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 ...
-
进入2月以来，我的视野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先撇开这个变化不谈，新年上月刚过，初雪都已消融，但我印在他人眼中的冰冻之景，却丝毫未灭。定格的画面被冰雪尘封，愈演愈厚，却越发清晰。
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该接住那个长勺，又如演唱会的踩踏事件，新八也好，神乐也好，或许并没有弱到需要我保护，或者、我已经被一直保护他们的人发觉了。
我早该注意到的，没有人会随随便便将把木刀放在腰间，银色的天然卷（？）①也太过醒目，还有……那和真选组的土方先生‘说不清道不明’的relationship②。
果然……
他一直想借此来引起土方先生的注意啊。
—————————————————以上是缘情人节前夕的妄想产物———————————
现在是白天，登势酒馆还未开店。
缘坐在吧台前，右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大麦茶。她的视野缩成了一个半径只达1cm的圆形，聚焦在报纸的头条——
『爱的双人切？！目标是醋昆布巧克力～❤』
下一秒，热茶洒了报纸，白色的圆形视野外，原来是满满的粉色，顷刻间已悉数变灰暗。缘放下麦茶和报纸，噔噔地上了二楼。
「既然是醋昆布巧克力……」
「神乐应该会相当喜欢吧。」
“神乐……神乐……”
缘一如往常地笑着，往里屋走去。但没几秒，她就清晰地听见了那些变灰暗的视野如同玻璃片般碎裂的声音。停滞了几秒后，开口。
“银时先生……新八，今天是你们的巡回演唱会吗？抱歉，银时先生，之前一直把你说过的GRANRODEO组合当成是玩笑话呢～”
“噹——”、“嘶——”
吉他和贝斯发出的并不悦耳的声音。
“对了，神乐呢？我刚看了报纸，有好消息要告诉她。”
“呀，缘，今天看起来比以往都要漂亮呢～”
听着新八比以往都要讨好的语气，缘继续笑着淡淡道，“难道新八觉得我以前都不漂亮吗？”
“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那个、那个……”
新八一只手拿着吉他，另一只手正局促地搅着衣角，似乎因扭捏的缘故而变得吱唔。
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眼见新八被银时一手支开，“神乐，已经出去了。”
“银时先生，你背着的是贝斯吧，可是你这身打扮或许吉他更适合。”
“这你就不懂了，贝斯，只要把前缀的b—变成a—，读起来就是ace了！”
“海贼王里的艾斯？”
“不，是王牌的意思。”
“那就是斯诺克里的特鲁姆【哔——】？”
“都说了是王牌……”
“但是，贴吧里大家都称小特为‘王牌君’，银时先生你这样侵权了。”
“好了好了，那我还叫回‘贝斯’，是‘贝斯’不是‘ace’行了吧？！”
“其实银时先生不用这么沮丧，您腰间的木棒用刀削削就能改造成球杆了。”
眼见两人有愈吵愈烈的趋势，尽管一般人只是看到他们一脸笑意，但新八还是觉得要岔开话题了。
“缘，你找神乐有事么？”
“嗯，我刚看了报纸，有比赛可以拿到醋昆布巧克力。醋昆布巧克力啊……真的非常想吃吃看！”
‘我宁愿吃十个月的酒心巧克力也不要吃两个以上的不明品种的醋昆布巧克力’的想法在新八脑中一闪而过，“那个，缘，神乐已经去往比赛现场了。”
“诶？真的吗，新八？可是报纸上有说要情侣组参加啊，你和银时先生都没一个陪神乐去么……”
“不，我们留下来其实是有别的事情啦……”
说罢，新八又推了推他那反光的眼镜。
“是为了巡演做准备吗？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缘还没来得及跨出屋子，就被人拦住了。银发的男子堵在面前，还指了指墙上的一处。
是日历的方向。不知为何，14这个数字异常醒目。今天是是2月14号，情人节。但……
