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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注意!大型R魔王出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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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之后,纲吉得了重感冒外加暂时的Reborn恐惧症。
晚饭结束以后,我留下来帮奈奈妈妈洗碗,Reborn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依旧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去(你坐了一天了啊喂)。狱寺在纲吉的请求下和Reborn的威逼利诱下答应了当蓝波的家庭教师,暂住了下来。
我比较迷惑不解的是为什么Reborn要帮蓝波。如果是要把蓝波那种毫无实力外加一揍就哭的二子兼废柴当作训练对象,Reborn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做。
另外我想狱寺那家伙是不会好好教蓝波的,同时蓝波也不会好好学。平时我是和小蓝波住在一个房间里的,现在也没有什么更改,毕竟我是小孩子,没有好什么忌讳。
而且今天晚上我早就不打算好好睡觉了,一个腐女的搅基重任是不能耽搁的!
厨房里除了水流的哗哗声,一片阒无人声。纲吉因为明天还要上课所以先去了洗澡,由于已经夜阑人静,我说服忙碌了一天的奈奈妈妈先去休息,所以厨房里只剩下了我和Reborn两个……不,准确的说是三个人。
当我们在外面热火朝天地吃晚餐时,碧洋琪正躲在隔壁的“小包厢”里吃着奈奈妈妈送过去的额外食物。如果她跟我们坐在一起的话,这顿饭一定为成为噩梦的。
她走出来之后我花费了好大的口舌向她解释了大人蓝波和她前男友罗密欧是两个不同的存在,在Reborn认同我说法的基础上,碧洋琪终于接受了这些。
此时我正默不作声地拖着地,浴室里却突然发出了巨大的爆裂声响,接着便传来了水流冲击发出的天崩地坍般的轰响和纲吉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我已经发过毒誓了,以后绝对不会在人家洗澡的时候闯进浴室,否则咒我长大之后也还长着一张巨型鸡蛋脸和尾巴头。
“喂蠢纲!”
这个时候,翘了一天二郎腿的R魔王终于跳下了椅子,举步生风一般向浴室里冲去。没过多久,水流的轰然巨响便停了下来,只剩下纲吉可怜兮兮地叫着“好冷好冷啊Reborn”。
哇哦,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了?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打破自己的毒誓了。
我用力眨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睫羽打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酥麻,一阵愣神之后我继续低头专心致志地拖着早已干净得能照出人影的地板,抬头对上了碧洋琪疑惑不解的视线。
纲吉裹着白色的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瑟瑟发抖。Reborn侃然正色地跟在他的身后,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斜睨了我一眼。
我还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Reborn的魔王射线快要把我烤成茶叶蛋了。
“Reborn,里面发生了什么?”碧洋琪用双手撑着下巴,望向Reborn时的眼神如三月春风一般轻柔甜美,仿佛揉进了桃花的香气一样。
“啊,蠢纲在洗澡的时候水管突然全都爆了。”Reborn敛容屏气道,“大概是那时候狱寺和蓝波干的好事吧,不过现在已经补好了。”
原来Reborn大魔王是万能的,不仅虐学生的水平超一流,就连修水管都是个中好手,我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纲,早点回去休息吧,别着凉了。”Reborn对着纲吉弯了弯嘴角,正当纲吉被他难得的体贴感动得即将把他抱在怀里痛哭流涕一番时,Reborn又正儿八经地加了一句,“明天还要补考呢,不能出意外。”
“Reborn……”纲吉皱着一张脸,哀怨地叫唤道。
“还不快去?”Reborn凛若冰霜地看了纲吉一眼。
纲吉只好忍气吞声,裹着薄薄的浴巾满脸委屈地上楼去了。
“对了,碧洋琪。”待纲吉离开之后,Reborn似乎是有意无视了我的存在,对着碧洋琪正色道,“那种快速生长药有没有时间限制?”
“没有,而且大概没有能让服用它的人恢复原样的方法。”
“那么,给我试试。”Reborn深邃的眼中闪过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他说这话似乎已经经过了深思熟虑,而且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Reborn?”碧洋琪闻言变色,语气中满是不安,“你的身体构造很特殊,吃了这种药……说不定会出什么状况。”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Reborn眼中冰冷幽邃的神色一下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所畏惧的笑意,“就算只有几秒钟的时效也无所谓,给我就是了。”
碧洋琪踌躇片刻,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包粉末,然后把它用热水冲泡,接着把杯子递给Reborn,她的手有些颤抖,杯子放在桌上的时候几滴清水溅了出来。
“一平,还不去睡觉吗?”Reborn端起杯子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我。
“啊啊,一平马上就去睡觉,地板也拖得差不多了。”我知道再呆下去不妙,于是放下拖把,洗了洗手之后向楼上跑去。
“呀咧呀咧,一平才上来啊,打扫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
我在往楼上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蓝波,把手指竖在嘴唇前示意蓝波小声一点之后,我轻声回答道:“喂蓝波,Reborn好像要吃你之前吃的那种快速生长药。”
“什么?Reborn他想干什么?”蓝波倒吸了一口气之后蹲下身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总之蓝波你现在还是不要下去,先回房间再呆一会儿吧。”
“那一平你呢?”
