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染玉》指尖葬沙

17、第十六章 长大

　　没有人会永远都是小孩，即使是卡希米尔也一样，总是在成长中慢慢学习，慢慢长大，即使在他的想法中，他希望自己一直是个孩子。

　　“蓝染大人，为什么你总是找乌……拉尔、奇奥拉呢？”因为名字过长的缘故，卡希米尔咀嚼了许久才念出了这个名字。卡希米尔此刻坐在地上，被色的衣袍像是散开的水珠，他的头斜斜的靠在坐在王座上的蓝染的腿上。因为说话，他的头微微仰起，那原本孩童一般的五官已经褪去了青涩，青年的轮廓带着些许的柔和，嫣红的唇此时似乎是带着脾气微微的抿起，挺立的鼻梁在顶端微微翘起，倒是还存着些孩子气的，那双黑色的眼睛在眼梢处微微上扬，乌溜溜的眼珠显得更加的黑亮了。是的，卡希米尔长大了，此刻的他的身形只是微矮于蓝染，只是喜欢装作小小的样子，所以总爱在没有人的时候这样依靠在蓝染的腿上。自然蓝染对于他这样的动作，没有反对。

　　“他在替我做事。”蓝染道，微微眯起的双眼是在考量，考量时机的成熟或者崩玉的成熟？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从未变过。

　　“我也可以帮蓝染大人的。”卡希米尔坐直了身体道，而后一扬手，那腰间的黑色腰带立刻成为圆轮状的斩魄刀，迅疾的飞出，或许是力道仍掌握的不够，在飞出时撞在一边的圆柱上，轰隆一声，那整个灵子构造的圆柱都碎裂了。而原本的失误在这样强大的的攻击力下无疑已经变成了优势，“蓝染大人，你看，我的斩魄刀也很厉害了，也可以帮蓝染大人做事，杀掉那些能让蓝染大人担心的死神。”因为一直待在蓝染身侧耳濡目染着，自然对于某些事，卡希米尔也是有所了解的，当然他也只是将那些破坏蓝染的事的死神当成是坏人而已，就像是不久前攻击他的亚丘卡斯一样……很坏很坏！

　　“把刀收起来，卡希米尔，否则我不会原谅你。”脸上依旧平静，但无疑那双波澜不兴的眼中有着一丝不耐，那是少有的情绪。

　　迅速的收起了头，几乎是眨眼间就完全刚才的姿势趴在了蓝染的腿上，一幅讨好的模样。即使心智稍稍成熟起来了，但是无疑在蓝染面前他一直都是孩童天真怯懦的模样，“蓝染大人，卡希米尔知道错了，不应该在虚夜宫里拔刀。”

　　虚夜宫中的规定，凡四刃之上不得在续页宫内归刃，而所有的破面不得在虚夜宫中拔刀，这是谁都无法违反的规矩。

　　摸了摸卡希米尔的脑袋，蓝染没有说话，但卡希米尔知道，蓝染大人已经不再生气了。卡希米尔早些便知道了，蓝染大人不会真的生他的气，因为他自身的力量，那个叫市丸银的说过，他的力量对于蓝染大人有用所以才会被留下，虽然心里听到这个的时候怪怪的，但只要能待在蓝染大人身边就好了……

　　随着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乌拉尔奇奥拉与牙密出现在了蓝染与卡希米尔面前。

　　“蓝染大人。”乌拉尔奇奥拉微微屈膝。

　　“如何？乌拉尔奇奥拉！”依旧维持着一手撑着侧腮的姿势，蓝染问道。趴在他腿上的卡希米尔一见乌拉尔奇奥拉便如临大敌，无疑此刻他已经完全将乌拉尔奇奥拉当成了抢走原属于他的蓝染的关注的元凶。他也可以帮蓝染大人做事的，可是被这个人抢走了……

　　“是的，蓝染大人，请看。”乌拉尔奇奥拉说着便伸手向自己的右眼欲是用‘共眼界’。

　　却听蓝染出声阻止道，“不，这样的小事，并不需要，我只需要结果，乌拉尔奇奥拉。”