“银时先生，听我说，您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含蓄。”
“哦？这么说你是领悟了？！”
“是的。不过该领悟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
“银时先生”，说着缘凑到银时耳边，轻声道，“既然那么喜欢土方先生就去告白吧，我知道，十四是他的小名对不对？”
末了，一脸镇定而坚定地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银发男子，露出‘去吧，我支持你！我是你坚强的后盾！’的神情。
新八显然没听清他们讲了些什么，屋内的气氛突然静得诡异。只残留沙发上的数只苍蝇在自顾地飞舞着。若要问为什么沙发上会有苍蝇，这当然的是因为摆放其上的巧克力礼盒。但必须强调的是，这几盒巧克力是去年情人节的产物。
最终，银时和新八一大早就开始折腾的『情人节送礼就送巧克力』的暗示，至此圆满失败。今年，他们的收获是——zero，0。
——————————————————————————————————————————
数小时后，银时和缘立于大江户电视台高耸入云的大楼前。
寒风凌冽，发丝飘扬。妙龄少女和糟糕大叔，一同踏进了大厅，直奔展开比赛的演播厅。
“银时先生，我们连报名表都没有填没关系么？”
“没关系，还有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已经是情侣了。”
“但是‘先生’这样的叫法并不冲突，反而是萌点的说～”
“不管怎样，拿到奖品才是王道。”
“好的，为了银时先生和土方先生的幸福生活，在下义不容辞。”
“喂喂，话要说到做到啊……”
不易察觉的笑容浮现在银时的脸上，难以捉摸，仿佛要顺着身边的少女演出一场好戏。
“啊，银时先生，我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了。”
话音刚落，缘和银时他们已经进入了比赛的场地，人头攒动，成双成对。
“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帮人就要帮到底。”
“不是的，我忘了神乐相当喜欢醋昆布啊，怎么办呢？”缘说着便自动陷入了沉思，“但是情人节组织的这场比赛的奖品想必是非常具有价值和意义的，所以我才想帮银时先生拿下啊，这样说不定银时先生的告白就会成功了。两边我都希望啊，怎么办？”
“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银时指了指舞台上方，一对璧人状的男女主持人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解说游戏规则了。
“好吧，看来是预想中的淘汰制啊……”
缘一脸认真的听着，而银时则在一旁扫视着人群，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同样也没有发现神乐的身影。正略微疑惑的时候，整个比赛的场地犹如自动重置般地立起一块块的墙板，原本人潮拥挤的空间被分割成一个个密室。
“怎么回事？冲出密室么……？这么血腥的画面根本不适合情人节啊……”
“银时先生，难道你不记得比赛的标语是‘百人斩’了吗？！很显然要斩过百人之后才能进入总决赛！”
“是‘双人切’哪是‘百人斩’啊？”银时再一抬头，就看到缘正拿着类似锯刀的道具准备动手，“喂喂，身为女主的外挂也不是这样使的……”
额角滑下一滴冷汗。
但银时的话为时已晚，眼见着缘已将锯刀锯下，随即像地震了一般，墙壁开始脱落，没有狂风下的飞沙走石欲砸向手持锯刀的少女。
“趴下——！”
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拉了过去，头被大掌按下。数秒过后，震动停止，原本脱落的墙壁出现了崭新的物体，是个发光的电子屏幕。
