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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入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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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佐助和鸣人交给卡卡西后,大蛇丸漫步在葱郁的树林中。无目的地闲逛,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敏锐的耳朵听到远处的打斗声,大蛇丸想反正没什么事,就打算走过去看看。
一个身穿鹅黄色和服的少年被一群忍者围在中间,他们其中一人正挟持着一个全身颤抖的柴夫,向少年叫嚷着:“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们就放了他。”
少年想都不想地点点头,柔和地微笑,似乎并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好,你们放了他吧。”
为首的忍者浑浊的眼睛扫视着少年,嘶哑地说:“放了他可以,不过你要破除自己身上的结界,否则我们怎么抓住你。”
少年淡棕色的眼眸缓缓闭上,再次睁开眼睛后,竟变成了两潭水晶般的浅蓝。微动的眼波让人想起晴冬朦胧的天空,他捡起地上的苦无扔给对面的忍者,接着扯下衣襟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肤,指着锁骨下方的一处说道:“用苦无刺向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动手无效的。”
看到这里,大蛇丸挑起了嘴角。这个少年,有意思。
“哼,让我刺。谁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忍者怀疑少年说的真实度,他看到一旁还在惊恐的柴夫,坏笑着将苦无塞到柴夫手中,把他推了出来“你不是想活命吗,给你个机会。拿着这个,照他锁骨下方刺下去,我就放了你。”
“这,这...”柴夫拿着苦无的手不停地哆嗦,这辈子他连杀个鸡都害怕,更别说杀人了。可是如果不听那位大人的话,他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他不想死啊,家里还有妻儿啊,小家伙还等他回去讲故事呢。看着眼前那个温润的少年,他怎么也下不了手,人家是为了救他才就擒的,让他去伤害恩人,不是要遭天谴嘛!
柴夫犹犹豫豫地走上前,不知该怎么办。
少年扬起俊秀的脸,柔柔地安慰着柴夫,“没关系的,你可以把苦无指在这里,然后闭上眼睛刺下去。我不会怪你的,如果回去晚了,家里人会担心,你也不希望这样吧。”
“我,我...”少年越是这样说,柴夫感觉越惭愧。他用苦无指着少年,却无法下定决心。
“你个老匹夫,是不是不想活了。快刺啊,否则就杀了你。刺下去,我就放了你。”忍者不耐烦地出声威胁。
柴夫紧紧地握了握苦无,慧雪还在等自己回去呢,静子那么小不能失去爸爸的。看着少年清亮的眼眸,他一咬牙,将手中的苦无刺了下去。
“轰隆!”自少年身上传来巨大的声响和刺眼的光芒,震飞了林中的鸟,迫使周围的忍者纷纷退后。
尘烟消散后,只见少年躺在地上,皱紧眉头,压抑着喉咙里的呻吟。锁骨下方被苦无刺到的地方,像是泉眼一样,银红色的血液不断地往外涌出,染湿了和服。他浅蓝色的眸子被盖上一层朦胧的光,声音极其虚弱:“放了他。”
“放了他?哈哈哈,没了防御能力还跟我讲条件。”忍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轻蔑地看着犹如笼中鸟的少年。“给我绑起来,至于那个不中用的东西,杀掉就是了,若是泄露我们的秘密可就不妙了。”
“你!”少年没想到忍者会反悔,可现在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忍者动手。浓密的睫毛下,清凉的眸子显现着懊悔的悲伤。
对不起,还是没能阻止。
“咻!”“啪!”