　　“是的，蓝染大人，已经反叛者已经全部剿杀。”站立着的乌拉尔奇奥拉并不高大，与他身后的牙密相比他甚至是较小的。只是双手插于口袋中，面部毫无波澜的他，便是有一种令人心惊的压迫，无疑他的举动都是优雅的，但却也都隐藏着杀机。

　　牙密站在乌拉尔奇奥拉身后显然是无所事事的，因为对他来说只要能打就可以了，至于汇报这些事，都是乌拉尔奇奥拉的工作。于是他便无所事事的看着，自然也就看到了那个趴在蓝染腿上的孩子，领教过一次那个孩子力量的他，无疑是带着怨恨的，他从来不是一个愿打愿挨的角色。不过此刻这孩子看着乌拉尔奇奥拉的眼神还真是奇怪，似乎透着厌恶，当然对于感觉神经也较差的牙密，这样的认知也不过是瞬间就会被遗忘的。

　　“任务完成的很好。”蓝染的语气虽是淡淡的但却是夸赞。

　　无论蓝染的能力多么强大，多么有震慑力，但无疑一个异族分子来统领虚圈，终还是会有集结反叛的人。而此刻，乌拉尔奇奥拉近些日子的肃清行动无疑已将这些不和谐的声音完全在虚圈剔除了。这虚圈此刻是真正的完全属于了蓝染。

　　夜晚到来的时候，蓝染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在实验室中，而无疑对于这段时间卡希米尔总是觉得很漫长。

　　虚圈是没有白昼与黑夜的，但是虚夜宫中却又，‘这是蓝染队长生活的世界的样子，不在虚圈，而在虚圈之外。’这是市丸银告诉他的。

　　虚圈之外或许并不是他所好奇的，他所好奇的是蓝染大人居住的地方，那个叫做尸魂界的地方。

　　露台上可以看见惨白的月亮，亮的发白了便并不如何很好看了？他也可以出去做事的，想到每每自己提出这件事，蓝染大人似乎都不如何高兴，卡希米尔便有些丧气，不是说因为自己的力量才被那样……重视的？那么难道就不要运用了？

　　无疑心智成熟些的卡希米尔也会去猜测，而猜测带来的，却只是更多的疑问而已，他需要有人来解答。

　　“又在想蓝染队长？呵呵……还真是个孩子，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市丸银不知何时走到了卡希米尔身边，眯起的双眼看着卡希米尔，嘴边是惯常的带着些微恶意的微笑。

　　“你怎么不在实验室？”虽然市丸银总是会告诉他很多事，但是直觉上卡希米尔却不想要接近这个人，那便是恶意，一种带着企图的感觉。

　　“蓝染队长和东仙正在研究空座町的事，我大概帮不上忙，所就出来了，顺便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事，难道你不想知道，帮助蓝染队长做事？”毫不在意卡希米尔眼中的嫌恶，市丸银坐在了卡希米尔的身边说道。

　　“不想知道。”不喜欢这种卖关子的口吻，甚至像是要去恳求才能得到答案，卡希米尔扭过头，决绝的回道。对于别人，尤其是不喜欢的人，他从来也不是会虚伪敷衍的，或许这也是他没有长大的证据。

　　“呵呵，这次可是要出虚圈了，蓝染队长的计划就要开始了……”说到这里，市丸银顿了顿，看了看卡希米尔的反应，果然见他回过了头，“在人界的空座町制造王键是计划的第一步，只不过有很多干扰而已，来自人界以及……尸魂界，只要将那些人杀死……”

　　没有再听市丸银说下去，卡希米尔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帮我？”孩子都是单纯的，无论是面对真话还是谎言，因为没有辨识的能力。即使有着防心，却在得到益处时还是会义无反顾。

　　“你不是讨厌我么？呵呵！”市丸银也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不变。

　　卡希米尔知道这一切并不如这个叫市丸银说的那么简单，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无疑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确实是有用的。

　　“谢谢你，不过我还是讨厌你。”这么说着，卡希米尔便离开了。

　　余留下的市丸银看着那轮白月，那眯着的双眼张开，蓝绿的眼珠中满是若有所思，随后再次眯起，嘴角上扬的弧度依旧，“哎呀哎呀，似乎除了乱菊，也没什么人会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