“银时先生……”
缘一边起身，一边拍拍衣服，却发现密室中根本没有残留下任何散落的废墟。
“看样子我们是过了第一关了。”
银时冷静地开口道，目光聚焦在突然出现的屏幕上。屏幕几瞬变化，显示出一排字样——『第一关目标分数：500分』。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字样下便开始出现意想不到的画面。
“喂，这是什么？”
“很显然是连连看啊，银时先生。哦不对，也有可能是消消看，三个以上连成一线才能消除。”
缘的脸上重新展露出平时一贯的笑容，只是她身旁，银时额角的冷汗增多了几滴。只怕在他心中，已经吐槽了千百次了。
“银时先生，快点帮忙啊，时间要来不及了……”
“啊啊，一切就拜托你了。话说连个游戏手柄都没有要怎么……”
话才说到一半，就只见自己腰间的木刀被对方扯了去，用以在屏幕上划线，“喂，你好像没先开口问我借？”
“抱歉啦，等我玩过所有关卡再说～”
看着关卡一个一个的玩过去，银时这才注意到在右下角有一张类似地图的小图，随着每过一个关卡，密室的逃生路线就会多出红色的一笔。
‘原来如此’的想法在银时脑中一闪而过，不过他看着面前的少女背对着自己挥舞木刀的样子，与自己心中的猜想逐渐吻合。
「现在还只用单手么……？」
「果然这个游戏很适合你啊……」
嘴角勾起一笑，死鱼眼也变得闪光。
“啊，终于全过关了。”
“我记得地图了，走吧。”
银时伸出手来，缘看着这个手势愣了一会，这才意识到该把木刀还回去了。没有并肩，而是跟随其后，顺利走出了密室。
比赛的大厅又恢复了原先的场地。原本叠起的墙板又全都消失，只是，多数人已倒地不起。徒留人群中唯一站立的四人。
缘和银时这边则是风轻云淡，但另一组则显然不是。锯刀的声音仍突兀地回响在怨声载道的空间里。而手持锯刀的人，正是神乐少女。
“我凭什么要和你一组啊？！”
“撒，谁知道呢～我听说这里可以随意砍人所以就过来了。”
风轻云淡的二人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不是陌生的旁人，而是神乐和冲田，而他们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银桑——！”、“万事屋老板……”
“……还有小缘。”
“……土方先生的情人。”
在听完神乐和冲田的惊异后，缘也略带吃惊地开口，“银时先生，冲田已经直呼你为‘土方先生的情人’了……”
“不是！那明显说的是你好吧？！”
不去理会身边少女的疑惑，银时更关心的是神乐他们究竟是怎么过关的，还有活动所说的『双人切』到底是指什么，游戏的终极版（？）
————————————————我是决赛开始的分割线————————————————
终于这四个人上了台子。
两组各执一方，面前依旧是闪光的电子屏幕。
——新八：作者你有点创意好不好？又是电子屏幕你是想闹哪样？！
（作者：下章雪藏新八！）
——新八：……
“喂喂，这样未免太没创意了。之前闯关的时候已经玩过这玩意儿了不是么？”
‘老板，我们可不是这样过关的。’
‘是哟，下面那些竞争对手就是和我争醋昆布的下场！咩哈哈哈……’
——银时：都已经出了这么多条人命了难道主持人你们看不到吗？怎么还能笑那么甜啊，喂
——缘：怎样我都无所谓（笑）
在主持人宣布完获胜的一方就可以获得情人节的醋昆布巧克力的时候，紧接着发给了他们这场活动最凶残的凶器。
那貌似是一把真刀——！！
——银时：喂，你们是真的想出人命是吧？！
‘小子，我们暂时休战，先把他俩干掉吧。’
‘这也正是我想要说的。’
缘看着十米开外阴险笑着的神乐和冲田二人，仿佛前几日困扰着自己的粉色视野又重新出现。银时则想着这对欢喜冤家终于S模式全开了么……自己现在撤走也还不迟。
只见屏幕上开始出现游戏画面，原来已经不是消消看了啊……
“这并不是把真刀。”
主持人解说的声音终于出现，“只是模拟的触屏笔，决赛的四位面前的是情人节特别提供的最大版的【哔——】phone……”
