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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师弟? ...

  •   三、师弟?
      待语竹歌气喘吁吁的回到宿舍,玩牌玩得很high的三个人正在进行输赢分配,首先见到语竹歌的是大赢家卿人,“呦,猪哥,回来啦,怎么这么慢?”小小的半开玩笑的发了个牢骚,卿人放下手中的牌主动走过来帮忙拿东西。
      语竹歌瞪了卿人一眼,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到卿人怀里,然后直接瘫倒在床上,“小石头,我今天好倒霉……”她满脸委屈,“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怎么了?”本来还在理牌的时儒约跳下床,摸摸语竹歌的额头,“你撞鬼了?”
      “嗯,哪里是简简单单的撞鬼啊,”语竹歌苦着脸,“分明是在鬼门关外晃悠嘛,那可是西方的吸血鬼唉!”最近这座城市是怎么了?又是尸变又是吸血鬼横行的模样,四叔办事不利!
      “吸血鬼!”凌望眼睛一亮,小脑袋蹭过来凑热闹,“有没有布拉德皮特漂亮?”
      语竹歌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拜托,又不是拍电影,吸血鬼可是很危险的。”她抱着枕头开始打电话,“我要找四叔,身为警察居然办事不利,哼,要好好敲他一笔!”
      卿人侧头微笑,狐狸眼眯成狭长的一条,“这么说会有大事发生咯?”
      时儒约皱了皱眉,“虽然很好奇西方吸血鬼,但是如果真的出现的话,在不明动机的情况下,他们是很危险的。”
      “喂,四叔,”语竹歌接通电话,“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嗯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办案的啊?这里有吸血鬼唉,西方的可怕生物呐……嗯?哦,对了,二伯给的雷符只焦了它半截手指……幸好有另一个吸血鬼帮我……对,他在帮我,袭击我的那个吸血鬼似乎有些忌讳他……四叔,你要保护我……”
      唠叨半天,语竹歌终于结束通话,抱着枕头一脸哀怨地看着卿人,“小人物,你害惨我了。”
      卿人眯着眼睛笑,拉过语竹歌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啦,以后你出去我都陪你。”她的眸中闪耀着古怪的笑意,好像在计较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想。
      而此时的四个女生只是半惊半奇的讨论着有关吸血鬼的话题。

      之后的三天,日子似乎波澜不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只是新闻里报道的被袭的人数仍在上升。为此,语七辰还特地到学校来找过语竹歌,可是符寻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趴在教室的窗台上等待上课的语竹歌接连叹气,这日子……眨眨眼睛,女孩侧过头看身旁的时儒约,“小石头,你说那个吸血鬼会不会报复我啊?”
      正在翻书对笔记的时儒约抬起头,拍拍好友的背表示安慰,“安啦,语四叔不是已经在找了,而且那个吸血鬼应该还没明目张胆到在知名大学里杀人,更何况,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对,有小石头的运气在。”语竹歌的情绪转换的很快,沮丧的情绪停留不超过三分钟,她冲时儒约讨好般的笑,“那小石头帮我记笔记好不好?许教授的课笔记好难记。”
      时儒约抽了抽嘴角,瞪了语竹歌一眼,“别想偷懒,今晚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宿舍里补笔记!”
      “小石头,不要啦!”语竹歌笑脸一垮,“今晚还要陪卿人去夜市。”
      “对哦,”时儒约手下的笔一顿,皱起了眉,“阿人她……猪哥你有没有发现今天阿人有些奇怪?”
      “什么?”语竹歌一脸茫然,承袭着她一贯的粗神经,“小人物哪里奇怪?她只不过好奇心比卿帅来得明显罢了,对了,卿帅他就是一只成了精的狐狸,哼哼。”
      “不是,”有些好笑语竹歌的愤愤不平,时儒约认真回想了今天卿人跟她们约定出门的语气表情,总觉得有什么关键没有抓住,有些头痛的拍拍脑袋,“我总觉得吧……算了,想也想不通……猪哥,你现在就开始补!”
      “不要啦。”语竹歌徒劳的抗拒了一声。
      “快写!否则晚上不准出去!”

      早上刚和时儒约两人约好晚上逛夜市,卿人便回到训练场训练,她最近感觉很奇怪,好像有些时间不属于自己,仔细去想却没有结果,只是觉得一阵莫名的恍惚。卿人知道自己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因为这样的状况让她不由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事,这更加深了有些不详的预感。
      自己多做了些什么?卿人坐在训练场旁边的长椅上发呆,刚到上海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除了……四天前!
      卿人惊得差点跳起来,真该死,最近那么乱自己怎么会要求去逛什么夜市,一定是那个东西控制了自己!真糟糕,它的目的是阿儒还是猪哥?不行,得先告诉阿枕才行……
      猛地站起身的卿人头脑一沉,像贫血般眼前隐隐发黑,她暗想不好,可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笑容满面,眼角掠过一丝妖异的红光。

