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men:First Class]By My Side》ricecake

3、第 3 章

　　3.

　　Erik从阳台上俯瞰草坪，时至盛夏，喷泉的边角偶尔会浮现彩虹。Charles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衬衫松松地系了几个扣子，露出被晒得发红的胸膛。球鞋被脱下来散乱地扔在一边，书本盖住他的腹部，在被Erik注视的三分钟里他都没怎么移动，估计是睡熟了。

　　Erik微微动了动手指，Charles衬衫衣袋里的太阳镜颤抖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浮到他的头顶。大概攀升了几十厘米后，忽然啪地掉在了Charles身上。Erik看着Charles猛地从躺椅上弹跳起来，揉着头发转了小半圈。他勾起嘴角，在Charles冲自己疑问地摊手时拿起手里的鱼竿晃了晃。

　　河流离宅邸不到两公里，Erik骑着崭新的自行车，Charles在后车座上搂着鱼竿和桶，一只手环在他腰上。到达河边后他们找了个阴凉的角落，Charles挽起袖子在石头底下寻找蚯蚓他从未钓过鱼，听到Erik提起自己在家乡时跟父辈去垂钓的事就羡慕至今。他坐在小折凳上，单手托着腮兴致勃勃地看着Erik把蚯蚓穿进鱼钩。

　　Erik觉得Charles今天分外地孩子气，但坦白地说他挺喜欢这样。出来钓鱼是Erik的提议，看到对方惊喜的眼神后他难以察觉地松了口气。他觉得Charles在书本里埋得太久，小小年纪就有深居简出的趋势。最近也不太爱讲话，总是带着一副深思熟虑的神情。现在Charles脱掉鞋袜，挽起裤腿将双脚伸进清凉河水里。鱼钩入水后他开始猜测他们会钓到哪种鱼，有多大，又该怎样烹饪，直到Erik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声。

　　过了半小时后，小桶里多了两条银亮的鲫鱼。Erik重新整理了钓鱼线，思索着要不要换个地点的时候感到肩膀一沉。他侧过脸，下巴被Charles的头发蹭得发痒，耳边传来对方平缓的呼吸声。Charles最近总是嗜睡，他似乎是能在睡眠中稳定地开发自己的潜能。Erik经常在深夜里被走廊里的脚步声醒来，他披着衣服尾随而去，就能看得到Charles蹑手蹑脚地从冰箱里拿麦片和牛奶，看到自己后露出抱歉的笑容。

　　“我觉得自己总在梦里穿行，”他大口大口地吃着麦片，一边含混地对Erik倾诉，“我能看见，我能感觉，我甚至可以传达影响，那比在清醒的时候要容易许多，只是醒来后只能捕捉到微弱的残影。”
　　“但你总不能拒绝醒来，那会让你的头脑迷失，"Erik把三明治塞到他手里，“梦就像没有边界的森林，总有一天你就可能无法回归现实。”
　　Charles没立刻回答，他几口吞掉了三明治，然后感激地把手指上的面包渣也舔干净。Erik看不下去了，打算再去做一个的时候被Charles捉住了睡衣的衣袖。

　　“我会找到回来的路的，”Charles冲着Erik仰起脸，眼神里褪去了惺忪，只剩下饱食后纯然的快乐，“因为我有我的汉赛尔，他总是会给我捡一袋白色的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