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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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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一道嘶声嚎叫震动横梁,一位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青年单肩穿着一件外挂,内衣外穿双脚光着地跑了出来,神情惊恐地看着在大厅用早膳的众人。
“尸体•••••”他蹦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词,“我的房间到处都是老鼠的死尸!!!”惊魂未定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会是被人下咒了吧!?”。
仲渊瞥了眼某个左手一个包子右手一块红豆糕的某人,不言而喻。
“欸~!哪有什么诅咒”福玉笑着摆摆手,“昨晚我扔老鼠药在你房间了”语毕,还一副不用感谢的得意相。
青瞳一怔,脑袋僵硬地缓缓转向她,“我记得我是上了锁的”。
“我会开锁呀”她眼睛眨眨,理直气壮。
“你这矮冬瓜果然是盗贼!”青瞳当即怒发冲冠,深呼吸一口欲破口大骂之际,仲渊淡淡开口,将筷子摆道空位上,“我昨晚也一样,先过来吃早饭”,听男子这么一说,他绷紧的面皮稍稍缓和,侧首看着静静喝着粥的赤嘴,“二哥,您也是一样吗”筷子正要戳向面前白胖的包子,赤嘴的一句话让他又重新燃烧起熊熊火焰
“没”。
筷子猛地把包子刺穿,仿佛此包子是某人,青瞳将疑惑的目光投去给正在添粥的丫头。
福玉从谷兰手中捧过粥碗,感受到前方猛烈的视线,福玉倒不找借口,直接说道:“痴醉生气好恐怖”。
“是赤嘴!”赤嘴的声音如寒月冷风吹来,冻得福玉怯怯闪缩。
“难道我生气就不恐怖了吗!”青瞳眸光如两片飞刀,散发着寒光。
“福玉,你昨晚所有正事办,就是潜入别人屋里毒老鼠吗”谷兰把福玉拉到一边质问。
“谷兰你不是怕老鼠和蟑螂嘛,我昨晚把全府的老鼠蟑螂基本杀光了”她咧嘴一笑,“你以后都不用怕了”。
虽然觉得窝心,但这造成他人不便的事谷兰还是心生愧疚,她转身朝青瞳深深弯腰,“抱歉,这件事都是因奴婢而起的,福玉也是好心做坏事,您大人有大量请别跟咱们这写奴婢计较”。
青瞳也没打算要责怪谷兰,这下子一个无关事者向自己折腰道歉,还是一名女子,青瞳就算想计较也显得心胸狭窄,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压下心中那团火,整理着凌乱的衣裳,摆摆手,“罢了,这次就算了”。
“警告你!不准踏进我房间,看一眼都不行!”青瞳呲牙咧嘴地恶声警告。
“如果看了怎么样!?”因为她今天不止看了,还进去了。
青瞳双眼一瞪,拿起勺子作挖掘状,“把你两颗死鱼眼挖下来!”。
福玉秀眉紧撅,抓住仲渊的一边袖子,“死姑爷你身边怎么尽是这种人”。
“你没资格说别人”抽回袖角,仲渊边抚平抓皱的衣袂边说道。
撅撅嘴,福玉忽然想起,眼睛一亮,“对了,还有一月便是年节,咱们什么时候放假呀!?”。
经她提醒,仲渊想起最近市集、商铺纷纷张灯结彩贴珲春,年节的氛围不知不觉已悄然靠近。
他放下了竹筷,微垂着眼帘,“后天吧,你们这两天把屋子打扫干净即可”。
“哇!”福玉激动得蹦起高呼,“终于可以回家了”
“要带什么特产回去好呢!?”福玉眼珠碌碌,托腮思考,“我记得昨天还剩下半袋大福饼”话音刚落,福玉健步如飞地冲了出去。
“回去最好就别回来”青瞳对着她的背影啐道。
“先去把工作做完!”仲渊朝那得意忘象的丫头喊道,无奈,她就像一溜烟似的消失的无影。
谷兰看见男子脸色不佳,赶紧补充,“老爷请放心,咱们会把屋子打扫干净的”。
寒冬,绒绒细雪漫天飞舞,踩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连呼出的气也成了一团白烟。
“福玉,把茶具端去老爷房间”谷兰捧着托盘从灶房走出来,朝那个呆站在雪地的女孩说道。
