喜欢漂亮的脸蛋哈利。”
　　哈利想反驳，□□恩比他快。“看看你的恋爱史，张秋、还有我妹妹，现在是雪貂，你就是喜欢漂亮的脸蛋。”，他尽可能地耸了耸肩，石头手臂滑稽地敲在旁边的墙壁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伙计，人人都爱漂亮脸蛋。”
　　两个男孩一起笑了，然后荣恩很快地补充了一句：“别让其他人发现，哈利，我能看到那标题，最伟大的兔子——黄金男孩和他的食尸徒情人，他们会活活吞了你。”
　　哈利眨了一下眼睛：“他们是谁？”
　　“包括我妈妈在内的所有人，伙计。”

　　“哈利！我正在想这学期什么时候会见到你，这次怎么了？”有人在他们面前打开了一扇门，统治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坐在门的那一边对付大罐的火蜥蜴血，她把它们分成一小瓶一小瓶的，并且给每个小瓶子上加一个保温咒。哈利停下了脚步：“我在这边等你行吗，荣恩。”
　　他的朋友还处于刚才的打击之中，另外庞弗雷夫人已经抓住了他：“这是怎么搞的，曼佗罗蛇美人？天啊，他们怎么会让学生接近这种东西。躺下，小伙子，看来我们得整个换条胳膊了。”
　　即使在门外，哈利也能听到荣恩的惨叫声，他记得重新长出骨头的那种疼，就仿佛有人在你的身体里面修地铁似的，他甩甩头，希望自己能把所有那些疼痛全都忘掉，还有，火焰般炽热的、装在小瓶子里的魔力补充剂。
　　“你还活着，爱说谎的年轻人。”
　　哈利抬起头就看见了一顶特别尖长的蓝帽子，他想了一下：“阿不约尼.诺顿小姐？”
　　看来这次他用对了称呼，那画像把她的帽子稍微放低了一点：“是的，179项镇静魔药、26项止痛魔药以及吐真剂的发明人，索洛米尔.梅.马尔夫一世唯一的学生。”
　　哈利尽量让自己站的笔直：“您的老师很出名，另外我没有说谎。”，画像有些不肖一顾：“那么好吧，告诉我你的姓，尽管你看起来的确象是纯血统的，可我绝对不会相信那些外国巫师，天知道他们的祖先是什么，狮子还是山羊。”
　　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同一个真正的纯血统讨论自己的姓氏，哈利简直开始紧张了。“厄，也许您没听过，我家里似乎没什么人。”
　　那老小姐给了他一个算了的眼神，哈利喘了口气：“好吧，波特。”
　　“p.o.t.t.e.r波特？”
　　“对，没关系，我才不在乎什么纯血之类的事情，……”
　　画像没说话，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你有兄弟姐妹么，孩子？”
　　“没有。”
　　她有点卑鄙地笑了。“那么好好保护你的小命吧，波特，最好赶紧找个女巫帮你生孩子，越多越好。”
　　“为什么？”
　　“因为你受诅咒的姓，疯狂的波特，从没见过那个波特能活过20岁的，你们永远有办法杀掉自己。”
　　一股凉气从他的脚底板冒上来，他仿佛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我会没事的。”，他说。
　　画像朝他狞笑：“谁知道呢，不过我同意你不是骗子，吞吃熔岩虫，听起来就象波特会干的事儿。”
　　如果忽略荣恩的惨叫声，这会儿可真挺安静的。哈利提醒自己只有最花哨的哈芙帕芙才会跟一副画像较真，他很假地咳嗽着：“听起来你知道波特不少事？”
　　老女巫转过身，现在他只能看见她巨大的脊背。“当然，我是个诺顿，我们知道所有人的所有秘密。”她突然转过身，哈利发现她有一口相当好的白亮牙齿。“我的年代里有3个波特，了不起的探险家亚波拉汗.波特跳进了北极巨虫的肚子；他儿子小亚波拉汗长大后步了他的后尘，他把自己送给亚马逊食肉蝇做育儿袋！不过这绝比不上他儿子宾更疯狂，他想法当上了南方半巨人的酋长，并且教会他们饭后刷牙！后来他死于脊椎碎裂，简单的说，跟某个巨人妃子亲热的时候她压断了他的脖子。”
　　哈利差点叫出来：“半巨人！”
　　女巫轻蔑地摇了摇手：“有点医学常识，波特！一个正常的巫师没法让半巨人受孕，除非他那东西有驼鹿那么长。”
　　哈利捂住了脸，他有点明白这位诺顿为什么只能当“小姐”了。“谢天谢地，我喜欢自己现在的高度。”
　　诺顿小姐对他眨了下眼睛：“还有大小？”
　　哈利脸红了。“谢谢，还有大小。”他们又安静了两分钟，荣恩的叫声时断时续，看来庞弗雷夫人快要完事了，然后哈利说：“西奥朵.诺顿，你知道我的年纪里有一个诺顿。”
　　那女巫皱起眉头：“西奥朵，那是我哥哥的名字，没有新意的后代。他怎么样？”
　　哈利决定说实话：“他还行，他目前排在我最想杀掉的名单前10位。”
　　这话极大的恭维了诺顿小姐，她看起来简直有点可亲了。“哦，波特，波特！”，她把鼻子贴在画框上，仔细地打量着哈利。“我只是一副画，可我还是索洛米尔.梅.马尔夫一世唯一的学生，我用鼻子也能看出来你是个相当强大的巫师，可你必须记得：不要跟诺顿为敌，我们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所以，我们总是赢。”
　　哈利有点喜欢这副画了，她对他说的实话比丹不利朵7年说的加起来还多。“我们还有个马尔夫，尊敬的索洛米尔.梅.马尔夫一世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什么的。”
　　诺顿小姐突然别扭起来：“啊，哈。”
　　这次轮到哈利眨眼睛了：“啊哈？”
　　画像愤怒地瞪着他：“有点礼貌，即使你是波特，你还是个纯血统。”
　　男孩把他眨眼的速度加快了一倍，画像决定无视他，她把鼻子抬的尽量高，然后很快很快地说：“他们还是那幅讨厌的媚娃德行？噢！掉色的头发、噢！掉色的皮肤、噢！掉色的眼睛。”
　　哈利简直快笑出声了：“我还以为你喜欢他们。”
　　“我当然喜欢马尔夫！我爱他。”，她猛地站了起来，有一秒钟，哈利以为她要从那画框扑出来了。“可他们不是马尔夫，他们是媚娃，啊，我的老师，我伟大的老师，我恨媚娃，她们玷污了他的基因。马尔夫是巫师的骄傲，可他的后代变成了一堆依附于□□的□□娃娃，这就是媚娃干的事。如果他们还有他的骄傲，他们会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放在月箭草汁里清洗，会请吸血鬼吸干他们的媚娃血液，会穿上用匕首打的靴子也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媚娃。”
　　哈利听见庞弗雷夫人打开治疗室的门想看看走廊里为什么这么吵，他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听见他们，他的全部心思突然都集中到了很小的一个匕首尖上。
　　“马尔夫不会选择当一个媚娃的？”
　　诺顿小姐的画像依然在大声地咒骂，哈利只有自己回答自己。“他不会选择当一个媚娃的，无论无何，我真蠢，那是拽哥，拽哥马尔夫，他不想当媚娃，谁的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