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27 本该有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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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莉莉又过了一次生日，正式的进入了13岁。
斯莱特林们也逐渐发现莉莉和西弗勒斯之间关系的变化，看西弗勒斯如今只把莉莉当自己学院的普通学生对待，一些依旧认为莉莉是麻瓜种的学生们就纷纷落井下石起来，孤立、说坏话这些事已经是屡见不鲜了，连胖了好几圈的潘西也重新回到德拉克身边大献殷勤，然后对她摆出炫耀的神色。
德拉克对莉莉保持着沉默，不主动和她说话，也不往她那里瞧。
只是当莉莉在旁边的时候，他向周围围观的斯莱特林们讲述哈利的笑话的性质似乎更大，声音和动作更加的夸张。
莉莉对这样的小把戏了然于心。
她知道德拉克是在努力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等到她主动找他说话的时候，他又会摆出一副不耐烦的傲慢模样。
但是她不觉得他讲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也不看好德拉克这种幼稚的做法。
她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暴躁。
她深切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被西弗勒斯无视而引发了青春期综合症了。
在10月15日，她终于爆发了。
月底参观霍格莫德的消息刚刚出来，莉莉才想到自己的那张单子根本没来得及让西弗勒斯给她签字，所以告诉了这些天一直和她在一起的芬妮和马克。
在潘西听到这个消息，当面对她轻蔑地一哼之后，几乎是一瞬之间，她按着潘西的锁骨，把潘西抵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墙壁上。
虽然还在10月中旬，空气却是寒冷的，尤其是这个处于地下室、常年需要烧柴火的公共休息室。
潘西只觉得骨头都冻地生疼，却没有力气，也不敢哭喊。
莉莉就这么按着她，一双翠绿的眼睛，都是寒冰的色泽。
那带着杀意的狂暴气势毫无忌惮地宣泄出来，圆圆的绿光吊灯都在随之颤抖着，把她的影子晃地疯狂。
整个休息室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萧肃的杀气中，他们都感觉自己就是被拔了毛的火鸡，光秃秃地身处于严寒之中。
时间像是停止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着德拉克、马克、芬妮三个人，希望跟莉莉关系比较好的这三个人能够出面制止。
德拉克露出害怕的神色，向后退了好几步。
马克只是从书里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神色如常地继续看书，就像是在他眼里，一切正常地仿佛只是按部就班。
芬妮很是愣了一会儿，一脸的担忧。
然后芬妮开口了。
“莉莉，你还好吧？”她问。
莉莉放开了潘西。
潘西脱力地滑坐在地上。
莉莉已经恢复了冷静。
但是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的冲动，爆发力这么的强。
就像是一头经不起挑拨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野兽。
“我回房间去了。”莉莉颓废地说。
“你给我等着，斯内普！”潘西在她背后尖叫，“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不得不说，胖了之后的潘西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屈不挠。
不多一会儿，芬妮就跑进房间，把躺在床上反思的莉莉喊了起来。
“斯内普教授来了。”她说。
莉莉一愣。
西弗勒斯从开学到现在都无视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她从床上跳了下来。
她快步走向门口。
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跟西弗勒斯说话。
休息室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只剩下西弗勒斯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拿着一叠霍格莫德的申请表，还有潘西站在旁边，满脸的泪活像是刚开垦的水田。