“哦”福玉先是应了一声,眼睛仰首看着飘落的雪花,半刻后才迈着大步走来,伸手接过,发现茶壶冷着,“壶里没茶!?”。
“嗯,客人要求端去茶具亲自沏茶”谷兰回头收拾灶房散落的茶碎,“快送去吧,怠慢了客人可不好”。
“哦”见谷兰忙着,福玉也快步把东西送去。
长廊外一片白蒙蒙景象,鼻子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吸着快要流鼻涕的鼻头,福玉呼了一口白烟来到房门前,提起手往门扉敲了一下,谁知道手指冻僵,发不了力,她准备用拳头去敲时,虚掩的门扉微微敞开一条细缝,里面的谈话声意外泄出。
“快过年节了,跟往年一样来盈香楼吗!?”女子的柔腔细调透过缝隙清楚传到门外那双耳朵里。
“难道你认为我还有别的地方可去!?”男子自嘲笑道。
里面沉默良久,女声再次响起,“福玉住在这里可习惯!?”。
“你是问我,还是问那丫头!?”男子调情般地轻笑。
里面没了声音,就在福玉以为她们说完话了,这时候,女子藏着一丝醋意地问道:“您是不是要收了福玉!?”。
嗯!?是在说我吗!?福玉即茫然又好奇,睁着半只眼睛凑近门缝窥视里面情况。
“我是疯了才会这么做吧”他吁出一口烟雾,微眯的眼睛笑着女子突发奇想的问题。
女子垂眸敛下眼中快要溢出的不按躁动,他不知道,他的目光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追逐着那抹小身影。
见女子低头不语,男子猛地坐起,牵起柔荑往他怀里带去,迷情低语在她耳边索绕,“要怎样你才相信!?”。
他的专注的眼神就像一张大网,紧紧地束缚着她的心,低沉的声线无时无刻缠绕着自己,羞耻而又想独占这个男人。
撇开嫣红的脸颊,半合的秋眸盈盈情动,轻咬着下唇,她喃喃说道:“吻我••••••”尾韵还未荡开,霸道的双唇便掠夺着她口中稀薄的空气,连一点空隙也不留。
在门外的福玉看来,男子就像一头野兽般,压倒的气势就像要将怀中的女子整个吞咽下肚,惊叹之余,她手掌攥紧了胸前的衣裳,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就像有无数根细针扎进来似的。
她愣愣地走了回去,手中的托盘也不知遗落在哪儿,失了神地慢步走着。
“有人”月蝉听到屋外“哐啷”声于是推开了四片紧密的唇瓣,转身整理着妆容。
仲渊瞟了眼门缝,不急不忙地走到门前,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茶具,冷风拂面,吹散了门前淡淡的香甜味。
他合上了门扉,淡淡说道:“没人”。
福玉也不知自己走到哪儿,直到谷兰的叫唤声才回过神来,“啊!?”。
“你怎么了?喊了这久也没反应”谷兰放低手上工作伸手探探她额头,“没生病呀”。
“谷兰,我的胸口好痛”她捂着胸口,皱着一张圆脸。
“是肚子饿了!?”谷兰立马牵着她走进灶房,“刚才煮了几条红薯,吃饱了就不痛了”。
福玉也这么认为,连啃了三条红薯,揉着圆滚滚的肚皮打了一个饱嗝,眼皮就开始打架了,而且胸口也不痛了。
“果然是肚子饿了”瞧她恢复正常,谷兰把剩下的放回锅里热着,“再饿就拿来吃吧”。
“嗯”福玉揉着睡意浓厚的眼睛,跨步走出灶房,摇摇晃晃地走着,前面一把莺语女声刹那把她身上的睡虫赶走。
“福玉”迎面走来的女子满脸春风,红润的脸颊还有那浅盈的笑意,余光还闯入了某男子的身影,原本没事的胸口又忽然一阵揪痛,她撑起笑颜,只是显得有点勉强,“美人姐姐”。
“正好遇着你”说着,她把手中食篮递给福玉,“厨子做了一些新糕点,吃着挺可口的,想着拿点给你尝尝鲜”。
“哦、哦!”福玉反应有点迟缓,不过还是保持着笑脸,“谢谢美人姐姐”不过月蝉却看出一些端倪,“福玉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有点怪怪的”。
“额!?”她愣了愣,咧嘴一笑,“没什么,我肚子饿了”越站在他们面前,她就觉得越来越饿,为什么会这样的呢!?她睁大着双眼凝视着男子。
“干嘛盯着我的脸看”他视线忽然撞上来,福玉只觉得胸口一窒,就这么一瞬间的感觉,让她惆怅万分。
“没什么,可能肚子饿了”她也不了解。
短暂的交谈,福玉回头看着如画般相称的俩人,心底里,萌出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