      复旦大学周边的美食街上,夜幕已至却繁华依旧,人群熙攘,似乎近日的新闻并没有给这些乐观的学子们带了什么压力。
      刚转学过来的卿人老早便在校门口等时儒约两人,还没说上话时便兴奋的拉着语竹歌就往前走,并好奇的四处张望,运动神经相当好的她不一会就把时儒约甩在身后老远。
      跟丢人地时儒约扶着路灯喘息,跑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是赛跑……她不太高兴的腹诽,抬头看人群来来往往却已经没有卿人她们的身影,于是掏出手机刚准备联系她们约定个集中地点,眼角却掠过一个回想了无数遍的身影,心头一跳,几乎是本能的追了过去。
      另一边,语竹歌哭着脸,她可以说是被卿人拖着跑,“小人物啊,石头不见了,我们等等她吧。”
      卿人头也没回,“她说不定在别的店面晃悠。我们到前面等她就是了,她又不是小孩子。”她说着,拉着语竹歌拐进一处人烟稀少的街道。
      “嘿,我说小人物……”刚踏进这条街道,语竹歌心底就冒出一丝寒意,她拉住卿人,“我,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有些慌张的四下张望,却找不到一点足够安心的熟悉感,于是目光回到卿人身上,慌乱的目光变成了惶恐,女孩惊叫一声,撒开了手,踉跄后退。
      原本今天穿了件米黄色休闲服的卿人透着一身偏中性风格的文雅气质,看上去很舒服,可是此刻,转过身来的卿人眼中隐隐泛着红光,肤色略略呈现出死灰色,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诡异阴沉的死气。
      “小,小人物,你,你怎么了?”一眼便看出卿人被控制,语竹歌欲哭无泪,最近她真的是撞大霉运呐,阿依古,我学得最烂的就是趋附之身啦,石头,你在哪里?快叫二伯来救我……
      而面前只看见白光一闪,卿人拿着不知从哪拿来的瑞士到直直的插向语竹歌。

      时儒约往背离语竹歌所在的街道追逐那个身影,却终究还是追丢了,她站住脚步茫然的看着四周有说有笑的人群,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无数次对自己说放弃却在看见那抹回想了无数次的身影时又忍不住想要追逐,可就算追上了,她又该说什么呢?他们根本不认识啊,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真是,真是笨蛋啊,石头……
      “阿儒?”卿枕的声音自身旁不远处响起,时儒约闻声转过头,看见穿着青蓝色线衫的卿枕拎着一袋似乎是什么音响之类设备的东西站在不远处冲自己微笑,那笑容云淡风轻,就像一句简简单单的招呼却让人不由得感动,“阿儒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吧?猪哥去哪了?”
      “猪哥……”时儒约看着那笑容,只觉得心口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动,好像终于抓住什么可依靠的东西般,鼻尖略略发酸,“我和猪哥走散了。”
      “啊呀,”卿枕走近时儒约,伸手拍拍她的肩,“我帮你找她吧?这么大人把人跟丢了还要哭鼻子。”他很自然的用空着的手去牵时儒约的手,向另外一边走去,“放心,我不会笑你的。”他说着,回头冲时儒约做了个鬼脸。
      时儒约跟在卿枕后面听他念叨,最后终于忍不住,从后面抱住卿枕,埋头径自哭泣。卿枕站住脚步,叹了口气,刘海挡住眼睛看不出情绪。
      街上,一个抱着男孩哭得声嘶力竭的女孩,惹得周围的人群不自觉投注以好奇的目光,这个场景或许会成为学生们第二天交耳相传的新闻八卦事件。而在另一边,被卿人的变故吓得不浅的语竹歌可没有心情去了解这些有的没的,她捏着一张护身符纸不断后退,避开“卿人”动作僵硬的攻击,并有些绝望的发现自己怎么也退不出这条街。
      “我发誓,只要有人来救我,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课记笔记,好好学习道术……”语竹歌哭丧着脸,气喘吁吁的避开卿人的又一次攻击,不过慌乱的她并没有发现,几次卿人将要刺中她时都有一抹紫光短暂的阻碍了刀尖的动作,“好好你个吸血鬼干嘛学人家鬼魅玩什么附身傀儡……害死我了。”手中有杀伤力比较大的雷符火符不敢用,语竹歌强烈愤慨,体力消耗特别快的她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卿人的刀尖当头刺下。
      “兵、临、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九字真言凭空而出,整个街自中间裂出一道白光,语竹歌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接着便像失重般摔了下去。失去意识前,她突然想起那念出九字真言的声音熟悉无比,那是……