“斯内普教授。”莉莉开口，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小，就像是底气不足一样。
西弗勒斯转过头来，黑色的眼睛是一如既往地冰冷。
“斯内普小姐。”他慢吞吞地说，“为你愚蠢的行为，禁闭两周。”
潘西满是眼泪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莉莉抿了抿嘴唇，觉得自己的心结解开了一大半。
“是的，教授。”她回答，看着西弗勒斯离开。
当初的口不择言，并没有攻击到深层次的地方。
如果西弗勒斯提到关于她的妈妈Merry的事情，或者她提到关于她的姑姑Lily的事情，恐怕两人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的语言了。
禁闭其实就是劳动。
好在这段时间还算太平，没有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情，连需要帮忙搬黑魔法防御课所需要的道具的卢平教授都说这个女孩太过纤细而婉拒了让她当苦力的要求。
最后莉莉还是去了西弗勒斯的办公室，帮他分理出第二天上魔药课所需要的材料。
两个人虽然还是很少说话，气氛却比刚开学好得多。
仿佛他们还在家里，还跟他们以前一样，安安静静地各自看书制药，手边就是三明治和红茶，享受着假期的难得的闲暇。
只是莉莉依然没有把去霍格莫德村的表格给西弗勒斯签字，而西弗勒斯也像忘记了似的没有提到这个东西。
临近月底的时候，西弗勒斯给了莉莉一张单子，让她照着配药。
单子上并没有写药剂的名字，但是莉莉一看就想了起来。
这是狼毒药剂的配方，以消耗体力的办法用来抑制狼人变身。
按这个方法熬制，效果虽然是最好的，但是据说味道也是最为诡异的。
莉莉没有多说话。
看来西弗勒斯确实是不喜欢卢平教授，不然也不会用这么无伤大雅的办法……
10月31日，是去霍格莫德是万圣节前夕。直到这一天也没把申请表给西弗勒斯的莉莉被留在学校，不过她也终于把狼毒药剂配了出来。
看着高脚杯里冒着热气的药水，她心中涌起了成就感。
“把这个送给卢平教授，你的禁闭就结束了。他应该正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你。”西弗勒斯说着，心情并不是很好地转身离开了。
莉莉端着杯子出门。
一路上几乎看不到高年级的学生。
大家似乎都去了霍格莫德。
虽然马克和芬妮说会给她带吃的和玩的，但是她心里却还在想，现在不是该玩的时候。
卢平教授并没有像西弗勒斯所说的那样，在办公室门口等她。
她得到允许就进去了，发现哈利也在这里。
哈利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好像在为两人的不期而遇高兴着。
“啊，莉莉，多谢。”卢平微笑着站了起来，接过高脚杯，指着房间里一个水箱，“要看看我的格林迪洛吗？”
“儿童妖怪？”莉莉远远地看着水箱里的一团病恹恹的绿色，脑海里浮现出书本上的图画，“你有人鱼朋友？”
“你在说什么？”哈利完全茫然。
“你不知道吗？”莉莉诧异，“格林迪洛水怪被叫做‘儿童妖怪’，这种东西最坚硬的是爪子，最脆弱的也是爪子，据说已经被人鱼驯服了。这些即使你没听说过，也应该在课本上看过的吧？”
哈利的脸腾地红了起来。
莉莉无语。
她不该指望哈利比不爱看书的德拉克稍微强一些的。
“我建议您趁热喝下去，卢平教授。”莉莉转向了在一边微笑着看戏的卢平，“斯内普教授那里还有很多，如果您还需要的话。”
“嗯，明天我可能还要喝一点。多谢，莉莉。”
“不客气。”莉莉忽然之间想飞快地逃离这里，“那，我先告辞了。”
莉莉不知道自己跟卢平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觉得自己内心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再跟卢平待在一起的话，恐怕自己会像那天对待潘西一样彻底失控。
该不会是所谓“喜欢”吧？
她恹恹地想。
随后整个下午都没能看一点书。
去霍格莫德的人在下午回来了。
马克和芬妮给莉莉带了不少玩意儿。
他们两个人并不是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所以带来的东西都是比较有代表性的，莉莉每一样都尝试了一下，差不多就到了万圣节晚宴了。
每年的万圣节都会有“特别”的节目。
莉莉记得进校第一年，巨怪出来了，第二年似乎是谁被石化了。
她突然想起了杜杜。
不知道杜杜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它过得怎么样了。
不过想想杜杜越来越大的身躯，她觉得还是把它留在校外比较好。
不管怎么样，希望今年不要出岔子……
