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紫芋梦 ...
-
白茫茫的一片，我工作的地方—医院，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让我的大脑清醒许多，病房中空无一人是谁送我来的？掀开棉被吃力地撑起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病历本翻阅。原来我是发烧了，抚着额头仔细回想......却闻门外清晰的谈话声。
“我只是想看看她。”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透过一道小缝望见门外的莫炎空。
“我倒觉得没这个必要。”尚宇德？只留了个背影给我，看不见他真切的表情。
“你昨天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住院？”
“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他清冷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我都被这股寒气冻着了。
“尚宇德，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想确保她平安，所以请你让开。”
“恐怕不止是这样吧...你的目的我很清楚，但我不会放手的，你可以离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莫炎空，你还嫌你做的不够吗？”卓彬和安安也来了，一看到他，卓彬火气就上来猛地上前推了莫炎空一把，安安在一旁劝阻。“以前夏梦葵为你哭为你笑，你就是她的全世界，她的一切思想都受你控制，好不容易遇到尚宇德，本以为会永远幸福，为什么你又要出现！又要打破这难得的平静，为什么！？”卓彬吼得很大声其他病房的人都打开了门看热闹。
尚宇德倚在墙边闭上了那深邃的黑眸，唇角泛起一抹笑，像在嘲讽莫炎空又或许是自己。
“我只想见夏梦葵。”他望着尚宇德坚定地说到。
我主动走了出去避免继续争吵，安安一见到我立刻给我披上了羽绒服，尚宇德终于抬眼看着我，棱角分明的脸上挂着我看不懂的落寞的神情，向我走来，希望他收回那句话，希望和以前一样、希望...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们擦肩而过。
心里绷得紧紧的弦在那一秒断了，我们真的到了不得不散的地步了吗？
莫炎空扶住了我下滑的身子，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空气中满是佛手柑的香味，提醒着我他确实存在。
“我很抱歉没收到那封信因为当时搬家了像你许诺的四年已经过去了，的确我等过，我兑现了我的诺言。这么多年我一直对自己说‘夏梦葵，该做的该说的你一样没漏，现在放下以后绝对不会后悔，因为我努力过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还是朋友吗？”莫言空释怀。
我望着苍白的甲床缓缓摇了摇头：“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爱过。”
又是一周末，卓彬、安安约我逛街，我一头疼为由推脱，结果那两人居然跑来了我家。
“夏梦葵，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成天装出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那！？”卓彬这只公鸭要早日消灭！
“夏梦葵，虽然你那天拒绝莫炎空的样子很帅，但你总要给尚宇德一个交代啊。”安安重现唐僧形象。
卓彬嚼着薯片：“虽不知那情书的内容但被当事人看见总是不好的嘛。”
“情书？什么情书？谁看见了？尚宇德？”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你还说！那天你和莫炎空去迪欧咖啡后我和安安就想回家了，于是叫来了免费司机—尚宇德。谁想到走了狗屎运绕了那么多路还是回到了原地，不得不说他眼神忒好了，一下子就停在了你所处的窗口，本来我还想帮你打打马虎眼的，但却看见他Call你，说了句现在来接你，忒淡定了都没发飙......”
“难怪他会说分手…”我暗自嘀咕。
“什么！？分手！？”二重奏“你快去跟他解释，或许还能…”
“能什么啊！他都没看我一眼就走，说明他已经放弃了。”
“那…你跟他说句我爱你，试试。”卓彬提议。
“不行，太肉麻了说不出。”我猛摇头。
二重奏：“不是吧！交往这么久你一次都没说过？”我缓缓点头当即遭到两人的拳脚：“活该跟你分手，男人最需要的就是这三个字的肯定。”卓彬骂到。
“哦，这样啊。”我恍然大悟。
一个吃空的乐事袋迎面而来：“还不快去！”
打了几通电话都是转接语音信箱，想放弃却又不甘，“喜欢坚持的自己，无论做什么不可以后悔！”夏氏励志名言。
于是乎我登门拜访：“伯母，尚宇德在家吗？”
“小葵来了啊，还带了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不过小宇不在，快进来坐吧。”伯母接过礼品。
“不了，既然他不在我就回去了。”
“小两口的事自己解决吧，小宇现在住在玺苑。”
“谢谢伯母。”我精神为之一振。
正欲离开,她又交待：“别被让他知道是我告诉你的哦，他现在谁都不见。”我会心一笑“知道啦。”
根据地址我来到了位于古运河边铺洒一路梧桐树叶的玺苑，轻按门铃…很快门便开了，我垂着脑袋只是盯着他的米奇拖鞋开口：
“尚宇德，请你不要离开我。”
“……”
“我不该背着你和莫炎空见面，但是你要相信我心里只有...”
