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四）天青之翼》飘蓬随风

4、第四章 妖仙乱

　　天还未完全暗下来，云天青已经拉着翼一起出了府门，大街上已经是人潮汹涌，大约都早早出门。街道两旁今天一字排开各种小摊，大商铺和人家的门口和走廊里都悬挂了大红灯笼，显得一派喜气洋洋，各种卖花灯的铺子特别受欢迎，小孩子手里提着花灯在人群中奔跑，这种热闹的氛围，令一向冷冷淡淡的翼也不禁感受到一丝欢乐。

　　翼难得地在一个卖小饰品的摊子前停下，目光落在其中一对翠绿色叶片一样形状的发簪上，虽然翡翠的质地并不是很好，却胜在做工精致，上面的叶脉纹路清晰可辨，远远看来几可乱真，刚刚想要拿来看看，旁边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地拿过发簪，是一名身穿红衣的少女，看着手里的发簪对身旁的少年高兴地说：“你看这个像真的一样，好看吗？”少女把发簪插到头发上，左右晃了晃脑袋，陪着她的少年含笑地点头。

　　收回手，翼转身，有些遗憾没能快一步拿到那对发簪，既然不属于她就无需强求，虽然如此想，心情还是有点低落，一路上没有再露出笑容。

　　走了一段，云天青突然拦住翼：“哎哟哟，我忽然有点肚子疼，翼，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解决了就回来。”
　　“……你要不要紧？”翼担心地问。
　　“不要紧，不要紧，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别走开，我真的很快就回来。”云天青说着，捂住肚子飞快地跑远，在人流里就像一条滑溜的鱼，破开波浪，消失不见。

　　翼在这来来往往的热闹人流中却感到了一丝孤独，往来的人们，他们都有着或亲人或朋友陪伴在身边的人，而她这个闯入者又是谁呢？是在晋江上的作者夜冥翼还是在这个世界上的青莲花妖？她每一天每一天的修行又是为了什么？只是换来更多的孤独……就算在那么多人中，她却发现自己只是独自一个，为何她会来到这个世界？她又为何而存在？

　　天地苍茫，万物轮回，人生就如同苍穹之上一个不起眼的闪光点。

　　“救命，谁来救救我……”凄惨又无助的呼救声一声声地传来，在她耳中盘旋，惊醒了沉浸在出神状态的翼，她回过神才有些心惊地擦了擦冷汗，刚才她险些走火入魔，幸好及时醒来，仔细地寻找刚才唤醒她神智的呼救声，闭上眼，灵识扩散出去，终于被她发现在离主街道有些距离的阴暗小巷里正上演着一出恶男奸污女子的丑剧。

　　女子脸色惨白，衣衫凌乱，眼睛紧闭，呼喊的正是她的灵魂，然而没有人前来帮忙，一团透明的灵体从女子的□□中脱离，她呆滞地看着地上毫无气息的自己又低头看了看透明的双手，接着哭喊着想要拖开还在她肉身上肆虐的男人，刚刚成为鬼魂的她哪里有能力拉开男人，她拼命厮打却一次次地落空，灵魂恸哭的哀伤撕裂了翼的冷漠。

　　青衣少女脚尖点地，快速而轻盈地离开了人流，来到人相对较少的位置就念了个隐身咒，跳上墙头，向着少女呼救的位置快速地飞掠。

　　一到地方，她立刻双手一挥，调动体内的灵力，小巷旁边围墙里的树木上缠绕的藤蔓呼呼地变长变粗，蛇一样急射而出，把男人重重抽飞，撞在围墙上发出重重的“嘭”声。

　　“是谁？快点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好汉！”做出奸污女子暴行的男人居然还敢说什么英雄好汉？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翼显出身形，丑男看到水灵灵宛如一朵出水青莲的少女，色胆包天，色眯眯地说：“居然又来一个漂亮的小娘子，你也想让大爷好好爱怜一下？”
　　他的污言秽语得到的是藤鞭的另一下抽击，这次将他抽得牙齿掉落，满嘴鲜血，男人顿时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翼理都不理，只是走到女子身体旁边，蹲下，试了试她的呼吸还有脉搏，轻叹口气，生机已断，大罗金仙也难救。

　　抬头看了一眼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身体默默落泪的鬼魂，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忍，双掌呈宝塔状放在胸前，闭目默念法咒，绿色的光芒出现在手掌之间，一颗绿色的光珠随着翼双手推动，没入女子身体，顿时青莲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女子身体上的伤痕消失，脸上显得愈加红润，翼将她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将女子的双手放在胸□□叠，安详宛如沉睡的神情令女子的鬼魂顿时痛哭失声。

