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蝎心肠》瀚海星空

5、chapter 4.生日宴会

　　对炼金术，奥赖恩并不了解。布莱克家族史上好像也没记载哪个人的炼金术特别强。放弃了像画像请教的想法，奥赖恩决定去家族书库看看。而且，他现在后悔没像小汤姆借那条小蛇来研究研究了。不过，他也可以选择恰当的时间去看看汤姆，顺便向他提出这个有些冒失的请求。
　　书库在最高层，因此不可避免地路过很多房间，比如，阿克图卢斯和梅拉妮娅的卧室。

　　“亲爱的，在过一个月就是奥赖恩的生日了。你想好邀请哪些人么？”梅拉妮娅说。
　　“除了已经去上学的，其他的和以前一样吧。”
　　“阿克，我认为奥赖恩还是要多和同龄人交往，不能让总让他一个人呆在家里，柳克丽霞和沃尔布加走后，他话更少了。”
　　声音一时沉默了，过了段时间才响起，“恩，你说得对。不过，孩子的事，还得让他自己想清楚不是吗？而且，祖父也觉得他只是沉默了点，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不然，借这次生日宴会让他多交点朋友？”

　　听墙角的奥赖恩了然，贵族小孩的生日会不过是给大人之间提供交流的机会，还有，拉出自家的小孩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联姻对象。看对眼了，拍板成交，这就算卖出去了。奥赖恩挑挑眉，好像自己已经被卖出去了，虽然卖得是本家。不过迟早要联姻的他，娶个青梅竹马的布莱克小姐比娶个不认识的人好多了，不是么？奥赖恩无奈地耸耸肩。

　　二月初的一天，布莱克庄园人头攒动，布莱克家小少爷的生日宴会如期举行。家养小精灵已经将大厅布置好了，镶着金色布纹的桌布上摆放着切割成不同形状的水果，大厅的中央摆放着一个多层的蛋糕。大厅的顶棚也被施了魔法，金色流苏的灯坠比往常亮了很多。

　　大厅里已经有几位客人来了。阿克图卢斯和梅拉妮娅在和客人们说些什么。楼上的奥赖恩也没有闲着，布莱克本家的人很早就来了。

　　理论上说，这是奥赖恩第一次见父亲这一辈的布莱克，父亲在上一辈中算是最大的了。因为叔叔莱克里斯和雷古勒斯去了埃及，姑姑多瑞娅和卡利丝还在学校，已经嫁到隆巴顿家的卡莉朵拉姑姑正在安胎。所以，只有阿尔法德的父母亲——博洛克斯和伊尔玛，和在魔法部工作的姑姑卡西欧佩娅来了。当然，阿尔法德现在也坐在沙发上一边咬着水果，看好戏。阿尔法德今天志得意满，因为不用上那该死的贵族课，母亲和父亲也没时间看着他。另外，还可以看奥赖恩的戏。最后，说不定可以在宴会上找到和他志同道合的人。

　　奥赖恩有些头疼，一大早刚刚吃完早餐，就听说叔叔和姑姑来了。刚想出门迎接就突然眼前一片黑，然后听见头顶的声音：“啊~~~奥赖恩，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啊……让婶婶抱抱，你可想死婶婶了。”然后，“叭！”，伊尔玛在奥赖恩脸上印上一个吻。奥赖恩敢确定，他一定是听到了阿尔法德幸灾乐祸的笑声。

　　“好了，嫂子，我们不能一直站在外面是吗？先进屋吧。”卡西欧佩亚姑姑很适时地解救了奥赖恩，不过，她接下来的举动是——捏捏奥赖恩的脸蛋，说：“你看，奥赖恩的脸都冻红了，快进去吧。”
　　奥赖恩心语：你不认为这其实是你掐红的吗？来不及等他安慰自己的脸蛋，卡西欧佩亚就拉着他向里走。
　　接着，他母亲把他完全卖给他们揉拧，自己去摆弄大厅了。造成了他长时间被当做换装娃娃。奥赖恩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等宴会结束就会累得站不起来，看着给他佩戴胸饰的伊尔玛婶婶，她已经在这套衣服上换了十个胸饰了，忍不住开口，
　　“婶婶，宴会就要开始了，也许下面已经有客人了。我们还是尽快的好。”
　　“哦。”抬头看了眼挂钟，接着一边摆弄胸饰一边说，“是的，不过，还是要先给你挑一套最漂亮的衣服。”

　　最后，伊尔玛和卡西欧佩亚终于在衣服堆里给他挑出一套她们认为最合适的衣服，放过了奥赖恩。要留给她们整理自己的时间，所以阿尔法德跟着奥赖恩离开了。

　　“嘿，兄弟，别见怪，你知道我这套衣服是我妈妈昨天晚上给我试了一个晚上，最后发现还不好看，还让人重新做了几套，才挑出来的。为此，她还说，下次一定要早一点给我试衣服。”
　　阿尔法德看着奥赖恩瘫坐在二楼玄关的沙发上，接着说：“你不会现在就累了吧？梅拉妮娅伯母真好，就不会像我妈对我那样对你。”

　　奥赖恩还是不说话，只是抛了个同情的眼神给他，接着闭眼休息，等宴会开始了再下去。阿尔法德坐在他旁边，嘴巴依旧没有休息，“奥赖恩，过了今天你就八岁了，再过三年我们也要去霍格沃茨了。姐姐说，以我的性格说不定会分到格兰芬多，到时候，家族就会把我除名，在族谱上变成一个小黑洞。”谈到沃尔布加，阿尔法德的语气有些低落。