“姐姐，你找错门了。”
“啊？”我猛抬头发现是个未成年儿童，穿着米奇睡衣和拖鞋，稚嫩的脸庞显然对刚才的一番话一头雾水“抱歉、抱歉。”我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真是教坏国家的花朵，路痴到没救。
待我确定、确定、再确定这是尚宇德家时，门却自动打开了。他显然刚起床，因为头发凌乱，身着睡衣，最关键的是媚眼如丝（咋这么像形容女人的？）总而言之非常Sexy，但在他深邃的目光中我还是能捕捉到那一丝不经意的疲惫感。我一时之间忘了来的本意，被他沉默注视得心里发毛，在长时间的眼神交流后，我熬不住了，润润干涩的唇瓣，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阵天旋地转后，门被关上了。
他将我抵在墙上，目光紧紧地锁住我，我一个害怕他便以食指挑起我的下巴，不允许躲避。
“为什么来这里？”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
我在想理由，想了许久却发现居然说不出，尚宇德等了许久，脸上毫无表情，真是够紧张的了，像在看X片一样刺激。
咽了口口水，“我…唔…”才发了一个字，后面全都是语气词了。“不行！”我猛地退开尚宇德，发现他的呼吸紊乱了，红着脸庞倚在墙上。
“尚宇德，我…等我说完你怎么亲都行。”他却没有这么幽默只用那双漆黑的凤眼注视着我， “请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不该背着你和莫炎空见面，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那封信可以给你看。”我拿起一旁的包取出信递给他。他没有接也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我，就这一直沉默着。
“我相信你。”猿臂一伸将我揽入怀里，熟悉的佛手柑香味充斥脑海不知为何眼泪悄然而下，流入他的胸怀，“对不起，梦葵，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那种嫉妒快把我逼疯…。”腰间的手更收紧了，生怕我消失不见。
“我爱你，尚宇德，我夏梦葵从今以后只爱你！”闻言他坚硬的胸膛更僵硬了，我能清晰地感受他真实的心跳，他的吻落在我的发间，唇边扬起了大大的微笑，照亮了我哭泣的脸庞。
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害怕孤单也怕拥有。因为一个人习惯了但若有了另一个却会不安，怕失去，怕伤心，怕再来！但只要一句话的肯定，我们的爱便会有意义。
“夏梦葵出来玩呗，我们在南禅寺等你…”
“对不起，我现在在外面不能回来，你们玩吧。”挽着尚宇德的手臂我只能对不起死党了虽然都很重视但女生还是重色轻友的。
“该死的夏梦葵，以后再闹分手可别在我们面前哭鼻子…”我正想跟卓彬叫骂，手机却被尚宇德拿走。
“卓彬吗，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梦葵，但现在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等回来后请你们吃饭如何？恩，可以，再见。”他挂上电话，嘴角噙笑，内心闷骚，光那句重要的事要做就已经让人浮想联翩，成心想让人家误会，我见怪不怪地收回手机，继续逛庙会。
大年夜飘起雪花，丰收之兆，美是美但也忒冷了，向我这种脂肪严重不足的人可难熬了，尚宇德取下自己的围巾给我裹上。
“还冷吗？”雪花飘落在他的了睫毛上，我替他拂去甜甜一笑，将兜里的暖手炉给他。这样就都暖和了。
“我们进庙里拜佛，求签，然后许愿。”我将他拉进净慧寺。“快点拜，然后心中许好愿。” 一同跪在佛祖面前，我闭上眼又偷偷睁开瞄见尚宇德一脸虔诚，于是我也专心祈祷。
