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染玉》指尖葬沙

18、第十七章 离开虚圈（修）

　　要离开虚圈的办法有很多，但作为虚用的最多的便是‘解空’，在空间撕开一个裂口然后自由进出。这是虚的基本技能之一，在身为低级的基力安时的本能，或者说那是为了去人间界捕食猎物的必要具备。

　　但这个必要的具备，卡希米尔却并不具备，而想要帮蓝染做事，他必须学会。

　　原本卡希米尔有另外一个选择，那便是去恳求乌拉尔奇奥拉带着他一起去。但且不论如此做最先知道的肯定是蓝染大人，光说是这件事本身，卡希米尔也是不可能的做到的。所谓的忍辱负重对于一个半大的孩子根本就是空谈。

　　“妮露，你可不可以教我‘解空’？”自然对于卡希米尔，这件事最先想到的自然是与他感情最好的妮露一行人。

　　妮露倒是原本也无所事事，但，“为什么你想学呢？卡希米尔。”妮露在很多时候也都像是个孩子，但无疑她也是谨慎的。她时喜欢着面前这个倏然长大的孩子的，只是她也知道这孩子对于蓝染大人的意义，一直是蓝染大人经手教导的……或许是她怯懦，但她只希望能如此安静快乐的生活。

　　瞪着妮露那翠绿的双眸，卡希米尔原本编好的大段谎言，愣是没有说出口，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就别处了一句，“唔……我就是很想学嘛，妮露！”带着些微撒娇的意味，卡希米尔那双沉黑的双眼眨啊眨的渴求的望着妮露。

　　妮露在心中叹了口气，面对这样的表情她当真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只是……

　　“这是虚的本能，说起来，卡希米尔也是虚，应该也是天生就会的。”妮露如此说道，说出来之后才发现这句话中隐含着的意义竟是卡希米尔似乎不是虚。而事实上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中纠缠了很久了，无疑，卡希米尔真的不像是虚。只是这样的话语，便是在质疑蓝染大人的话的真实性。或许是虚本身存在着的对与强者的信服，即使最初只是迫于无奈，但是此时此刻妮露是可以确定，她是忠于那个男人的，即使这份忠心并不深厚，但她相信，那个男人也并不需要……

　　“本能？虚的本能？可是卡希米尔不会？”卡希米尔反驳道。蓝染对他灌输的与对众人灌输的是一样的，他是虚，出生便是了，只是比较特殊，一只能储藏能量的虚……

　　“或许只是卡希米尔没有发现吧！就与斩魄刀一样，很快就会出现的。”这样的话连妮露自己也不相信，不过好在卡希米尔却似乎是信了。毕竟对于他来说那把斩魄刀在他的人之中并不是修炼得到的，而是莫名其妙出现的。

　　“银，不要做出让我提前杀你的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蓝染漫不经心的说道。

　　“哎呀？已经被发现了么？我只是想帮帮你的小狗而已，他可是很想为你咬人。蓝染队长。”对于蓝染的杀，市丸银似乎并不害怕，脸上的笑容依旧，连那眯着的眼睛也没有变。

　　蓝染的双眼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便这样喷薄而出，“我不希望我的能量储蓄罐出事，即使他也是一条看门狗。”说完，蓝染便已然失踪在了原处，那空落落的王座没有了蓝染也只是一个虚无的摆设而已。

　　待得蓝染离开，市丸银才依靠在那冰冷的墙壁上，脸上渗出的汗水，只是这么一刹那的，便是令人心惊的。

　　回到卧室中的蓝染边听带卡希米尔欢快的声音，似乎是哼着什么不知名的曲调，但是因为声音中有着少年的清越，以及一听便知道的喜悦，倒算是这冷清的虚夜宫不错的伴奏。

　　“蓝染大人。”卡希米尔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兴奋的扑进了蓝染怀中。

　　无疑这一点也是令蓝染诧异，只要不是刻意隐藏完全隐藏灵压，卡希米尔都能第一时间的认出他的灵压气息。但卡希米尔的探查神经却并没有人教导，或许只是本能。

　　“什么事让卡希米尔这么开心？”伸手揽住，已经缠在自己身上的卡希米尔，无疑这样亲昵的接触，蓝染已经习惯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卡希米尔讪讪的退了了蓝染的怀抱，此时的他只比蓝染矮上下班咯头，但身量却还是纤细的。低垂着头，有些支支吾吾的，“看到，看到蓝染大人，卡希米尔一直都是很高兴的。”

