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lence all these years》苍瞳.

8、silence 8

　　Chapter Ⅷ

　　John.Watson活了三十多年，只有两次恨不得自己出生的时候就摔下产床直接死翘翘。一次是作为杀人现场目击证人出席父亲的判决时，一次是此时此刻。
　　早上醒来他至少花了二十分钟来整理一锅浆糊一样的思绪，最后还是顶着一脑袋浆糊下了楼。

　　他的侦探正等着他。

　　医生受不了他注视一般先开了口[昨晚我喝醉了,我被下了药。]然而Sherlock盯着他的样子让他梗住了。
　　[So]
　　[那只是个......意外。]John花了不少时间才想起可以用这个词，
　　[意外，Just forget it,forget .]
　　Sherlock似乎花了更长的时间来理解这个意思（或者说他在走神思考其他的什么东西，John不确定)，然后转身坐回他的专属沙发，[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
　　[昨晚的□□！]Sherlock不耐烦地重复[你感觉不好吗？或者你讨厌这样？]
　　[什------我没------挺好的它，但--------]医生因为话题的大幅度跳跃而有些结巴[嘿，这不是这个的问题Sherlock!]
　　[那不就是吗？我享受到了，而你看起来也很喜欢。为什么还要抹杀它？]
　　John再一次被噎住了，[你喜欢？]
　　[为什么不。]侦探打开笔记本（John的，当然），[性或许比想象中更有意思。]
　　他按下开机键后将十指收拢抵在下巴下面，然后侧头看表情震惊的医生
　　[你如果也需要性--------事实看来就是如此。你既然也需要它，你既然想和我上床，而我觉得并不排斥。那么为什么不？]
　　[我没有想和你......]
　　John觉得有那么几秒钟他的血液都冻结了，浑身冰冷的感觉让他连反驳都没有力气继续。他镇静下来，默默给自己打打气，然后深呼吸
　　[Sherlock，]他说，[事实上，对于大部分人来说，real people in their real lives,性并不是玩具，不是打发无聊的东西。]
　　他的声音缓慢无奈并且无限疲惫
　　[它需要感情，需要彼此相爱作为基础才具有意义-----------而不是像我们这样。]

　　咨询侦探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目光带着探究与侦查的意味，一点点看进医生的眼睛里就像他从没有这样仔细地观察过他的John，他一直一直没有移开眼，以至于医生的身影都快烙在他的虹膜上，如此深刻又清晰。
　　而John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移开眼光，他身板挺直如磐石任由他的好奇解剖了自己。

　　Sherlock大概觉得无趣了，重新低头看电脑，[sounds a bit dull.]

　　医生于是走开了，他穿过饭厅餐桌（桌上放着至少是个培养皿而且每个都颜色可怕）走进厨房，他像往常一样拿过水壶接水，然后把它放在底座上并按下烧水的开关。他伸手在头顶壁柜拿出两个茶包，放在不同的杯子里。然后靠在水池边上盯着电水壶等着水升温直至沸腾。
　　他最后也没忍住，最后在水壶开始喷出蒸汽并且尖叫前他看着水池一角的水垢，说

　　[不，那并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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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y是John住院病人Mrs.Mustang的女儿。
　　John一直很喜欢Mustang太太，尽管他羞于承认她的确具有印象中母亲的所有美好，亲切和善，甚至还会提醒医生吃午饭。Mary每天探望时间都会来，两周后Mustang太太出院时候，Mustang家小女儿送了一盒自制的双芝士蛋糕给医生。

　　[Wow,真他该死的好吃！]
　　医生舔掉沾在唇上的芝士，然后拿起刀子说[Sherlock，说真的你该来试试这个，简直太棒了！]
　　侦探用盯炸弹一样的眼神盯了一会儿蛋糕，然后继续查他的资料。John已经挺习惯了，耸耸肩继续把另一块塞进嘴里。
　　[你最好拒绝掉下次她送你的午饭-------]
　　[...哈？]
　　[如果你没有意思要跟她交往的话。]
　　[What the hell are you talking about？！]

　　然而三十六小时后，摆在医生面前有一份家庭自制式午饭。
　　John花了巨大努力没有愚蠢地张大嘴，他抬头看面前的女人。Mary笑起来有点像Harry小时候，嗯，不那么暴躁和糟糕的小时候，[妈妈想你大概又没有好好吃午饭。]
　　医生的条件反射很傻，他第一反应就是直愣愣地说[可是Mrs.Mustang已经出院了。]
　　Miss.Mustang微笑，[是啊，所以我是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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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曾经以为他再也不会谈场该死恋爱了，应该说他曾经以为他的心脏已经跟个老旧破轮胎一样被粗暴对待后丢弃在废物室，粗糙、布满疤痕、丑陋不堪，没有再鲜活起来的能力。
　　然而此时他真的觉得温暖，这是久违了的感觉，像柔和的水或是其他什么他形容不出来的东西，从四肢百骸浸出。
　　为什么不呢？
　　Mary和她母亲让他想起很小时候，父母还没有离婚，他和Harry还是一对相亲相爱好姐弟（好吧或许不是那么的，相亲相爱）的时间，它细微，柔和，并且拥有包容一切的安定。
　　为什么不呢？

　　[Well] 医生接过精致的装着食物的手袋，[我想，作为回报我得请你吃晚餐。]
　　勾起有些俏皮（？）的笑，这让他整个儿年轻了十岁[礼尚往来。]
　　[当然，我很乐意。]

　　为什么不呢？
　　既然他找到了一条脱离地狱的绳索。他想他只是太累，而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