      语竹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所以她不知道她家石头和卿枕的绯闻在学校里传得风生水起,不知有多少个版本在一个早上诞生,可身为当事人的卿枕却是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这倒让时儒约的歉疚之心稍稍安定。此刻,醒来的语竹歌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大伯的医院的房间里,旁边床上的卿人紧闭着眼睛戴着氧气罩,一副苍白虚弱的模样,看到这样的情景,语竹歌吓得立马从床上跳起来。
      “猪哥!”一旁的时儒约也被语竹歌吓到,慌忙一手扶住点滴瓶,一手按住语竹歌,“猪哥放心,阿人没事。”
      “小石头……”看向时儒约的时候语竹歌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便“哇”的一声抱住时儒约乱喊乱叫,“小石头我好害怕,我被小人物吓死了……”
      “我说,师姐,”一旁被自动无视的人在语竹歌乱嚷嚷的前一秒布下隔音结界,然后很没同情心外加一些鄙视情绪的哼哼,“你还没死呢……”
      语竹歌立时住了口,这声音……“舅舅!”转过头时瞪圆了眼睛。
      被语竹歌称作“舅舅”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身明黄色的道袍,个子不高,模样清秀稚嫩,是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子,他像电影中的道士一样长发梳成一个髻,背后还背了把模样古朴的剑,“我说大师姐,不要总叫我旧旧,我是忻旧忻旧!”少年横眉竖目,却一点也没有吓人的气场,反而让人觉得很可爱。
      “啊,二伯保佑,旧旧来了就天下太平啦!”语竹歌好似没有听到少年的不满,径自拍手,最后干脆扶着点滴瓶在床上乱跳。
      忻旧脑门上不意外的爆出一根青筋,“大师姐,坐下!你给我差不多点!”少年手指向下一按,语竹歌便身不由己的乖乖坐在了床上,扁着嘴委屈的看向时儒约。
      时儒约被忻旧的举动弄得一愣,“忻旧你……”
      “时姑娘放心,”忻旧面对时儒约的时候是一副友好谦和的模样,像极了古时候行道的侠士,“师姐和那位卿姑娘已经无碍,师姐胡闹得厉害,还请时姑娘见谅。”
      显然昨晚已经见识过忻旧的言辞特点,时儒约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猪哥只是孩子心性,忻旧你其实不必这么管着她……呃,猪哥是你师姐,你也算是猪哥的弟弟?”
      “我入门比较迟,但年龄并不小,”忻旧解释,“我比师姐要大两岁。”
      时儒约明显一呆,完全不像啊,这,分明就是个十六岁的小正太,哪里像是已经成年二十又二的青年,到底是山水养人啊……
      “果然猪哥醒了就热闹好多。”卿枕拎着午餐盒笑得有些暧昧,时儒约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
      “卿帅啊,”语竹歌坐在床上动不了,也是粗神经的没有发现两人之间的暧昧的气氛,“昨晚究竟怎么了?旧旧跟我说说。”
      “舅舅?”卿枕放下午餐盒,扬了扬眉,旋即明了般投给忻旧同情的眼神,“还好有你家旧旧,不然我家阿人可就闯下大祸了。”
      “卿公子过奖。”忻旧回以一礼,然后回答语竹歌的问题,“昨天,一个西方的生物……至少他的灵力气息是来自西方生物,控制了那位卿姑娘,在一条街设下结界准备击杀师姐……”
      “啊!”语竹歌叫了一声,满脸苦相,“是那个家伙……他怎么那么小气,不就是电焦他半根手指嘛……”
      “不过幸好有另一个术者在阻止那个人,否则,不待我赶到师姐已经被扑杀。”忻旧盯着语竹歌,好像不太满意她得过且过的态度,“吸血鬼记仇,师姐应该清楚,怎么能让自己落单?要不是四师叔不放心,那师姐你……”
      “我错了,旧旧。”语竹歌眨眨眼睛,一脸讨好,“四叔让你来保护我?”
      “四师叔找到些可能的线索,通知了师父,师父说,袭击师姐的人很可能与家族有些误会,所以血脉的吸引使师姐成为目标。”忻旧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人,实话实说,直接打破语竹歌的侥幸心理,“于是师父命我下山……负责师姐你的安全,并且尽量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卿枕看了一眼被吓到的语竹歌,决定开口,“你们不主张对抗那些……呃,生物?”
      “以我目前的能力无法与对方正面交手,”忻旧迟疑了一下,进一步解释,但眼里表现出来的却有些不甘心,显然这话是语竹歌的族长父亲说的,“师父在想办法与对方沟通,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防守。”
      “或者联合,”卿枕有些莫测高深地看着忻旧,“我听你刚刚所说有些逻辑冲突的地方,气息来自西方本身出自东方吗?”看到忻旧变了脸色,卿枕眉目间划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坏笑,“看来我猜得不错,如果文献记载的没有什么很大的冲突,那么能够帮助猪哥的或者已经在帮助猪哥的那个‘人’才真正来自西方,而且与我们的对手也许有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认为我们的同盟军至少在一定意义上是非常可靠的?”
      “卿帅,有没有人说你是狐狸?”语竹歌在时儒约的安抚下稍稍安定下来,便开始挤兑卿枕。
      “我是黄鼠狼,”卿枕做了个鬼脸,无视忻旧投过来的古怪眼神,“我会给鸡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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