“你什么签，啥？大吉运气也太好了吧。”闻言尚宇德只小小将纸条递给了我。
许愿树上挂满了宏调，都承载着大家的希望，我将求到的签纸给他，我们一同写下心愿，绑上金色铃铛，尚宇德向上一挥手，纸条便系在了最高处，当即惹来许多叫好声，真心希望那些愿望能一一实现。
阑珊的路灯照亮了夜市，小商小贩们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小宇，我帮你套娃娃，快过来。” 尚宇德付了钱将十个圈给我，我定了定神接过圈，看好了两个水晶娃娃吊坠，一下中标，我兴奋地抱住他，但后面几个圈都白白浪费了，奶奶的骄兵必败啊。
“我来试试。”他弯下腰扔了出去，啊！还是没中，但他却玩得不亦乐乎，终于在最后套准了，临走前商贩还送了句祝福。
“你的给我，我的给你，要挂在手机上永远不准拿下来。”
“知道了。”他宠溺地揉揉我如棉般的卷发“走，带你去看美景。”这哪是美景，这是登山！虽然以前获得过班级长跑冠军的好成绩，但这巍峨的山岗显得我太渺小了，在尚宇德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攀至顶峰，风更大了，我收紧衣领。一片星光尽收眼底，摩天轮淡绿色的荧光亦显得好遥远，漂亮！但是我恐高，所以就转身往后退一下子撞进了尚宇德怀里，他笑着拉我坐下，望着山下的五色彩灯。
突然“嘭！嘭！”天空绽放朵朵绚丽的烟火，映得他的脸庞无限温柔，那色彩流动的眸子中倒映出我的影子，暧昧的气氛随他低头的一吻变得更暧昧了，礼花五色的条轴延伸到了幸福的彼 岸……遥远的钟声……
“啦啦啦~”哼着小曲打着伞走在上班的路上，旁边急速驶过一辆黑色轿车正好停在我跟前。奶奶的，有路不走偏挡我道！怒气飙升！等等！这貌似是…尚宇德的车。”
“上车。”他从车窗探出头对我说到，我心里挺美的，一大清早就来接我，都不用挤公车，男朋友~
“啥事？”我一上车就闻到了一阵淡雅的芳香“哇！白蔷薇，你哪里搞到的？”我捧起花左闻右嗅就是不够。
“我有说送你的吗？”他一脸清凉。
“今天是2月14日情人节！不送我难道是送小三啊！尚宇德，你该不会真私藏了吧？”我眼神危险一眯，在他胳膊上暗掐一把。
谁想他开怀一笑：“真像小狗，在自己的地盘上画好边境线。不过…梦葵说正经的…我们同居吧。”
“不行，不行，我爸妈不会同意的，我们不可以婚前发生啥啥啥，我答应同桌秋茗的，不能…”我立马捂住自己作怪的嘴。
“前面几条都可以忽略不计，但秋茗是怎么回事？”耳朵忒好了，我帮卓彬补充。
“呵呵，没有啦，我的意思是秋茗怎么还没给我打电话呢？怎么还不打呢？”我掏出手机瞎按一通，掩饰我假面的内心。
“夏梦葵，如果你不说的话前面几条都会成真的，你只有一个选择，说吧。”尚宇德停在医院门口锁上所有车门。这…这…这…
好吧，宁死不屈这种精神我没有所以我还是坦白从宽吧，秋茗我的好同桌对不起了，友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和秋茗打赌谁先在婚前那啥了，谁就得请吃饭，而且是由对方随便点的哦，代价太高所以我一定要坚持到底，绝不认输！”
尚宇德沉默了会：“你们女生都这样无聊吗？”
“代价高，哎呀，你不会懂的。”我趁机打开车门，正欲关上，只闻尚宇德淡定到不能淡定地说：
“饭我请，如何？”
如何个P，我没有理会，快速走进大厅。其实吧，春天也挺热的。
下午回到家中，我没有接受尚宇德的引诱，坚定地回家，电梯打开后，按响门铃，妈妈拿着锅铲开门。
“怎么还回来？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吗？”这都在说什么啊，我还是照往常一样在玄关处换鞋，进房间后才发现床上空空如也，不是吧！？
打开衣柜，偶滴乖乖，衣服一件不剩？连内内都没了？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书柜中所有的野书，总而言之只要我用过的全部，一件不落的没了！甚至连喝水的杯子！
