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蛇蝎心肠》瀚海星空

4、chapter 3.两个汤姆

　　直到离开奥赖恩家，阿尔法德都在忐忑不安，沃尔布加也看在眼里，但问他怎么了也不说，问了奥赖恩也说不知道。沃尔布加以为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也没有再问。

　　奥赖恩倒是很不以为然，承诺了不会说他就不会说，那么紧张做什么？他是那种不守承诺的人么？
　　不过，不管怎样，经过一天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好多了。

　　贵族的课程除了魔法的学习还有基本礼仪的训练，奥赖恩在紧张的课程进行的同时，依旧没有忘记要去麻瓜世界看看的愿望。在1936年的除夕夜，也就是他即将八岁的那个夜晚，他一个人回到房间，反锁上房门，迅速地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然后闭上眼念动咒语，奥赖恩的身体里便缓缓地飘出一道白影，白影愈来愈浓，由透明最后转变成一个实体。俨然是一个有着黑段玉般长发，脸戴金色面具，身穿蓝衣白棉被的高挑男子。他念动咒语，一道白光从符咒飘出，笼罩着床上的身体。

　　奥赖恩安置好自己的身体后，化光而行，随着他的离开，床上的白光也隐入身体内，房内归于一片黑暗寂静。

　　英国的冬夜飘着鹅毛大雪，对角巷也不如以往热闹，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很多商店都大门紧闭，为了迎接新一年的到来。奥赖恩小心地避开过往的路人向破釜酒吧前去，他身上的白色棉被在雪夜为他做了很好地掩护。

　　到了破釜酒吧时，奥赖恩明显感觉到这里的温度升高了很多，酒吧的客人并不多。事实上，奥赖恩也不认为有多少人可以忍受在这种破旧粗鄙的地方饮酒娱乐。

　　酒吧的老板汤姆此刻也是昏昏欲睡，他把头枕在手臂上，不停地打着哈欠，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才缓缓抬起头，眼睛却还是朦朦胧胧地没有完全睁开。直到看到奥赖恩奇异地装扮时才睁大眼睛，似乎是完全清醒了。不过，汤姆没有多想，以为这不过是化妆舞会的新造型，还冲着奥赖恩打招呼：“嗨，小姐。来一杯啤酒吗？”

　　奥赖恩把眼睛转向对他喊话的汤姆，面具下的眼眸眯了眯，经过吧台时，脚步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汤姆后又径自离开。奥赖恩隐隐发笑，竟然有人会把他当成女人？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长得像女人。为了避免惹是生非，奥赖恩还是决定放过他，只是个小老板罢了。

　　殊不知，汤姆被他那阴森森的一眼看得冷汗直流，即使那位小姐戴着面具，汤姆还是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双冷如寒冰的双眼。那些从他一进门便把目光黏在他身上的人也是觉得忽如北风过境，屋里的温度硬生生降了好几度。

　　奥赖恩离开破釜酒吧，站在麻瓜的街道上，面对那空空如也的街道，忽然觉得自己选择这种特殊的日子来是个错误，不但看不到几个麻瓜，还连麻瓜的店铺也关门了。

　　正当奥赖恩满屋目的地走在麻瓜的街道上，远处上空陡然出现的烟花吸引了他的目光，奥赖恩想了想，化光向放烟花的地方瞬移。他选择在一片不算密植的树林里现身，树杈上的白雪和未经过人清扫的雪地和他几乎粘合在一起。他隐匿在树林里望着一旁的孤儿院，那是一片简陋的空地，围坐着二十多个孤儿院的孩子，一个三十多岁和二十多岁的女人看着他们，旁边还坐着两个衣着昂贵的人。奥赖恩暗道怎么这种时候会有这种人在这种地方。

　　奥赖恩没有理会这群看上去很“快乐”的人。因为他在这座孤儿院里感觉到一股不同于这些麻瓜的波动。瞬移到孤儿院的后院，推开面前的门，门看起来有些年数了，轻轻一推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奥赖恩合上门，进门只有个向下的楼梯。顺着那道气息走去，这里看上去幽深寒冷，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洒进来，配合奥赖恩靴子踏在地板上、慢节奏的声音，月光下的影子在楼梯上不停扭曲着，整个空间里弥漫着阴冷。随着距离的缩短，奥赖恩明显感觉到一股魔力波动，像是小巫师未经梳理的魔力般杂乱。

　　奥赖恩捏着符咒，提高警惕，向楼梯的尽头靠近。那是一个狭小的空间，一盏灯都没有，楼梯口的左对面有一扇紧闭的铁门，门的高处还有一个脸大的小窗子。奥赖恩透过窗子看到里面是一个阴湿的小房间，魔力波动的来源正缩在房间的角落里，闭着眼一动不动。

　　奥赖恩破坏了门上的锁。推门进去，刚刚还缩在地上的人此刻已经直挺挺地站了起来，那是一个非常瘦弱的男孩，瘦弱到奥赖恩不能准确从身高看出他的实际年龄，一看就知道营养不良，他穿着单薄的衣服和一双看起来不暖和的鞋子，但一双在黑夜里发亮的眼睛却格外吸引人。看见他似乎有些意外，然后又警惕地盯着他。

