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men:First Class]By My Side》ricecake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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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大概有二、三年左右，Charles时常沦陷于喧嚣的幻觉，医生推测是青春期脑部激素分泌失衡所致。最严重的时候Charles完全无法控制对他人情绪的屏蔽或吸收，他不能与人接触，哪怕是Erik。某次他无意间被Charles的头脑捕获，后果就是两个人一同陷入长达数小时的神志不清，几乎丧失混淆对彼此的认知。事后Charles哭着道歉，同时却抱住膝盖紧紧缩在床角不敢凑近。

　　他抖得那么厉害，Erik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不行。
　　他开始有意识地训练自己的精神，尽最大的限度让自己的心绪保持空白。这事情听起来玄妙而荒谬，简直无从谈起。然而当Erik什么都不想的时候，Charles就能靠在他的肩头休憩。他依然睁不开眼，额角上全是细密的汗。Erik伸出一只手环住Charles细弱的肩，手指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

　　碰触到Charles皮肤的刹那，嘈杂而磅礴的意识冲撞进他的脑海。Erik的眼前一黑，他狠狠抽了口气，几乎就要把Charles推开。
　　然而相反地，他闭上眼睛，把Charles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然后咬着牙在脑海里同那股沉重的混沌抵抗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窒息感缓缓散去，一只手摸上Erik的脸颊。
　　“Erik，”Charles喃喃地开口，眼角还有些湿润的痕迹，“我伤害你了吗？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Erik松了口气，他挪动身体，将Charles的头颅缓缓移动到自己的大腿上。
　　“不，Charles，你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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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rles好转的日子里他们会一起听家庭教师讲课。Charles在钢琴旁练习时，Erik就躲进书房替他写德文作业；后来Charles被达尔文迷得神魂颠倒，他倚在沙发上兴高采烈地对Erik诉说进化论，原本糯软的嗓音因为进入变声期而逐渐低沉。Erik读着手里的磁力学入门，心里觉得他们应该从大学请一位物理讲师。你总得先了解定律，才知道该怎样最有效地打破。

　　Charles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能够毫无障碍地走到热闹的咖啡馆里，读取身边陌路人的思绪如同探囊取物。他用指尖搭住额角——算是从Erik那里拿过去的习惯，虽然Erik清楚此时Charles几乎已与头痛无缘。他看着Charles眼神游离几秒，然后满意地叹一口气，露出笃定而得意的神情，活像一条从琉璃缸里叼到金鱼的猫。Erik摇摇头，递出一个无可救药的眼神，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翘。他的下巴有些发痒，那里正长出一片青色的胡茬，摸上去有些扎手。隔壁桌边的女学生们一直叽叽喳喳，好不容易沉默片刻，却又开始鸽子般咕咕地笑。

　　“她们喜欢你。”Charles凑到Erik的耳边小声说。
　　“我一个也不认识。”
　　Charles不置可否地摊摊手，Erik惊讶地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种模糊的情绪。他们朝夕相处，但他不知道究竟从什么时候起，Charles的身上开始呈现出一种超越年龄的老成。那令Erik觉得有些陌生，他暗自认定是因为Charles读了太多的哲学书籍。

　　后来有一天Charles告诉他自己从他们美丽的哲学教师那里得到一个香吻，Erik松了口气。
　　“这是对职业道德的亵渎，”他坚决地建议Charles辞退她。Charles从茶杯上方抬起脸，用那双蓝得透明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然后歪着头笑了。
　　“如你所愿，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