“妈妈，你同意了？”我冲入厨房，此时爸也回来了。
“嗯，我和你爸觉得你可以独立了，我们很放心尚宇德这个孩子，所以你今天就住过去吧，结婚越快越好。”不是吧，爸妈什么时候思想开放了啊，以我以前的见解他们俩就是保守的代名词！尚宇德！干得不错啊！
下楼后，他果然等在那儿，我看他那过分耀眼的笑容就来气，一路上都没跟他说一句话，到了那条梧桐树悄然发芽点缀古运河旁的玺苑时，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倒影在车窗尽收尚宇德眼底，下车后他从钥匙环上取下一枚银色镂空玫瑰的钥匙。
“女主人，欢迎。”我心里那个叫美啊，第一次开他家的门特别不习惯而且由于某人在身后搞得我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好不容易进屋了又想起上一次在玄关处的热吻，羞啊。
我慢慢踱步仔细打量这个未见过的尚宇德的小空间，家里收拾得很干净，简单格局没有浮华的元素，左侧是厨房、餐厅和洗手间，右侧是大大的客厅和书房，中间则是长长的旋转楼梯。我走至客厅拉开向南的落地窗居然是一块未被开发的草坪，哇咔咔可以种好多植物啦，白色的栅栏外便是耸立的梧桐树群了。
“房间在二楼。”我跟随他上楼“这间是我们的。”尚宇德打开门暧昧一笑，我探着脑袋望了望湛蓝色的墙纸，黑色衣柜、床及书桌，还有未来得及整理的我的行李。
“请问客房在哪里？”我毫不犹豫拎上行李，搬家！
“父母都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了，你这样做能证明什么呢？”他双手交叉环抱胸前，眯眸“不要 做无用的事了。”
尽管话是这么说，但是美色当前他控制得住我可不行啊，秋茗和我的赌注我要死扛！！！在隔壁整理着，他靠在门边看着突然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他忍俊不禁。
“我饿了，要吃饭。”他下楼，不一会儿饭香飘了上来“哇，你做的…”饭真香，这都是啥啊，梅汁排骨、乳味鸽子…问题的关键是—外卖！？
哎，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吗？这让我不禁想起初二那年暑假，当时我还不会做饭靠康师傅度过的，苍天那时正是我发育高峰，最终的结果造成了我今天豆芽菜般的身材。
匆匆吃过饭，抹抹嘴巴：“以后我做饭，别再外卖了，浪费钱。”尚宇德点点头，掏出一张金卡“干什么，我不是那种女人。”
他笑得极其开怀：“算我的伙食钱。”我犹豫地接过，收拾收拾桌子，他便进书房备课去了。
看了会电视挺无聊的，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门，天呐，原来我消失的书全在这儿，《明若晓溪》、《火星少女》…….等等！那不是我的日记本吗！？我一个激动冲了进去将它纳入怀中。
尚宇德转过身子不解地看着我，我冲他傻笑两声：“喝茶不？”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键盘，摇摇头然后合上了笔记本站起身向我走来，我吓得靠墙贴住，越靠越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了，干什么啦？
“看电视吧。”他长臂轻松挂在我肩头，揽着我走向客厅坐在素色柔软的沙发上我紧张地与他刻意保持距离“影碟好吗？”
“啊？哦，好。”真不知道我在紧张个啥劲，只要不是爱情动作片都行，但是，尚宇德你丫整我吧？竟然放起了《咒怨》？瞧他那副云淡风轻的神态和我这双手捂脸的境界也差太多了吧，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我的身子有越来越靠近他的趋向。