　　汤姆知道今天晚上有有钱人来给孤儿院捐钱，可能还会领养个孩子，科尔夫人为了不让他给孤儿院丢脸，把他关进小黑屋里。在外面的门响了的时候他就知道有人来了，无非是科尔夫人或是那些跑来看他笑话的同龄人，他早就习惯了，在寒冷的冬天，没有更多的食物给他，树林里也找不到食物，所以他懒得动。

　　当来人将要打开第二道门时，他不得不站起来。当他看见来人的样子时，他很惊讶，那是个陌生人，而且……他还分不清男女。金色的面具在微暗的月光下反射出金银混合的光芒，随着来人的靠近，汤姆的危机感越来越严重，他的右手按在左手的手腕上，步子向后退了退，直到靠在墙角处才停下。

　　奥赖恩可以对梅林发誓，他绝对没有吓小孩的意思。虽然他知道这孩子怕他，但是他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他而已，不是么？奥赖恩一边恶劣地想着一边继续向他靠近，突然，一道银光从男孩左手腕上发出，奥赖恩迅速侧身，一道白光从手中发出，包裹着银光回到他手中，奥赖恩仔细一看，原来是条小蛇，而且，不是普通生物，似乎是书上说的炼金生物。奥赖恩低头看了看汤姆，在麻瓜界的小巫师，不是麻瓜种就是混血，那这条炼金蛇的来历就值得深究了。
　　汤姆见纳吉尼被人抓住手里挣扎着，着急地对奥赖恩说：“请问您可以放开我的蛇吗？”
　　奥赖恩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明知故问：“这条蛇是你的？”
　　“是的，您可以把他还给我吗？”汤姆听他的嗓音才知道他的性别，不过一愣神，依旧没有忘记他的同伴。
　　奥赖恩虽然对炼金蛇很感兴趣，但觉得自己没必要欺负个小孩子，把蛇递给汤姆后转身离开。

　　“先生，等等。”拿回纳吉尼，汤姆的心情稍稍平复了，想起奥赖恩那奇特的打扮和他抓纳吉尼时手上的白光，出于好奇心拦住奥赖恩。
　　奥赖恩低头望着横在他身前的汤姆，等着他说下文。
　　“先生，我叫汤姆•里德尔。请问您刚刚抓纳吉尼手上的光是怎么回事？您能告诉我吗？”
　　汤姆想到也许自己的与众不同可以从这个人身上了解，鼓起勇气问出来。

　　又是一个汤姆？破釜酒吧的老板好像也叫汤姆他刚刚听到有人这么叫他的，奥赖恩心里嘀咕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非纯种小巫师，只好伸出手，默念咒语，一个白色的光球出现在手心，对汤姆说：“是这个么？”
　　汤姆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球，说：“先生，那我也可以跟您一样么？”
　　奥赖恩收回手，说道：“我们不一样。”见汤姆面露失望，瞄了眼环在汤姆手腕上的小蛇，接着说：“不过，我知道你是个巫师。”
　　“巫师？”汤姆抬头看着奥赖恩，“您了解巫师吗？”
　　他现在就是巫师，当然了解了。“我认识几个巫师，还算了解吧。”

　　汤姆抬头还想说什么时，奥赖恩眼眸突然眯了眯，然后两只手指拦着汤姆要张开的嘴。低声道：“有人来了。”
　　汤姆只见奥赖恩的身影突然化作一道光，消失不见。汤姆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老老实实蹲回角落里。

　　奥赖恩其实没有走远，他隐藏在小黑屋外的角落里，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小黑屋里的全貌。

　　刚刚还在前院放烟花的科尔夫人在送走慈善机构的人后，回屋子数了几遍从慈善机构那拿来的钱，盘算着能买多少酒。再小心翼翼地把钱用裹了个严严实实，放回柜子里锁上。想到被她关在地下室的汤姆恶魔，幸亏自己把他关起来了，要不然把慈善机构的人吓跑了就不好了。
　　不过，恶魔也有两天没吃饭了，要是饿死了也不好。科尔夫人一边想着一边瞄见床头柜上吃了一半的黑面包，黑面包已经干的发硬了，看上去有些时日了。

　　推开地下室的门，里面阴湿的气氛让科尔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这个鬼地方比外面还冷！她低声抱怨着，看着自己端着盘子臃肿的手，又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心了，这种天气给那小恶魔送吃的！当她准备掏出钥匙打开小黑屋的门，看到门上锁已经被破坏了，更是怒气冲冲地冲汤姆大喊大叫：“汤姆，你这个恶魔！你还弄坏了我的锁，我告诉你别想出去！”
　　整个过程，汤姆只是嘲讽地看着科尔夫人的丑态，一言不发。科尔夫人似乎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了，扔下面包，气急败坏地冲出去，重重得甩上门。

　　那女人走后，汤姆起身捡起地上的面包，一口一口艰难地咽下去，然后拍拍手继续坐回角落。
　　奥赖恩一直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也没有再现身，最后化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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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默念……我要做日更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