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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多罗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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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写越觉得不太喜欢原定的西提那种柔和的个性,总觉得这么个温吞的人很难让杨简心服口服,只好从头进行修改。谢谢大家的建议,故修改后主角也要改个名字,迪兰淡出第一配角行列,多罗卡的两性主义继续发扬光大。
因修文没能按时更新后文,我深感愧疚,先拿第三卷以后的文来滥竽充数一下。下文是第三卷杨简、西提、图坦卡蒙三人遭希泰同盟国美吉多拘禁时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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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声轰隆隆的擂着,号角呜呜地吹着,旌旗悬展在充满阳光和泥土气息的风中。欢庆的气氛像瘟疫般感染了美吉多镇中的居民。
其实说是居民,不如说是士兵还更好一些。在这个构造繁杂的巨大的军事堡垒中,不论老□□丁,几乎都是能上战场的好士兵。而每逢一定日期要举行这种以杀戮为主色调的光上活动时,大家的心情绝不亚于20世纪80年代要去看迈克尔•杰克逊演唱会的时髦年轻人们的狂热。
和观赏者的情绪一点也不沾边的参赛者们,被拘禁在石围后的石室中。这些人有的暗自啜泣,为即将到来的命运悲叹;有的蜷缩在角落回忆往事;有的则故作镇定,为最后一刻保留仅剩的尊严。
时不时前来领人上场的士兵们带来了死亡的讯息。几个因恐惧而摊倒在地的参赛者们被传令者们踢打着出场了。
石室内的人不断的减少,现在,传令士兵们终于来到了杨简他们面前。
“好了,伙计们,”杨简镇定地掸掸身上的灰尘,豪气地道,“我先走一步。”
心下不由一哂,豪气冲天地赴死就义还曾经是她幼年无知的梦想呢。
但是不等她转头离去,一只粗瘦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西提低沉的声音道:“我先去。”
“早去晚去其实都一样。”杨简笑道,想等他自己松开手,她还有计划要执行,所以和他耗气力显然非常不明智,接着又道,“而且你连站着都没力气,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我先去还能展示一下咱们埃及人的风采呢。”
但是西提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甚至加上了另一只手来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意见。
感受着掌中接触的那强有力的脉搏,他曾幻想过什么时候能像真正的情侣那样手拉着手,也许是在尼罗河黄昏的水光中,也许是在象岛的棕榈树林小道上,也许是在收获季金黄的麦田里,不过即使在这里也没关系,他也很满足了。
杨简却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一股热量从他的掌心传来,那年拉着她去采石场的男孩,现在已经这么大了。
西提蓦地醒觉,瞬间的失神使得杨简顺利地抽手离去,杨简已经脱离了他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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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斗兽场,曾是杨简和她的大学同学们所向往的古代遗迹,想不到现在竟然真的到了这种带着血腥味的建筑物的中央。
她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
这种流行于卡捷什地区的圆形斗兽场与古罗马帝国的大型斗兽场十分不一样,规模小了好多。如果说古罗马的斗兽场的大小是一个鸵鸟蛋的话,那这个斗兽场就是一个鹧鸪蛋了。
这是个围墙高四米多、直径不到二十米的石造无顶棚建筑物。
中间的平地上铺满了沙砾。
曾经是十分纯净的细沙,现在却已经被千百人的血液凝结得浓稠而板结。尽管日久天长地被烈日暴晒,但从这些沙砾中散发出的腥臊依旧没有消散过,刚才所进行的野兽盛宴使得这片空地重新被灌注上新鲜血液的气味。
杨简站立在空地的中央,仰望主位,一个活脱脱就是斯蒂夫•莱基亚把棕黑鬓毛染灰的老者安坐席位之上,看来这就是斯蒂夫口中那个顽固的父亲了。年轻的斯蒂夫的仁慈没能救得了他们,所以现在就只有依靠自己的手来争取了。
“被处刑的人啊,”老莱基亚的传令官用埃及语大声道,“你有什么愿望吗?”
