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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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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魂界的天空在花见的记忆里似乎都是那么蔚蓝,干净得都很少有浮云。花见怀抱着斩魂刀在断崖上边上坐着,一望下去整个瀞灵廷都揽阔在眼里,双腿在空中摇晃着。坐在高处,虽然知道哪怕掉下去了死神的能力也能够让自己站在空中,但是有一半的身体没有地面的支撑的时候还是会从心底里生出些害怕。
一双带着温热的手突然捂住了花见的双眼,阳光从指尖的缝隙里透进眼里,有些刺眼。轻而易举地拨掉挡在眼前的手,身后的人配合地退后两步,让花见可以转过身。
“我说……”
突然撤去的双手,让原本想要凌厉瞪过去的双眼有一瞬间的恍惚,映入眼里的是一片白。花见摇了摇头,景象慢慢恢复过来,尸魂界的蓝天依旧,看到来人穿的队长羽织,花见想要抬头看清来人的容貌却发现像是一团迷雾,拨开来也看不清。
花见愣了愣,半响,咬牙切齿地向来人挥了一拳。
“浦原喜助你个混蛋,突然来那么一下不知道很危险么!”
却意外的打空,花见愣了愣。撇头看了眼微歪脑袋便轻松躲过的浦原,注意到花见的视线,浦原回应了温和的笑。
“花见……唔。”
狠狠踩了下浦原的脚,不意外听到男人吃痛的声音。花见满足似得轻哼一声,率先走开。
“白痴。”
听到身后不一会传来稍快的脚步声,再近些便慢下来,浦原走在花见身侧。花见不用侧头,眼角不经意间就可以看到他模糊的样子。率先开口,语气没有再三思量好的温和,恶狠狠地听起来有些无理取闹的样子。
“干嘛这么久。”然后想到记忆里浦原似乎总在捣鼓他的那些研究。花见想这次大概也是吧,不由得,心里有些不爽。
“虽然是队长但是偶尔还是要和队员一起巡查的呀。”今天的浦原不知怎么的,似乎要比平常温柔得多,甚至让花见有些嗤笑今天的浦原被不知名的生物附身了。但是……感觉意外的好。
“……は?”白痴谁问你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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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微眯着眼,望着未到夜色昏暗便已经挂上灯火的居酒屋。半晌,语气颇为不耐地问向身旁的浦原。
“我说,你要我等半天结果就是带我来这地方的么?”
“ま,花见快进来吧。”说着,浦原不由分说地拉起了花见垂于身侧的手,面色平常地走了进去。看浦原温和地和老板要了一间包厢再走进去,其间花见一发不发地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等到两人进了屋里后,花见微嗤了一声。
“你今天吃错药了?”
说着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附赠了一个如果哪出问题了请尽快到四番队重症病房的眼神。
哪知反而却顺势拉近了距离,换成浦原笑着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
“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了呢。”
“……你这个家伙没救了。”
桌子上摆了平常不会吃到的做工精美的和食,似乎是夏天近了。隐隐约约听到下面街市热闹的声音,戳了戳摆在盘子里的寿司,花见眼角瞥了眼一旁细嚼慢咽的浦原。
“今天出来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な花见,今天是我的生日哦。”
“白痴我怎么记得你今年的生日已经过了。”记忆里,似乎不是这个时候。暗自摇头试图要回忆些什么,却突然发现似乎记忆是无从寻觅的,一下子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呵,其实是花见不记得了吧。”
“烦死啦!”可能……真的记不得了。
将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搭在碗上,引来浦原的几分错愣,被他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竟然就莫名噎在喉咙里。
“总之……才不是忘记了呢,礼物什么的是最近太忙了才没有准备的!回礼的话过一个多月的夏日祭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吼完花见暗自肉痛自己区区一个小席官哪有多少工资,其实果然还是应该要他这个队长请客的才是。
花见懊恼地闭上嘴,默默地吃着精致的和食。头顶上忽然落下一温热的手掌,微抬起头,恰好看见浦原笑着,然后用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说到夏日祭的话志波君家的烟火一直很漂亮呢。”
听闻,花见咧了咧嘴角。
“喜欢的话,叫海燕那家伙随便拿一些过来玩玩好了。”花见说着炫耀似地回过头去,却刚好看见浦原一手支着下巴温柔地看着她。然后,无可抑制的,藏在头发里面的耳廓升了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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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于是,梦就醒了。
听到仪器冰冷的声音和手指在仪器上发出的微微声响,花见费力地睁开眼睛,昏暗得不知道是哪里的天花板。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是在浦原的实验室里。挣扎着要起身,发出的声音惊扰了沉静在数据中的浦原。
走上前来,帮花见拔掉了大脑上的线。待到花见理清了仪表,摊开了扇子遮住因为帽子遮挡而大半看不清的脸,就只能看见他一双潜藏在暗夜里一样锐利的灰色眼眸了。花见皱着眉看他,然后耳边便穿来他笑意的声音。
“感觉怎么样啊花见,这次主要是刺激了你大脑内部,一般梦见的就是记忆深刻的事情哦~”浦原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但看到从刚才花见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色并不好看的样子,有些疑惑。
“呃……怎么了?”
“我梦见了你。”
“……は?”
“白痴。听我讲。”花见将抽动的眉角人工抚平,然后闭着眼一拳朝前方干过去。很好,世界清静了。
“然后你收到那些烟火了么。”
“……?”浦原觉得花见一觉醒来,他反而跟不上她的思路了。
“就是那次你过生日我没送你礼物,然后跟你说一个月以后的夏日祭给你带海燕家的那些烟火的那次!”实在受不了浦原那脸‘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傻样,花见想要再补一拳上去。
沉默。
浦原突然压了压帽子,意味不明地对坐在床上不耐的花见说道。
“花见,我的生日在年末呢,可不是在夏天。”
突然像是耳鸣一样,之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花见也错愣地看着浦原,不在夏天。那么,梦里陪她过生日的浦原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