　　“你叫什么名字？”翼淡淡地问。
　　“丽娘……”
　　“我会把你的身体好好安葬。”
　　丽娘感激地向翼鞠了一躬，跟着前来勾魂的鬼差离去。

　　“现在，该来算算你欠的账了。”翼冷冷说道，一挥衣袖，一根碧绿的长鞭出现在她手中，作为女子，没有男人的力量和体格，属于弱势群体，特别是在古代这种对女子贞洁要求更加苛刻的时代，做出如此禽兽不如行为的男人，该杀！只是她不想那么简单就放过他。

　　手里的长鞭用力一挥，长鞭拍击地面发出一声脆响，地面随之裂开一道道纹路，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宛如来自修罗地狱的青衣少女，神魂俱丧。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是小人有眼无珠。”见少女无动于衷，于是男人抽打起自己的脸，直把自己打得变成猪头还是不敢停。

　　翼寒着一张俏脸，反手一鞭，将男人的猪头脸抽烂，留下一条深深的伤痕，男人还来不及痛呼下一鞭不偏不倚抽在他下面的命根子上，这一鞭比抽在脸上的一鞭子更多了一分力，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法让他人道了，这可比杀了他还要令男人痛苦，捂住下面就在地上打滚惨呼。

　　“妖孽住手！”一道雷电划破夜空，从天而降，翼连忙向后跃了半米，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半空中一名穿着蓝白衣服，长相清俊的青年站在一柄飞剑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这身衣服的款式，怎么看都很眼熟。踩着飞剑，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有修仙者！翼有些疑惑地想，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她从这个世界醒来后，就没见过一个修仙者，那么是在哪里见过？

　　年轻的修仙者手指凝聚了一团疗伤的灵气，指向疼得打滚的男人，很快，男人的伤被治好了，只是他的命根再也没有了雄风。

　　“好阴险狠毒的妖物，琼华派玄震，今日要替天行道。”玄震念动咒语，双手打出一道道手印，一道道雷电直劈向下方的夜冥翼。

　　从他报出琼华派的名号时，翼就有点呆滞，琼华派，不就是她曾经玩过的仙剑游戏？她居然进入了游戏中，还变成了一个妖……琼华琼华……云天河……云天青，云家村……她怎么就没想到，云天青就是云天河的父亲，他将来会入琼华派，然后遇见一系列的人，引出了仙剑四的故事，原来这里是仙剑四的世界……

　　“翼，小心。”一个身影奋不顾身地扑上来，一把推开了站在原地魂游天外的少女，自己却结结实实承受了雷咒的袭击。

　　“天青……”翼讶然地惊呼，连忙祭出手腕上的碧绿镯子，镯子遇风见长，越变越大，成为一个圆盘快速地旋转，截断了雷电的攻击。

　　云天青浑身都冒着烟，站在那儿垂着头一动不动。
　　“天青，你要不要紧？”翼担心地过去，手有些颤抖，怎么都无法碰触他的身体，害怕得到那个无法让她接受的结果。

　　“你终于叫我天青而不是云天青了。”云天青猛地抬起头来，对着翼咧嘴笑，整张脸因为雷击黑乎乎一片，只有雪白的牙齿和炯炯有神的明亮眼睛闪啊闪。

　　这个造型令翼有些好笑又很感动：“你这个笨蛋，为什么来救我？”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云天青一瞬间眼神温柔地凝视着她，下一瞬间他又动了动身体，立刻大呼，“痛痛痛，痛死我了……”

　　“笨蛋，被雷劈了还敢乱动。”说着，直接将灵力凝结出一颗碧绿的珠子，拍进他胸口。
　　“哎哎？这不是吃的吗？”云天青奇怪地在胸口乱摸，后知后觉地喊道，“啊，好了，不痛了。”

　　“你这人，还不快点离去？”玄震一开始见雷劈中了突然出现的云天青，心里那个急，可惜法术已经发动，来不及收回了，只能等雷电攻击结束再看他是否还有救，没想到他居然能够挺过雷咒的攻击，看来他有不错的修仙天赋，心中不由起了爱才之心，“你可知，你身边的少女是妖物所化？”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样？”云天青目光灼灼地盯着玄震。
　　玄震心神一怔，微怒道：“你有修仙之资，为何与妖物为伍？你可知，妖物喜好害人，伤人性命是妖物的本性。”
　　“你才是本□□伤人性命。”云天青打断他的话，“一过来，什么都不问，就因为翼是妖就认定她有罪？这是什么道理？二话不说就喊打喊杀的，就算是罪人也要问一下罪名吧？”这小子有时候会看柳世封断案，学了一点皮毛就来这儿卖弄。