万圣节宴会远比圣诞宴会热闹，因为圣诞节总是凑不齐人。
不过这菜式……
虽然说英国人是味盲，但是莉莉还是第一次觉得这菜难以下咽。
她看着周围的人津津有味的样子……
‘莫非是味觉出了问题，还是有人在阴我？’她不能确定。
被人阴是不太可能的，菜肴摆上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顺序，只是每个人按照惯例地按需取餐而已。
味觉……
最近也没乱吃什么破坏味觉的东西啊……
莫非刚刚吃的从霍格莫德带来的东西让自己味觉变化了？
她看着芬妮。
芬妮刚才也和她吃了相同的东西，这会儿也吃地津津有味。
而且霍格莫德的食物，如果真的有这种让人食欲不振或者味觉异常的功能的话，那家店恐怕也开不下去了。
‘或许明天就好了吧……’莉莉这样想着，抿了口南瓜汁，然后差点喷了出来。
太难喝了！
这是南瓜汁吗？！
这是钡餐吧？！
“不舒服？”芬妮在马克示意下看出莉莉的异常，放下了刀叉。
“啊，有点累了。”莉莉这样敷衍她。
她最终还是没吃多少，好在空腹感也不是很强。
刚回宿舍没多久，他们就被叫了出去，然后集体重新回到了大礼堂。
邓布利多变出一礼堂的睡袋，嘱咐级长们站岗，就离开了。
格兰芬多的唯恐天下不乱地向其他学院的解释。
布莱克来了，弄坏了格兰芬多的守门人画像。
万圣节，最终还是出事了。
这一夜睡地并不安稳。
几乎每个小时都会有教授进来巡查，而耳边尽是学生们轻声说话的闹哄哄的声音，还有门外邓布利多和其他人严肃的声音。
莉莉的肚子开始饿了，她的鼻子甚至捕捉到了旁边女生们隐藏在香水下的皮肉的香味。
真是要命……
好在大概快3点的时候，周围安静了下来，她也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的状况果然好了不少，味觉像是恢复了不少。
据说格兰芬多的门卫换成了卡多根爵士，一副经常琢磨口令、几乎每天都会更改口令、让格兰芬多苦不堪言的画像，莉莉没有跟着去围观。
进入11月，很快就有一项重大的活动——魁地奇。
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班子几乎没有变，虽然表面上也有招新，但是似乎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第一场比赛本应该是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但是德拉克借口手臂的伤还没好，延后比赛，于是这场比赛变成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
虽然很鄙视德拉克的做法，不过，外面的环境的确不适合魁地奇。
连续不知道多少天的狂风暴雨，昭示着摄魂怪们不被允许进入霍格沃茨的愤怒。
‘为什么没人把它们弄去撒哈拉？’莉莉看着窗外，无聊地想。
身后的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是西弗勒斯。
但是这是黑魔法防御课。
于是，狼人终究还是变身了？
西弗勒斯像是故意拆卢平的台的恶作剧似的，给学生们讲授狼人，还要求写如何识别狼人以及杀死狼人的作业，这使得第二天就要参加魁地奇比赛的人苦不堪言。
莉莉依旧没有去看魁地奇。
她一直快到晚餐的时候才听说哈利从50英尺高的地方摔下来，他的光轮2000也被打人柳损坏了。
“我应该去看看他吗？”她问告诉她这个消息的纳威。
纳威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那我过去了。”莉莉转身就走，没有看见背后的纳威朝着大礼堂的方向，跟赫敏和罗恩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莉莉一进病房，就看见哈利安静地躺在床上，床头一堆的礼物。
她正想着是不是应该回去拿点什么来的时候，哈利看见了她。
她走进去，在他床边，安静地坐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不擅长安慰人。
过了一会儿，她注意到床下一堆木头，意识到那可能是损坏的光轮2000。
“那个，”她开口，“我把光轮2001借给你吧。虽然没怎么用，还是经常保养的。”
“啊，不用了，谢谢。”哈利看起来有些心灰意懒。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莉莉问。
“呃，谢谢你来看我。”哈利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莉莉认真地看着他，“你看起来有些心事，说出来或许会比较好。如果担心你的朋友们为难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哈利抿着嘴唇，似乎还在心里斗争。