杨简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我的临终愿望是——与城主您打一个赌。”
传令官一愣,在刑场上作出各种要求,甚至要求无罪开释的愚人们已经是屡见不鲜,而张口就要下赌注的倒是少有之。职业的素养使他迅速地用本土语言大声地作出了翻译。
闻言,场上各处传来了好奇的啧啧声。人类好赌的天性在这种未开化的时代发挥得更加充分。
“说吧,”在得到老莱基亚的指示后,传令官大声道,“你虽然是残忍而好战的埃及人,但是如果你提出的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提议的话,我们乐意接受。”
“据我所闻,美吉多的斗兽处刑有这么一个规定——如果没被野兽杀死,那么就可以免除一切刑罚,被判为无罪。”
“是的,既然天神保佑你不死,那么我们也不能违背神的愿望。”
“我打赌,我能连续斗赢四头野兽。如果我能实现,那就是上天证明我们的确是被埃及人所唾弃的可怜人。也就是说——我们不会是你们的敌人。如果伟大的日月之神如此判决,那么请释放我们,并发誓我们被承认为是自由无罪的人。”
传令官依言作了翻译。
一席话顿时引来四周更大声地议论,甚至有人大声的嘲笑起来:“小鬼,如果你能连赢四头,那我就封你为丛林之王。”当然,这样的话传令官是不屑于一一翻译的。
“我们不会给你任何武器使用的。”传令官道。
“既然有神祉佑护,没有武器又有何妨。”杨简说得豪气干云,让观礼台上的观众不由心生叹服,更增了参赌的意愿。
“如果你没有连赢四头,打个比方说,你只赢了二头,却被第三头杀了,那就算你输了,那么你会付出什么代价呢?”
“那我先前的表演自然就算是给你们免费观看的了。其他三人仍按原计划接着为大家表演。”
老莱基亚和身边的一些贵族低声议论了一阵后,让传令官传话道:“我们认为,没有理由拒绝这个提议,予以准许。在此,我们向美吉多之神卡比莫斯发誓,遵从这个赌约。”
一应的祝祷过后,高台上的大鼓一阵擂响,四周的低声议论立刻被安静所取代。
杨简紧紧握着双拳,感觉着自己越来越强劲的心跳。
既然已经站在了这里,那么就只想如何生存下去吧,多余的想法只会让人分心,到头来什么也做不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在破烂肮脏溢着腥臭味的粗麻布长衣上擦干了手心沁出的汗水。
圆型斗兽场的另一个入口打开了。
高而厚重的围墙上的两个入口,一个是让人使用的,另一个是让野兽使用的。此刻,野兽专用的甬道木栅缓缓放了下来,穿过甬道的黑暗,野兽的两脚伸进了日光的领域中,接着它凶恶的面孔也暴露在阳光的暴晒下,它十分饿了。
雌狮眯着眼睛适应这突来的明亮,绷紧肌肉准备发起进攻。
场上的气氛瞬间达到高潮,衣着华丽的贵族们和勇武的士官们叫骂着,怒吼着,为这即将点燃的战火增添声势。但是还没等他们把自己的情绪提升到足以令他们满意的程度的时候,一道棕灰的人影闪电般地窜向那只仍然弄不清状况的雌狮。
杨简已经解除了右手的绷带,五指成钩。当目标已经近在咫尺之时,那只经过长年锻炼的致命之手嗖地直刺而出。噗的一声,手指穿透了雌狮微眯的眼皮,手掌穿过了温热的眼球,手腕没入了雌狮的整个左眼眶之中。
雌狮急然惊叫起来。它伸长前腿,想要用它那锋利的爪子抓掉这眼中之钉。但是这个努力白费了。
凭借雌狮眼窝的支撑,杨简腾空跃起,两脚分别踩踏上左右前爪,有效的阻止了攻击。继而右手在它眼窝中狠狠一进,又在那炽热的浆体中翻腾地搅动了一把。
仅仅一个动作,就起了如翻江倒海般的效果。
雌狮再也无法发动攻击,它的双爪再也使不上力气。如果说还有力气的话,也只能成为抽搐的源泉了。
顺着雌狮瘫倒在地的动作,杨简“嗒”的一声,轻飘飘地落地。
“一只!”她叫道。为自己打气的声音嘹亮地回荡在凹陷的场地上空。
在敌人环绕的屠场中,气势是制胜的护身符。
短暂的时刻中,全场寂静了下来,仿佛落针可闻,只有那头负伤的狮子呼噜呼噜地喘气声,清晰得让人们似乎都可判断出它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雷鸣般的欢呼声淹没了整个场地。人们已经忘记了那个接受欢呼的胜利者是一个来自死敌埃及的异国人。
而这个胜利者在观看者们的喝彩声中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得意。只有她清楚地感觉到,本已受伤的手背再度开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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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栏的士兵立刻放出了第二只凶兽,与第一只不同,这一头呆在栅栏后方,在前一场争斗中已经获得足够的时间来适应强烈的日光,被同类的哀叫唤起血性的它在栅后急切地打转,一等栅栏拉开就冲了出来。
这一头精力充沛的雌狮立刻展现在观赏者和被观赏者的面前。
如果杨简是狮群的一员的话,那么她将不得不承认,这个充满野性的雌性的在任何一方面的竞争力是数倍于自己的。但是已经开了杀戒的她现在感受到的只有热血沸腾。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已经是杀气冲天了。
她微提手臂,双脚稳稳地支撑着身躯,准备应付将到的冲撞。
