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归来小狮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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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的死，让露琪亚迅速消沉下去，千夜每日缠着跟她讲在真央发生的事。
从露琪亚的房间出来，感觉到两颊酸痛，其实真央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偏偏还要手舞足蹈地和露琪亚讲，于是笑得她快面部抽筋了。
在廊上遇到朽木白哉。
他负手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似乎是有意等千夜路过。
“我帮露琪亚请了一月假，你转告她好好休息吧。”
“等一下，”千夜叫住朽木白哉，“如果你亲自去说，效果会比我说的好。朽木大人不会是害羞吧？”
朽木白哉头也不回，“我说的话，你照做就是。”
千夜幽幽叹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闷骚，明明就是关心嘛，偏偏还不愿意吐露半分。露琪亚有这样一个大哥还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这件事在她脑子里像流水一般很快就过去了。
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头痛。上次溜去看望浮竹队长，被花大叔在门口抓个正着，可是取笑了她好一阵子呢。
花大叔说，“十四郎他啊，就是不会拒绝人呢，只要死缠着不放，就算成功了。”
千夜立刻踢他个鼻青脸肿，口中念念有词，“成功个头，不许用你的花花肠子想浮竹队长，想一下都不行！”
说是这么说，话却还是听进去了，想找机会死缠，浮竹队长却忽然忙起来了，以前公文什么的都是海燕在处理，现在他必须要亲自处理，一次损失了副队长和三席，可谓惨痛。
千夜也帮不上什么忙，每次过去浮竹队长都拿出准备好的零食让她在队长室里悠哉哉地看着，两个人都不说话的话，气氛也还不错。
她真的是少女心荡漾了啊。
不久后千夜所在的班级迎来队长亲自指导，她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却在听说来指导的两位队长里有浮竹队长，变得有些期待。
真正到那一天的时候，千夜特地挤到靠前的位置。
来的果然是浮竹队长，千夜忍不住痞痞地笑，旁边的女生戳她一下。
“你看市丸银队长很帅是不是，还一直在笑呢，千夜你有什么想法吗？”班上的同学都知道千夜对美色没有抵抗力。这么一说千夜的视线稍稍从浮竹队长身上偏离一点，看向他身后那人。
银色短发，笑眯着的狐狸眼，满眼都是灿然如花的笑，但因为眼睛是眯着的，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危险的美。
“你刚才说那是谁？”
“市丸银队长啊，听说是和朽木家那位大人同一年上任的，以前是五番队的副队长，现在是三番队队长，当年只用了一年就从真央毕业，是个天才呢。”
“是吗？”千夜歪了歪头，说起天才，谁能比上她家小狮郎，这混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她快要忍受不了这种寂寞了啊，连打架的人都找不到。
记忆里闪现过练习瞬步的那个晚上，银发男人说，“我叫市丸银，那么就祝小千夜散步愉快咯。”
原来是他。
千夜微微眯起眼，她还记得那个灵压，就算和朽木白哉相比也毫不逊色的灵压。此刻大概是压抑着的吧。
浮竹队长。最初进场的时候，就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她，微微一笑以后马上进入指导的状态。让千夜心情大好，连市丸银是危险人物的事都抛到脑后去了。
而一直眯着眼的市丸银，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微微张开双眼，她看到他的颜色是湛蓝的。然后他对她挥手示意，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让左右的同学都羡慕地扑上来问她是不是早和市丸银认识。
千夜对她们做出收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队长讲话的时候，是不应该偷偷说话的。”
“嘁”声一片。
今天要指导的是剑术，浮竹队长简单介绍一下剑道的历史和重要性，就开始一个个学生指导。
因为浮竹队长说话温柔，神情温和的原因，女生被指导的时候大多都羞羞怯怯的，有些还红了整张脸。
千夜数着自己前面的人数，还好本来就坐得近，前面只有七个人。
她的剑道可是很厉害的，要不要故意装成很弱的样子，让浮竹队长多指导一下呢。
这么想着忍不住就得意地笑起来。