　　奥赖恩没有安慰他，依旧闭着眼休息，阿尔法德也低着头摆弄衣角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气氛很安静。直到奥赖恩的专属家养小精灵莱斯为他们报时，
　　“小主人，阿尔法德少爷，时间到了，宴会开始了。”

　　奥赖恩起身看了眼依旧低着头的阿尔法德，对莱斯示意了一下，独自转身离开。
　　当奥赖恩走到楼梯口时，听到身后阿尔法德的大叫的声音，
　　“啊！该死的家养小精灵，你要吓死我啊！”
　　“不是的，阿尔法德少爷，莱斯只是想要叫您。宴会就要开始了，您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您要是迟到了，伊尔玛夫人一定会骂您的。”这是莱斯独特又无辜的声音。
　　“你！该死的家养小精灵！……好吧，现在，我知道了！你，现在离我远一点！”这是阿尔法德气急败坏的声音。

　　奥赖恩挑挑眉，走下楼梯。观察了一下今天来的人，果然，不少人已经牵着孩子来了。因为布莱克家族没有透露出奥赖恩和沃尔布加的准订婚，所以，对他们而言，奥赖恩依旧是挂在外边待销的人，未来女婿的人选之一。同时，作为今天生日宴会的主人，受关注率也是很高的。

　　由阿克图卢斯主持的一成不变的宴会开场白，然后是奥赖恩主刀的分蛋糕，对标榜优雅的成年贵族们，吃涂满奶油的蛋糕无非是一种不优雅的动作。所以，蛋糕基本上是被孩子们拿走了。他们也生怕孩子们打闹影响到自己的形象，再加上大人有大人的圈子，孩子有孩子的乐趣。大厅逐渐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举着酒杯的男人们；一部分是端坐在休闲椅上喝着茶，时不时往孩子那看的贵妇们；还有就是另辟角落的孩子们。

　　奥赖恩不喜甜食，没有碰蛋糕，而是看着身旁的阿尔法德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还不时地跟伙伴们交谈着，余光瞄见伊尔玛姑妈愈来愈难看的脸色。觉得除了在说话之外，阿尔法德已经和坐在一边低头自顾自地吃着蛋糕的艾伯特•高尔和安格斯•克拉布没什么差别。听说，伊尔玛婶婶就是出自克拉布家族的。

　　奥赖恩恶劣地想：也许这就是遗传。虽然，伊尔玛婶婶看起来既高贵又优雅。不过，克拉布家族的遗传基因在阿尔法德身上表现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嘛。看看艾伯特•高尔和安格斯•克拉布的身形，再瞄瞄阿尔法德，想想如果阿尔法德有一天胖成这样，就没有现在这么捣蛋了，伊尔玛婶婶就不必这么头疼了。

　　刚刚咽下一口蛋糕的阿尔法德突然打了个寒颤，突然发现自己穿得实在太少了，都起鸡皮疙瘩了，放下蛋糕整了整衣领，边对奥赖恩说：“你不吃蛋糕吗？”
　　奥赖恩看着他嘴角的白色奶油，给他递了一块手巾，说：“我以为你应该先注意自己的形象。”
　　接着说：“我不喜欢甜食。”
　　阿尔法德耸耸肩，不置可否，接着拿着蛋糕往嘴里送。奥赖恩也不再看他，转头对着刚刚对他打招呼的迪克兰•扎比尼起身，说：“你好，扎比尼。”
　　“你好，布莱克，生日快乐。你可以叫我迪克兰。”
　　“谢谢，你也叫我奥赖恩。”奥赖恩觉得这个比他大三岁的迪克兰•扎比尼还是个很优雅的小贵族，不像身边这个人。

　　虽然贵族的友谊不可避免的掺杂利益，不过对年纪还小的他们，结交些朋友是必要的。

　　“奥赖恩，这位是你的堂兄吗？”小扎比尼也没有看阿尔法德对奥赖恩说。
　　“是的，他叫阿尔法德•布莱克，是我博洛克斯叔叔的儿子。”
　　阿尔法德听见奥赖恩向别人介绍他，放下蛋糕，起身对迪克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阿尔法德•布莱克。”
　　两人打了招呼就没再说话，阿尔法德也继续和他的蛋糕做斗争，奥赖恩猜想：也许阿尔法德的性格真的不太适合贵族圈。不过，总是会有人和他有共同语言的。奥赖恩瞄向在和阿尔法德详谈甚欢的比尔•卡特，跟着扎比尼走了。
　　“那个就是卡特家族的继承人，跟他父母真是像啊。”扎比尼讽刺地撇撇嘴。

　　奥赖恩看了看在贵妇里很显眼的卡特夫人，有些臃肿的身材，满是钻石的头饰，远远看去，就是一个电灯泡。卡特家族不过是近几年才发达起来的“暴发户”，品位和气质当然不能和历史悠久的古老贵族相比。
　　不过，奥赖恩不善于讽刺人，他只善于在暗处捅人刀子，而没有利益冲突的人，奥赖恩也不会针对。这给奥赖恩戴上了“还算好相处”的面具，特别是对那些不算一流家族的小贵族们，奥赖恩的吸引力比别人更大些，即使他看上去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