终于在没有下巴的女孩转头的一瞬间，我再也受不了地将脸一下子埋在他胸前，“好了没？” 他没有回答我闻着淡淡的佛手柑香味鼓起勇气向身后超大液晶屏的电视机瞄了一眼。MY GOD！我将自己的脸紧贴他胸前。吓死人了，电视里的女人正好抬起脸，血淋淋的嘴唇居然没有下巴，太怪异，太太太恐怖了。所以我干脆无视靠着尚宇德睡会，不想面对那恐怖的镜头，反正他的手还是挺欢迎我的。
“梦葵，醒醒，到床上去睡，乖。”我揉揉发酸的眼睛，感到一只温暖的大手在抚摸我的脸庞，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爬起，一不小心日记本从身下掉了出来，我赶紧拾起头脑也清醒许多，道了声晚安便冲上二楼客房。
关上房门，拿上睡衣洗澡，等躺在床上时已经十点多了，想着早点睡觉，可无论如何翻来覆去就是不行，趴着终于慢慢进入了梦乡。梦中没有下巴的女鬼一直对我穷追不舍，嘴中还嚷着“还我下巴、下巴、下巴。”鲜血直流，在她即将追上我时，我一蹬腿，醒了。但我发现比女鬼还惊悚的事情。
“尚宇德！你怎么会躺在我的床上！”这家伙居然身着睡衣和我躺在一起，我一把掀掉被子，准备冻死他，果不其然他开始拽被子，可我不依，看着他闭眼假寐的神情心里美滋滋，但他突然一把抱住我死死地抱住，说什么也不放。我看看时间，不闹了，替两人盖上被子。这是我有生以来睡过最暖的床铺了，一觉天亮，神清气爽。
“早餐，快吃。”我将牛奶面包放在餐桌上，叼上两片吐司快速出门：“别送我了，今天要换班我快来不及了，拜拜。”幸好玺苑离人民医院很近，要是在我家的话估计要坐火箭筒才行。
果然在恋爱中的人不一样，成天除了傻笑还是傻笑，最后护士长都发现了我的异样，问到：
“小夏，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分享分享。”胖胖的护士长一脸掐媚，其他护士也全部围聚过来，纯属八卦。
“今天…”
“什么什么什么？？？”
“…天气不错。”
........................................
“好啦好啦，我交男朋友了。”我打着病例语态轻松。
“哇，我猜对了，给钱给钱！”和我关系最好的护士甲欢呼道，我额角缓缓滑下三条黑线，这里是医院还是赌场？
护士乙推搡：“我早就怀疑了，以直接送你，上次问你还敷衍式，现在终于亲口承认了吧，哇哈哈哈。”
“我见过好几次啦，又高又帅，斯斯文文。”护士丙用得形容词真好。
护士甲：“哈哈，斯文败类？”
“才不是呢！”我打断：“是斯文禽兽。”闻言大家笑开。
午休时间尚宇德打电话来说下班来接我，甜蜜的又被大家嘲笑了一番。
“超级市场停下，我们去买菜。”我上车提前打好招呼。他应允点点头发动车子。
我挎着包牵着他的手颇有一副小女人的味道：“对了，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的,你确定你都会做?”尚宇德浅笑。
“你讨厌死了，不做你那份了，饿肚子吧。”说完我挣脱他，负气地快步走向前面，切！我做我喜欢吃的不管他了。偷偷一睥那家伙推着购物车…里面全是零食…
回到家中我脑袋里还是那鲜明的零食袋：“小宇，帮我拣菜。”我将排骨在水中炒了两遍放在文火炉中慢炖。
“恩。”
“…”我看着被他蹂躏得只剩几片生菜叶再也于心不忍了“你去帮我切姜吧。”
“恩。”
“…”我看着被他虐待得只剩末的老姜，心怀愧意“算了，你去书房备课吧，开饭会喊你的。”
“恩。”他倒是挺欢快的放下菜刀，慢慢悠悠地晃了出去，一刻钟之后，我再也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走还是留！靠在门边干什么啊！？”被他注视的原来简单的活都困难了，好几次差点切到自己，他看我出错挺高兴的，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尚宇德！