　　玄震怒得挥动衣袖。“你是被这妖物迷了心智，才会如此说，待我灭了此妖，为民除害。”
　　“你丫才被妖物迷了心智，你是以前被哪只妖怪骗了财又骗色，才会记恨所有的妖怪，对吧？”
　　云天青的话让翼愕然，接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一派胡言。”玄震怒极，从飞剑上跃下，快速打出手诀，泛着白光的飞剑绕过了挡在前方的云天青，急速飞向翼。

　　翼见此，神情凝重，飞剑攻击自然不是简单的攻击，长鞭挥出，这是以她的本体莲花茎炼成的武器，能够随着她的心意舞动，长鞭迎着飞剑，二者相撞击，顿时激起一股能量波动，二人皆是感到血气翻涌。

　　玄震收回飞剑，在头顶盘旋，手里捏诀，心里暗道，此妖实力不弱，不可轻视。

　　“天青。”翼双眼紧盯前方的玄震，吩咐，“你带了这女子的尸身尽快离开这里，她叫丽娘，我答应她会将她好好安葬。”

　　云天青怔了下：“那么你怎么办？”
　　“我？……只要不死，我自会去找你。”翼对着前方的玄震说道，“我们换个地方打，这里可伸展不开手脚。”说完，轻轻跃起，脚下升起一朵莲花，少女婷婷玉立，站立在莲花之上，向着城外飘去，玄震眼中亦是一怔，很快便化为坚定，跃上飞剑，一绿一白二道光芒先后划破天际，只闻巷子外面有人的惊呼声：“快看，好漂亮的光芒，是烟火大会开始了吗？”

　　云天青胸口忽然一痛，捏紧了拳头，他说过要保护她，却什么都做不到，琼华派！少年咬牙切齿，心里又不住念道：翼，你一定要回来！

　　再说夜冥翼和玄震二人，来到了城外，翼有心引玄震飞到湖边，在靠近水的地方，她可以增加一些实力，玄震和她就在伯仲之间，她是自己摸索着修行，祭炼法器都是根据妖修的进阶获得的记忆传承，若说这个世界的奇妙就在于此，她以为自己前世是人并且有着人的记忆，不可能拥有记忆传承，不得不说，上天对于各种生灵都有所补偿。

　　上天给了人类修仙的天赋，可以在短短几十年几百年间获得强横的实力，但是他们若要升仙却需要寻找好的修仙功法修行，妖修则不然，虽然开启灵智不宜，可一旦修行开始，每进阶一次，头脑里就会出现适合这个阶段修行的功法，还有可以使用的法术咒语。

　　问题在于她和玄震功力相差无几，琼华派在仙剑四游戏中一直是修仙大派，说不定他手中就握有什么派中的法宝，她除了有利用本体修炼的法宝和一身灵力，就没有其它了，她从来没想过要收集灵物制作灵药，一方面懒一方面还没时间去那些天才地宝藏身之处寻找，一直是随遇而安地修行，却没想到这些人类修仙者见妖就杀，世界太过危险了。

　　“你要飞到哪里去？”玄震飞剑一个加速，拦在翼前方不远处，“我看这里就很好。”

　　翼面无表情地低头一看，下方是一片草地，没有人烟，知道无法再前进，无法，只得纤手一握，手腕上盘旋的绿色图腾化为一根碧绿长鞭。
　　“来吧！”长鞭凌空一甩，划破空气的尖啸，长鞭灵活地飘浮在她身周，形成一个圆环。

　　“妖孽，受死吧！”玄震双手飞速结印，打出手诀，飞剑分出无数剑影，将翼团团包围，猛地向中间刺入。
　　一股激荡的灵力波向外扩散，将玄震的飞剑震退，玄震右手捏诀立于空中，剑影在身前身后悬浮，目光紧盯着翼的方位。

　　光波散开之后，他才看清正是刚才看到的，斩断他雷咒的镯子法宝，镯子在她头顶上方快速旋转形成一道道气旋，正是这些气旋阻挡了他的飞剑。

　　看来凭借他的力量是无法打败这个女妖的，于是微一皱眉，手中捏诀召唤雷电，不停地劈在翼的防御法宝上，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从衣袋里抽出一张符咒，将灵力输入符咒，翼立刻就察觉从玄震的位置爆发出大量含有危险能量的灵气波动，顿时脸色变了，要逃跑已经来不及，只得聚集起全身的灵气准备抵御这一击。

　　玄震手中天雷破的符咒是经过了玄震的师傅，琼华派掌门太清真人之手制作，其威力自是不容小觑，是太清真人送给自己大弟子的保命符，他现在就拿出来使用，誓要灭了眼前的妖。

　　天空聚集恐怖的能量，随着符咒抛出，具有毁天灭地能量的雷电仿佛透过了九重天幕砸向地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令遥远的寿阳城都能听见，不过人们皆以为是城里放的烟花爆竹的声响。