就像海浪撞上岩石一般,雌狮正对着这新鲜的猎物一跃而起,张开长满利齿得大嘴向那伸长的脖颈咬下去。
但是雌狮的意图没有得到满足。杨简的手比它更早地达到了目的地。电光石火之间,她向上跃离了利爪的攻击,伸长的双臂扒住它的两颌。
雌狮前冲的势头未消,拉近了两张脸孔的距离。
杨简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滴着口水的剑齿了。一股巨大的气力油然而生,在空中一转,两脚搭住狮子颌间腮肉,。这样的落脚点正正卡住了雌狮的颌关节,即使那鲁莽的进攻者想要在这时关闭大口,咬掉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的双手,也已经没有办法使力了。以此作为支点,杨简趁势狠狠扳开它的两颌,咔嘣的一声闷响应手而起。
一切只在瞬间。
杨简用力跃离那个仍在空中的对手,踉踉跄跄地跌落。
落地姿势真不雅观,百忙之中,杨简偷空地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落地姿势,因为她想起了某小说描述的某神功“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但是她的行动无疑是如预期中一般的成功的。那头野兽已摔落在地,颌部脱臼对于这种食肉动物来说可能是百年一遇的灾祸,同时也是可致命的灾祸。雌狮痛苦地扭动着。
呵呵,幸好狮子不会治脱臼,这回看它可怎么咬她。
观众们屏息凝视这不可思议的场景,急切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经过一番休整,雌狮满布血丝的目光重新对上了对面的两脚动物。不过现在支撑它继续战斗下去的不再是对猎物的食欲,而是疼痛所带来的愤怒。
它耷拉的大嘴无法合上,每一次步伐的移动都带来痛苦的感受。但是它执拗地又一次发动了攻击。
这一次的助跑比起前一次的速度可慢多了,得以让杨简从容地仰身躺倒,抱住它的一只前爪,盘曲而上的两腿像八脚章鱼一般缠绕上去。依靠全身协调配合的力量,咯噔一声,绞断了它的膝盖。
伤者喉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但是胜者乘胜追击,第二只前爪也被如法炮制了。现在这个可怜的失败者只能半死不活地在地上扭动了。而此时,先于它上场的那个同类也因脑部重伤而致命,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息。
“第二个!”杨简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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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刚才人们的情绪还可以说是激动的话,那现在就简直已经是疯狂了。死刑场上方响起了更加如火如荼的欢呼和喝彩声,能够观看这么精彩的死斗,简直是一生仅有一次的经验。
正当杨简粗重地调整自己的气息时,她的第三个对手上场了。
几个军镇的高级主管却因为这两头雌狮而肉痛不已,这毕竟是从外国运送过来的奢侈品,怎知短短顿饭时间就损失了两头。要捕捉一头如此野性的大型食肉动物,得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
为了防止这样的“惨剧”再度发生,他们打出手势,吩咐使用那唯一的雄狮。
经过几番辗转,一头威武的雄狮展现在观众的面前。强壮的身体和谨慎的个性使得它在以前与其他雄狮的争斗中一直处于上风,而得以保留如此浓密的棕黑色鬃毛。
相对地,场中的斗士却已经粗重地喘起气来。观众们不禁暗自为那个圆场中心的勇敢斗士叹息,毕竟是强弩之末,这一回恐怕难以逃脱失败的命运了。
殊不知,杨简并不是被动地喘气,而是为了满足这一场恶斗的氧气需求而提前调整状态。
于是,当两个对手正面相对时,杨简已经拟好作战计划。在这一次的对峙中,她采取了攻势,抬手向那头有着棕黑色浓密鬃毛的雄狮稳步走去。
感觉到威胁的雄狮缓缓后退了半步。在评估了对手的实力之后,它似乎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心,突然间就发动了反击。
在观者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内,两个身影骤合即分。
虽然大家没有看清,但是结果是明确的。杨简闷哼一声,捂着左肩迅速后退,鲜血汩汩地从她指缝中渗出。
本来她想故技重施,也在它眼窝上开个洞。可惜她低估了这头雄狮的力量和速度,高估了自己连番奔命后的体力,于是接受了 “血的教训”。
杨简一边缓缓地拉开与雄狮的距离,一边急切地考虑着求生方法,再次拟定了新的计划。
雄狮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胜利,并且对这一优势带来的优越性感到无比满足,不等杨简得到足够的时间来调整状态就发起第二次的进攻。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杨简不再主动与它正面交锋。
只见她再次压低了重心,屈膝收腰地将双手护在面前。
雄狮这次所发起的进攻的冲撞是如此的猛烈,使得在场的观者们好像感觉到有一股气在胸口里炸开了,难道那个瘦弱的被处刑者这次真的难逃一劫了吗?