从远处丢过来的石子击倒了上前动手的忍者,在众人的注视下,大蛇丸漫步走了出来。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们!不想死就快滚!”忍者们不确定大蛇丸的身份,不敢贸然上前,又不想得到的成果半途而废,只能僵持在那里,心里却在祈祷大蛇丸不知道那少年的身份,赶紧离开。
“我不是来阻止你们的,刚好路过而已。”大蛇丸事不关己地表示,就在忍者放心地松口气之前,他又补上一句“只是我要带走他。”
白玉般的手指直指倒地的少年。
松懈的忍者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们迅速摆开阵形,以防大蛇丸偷袭。
“秘术·潜影蛇手。”蜿蜒舞动的毒蛇吐着信子,缓缓地从大蛇丸的袍袖中伸出来,发出“嘶嘶”的响声。
“你,你是大蛇丸!”这种独特的忍术无疑表明了大蛇丸的身份。
“对,就是大蛇丸,那个蛇不会错的。”
“他可是S级判忍,我们斗不过他的。”
“怎么办?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看还是算了吧,那个变态什么都干的出来的。”
达到了满意的效果,大蛇丸淡漠地说道:“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没有了。大蛇丸大人,我,我们这 ,这就走。”忍者们拿出最快的速度逃离,很怕大蛇丸反悔,把他们杀掉。
待忍者离开后,大蛇丸走到少年的面前,扔给他一瓶从基地带来的药,“止血的。”
“谢谢。不过抱歉,我现在不能走动。如果你是抓我的,可能要拖累你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少年依旧柔和地微笑,笑容中带点歉意和力不从心。他喘了口气,继续说:“大叔,快点回家吧,这里很危险。”
还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柴夫,听到少年轻柔的声音,从惊恐中缓过神,连忙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少年极其虚弱地抬起眼睛,因失血过多迷茫的眼神中一点惊慌都没有。细碎的发丝遮住光洁的额头,樱唇呈一弯月牙形,笑容温暖静柔,并不完美的五官在那一抹笑意下,显得越发清雅。
“这个药对我的伤没有用的,现在就开始吧,取你想要的东西。”说完少年从容地闭上眼睛,显然,不管大蛇丸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等待很久,依然感受不到生命的消逝。少年疑惑地挣开眼睛,发现大蛇丸用不知什么怪异的忍术,竟然止住了流淌的血。
“这是暂时的术,想要根治,就要想办法。”见少年的脸色有所缓和,大蛇丸起身准备离开。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捉我吗?”少年突然开口,尽管气若游丝,却还是平和恬淡,似乎在说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我的骨血可以使人在瞬间回生,无论他受了多重的伤,无论他得了什么样的绝症,无论他中了怎样的毒,都可以马上恢复。可我一生只能救3个人,生命就会枯竭。所以很多人都在抢着捉我。既然在草丛里看了那么久,出力救了我。我的生命,你,不动心吗?”
起死回生?大蛇丸淡漠的眼睛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视生命为游戏,又怎么会在意,或许原来那个大蛇丸会将少年看作奇宝,可他最厌恶的就是重生。正准备开口拒绝,脑中一下闪现出那抹碧绿色的光亮。
自己不需要,可那孩子需要啊。就算是送给那两个孩子的礼物吧。
想着,大蛇丸弯腰抱走少年。
“你是松本家的?”
“嗯,松本一泽。”
“要回家吗?”
“我是家族的弃子。”少年靠在大蛇丸的胸前,羸弱的呼吸,平静地说:“松本的骨血是要结合‘无根之水’才能开启,当年需要开启的是我和哥哥松本一索,可是‘无根之水’只够一个人的。我自小体弱,父亲认为我无法为家族做出更多的贡献,所以就给了哥哥,而我自然就是个废物被逐出家门。想不到这种能力还是开启了,只不过是残缺的,只能挽救3条生命。父亲当年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我,确实无能”
只是因为不能更好的将生命消耗掉而被遗弃吗?从小就注定成为牺牲品,竟然还这样包容地笑,那样为他人着想。在这个肮脏的世界,真是难得啊。
“不怨?”
“不。”少年摇摇头“我很幸福,可以尽自己的力量救活其他人。因为弱小,可是我却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我想自己也是能够被别人仰望和羡慕的吧,每个人都有幸福的。即使我的幸福,是在别人的眼里。”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少年注意不到,大蛇丸的嘴角向上弯起,露出淡淡的笑容,那是他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本来大蛇丸是不打算出手的,但见到少年那副看开一切又哀伤淡雅的笑容,便走了出来。
本来是不打算将少年带走的,但那样对生命的感悟,使他将他从此带在身旁。
本来是不打算入世的,但那句“别人眼中的幸福。”使他入局,再一次亲身体会这个别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