浮竹队长打了个喷嚏，抱歉地对正在被指导的学生笑笑，女生腿一软，脸上的红晕让温度都升高。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前面那个女生被指导，她就在旁边看着，眼神毫不闪烁地盯着浮竹的脸。 他还是那么清瘦，不过做学生指导工作也不花费什么体力，如果派他出去砍虚的话，说不定她会偷偷摸摸跟着去的。
市丸银袖手站在一旁，倒和千夜同样地毫不避讳，他看的目标，正是那个直勾勾看着浮竹队长的女生。心里在想，她未免太不小心，就将自己的喜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比起他隐藏的心意，为何这种直白竟然让他有一些……羡慕。
“下一位……”浮竹队长抬头正好看见跃跃欲试的千夜，忍不住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千夜礼貌性地鞠一躬，苹果般清新的脸上露出笑意，“请队长多多指教。”
浮竹拉开步子，正要开始指导，忽然没忍住咳嗽两声，自己尚且还没说什么。
千夜立刻把他拽到场边坐下，转头对市丸银大叫，“浮竹队长身体不舒服，接下来的指导就请市丸银队长来进行吧。”
命令的口吻让其他学生瞠目结舌。
倒是市丸银并不在意地答应下来，“呐，小千夜对浮竹队长还真是细心，那么今日的课业结束以后，请我吃饭吧。”
千夜不搭理他，蹲在浮竹队长面前，替他端茶送水，殷勤得很。
浮竹队长不大好意思地接过茶杯，“没有什么大碍，本来就是经常都会咳嗽的，不必太担心了。”
千夜瞪他一眼，“快点喝茶啦，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
气势汹汹的口吻，她好像总是以为自己在逞强，明明还是个孩子，总是想要管束他呢。浮竹端起茶杯喝一口，“已经喝了，千夜可以放心了吧。”
千夜撇撇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喝完。”
于是浮竹队长乖乖把手里的茶喝完，之后又是一杯接一杯，直到肚子撑得真的喝不下了，摊手无奈地对千夜摇头，“再喝肚子就会破了。”
千夜这才罢手不再为他倒茶，那边市丸银动作很快地指导完几名学生，对千夜招招手，“小千夜不要想偷懒，来让我看看你的剑道学习得怎样。”
千夜仔细研究了一下浮竹队长的脸色，觉得此刻他脸上略微有那么点血色的样子比刚才顺眼了许多，走入场中。
懒得对市丸银鞠躬，她略略拱手，想起那天晚上被市丸银戏弄的时候，就不想说多多指教，嘴巴动来动去最后还是没有说。
市丸银笑着，竖起木剑。
千夜毫不客气，劈头盖脸对着市丸银攻击过去。
浮竹坐在场边，空茶杯捏在手上，看着场中二人的表现。
千夜的木剑被击落好几次，却又不服输地捡起再来。
市丸银一直退守不攻，点到为止。几番对战下来，千夜已经满头是汗，她眼神倔强地望着市丸银，市丸银的笑从未变过。
对战中的千夜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平时的嬉闹顽皮都收起来，认真的表情，竟然是和当初那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结束的时候不服输的鼓起腮帮的样子，却又是和那个人完全不同的。浮竹摇摇头，还是个孩子啊。
市丸银拖着懒懒的调子说，“小千夜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哟，改天到三番队来找我再行指导吧，不然我和浮竹队长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不了啦。”
千夜这才发现因为练得太投入，后面还有一串学生没有能够练习，乖乖退到场边和浮竹队长说话去。
放课的时候市丸银还记得清清楚楚千夜是要请他吃饭的，于是特意在真央门口等着。
不料千夜是和浮竹队长一起出来，她一路走一路蹦，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浮竹队长微微笑着，不时伸手理顺她的长发。
市丸银迎上去，“本来考虑到小千夜的钱包问题，没有将浮竹队长算在内，既然浮竹队长也在，小千夜就一并带上浮竹队长吧。”
千夜白市丸银一眼，“我是请浮竹队长吃饭，顺便带上你。”
市丸银双手笼在袖子里，眼睛弯着，嘴巴上喋喋不休，“呐，还真是伤心呢。”
在饭馆子坐下没多久，浮竹队长起身去拿酒，他是不喝酒的，但是知道千夜不喝的话，恐怕今夜这顿饭就白出来吃了，回去以后会很沮丧的。
市丸银边吃边说话，酒来就喝，也不推诿，虽然两个人说话常常说的不是一件事，但总归一顿饭还是吃得热热闹闹的。
一顿酒足饭饱，还是没轮上千夜的钱包，浮竹队长在席间说要出去拿酒的时候，偷偷把账结掉了。
市丸银住的三番队离饭馆最近，于是告别以后一个人慢慢散步回去，思忖着要不要去哪里搞一点干柿子来吃。
沿着河边走，波光粼粼的，景色十分美妙。
千夜打着哈欠，今天算是好好活动了下筋骨，竟然就累了。
“我先送千夜回朽木家吧。”浮竹忽然按住她的肩让她站住，用袖子擦掉她因为哈欠而挂起的眼泪花。
“不用，很近的，我又不会走丢。”某路痴小姐大言不惭地说。
“不是怕你会走丢，是刚好顺路而已。”
“是这样啊，那你送我吧。”
天知道浮竹家和朽木家隔着十万八千里。
浮竹队长对于轻轻巧巧就骗过她的结果很满意，果然如他所料，这孩子并不认路啊。