人们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棕灰色的人影如同人间蒸发般地瞬间消失。
难道惨遭狮吻?正当一些更富有同情心的观众们惊叫出声,为这个勇敢的斗士感到无比惋惜和些许怜悯的时候,另一阵欢呼响起了:“看啊,看啊,还在!”他们兴奋地大叫着。
原来悲剧并没有发生。
在冲撞的瞬间,杨简侧身一让,抓住雄狮长长的鬃毛,翻身骑上它宽厚的背脊。
雄狮大惊,顿时暴跳如雷,曾几何时会有敌人胆敢坐上它的肩背!它凶暴地抖动着、跳动着,想要把她甩落。但是杨简已经深深抓入它鬃毛下的皮肉,两脚也扣住了它的腰腹。如磐石般牢不可破的力道让它一阵反胃,再无法使上十足十的力道。杨简平稳地控制着重心,抓在鬃毛中的左手确定了攻击目标,准备最后的一击。
这个架势在观众们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稳稳安坐狮背上的这个女骑士简直可以媲美那位猎狮的女战神。
雄狮突然提爪抓上了杨简的腿,观众席上登时发出一片惊呼。
杨简一咬牙,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抓。
正当此时,右手已经积蓄好了力道。只见她右肩向后舒展,伸长臂膀,五指啪地一收,撮指成勾。借助脚上的加力,腰腹的带动,致命的右手“喀”的一声重重插进雄狮的背脊。
如果是一个深谙斗牛之技的爱好者,定能看出这一击瞄准了雄狮两块颈椎骨的间隙。在一片静默中,被切断了神经的雄狮再无反击之力,甚至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办法做出来了。
它丧失了控制身体的能力,缓缓地侧瘫在地。杨简轻轻地从它的背脊上滚落。
“第三只!”她沉声道。
随着这个宣示,一场暴风雨般的欢叫迸发出来,衣着华丽的贵族们、士兵们都无法克制向这个勇士庆祝胜利的意愿,这也许是自这个斗兽场被建造以来最为疯狂的声响。
而胜利者却没有余力或心情去和他们一起庆贺胜利,杨简迅速地检查了一下几个伤处,发现远远比自己所感觉到的要严重得多。右手的指尖和手背在这几次非人所能的冲击中已经血肉模糊。左腿上被雄狮挠出了三道约三十公分长的血口,鲜红的肌肉翻卷出来。而为最严重的还是那个误判的结果,左肩被削下一块巴掌大的肩肉,仅剩几公分宽的皮肤把它可怜兮兮地悬挂在左臂上,鲜血正汩汩地从这个血口中往外涌出。
最后她无奈地决定,优先处理那块可怜兮兮的肩肉。于是她一边小声地用文明的语言咒骂着举办这种活动的人物,一边忍痛将那块要掉不掉的肉块覆盖上它原本所在的地方,而那原是右手独享的麻布绷带则被草草地缠绕上肩头。
正当杨简的急救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时,一片嘘声打断了她的咒骂。原来那些肉痛的官员已经杀红了眼睛,下达了放出最后一只凶兽的命令。这样的车轮战让在场的大半人士感到极度的不满,为这样的行径感到不齿。就连安坐主位的老莱基亚也暗自摇头。
不管齿与不齿,官员的指示得到了确实的实施。但是不知是士兵们的无意的过失,还是故意理会错了这个官员的手势,一头与前面所有角逐者完全不同的食肉动物出现在这个杀戮场中。
这是一头体形矫健的猎豹,它有些犹豫地从黑暗的隧道中挪了出来。不过这种犹豫并不是因为杨简而产生,而是对那些比它高壮得多的狮子们的一种天然存在的畏惧。
大量血液的流失已经让杨简视线一阵模糊,她努力压着腿上的血口,仍不忘低声咒骂活动创始人和举办人。
尽管已经作了稍微的包扎,但简陋的急救措施根本无法阻止血液的流失;更重要的是,尽管刚刚进行的三场角斗看上去迅速而轻易,但实际上每一次的交锋都是使尽十成十的气量和集中力的。据说就连普通的黑猩猩的力量也是一个成年男子的七倍,那么在这些以鲜肉为食粮的肌肉和骨骼面前,即使巧妙地使用上借力打力的手法,也必须全力以赴。
即使有些偏移了的日光仍然是热乎乎地照耀着,杨简却感到身体异常的湿冷,虚弱的冷汗不断地冒出来,身体摇晃所带起的微弱气流更是引发了阵阵寒冷的触感。
情势已经不容打持久战,战斗拖延一刻,生还的机会就少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