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不见》某五狐

5、第五章 分工行动

　　其实包拯并没受多大伤，无非就是跟赵祯逛花园逛着逛着，逛到湖边，赵祯脚滑了一下，为了不让赵祯翻到湖里拉了一把，于是自己踩到青苔滑了一跤脚扭到了而已，不过倒是从赵祯那得到了查案的支持和肯定，于是吩咐王朝把展昭叫回来，可惜王朝太入戏了，惊慌失措的就跑出去找展昭了……
　　白玉堂和展昭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看见的正是包拯坐在正厅悠闲喝茶的模样，公孙坐在一边吃点心，一白一黑明显异常，不由得有些无力。
　　“包大人……”
　　“哦，展昭，你回来啦。”包拯放下茶杯，对白玉堂一拱手，道：“白少侠。”语气淡淡然，却带着一种不明的味道。
　　这味道白玉堂太熟悉不过，登时眉头一抽，知道自己要遭殃了，赶紧对包拯道：“包大人既然无恙，白某……”
　　“告辞”二字还未出口，就被包拯截了下来。“白少侠，账本和书册的案子，恐怕要白少侠多担待一些了。”包拯这算是为民请命，堵得白玉堂哑口无言。
　　展昭才不管包拯怎么去算计别人，白玉堂这样的少年英雄，算计到开封府来才好呢，于是摸摸下巴，道：“莫不是有了线索？”
　　“那份名单我交给皇上了。”
　　“什么？”那上面记的可都是流萤的人，拿给皇上？
　　“不过皇上看了看，又给我了。”展昭松了口气，这包拯，说话大喘气啊！包拯接着又道：“皇上吩咐了，这件事要暗中进行调查，不仅仅关乎官府，还牵扯到中原武林，所以最好能找一位在中原武林有身份有地位却又不属于各门各派的人来协助调查，我思来想去，除了白少侠实在没有第二人选。”
　　白玉堂心里直翻白眼，在江湖上向来只有他白玉堂欺负人的份儿，哪晓得进了庙堂，江湖之远照不到他啊照不到……
　　“白少侠若是有所不便……”公孙笑眯眯的看着白玉堂，白玉堂只觉得自己后背越发冷了。
　　“若是为了天下百姓，白某自然在所不辞。”
　　“有白少侠这句话，包拯算是放心了。”包拯说着，站起来给白玉堂鞠躬。“包某代天下百姓谢过白少侠。”
　　白玉堂尴尬，看向展昭，就见展昭一脸怨念的盯着他，那眼神好像在说：抢爷的活儿干！于是白玉堂更加尴尬，对包拯说道：“包大人为天下百姓思虑良多，白某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受不起这一拜。”
　　包拯心里却是开满了花，这案子，还非得白玉堂掺和进来不可啊。虽然展昭人称“南侠”，但是毕竟身在官府，是四品护卫，有官职在身，跟那些江湖人打交道不方便。换做白玉堂就不同了，白玉堂在江湖上走动，各门各派都忌惮他，白玉堂出门干涉江湖之事，有理又有势啊！
　　“不知包大人要白某做什么？”
　　“咳咳，我和皇上看了这账簿之后，发现这些江湖小帮有几个名字很熟，后来稍微查了一下，发现很多都是历年武试刷下来的人。”
　　“可是就算是武试名落，皇上不是也会将他们编制到各个衙门当差么？”展昭不解。“莫非……”
　　“我想估计是有人从中作梗，或者说，这些人也有些不满自己武试落败之类，总之，他们进了江湖门派帮流萤做事。”
　　“我和包大人想了想。”公孙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道：“我们手上拿到的也许只是一部分名单。”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那不算很厚但是名字很多的账簿，若真的只是一部分，那这流萤的势力不可小看啊！
　　“这里面也有花怀玉的名字，说明这花怀玉也是某个江湖门派的，有很多都是江湖上不甚出名的门派，就算有一两个我和包大人耳闻的，也是以生意起家的，还有几个像是镖局……大胆猜测一下，这流萤是辽人在大宋慢慢培养起来的，他们如此动作不可能不惊动官府，所以应该还有另外一本账册，写着他们在我大宋安插培养的官员。”
　　“会不会就是那本书？”白玉堂摸摸下巴。“花怀玉那天只身前来盗书，看来流萤已经不信任他，会不会他是想拿了这本书回去将功赎罪？”
　　“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从花怀玉这里下手。”公孙笑笑。“我个人感觉，他不像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反倒是想来求我们保护的。”
　　公孙这么一说，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立时觉得有门道。
　　“他那天这么笃定的说他定然不会开口，看来是别有隐情。”展昭高兴得一拍手，道：“我知道了，他既然因为名单的事情已经被流萤追杀，又不是庞太师的人，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手上有这本书的呢！”
　　众人恍然大悟，只有白玉堂皱起了眉头。“你是说，这本书是他送到陷空岛的？”
　　“应该是吧。”展昭一双漂亮的眼睛张得大大的，看着白玉堂。“怎么了？”
　　白玉堂眉头皱得更紧。“这书是我沐浴的时候从窗外飞进来的。”
　　“哦~~~~~”众人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展昭拍拍白玉堂的肩：“虽然不知道花怀玉是好是歹，人家毕竟长了一张俏脸，嫉妒你是应该的。”
　　本来展昭这一拍肩的动作就是下意识的，等他说完了话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搭在白玉堂肩上，于是自己也傻了。
　　良久，白玉堂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不知展兄搭够了没？”
　　展昭抽了口气，直想撞墙。