“时间过得真快啊，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没有进入真央学习吧？”夜风舒服得让浮竹队长眯起眼，“已经是六回生了，很快就毕业了，千夜也想当死神吗？”
“浮竹队长记得好清楚，我本来是没有要当死神的想法，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了，想变得强大，也只有成为死神吧？”
“千夜也有想保护的人吗？”
“是啊，想保护的人很多啊，小狮郎，小桃子，露琪亚，还有浮竹队长你啊。”千夜口没遮拦地说，脸上很是平静，心里却忐忑得不得了，怎么就说出来了呢，不知道浮竹队长会不会觉得她很失礼。
“我看起来有这么……需要人保护吗？”浮竹队长摸摸鼻子，十三番队的人不是都很崇拜他，觉得他很强吗，这孩子怎么会有保护他的念头。
千夜歪着头笑，“是啊，浮竹队长让我有保护的欲望啊。”
“很荣幸啊，能成为千夜想保护的人。那你一定要努力通过毕业测试，想过要去哪个番队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下。”
“暂时还没有想好，而且凭我的实力一定能进入护廷十三番的，不用浮竹队长多费心啦。”
浮竹队长忽然停下来，勾起千夜的发，宽大的袖子垂在她颊边，千夜顿时就头重脚轻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
“好了，上次来看我的时候落下的头绳，在家经常给妹妹们梳头，手艺还是半点没有生疏。”浮竹队长满意地看着自己绑好的发，“你进去吧，我也要回家去啦，谢谢千夜今晚的款待。”
“什么嘛，明明是浮竹队长给的钱。”
“那也是千夜请的客，那我就先走了。”浮竹队长挥挥手，羽织消失在夜色里。
千夜站在台阶上，手摸着头发，心里暖暖的。
周末天气很好，千夜哼着小调推开奶奶家的门，一面大声叫道，“我回来啦！”
却在门开以后的刹那，呆立当场，手上拎着的面粉落在地上，下一刻捡起面粉冲上去劈头摔在正握着斩魄刀修剪院子里放肆生长的灌木的冬狮郎同学头上。
“你干什么啊！”冬狮郎敏捷地跃开，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弄到一片衣角。
“你别躲，站在那里。”
“那你不许用面粉扔我。”
“不许躲。”千夜斩钉截铁地说。
冬狮郎被她难得认真的语气骇住，不敢再动。
千夜脸上浮起一丝狡黠，如愿以偿地将冬狮郎变成一尊面粉人。
“我都说过不许用面粉扔我了，死女人！”冬狮郎拍着自己满脸的面粉，被面粉呛得说不出话，想瞪着千夜，面粉又往眼睛里钻，弄得眼泪鼻涕全出来了。
“哼，你继续躲啊，小狮郎。”千夜凑到他面前，看着冬狮郎分外狼狈的模样，胸中熊熊的怒火好像被扑灭了那么一丁点，“我早就发誓，等你回来一定会非常热情地招待你，现在我招待完毕，你感觉如何？”
冬狮郎正在拍面粉的手顿住，他还以为，她一点都不在意呢，回来的时候先去见过山本总队长，再见过浮竹队长，当时京乐队长也在。
京乐队长说，“小千夜过得很好呢，一点也没有难过。”
而现在眼前这个人恶狠狠说出来的话，让他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就被疯女人狠狠一把抱住。
他听见千夜在他耳边暴躁地宣告，“下次再要消失，至少要告诉我，如果我没办法拦住你，就会放你走。如果我能拦住你，只能说明你根本没有跑出去的资格。”
时间静滞。
“千夜今晚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抬头正好看见奶奶和蔼的表情，手上正在织一件毛衣。
千夜顿时僵住，讷讷地应一声“好。”在奶奶放下毛线走进厨房地时候抓狂地揪着冬狮郎的头发，“为什么奶奶会在这里，我的形象，形象呢！”
冬狮郎咬牙切齿，方才的那点感动顿时消失，“放开，你揪的是我的头发，揪你自己的去。”从千夜手中抢救回来的头发已经惨不忍睹。
“白痴，揪自己的会痛啊。”千夜不依不饶地扑上去再次揪住冬狮郎的头发。
原来冬狮郎这两年去现世实习，在现世还认识了有趣的人。
千夜一面嚼着团子，一面问冬狮郎，“现世真的有可以看见魂魄的人吗？”
“嗯。”冬狮郎眼睁睁看着碗里的菜越来越多，有点忍不住地闭上眼，深呼吸深呼吸，“千夜，你能不能不要再把自己不喜欢的菜挑到我碗里。”
“我不喜欢的正好是你喜欢的啊，不要浪费嘛，奶奶做一桌子菜很辛苦的。”
奶奶岿然不动地笑，慢条斯理地吃饭，眼睛里的光比平日有神多了。
冬狮郎闷头扒饭。
“多吃一点可以多长高哟，既然已经去现世实习过，那么冬狮郎已经是死神了，不知道属于哪一个番队呢？”千夜将青菜挑出，准确无误地甩进冬狮郎碗里。
冬狮郎紧皱着眉，看着青菜上还沾着的饭粒觉得真的是很难忍耐。
“明天回番队。护廷十三番十番队。从明天起，千夜你要叫我‘日番谷队长’。”
千夜挑菜的手顿住，嘴巴里还包着饭，忍不住一口全喷出来，前仰后合地大笑。
冬狮郎终于忍无可忍，灵压瞬间暴涨，提着千夜的领子将她一路拖到院子里，还不忘记对奶奶说一句“慢用。”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七章 归来小狮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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