“我啊……”我竖起了右手食指晃了几下,然后冲蓝波眨了眨眼睛,“搅基外加崩剧情。”
“……啊咧?那是什么意思?”蓝波疑惑不解地看着露出异样笑容的我,不安地问道。
“就是跟踪Reborn的意思。”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准备看蓝波一张惊骇的脸。
“呀咧呀咧,一平原来也这么贪玩。”不知道蓝波是没听懂我话里的意思还是根本没当回事,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后站起身来往回走,“真伤脑筋啊,我憋尿憋很久了。”
这么私人的话你竟然可以像在说“我肚子饿了很久”一样完全不脸红地说出来……乳牛跟人的神经构造果然是不一样的。
不过蓝波摸我的头时我竟然不会自爆,这倒是让我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果然是蓝波跟我太熟悉了吧,即使是宽厚手掌的温度,也是毫不陌生的。
因为是好朋友啊。我望着蓝波离去的背影,微笑着点点头。
之后,我就要开始我第一次具有危险性的搅基行动了。因为这次的对象是危险系数极高的R魔王,虽然另外一位是毫无压迫感的废柴纲。
至于为什么对象是这两个人,当然是爆水管事件给了我遐想的空间。
我知道窥探人家私生活是不道德的,所以我一看到(自动消音)的场景我就会很自觉地立刻消失的。
我顺着房子外的水管一路往上爬,爬到二楼纲吉和Reborn房间的时候停了下来,把绿色的窗帘拨开一条小小的缝往里面张望着。由于房间比较狭小,所以里面的景象基本都可以收在眼底。
暖黄色的台灯还亮着。纲吉在床上不停地翻身,双手紧紧揪着被单,脸色通红,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
一定是因为刚才在浴室被冷水冲得不舒服了吧,一阵彻骨的冰凉之后就是浑身的滚烫,这种感觉就像是从冰封雪原中一下子走到了火山地带。
Reborn还没有回来,现在没有人照顾他。况且就算Reborn回来了……
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那个小小的婴儿,定睛一看,我立刻骇然失色。
那是一名身着严谨的黑色西服的成年男子,身材颀长挺拔,光看他的骨架就给人一种令人窒息的完美。而他浑身弥漫着一种凌厉逼人的气势,单单是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人魂飞魄散。黑色礼帽下的黑发有些微的絮乱,那两根卷曲的鬓角曾被人夸是魅力所在。那张脸线条冷冽清晰,深邃幽黑的星眸中闪动两簇着意味不明的莹莹光芒,乍看如锋利的刀光,细看却又觉得掩藏着深沉的温柔。
这是世界第一杀手大人原本的模样。
在如此近距离地看到成人Reborn的时候,我恍然大悟了他受这么多女性仰慕的原因之一。
我吞了口口水,在心里嚎了一声嗷嗷嗷大型R魔王我终于看见你的清晰正面了!
纲吉在看到有人走进来之后停止了翻身,他勉强坐起身来往门边望去,在目光触及到那个陌生中带点熟悉的身影时,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这扇窗的隔音效果不好,以至我听见了他惊惶失措的叫声,“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Reborn掀动唇瓣,低沉而又带着些许成熟男子独有的魅惑的声音幽幽响起,“蠢纲,你在害怕什么。”
“哈?蠢……纲?”纲吉放下手中紧紧抱着的枕头,下巴差点掉下来,“你是……Reborn的熟人么?”
Reborn没有回答,向他走近了几步。纲吉大概是再次感到了不适,身形左右摇晃了几下,又向着床上倒去,然后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好热……想喝水……”我听见他喃喃说道。
“那就起来喝。”Reborn的声音依旧凌厉而冰冷,冰冷到让我迷茫起了他吃快速生长药的目的何在。难道不是想找个机会稍微给纲吉一点吝啬的温柔吗?……或许是我想得太美好了吧。
“唔……”纲吉呜咽了一声之后,脸又痛苦地皱了起来。
Reborn叹了口气,然后用纲吉的杯子到饮水机下边接了一杯水,回来坐在纲吉的床边,托住纲吉的脖颈,把半睡半醒状态的他从床上扶起来。
Reborn突然卸下了平日的严厉和无情,此时竟笑得有些无奈。他含了一些水在嘴里,接着放下杯子,用手攫住纲吉的下巴,凑近纲吉的脸,淡色的唇瓣覆上了纲吉苍白的唇,然后用舌头熟练地挑开纲吉的贝齿,把水一点点地喂进去。
我立马捂住了嘴,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完全无法估计。
那个吻很绵长,在纲吉下意识用手去推开Reborn的时候,他终于从纲吉的唇上离开,然后用双臂圈住纲吉纤细的腰,任由他无力地倒在自己怀里。
台灯暖黄色的微光映照着Reborn的脸,那一张脸上的戾气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不属于杀手的那一份深沉而珍贵的温柔。
纲吉在他的怀中安然入眠,紧锁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蜷缩在Reborn臂弯里的他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Reborn是最严厉最斯巴达的家庭教师,只会教纲吉独立、坚强,却从来吝啬得不给他一丝一毫的温柔。而他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想在这个或许稍纵即逝的时刻,给纲吉留下一点点暖色的回忆。
坚强并不一定要用坚强来造就,温柔也可以造就不一样的坚强。
我会心一笑,刚打算离开的时候,房间里面一片烟雾四起。当我重新看清房间里面的景象时,成人Reborn竟然变回了小婴儿的样子。
他任由纲吉整个人向一旁倒去,头重重地磕在床板上。他面无表情地走开,似乎打算把这一切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然后躺到了自己的婴儿吊床上,闭眼入眠。
我隐隐约约听到成人Reborn说的最后一句话大概是:
“也许,就是在遇见你之前,在九代目手里看到你照片的那一刻。”
这是一句不完整的句子,牵绊着一段尚未完整的感情。
我轻叹一声,心里不知其味,然后再次顺着水管往下爬。
我的视线往下看去,触及一个熟悉的身影。
狱寺正坐在下面的台阶上,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凶恶,浅绿色的眸子中却有种异样的情愫。
“喂,你还要爬在那里多久?”狱寺抬头低语了一句,然后垂下了头,“过来这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