“……游戏时间为3分钟，要情侣同持刀柄来完成，看那组能拿到最高分哟～这是默契度的考验！那么比赛现在开始！”
“这是什么……？”
缘疑惑的声音陡然出现。
“是风靡一时的‘切西瓜’游戏，不会没玩过吧？”
缘摇了摇头，银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心想着‘消消看玩得那么畅快的人竟然没有玩过切西瓜，看来把她定义为游戏达人为时过早’。转眼，冲神组虽然一时争吵着，但分数却一点点上升，并有随着他们争执刀切的方向而使得连切的分数飙升。
“听着，这个和你刚刚玩过的游戏很像，水果跳出来的时候，连切三个以上会有加分。”
“但是消消看是固定的，不像这个会动。”
“有区别么？”
主持人的声音显然全集中在了冲田那一组，而银时和缘到现在还没有握起刀。
“那银时先生先握刀吧，我随便握住刀柄的任意一处即可。”
“不，女士优先吧。”
迟疑在一瞬间被放大。原本风轻云淡的二人陷入了僵局。
「不是不能被对方握住双手……」
「而是……」
缘看着冲神他们的比分在一点一点的增加，而自己这边的分数仍未打破鸭蛋。
「比赛的奖品会是两份吧，因为是情侣套装啊……要是自己能赢，一份给喜爱醋昆布的神乐，一份则送给银时先生和新八作为情人节的义理礼物」
缘听到台下在责怪自己还不握刀的声音逐渐增大，而自己的内心仍在迟疑。
「真的很想这份礼物能自己赢下……送给他们。」
「或许银时先生早就看穿了这点才会陪同自己来参赛……毕竟土方先生喜欢的是蛋黄酱而非醋昆布……」
「但是……我已经……」
「一旦握下刀柄……」
“是不会握吗？随便怎样就好。”
缘摇了摇头，微笑着握住了刀柄。
「一旦握下……就会与手上的茧印完美重合……就会与心上尘封的伤痛重叠……」
手上覆上另一个人的温度，扬起刀身，屏幕上水果的跳动，犹如具现化的心跳。
“啪”地一声，屏幕突然被划成两半，发出刺耳的呲声，细小的火光噗突突地跳着。
“啊，抱歉，好像下手太重了……”
银时的声音在现场的惊慌中响起，后台的工作人员急忙跑上台来询问有没有受伤，是他们失职没有检查好屏幕，但那根本不是把真刀只是刀具状的触屏笔而已，这让他们也很困惑。
重新回到人群中，看着神乐拿到醋昆布巧克力的兴奋神情，缘不由自主地笑了。随即打算再一次投入到寒风之中，但内心已无比温暖。
风扬起束起的长发，在渐变暗去的天色中，少女解下发带，任凭风吹散。
“不觉得有点遗憾么，差一点就可以拿到奖品了。”
缘听见本不在周身的声音，淡然开口，“但我还是要谢谢银时先生。最后那一刀并不是你砍下的不是么……”
“这么说来我也要谢谢你。”
“但是没有礼物就没法告白成啊……土方先生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你的心意呢？！”
银时不置可否地笑笑，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也并不揭穿，“不仅替我自己，也替神乐和新八。”
“奇怪啊，头发好像戳到眼里了……”
缘揉了揉眼睛，故作随意。
“项链上的花朵不像是樱花的形状呢……”
缘听到银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心想是刚刚趴下的时候跳出来过么；揉眼睛的动作停下，像是在心里抚摸了藏在衣服领口下的挂件一把，极轻地道了句，“究竟还能有多长时间呢……”
“安心，虽然活动节目会作为新闻报导，但大概也就只有你的后脑勺和神乐那家伙颁奖时的傻笑会出现而已。”
说罢，又补了句，“撒，多长时间呢……要是凯瑟琳和蛋蛋回来了，你就是万事屋的专职管家了。”
“嗯，就这么说定了。”
“其实刚刚我就很想建议你了……”
“嗯，什么？”
“这么长的黑发还是扎起来比较好。”
“……”
①——银时：那个问号是怎么回事？天然卷，你有意见么？！
②——新八：relationship？作者你就不用秀你那蹩脚的英文水平了……
③——上文中并没有这个数字哟，不用找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