　　既然花怀玉是目前除了名单之外的第二线索，包拯决定让展昭和白玉堂去套花怀玉的话，儿公孙则是继续负责摆弄那本萤墨书，至于包拯么……庞太师约了他去游湖。
　　包拯这边倒是不用担心，庞太师跟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包拯也不是没有对付他的办法不是？好歹包拯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大螃蟹一只夹不到他。公孙这边倒也是闲，摆弄摆弄药草而已，反观展昭和白玉堂……
　　展昭：“咳咳。”
　　白玉堂：“……”
　　展昭：“咳咳咳……”
　　白玉堂：“……”（斜眼）
　　展昭：“……”（汗颜）
　　展昭心道：江湖上人人都说锦毛鼠个性乖张，今日总算见识到了。不过白玉堂还是给了自己几分薄面，若是唤作别人，估计已经被削手削脚了，哪里还能跟他并肩同行……
　　白玉堂心道：…………为什么这猫爪子这么白净修长？真不像是个练武的。（完全不想想自己的老鼠爪子也是一样的……--||）
　　展昭和白玉堂走在去地牢的路上，一路沉默，直到门口展昭跟狱卒打了招呼才回过头来，问道：“白兄，呃……里面不太方便，不如先回客栈歇息？”
　　白玉堂没有多想，只是微微皱起眉头。“有什么不方便，那花怀玉的话我去套倒是比较容易。”心里想：这猫怎么说这样的话，好似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眼见白大美人有些不快，展昭只好把到了喉间的话吞了回去。两人进了地牢，徒留门口两个呆呆的狱卒。
　　“那位……就是传说中展大人带回来的美人？”
　　“刚才展大人唤他什么？”
　　“……白兄。”
　　“……”
　　进了地牢白玉堂就后悔了，开封府的地牢住的都是一些流氓地痞，基本上都是小偷小摸罪不致死又不可轻饶的罪犯，基本上都是只闻白玉堂名而不见白玉堂人的，一见展昭带了个大美人进来，立时沸腾了。
　　“哎哟，美人呀，大爷摸一下~”
　　“美人美人，来嘴一个喂？”
　　展昭扶额，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见“铮”的一声，银光一闪，说话人的耳朵被削了一只。
　　牢房瞬间回归寂静。
　　这倒是几天来展昭第一次见白玉堂拔刀，虽然还没看清白玉堂拔刀的动作就已经结束了……人都说白玉堂的凰炎刀法一招内取人性命，刀不刃血。跟展昭的古剑无暇不同，白玉堂的刀虽然使得是以内力刚劲著称的凰炎刀法，用的刀却是极冷的龙吟殇，这下倒是真的想见识一下了。
　　“白兄，不如找个时间切磋切磋？”
　　“展兄真是健忘啊。”白玉堂嘴角上翘，冷冷浅浅笑了一下。“之前不知是谁用这借口将我留下的。”这猫不仅仅是只花肚皮猫，还是只健忘猫。白玉堂的内心越发不满起来，然而不满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也许是他自小便被众人瞩目，还没有遇到这种不将他上心的人所以心有不甘吧。
　　展昭尴尬的笑笑。“那时是权宜之计，这会儿是真想见识见识了。”
　　这话倒让白玉堂心宽了不少，连带着这肮脏的牢房和呱噪的犯人们都顺眼了些。
　　白玉堂一路削掉了十余人的耳朵，惊得展昭不得不拿无暇的剑鞘一边走一边拍牢房：“都转过去转过去，不然眼珠子挖出来。”好不容易到了花怀玉这一间，花怀玉正好整以暇的盘膝坐在牢床上，似乎是等着两人到来。
　　包拯有心交代狱卒让花怀玉一人一间，好生招待，不然以花怀玉的姿色，恐怕是跟白玉堂方才一样的待遇。
　　花怀玉笑着看白玉堂，白玉堂皱眉。
　　“我等两位很久了。”花怀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