“我们是亲人，哈利。”莉莉循循诱导，“你没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
虽然她并不怎么关心这个表弟，但是这个男孩是命中注定能打败伏地魔、带来世界和平的人，如果这个小孩子阴郁了，或者郁气伤身了，这世界估计也就离毁灭不远了，她自己而已将会永无宁日。
“我……”哈利踟蹰着，“看见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打定了主意，“黑狗。”
“所以？”莉莉瞬间想到了好几个关于黑狗的信息。
“那是……不祥和死亡的预兆。”哈利想起莉莉没有选占卜课。
“占卜课说的？”
“嗯……”哈利低下头，“占卜课的时候，我占到了，The Grim。”
“狗灵啊……”莉莉倒是对此无所谓，“用茶叶占的？用茶叶占卜的话，也是需要技术的。首先是杯子必须是洗干净的，不然茶叶容易沾底，还有茶叶的选择，不能受潮，注入的水也需要是开水，而且在倒水的时候也需要技术的。”她注意到哈利似乎是第一次听这种事情，决定还是少说几句让他自己去看书比较好，便问，“你害怕？”
哈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把目光转向另一边。
“你害怕摄魂怪吗？”莉莉又问。
哈利犹豫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伏地魔呢？”莉莉再问。
哈利猛地看向她，像是为她直接说出那个名字而震惊。
“当然不！”他连忙说。
“是吗？”莉莉不由得笑了，“有人惧怕死亡，有人惧怕生存，有人惧怕黑狗，也有人惧怕黑猫、数字、梯子或者镜子，现在我们知道很多巫师都害怕伏地魔。”
哈利挺直了上身，就像他根本不惧怕伏地魔一样。
“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句话叫做‘勇者无惧，霸者无双，智者无虑，仁者无敌’，你连伏地魔都不怕，为什么要害怕黑狗呢？”
哈利一时语塞。
“对了，那个国度还有另外一句话，叫做‘一黑二黄三花四白’。”莉莉继续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哈利轻轻摇摇头。
“说的是狗肉的滋味等级，黑狗肉是最好吃的，你运气不错，能抓到美餐一顿就更好了。”莉莉看见哈利笑了，便问，“你在哪里看见黑狗的？”
“木兰花新月街，还有魁地奇的看台上……”
莉莉点点头。
木兰花新月街离蜘蛛尾巷也没多远，那里野狗虽然不多但是出现也不无可能。至于魁地奇的看台……应该就是小天狼星了。
她想到上辈子喜欢的狗肉，忽然之间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追赶，要把它追出她的身体似的。
少年的脖子近在咫尺，那微微凸出的喉结在轻轻抖动着，欲拒还迎。
他的皮肤很白，看起来很脆弱，就像轻轻咬一下就会碎掉。
暗色的血管发出奇异的香甜气息，里面流动着的，不是和她一样的血液，而是能让她止息欲望的甘霖……
“莉莉，你还好吧？！”
少年的声音，如同惊雷，把她震醒。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他问。
“嗯，看了一天书，有点累了。”她勉强笑了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轻轻地说。
她轻轻出来，在医院门口看见了一个熟人。
“嗨，莉莉。波特怎么样了？”
“塞德里克？”莉莉本以为他是来看别人的，“哈利看起来还好……你怎么会来看他？”
“你没去看比赛吗？”塞德里克诧异了，“我是赫奇帕奇的捕球手啊！”他懊悔了，“早知道你不去看比赛我就该告诉你的……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今天的比赛你没事吧？”莉莉虽然是知道摄魂怪干扰了比赛，但是不知道具体的状况。
“嗯，我没事。但是波特就……”塞德里克摇摇头，“我注意到他不见了的时候还在想，完了，该不会是什么新战术吧。结果就成这样了。”
“不是你的错。”莉莉安慰着他，“对了，是你们赢了吧？祝贺你们取得胜利。”
“谢谢。”塞德里克沉稳地说，“但是，如果这场比赛能再公平地比一次，就好了。”
莉莉没有说话。
赫奇帕奇的光明正大她是知道的，如果换做斯莱特林赢了，恐怕其他三个学院都会觉得比赛不够公平。
但是，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不需要所谓的“公平”的。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27 本该有的模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