“打饭！”我没好气地说，他打开碗橱取出两只全新的水晶陶瓷碗冲洗下，盛满了米饭端了出去，我带好手套从文火炉中取出五花肉片。
“我来吧。”他取下另一只手套将餐盘一一端了出去，我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中闪过一股暖流。
晚饭后我将餐桌收拾下准备洗碗，他也跟了进来，一下子从身后抱住了我，我吓得手中一滑盘子差点和碗槽来个亲密接触，僵硬的身子感受到他的下巴抵在我发顶 ，暖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额际。这时我突然想起同桌秋茗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一个男子从背后抱住一个女子，说明他百分百信赖她。”所以这亲密的行为是不是诠释这句话？但是我不敢问他也不开口，我们就在这粘死人的气氛中呆了好久、好久、好久…
“看电视吗？”我承认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这动作，但我的腿是真的真的真的站不住了，所以只能打破僵局。
“恩。”他总算肯放过我了，我刚迈出一步不知为何腿软了下，差点摔倒。
“你这是缺钙呢？还是缺钙呢？”他一脸好笑地扶住我。
我抛了个卫生眼给他：“尚宇德，一点都不好笑。”
坐在沙发上我从电视柜中翻出我的影片包问到：“你要看哪个？”
“挑你喜欢的吧。”他拆开一包山楂放在一边，我放好碟片立马冲向沙发，开吃！
影片放了一会，我发现他没吃一点零食于是纳闷地问：“你怎么不吃？”
“都是给你买的。”他伸手又递来一个果冻，我才发现那堆零食全是我的喜好，这个男人太体贴了，我眼眶有点发红，低头借吃东西掩饰自己的表情。
“以后就由我一个人照顾好你。”他不经意的说道，害得我好不容易憋住的泪水没收住“吧嗒”一声滴落在手背上“为什么哭？”尚宇德抬起我的脸为我抹去泪。
“对不起，我，我只是太感动了。”我破涕为笑，主动投怀送抱，他随即也紧紧地拥住我。
“傻瓜，我说这话不是让你哭的，以后不说了。”他在我耳旁轻言。
“不可以，你以后要一直说然后我就习惯了。”我不依。
“叮咚——”门铃乍响，奶奶的！哪个煞风景的！我一把推开尚宇德，三步并两步地打开门。
“伯母你好，快进来坐。”看到来者我立马变脸，但是：“你们两个怎么？”安安、卓彬紧跟其后，碍于长辈在场我不能发飙，“伯母，喝茶。”我从厨房端出沏好的龙井。
“小葵，别忙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在这边生活得好不好，小宇没欺负你吧？”
“对啊，欺负你没?要是有的话我们帮你哦。”卓彬色迷迷地朝安安眨眨眼。
我心里那个叫恨啊，嘴上却乐呵呵地：“没有没有，谢谢伯母关心。”瞄了眼尚宇德，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又一个道貌岸然的。
聊了许久伯母终于告辞了，我爆发：“你们两个可以回家找妈妈了。”
“我们是有备而来的，尚宇德我们的房间？”卓彬拖着行李起身。
“这边。”他乖巧地带路？？？
“你等等！这是什么状况！？”我逼问安安。
“尚宇德之所以这么乖乖听话是因为卓彬出卖了你的所有事，包括很多…但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上楼了。”安安一路逃窜。
奶奶的！尚宇德！卓彬！安安！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
与此同时，楼上：
卓彬：“好冷。”
安安：“阿嚏。”
尚宇德：“…”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紫芋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