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西周小呆

45、 谈笑

　　唱曲的若是没个势力就跟江面上的一点浮萍一般，总是没处落脚的。
　　我唱罢了曲子，看着那个黑面大汉摇头晃脑就觉得难受，我倒不是以貌取人，只是那个黑面大汉唱的有些不堪入耳，词曲艳俗淫陋，不堪听，也不堪唱。就好比玉树之曲，糜烂奢淫，但是还可供欣赏，这些下九流的曲子只是那些下等的歌女为招徕那些纨绔子弟和那些闲人唱的，我是不会去唱的。
　　黑脸大汉见我一拧眉尖道：“唱曲的娘子只顾唱曲，莫要分神。”“姑娘不舒服么？”小丫鬟问，“还好。”我说，说完就施礼下去了。
　　我看着吴地歌谣，楚地舞曲，那些莺莺燕燕在那里练着，自然是要刻苦些，若不的话也是赚不开钱的，我自打成了公公点名入宫的人选之后，很多人就来我这里练舞，以备我跳群舞时，好入选。我点了几个舞女指点了些舞姿，舞女受宠若惊十分刻苦，倒是不错，我也选了几个人，跳舞时多加留心的指点，人也算是天分不错。
　　我终于定下了人选，七八十个歌女在一旁配乐，百来十号舞女跳舞。
　　我一直打扮到晚上，才乘了一顶软轿去了，我躲在角门里看殿上，看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是缺了个人呢，我心一惊，但是已经来了，就不可能走，我只好在那里焦灼不安。
　　我看着自己华丽的首饰，都不如不来了，我慢慢跟着舞女上去，细细一看，哥哥正在那里看着歌舞，只是我没来，所以空出我的位置。
　　我也不看了，听得编钟慢慢的响起，那些歌女细细软软的声音响起来，我站在正中央，领着那些舞女跳着翘袖折腰舞，折腰是很好看的，听得铃铛声响成一片，这是不给我丢脸，这些舞女们也想攀得枝头做凤凰，毕竟比自己天天卖笑要轻松许多，封个小妾也是好的，锦衣玉食也不愁穿戴。所以个个跳起来的时候妩媚动人，闪闪的烛光就显得摇曳多姿，纤细的腰不堪一握，也是有很多人垂涎。
　　我跳着独舞，摆了一地荷花木雕，我站在上面旋转，竟然都没掉下来，荷花木雕下面的舞女起起落落，我随着点数飞来转去，转到后来自己都晕了，只是见没了荷花就跳下来了。
　　不一会这些跳完舞的舞女各自有了主，我也被人传去了，我跟着人上去，将将的对着哥哥，哥哥指了指座位，我坐在一旁侍椅上，把袖子挽了挽，给哥哥倒了杯酒，哥哥说：“你喝。”我见公公们一脸纠结，我就见义勇为的喝下去了，我的脸红了一层，有着那些面纱掩映着也到不觉什么。
　　哥哥看着我，皱着眉，不知想些什么，酒醇香甘冽，我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受不了了，我轻轻说：“奴家身子不适，不能侍候王爷了，还请王爷令择佳人。”哥哥看了我一眼，扫了一眼殿下的宫女道：“你看还有别人了么”“王爷说笑了，若是王爷要个人来侍候，总是有的。”我说，“若是本王就想要你呢？”哥哥问我，“王爷厚爱奴家，奴家也是不该扫王爷的兴，只是王爷可否让奴家先去卸了妆，奴家有些冷。”我说，哥哥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