　　恩？学会撒谎了么？蓝染伸手抬起卡希米尔的下巴，看着那双沉黑的眼，心中竟是难得升起了一股恼怒之意，但很快便压下了，脸上还是惯常的和善未变。

　　睡觉的时候，卡希米尔乖乖的爬上自己的床，脸上却带着不舍的看着蓝染那边，明天他要跟着乌拉尔奇奥拉去人界。当然那个所谓的‘解空’他是学会了的，只是那些地蓝染大人不利的人他却并不知道，所以，即使不愿意他也必须跟着。只不过第一次离开蓝染的他，总是留恋的。

　　第二日，站在里乌拉尔奇奥拉与牙密的不远处，因为自身灵压本就是隐藏着的特质，几乎很少人能感觉到卡希米尔的存在。即使感受到了，那感觉也于这虚圈白色沙漠中的爬虫是同样的。

　　卡希米尔远远的看着乌拉尔奇奥拉，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记得沛薛曾经说过，只有很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样。

　　其实也只是简单的嫉妒而已，而小孩子总是会把嫉妒看得分外严重。

　　另一边的乌拉尔奇奥拉也不是毫无所觉的，只不过，既然蓝染大人已经交代了，那么他也不需要去干涉。那张白瓷般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抬手优雅的在那空中微点，原本青白的天空以及白色的沙地，双眼能看的景色中忽然出现了裂缝，像是拼图不断的被掰开，方块状的裂开然后不断延伸，直到一个黑色的空洞显现，足够容纳自身以及深厚的牙密。

　　卡希米尔眼看着乌拉尔奇奥拉走进了那个黑洞，说起来他也就是昨天晚上才摸索出的‘解空’，也没有真正的打开过孔间，只是微微开了一条缝，他就已经兴奋不已。但此刻看到那黑暗的空间，他的心中有些胆怯，他不喜欢黑暗的环境……只是即使如此他的心中也开始默念起，人界，人界……手指在空中弹跳，只见卡希米尔的手指刚离开，一根黑色的呈半弧形的线条出现，而后那如同眼睑一般的线条缓缓打开，一个黑色的如同一双巨大的眼睛一般，只是内里完全是纯黑的。

　　卡希米尔看着自己的‘解空’与乌拉尔奇奥拉打开的方式不同，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这样打开更快。心中有些小小的窃喜。犹豫了片刻便踏了进去，自然也没有考虑这第一次的尝试，是否真的能到人界……

　　待得卡希米尔进入后，蓝染从里卡希米尔不远处的白沙堆中走了出来，嘴角依旧是上扬着的，但莫名的却让人知道，他的心情并不如表面那么好。比如那有些杂乱或者说过分强横灵压……

　　听到门铃声的黑崎一护打开了门，在看到自家老爸那满脸络腮胡茬的脸时，微微蹙了蹙眉。

　　“小子，看见你老爸，这什么表情。……啊啊！！”黑崎一心立刻伸腿就要踹，却被一护闪开，由于惯性力量过猛，竟是冲进了门甩了个极不雅观的狗吃屎。

　　一护原是要关门的，去听‘噗嗤’的一声笑，便抬起了头。

　　一个女人，站在门口的不远处，刚才被他老爸挡着他倒是没有发现。

　　一头棕黄色的短发，利落的直到耳根。原本这样的发型，让人的感觉定是强硬的。但是此刻的女人却不同，柔和的无关，褐色的却如同躺着水一般的眼眸，眼角微微的皱褶。以及此刻微微上扬额嫣红色的唇，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强硬挂钩，很像妈妈，这是一护在脑中的头一个想法。

　　“啊！这是老爸的朋友，曳舟桐生，你们的曳舟阿姨，最近这两天要住在我们家里啊！”爬起身的黑崎一心摸着撞疼的鼻子，眼泪汪汪的说道。

　　“你好。”有些拘谨的，一护问了声好。双眼看着这个叫曳舟的女人一瞬不瞬，真的很像妈妈的感觉……

　　“你好，你就是一护吧！和一心长得很像呢！”这么说着曳舟的唇角再次勾起，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对于一护而言其实原本他是和不喜欢有人将自己与那个老爸混在一起的，他更希望听到的是妈妈，可是曳舟如此说的时候，他竟然也没有反驳，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曳舟，请进啊，游子，夏莉，有客人哦！”冲着屋内，黑崎一心唤道。

　　而另一边与曳舟并排走着的一护，还是时不时的侧头看看，或许是太小失去母亲，对于这样一个温和的如同母亲一般的女人，总有一种莫名的情愫。

　　曳舟自然知道一护的偷看，只是侧过头柔柔一笑。

　　一护迅速侧过头，脸颊又是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