　　符咒的力量消失后，翼支持不住地从天空中掉落，身上绿色的裙子上染上淡淡的粉色，妖修特别是植物的妖修，血的颜色比人类和动物的要浅，太清真人制作的符咒果然厉害，妖修不易需要比人类多几十倍甚至是几百倍的时间才能修成正果，翼的进步虽然很快，依然敌不过符咒的威力，压制不住胸口的灵力翻涌，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地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捂住胸口，显得异常狼狈。

　　玄震的飞剑停立于三米多高的位置，居高临下：“妖孽，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能害人了，受死吧！”

　　翼突然开口说道：“我虽为妖，可我从未伤害过一草一木，天理昭彰，人在做天在看，你若是修得大道便罢，如若不然，就凭你双手夺取的无辜性命到了地府也会被判重刑。”虽然身上满是伤痕，她居然仰天大笑，“修仙修仙，何谓修仙？生存既是合理，我又做错了什么？只因为出生为妖就该死？前生是人后世为妖，人又如何妖又如何？”

　　“住口，妖孽，休得胡言。”年轻的修仙者召来一道闪电，劈向已经伤痕累累的翼。
　　他以为她再无力抵挡，愤怒也令他忽视了其它，雷电落下的瞬间，翼的身上突然爆发出强大的灵力，额头一直保持花骨朵的莲花缓缓盛开，时间仿佛变得缓慢无比，玄震惊异地注视着少女额头盛开的莲花，一朵巨大的莲花在她身后出现，一瓣一瓣地绽开，再一瓣一瓣地合拢将她包围其中，浓郁的莲花香味飘散开来，直到玄震发现灵力开始不济这才察觉莲花的香味有麻痹的作用，手忙脚乱地想掏出解除麻痹的药物。

　　说时迟那时快，莲花花瓣突然碎裂成一瓣瓣碎块，粉色的莲花瓣碎成千千万万块细小的花瓣，潮水一般涌向玄震。
　　玄震连忙调动可以调动的灵力，指挥飞剑砍向莲花花瓣组成的潮水，飞剑破开了花瓣潮，但是分开的花瓣分为两股，调转头再次从背后飞向玄震，美丽充满诱人香气的攻击却隐藏着杀机，玄震的身体被莲花花瓣从背后击中，从飞剑上摔向地面，身体也被莲花瓣隔开了许多伤口，当攻击结束，包裹住玄震的莲花花瓣回到翼的身旁，巨大的莲花逐渐隐去，额头盛开的莲花重新闭合。

　　“卑……卑鄙。”玄震口吐鲜血，身体不能动弹，愤恨地看着同样因为这一击后，呕出一大口鲜血的翼。

　　翼捂住胸口，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一挪地走近玄震，刚才的一击，她使用了超过现在的身体所能承受的灵力，她的时间不多了，可是她不能倒下，她还不能倒下，她绝对不要在这个人面前倒下！

　　来到他身旁，轮到翼居高临下地俯视，脸上面无表情，下垂的手中碧色的长鞭再次在握，少女一手握住长鞭的柄，一手食指中指并拢地拂过鞭身，随着她手指拂过，柔软的长鞭变成坚硬的长枪。

　　玄震明白他今天是难逃一死，可他绝对不怕死。
　　“妖女，今天是我技不如人，你要杀便杀，但凡我琼华弟子必定会为我报仇……”

　　翼眼神冷漠地高高举起了长枪，用力地扎向玄震的脑袋——

　　玄震以为自己死定了，睁大眼睛盯着少女冷漠的眼睛，久久他才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刚才那一刺刺偏了，贴着他的脸庞插•入泥土，长枪的利刃割破了他的脸，此刻才隐隐作痛。

　　本来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没有死，这个结果瞬间打破了玄震心里建立的无畏，恐惧让他身体微不可查地颤抖，他必须咬紧牙关才能控制住心神。
　　脑袋边上的长枪被拔了出来，一甩手，长枪化为软鞭接着成为图腾纹路缠上手臂，少女淡淡的嗓音传来：“杀你，我嫌污了我的手。”

　　转身，摇摇晃晃地走远。
　　玄震无法动弹地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满天的繁星出神，她明明可以杀了他，为什么不杀他？而且她这是要去哪里？不是应该尽快疗伤？

　　回想起她说的，生存即是合理，前世是人后世为妖，玄震脑子里一团混乱，他坚信了那么多年的信念，认为人和妖根本不能和谐相处，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这些是错了吗？师父，我们都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