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一圈》末茶未

7、第 7 章

　　其实黄琪毕业后，我有尝试着去联系夏文。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让我印象深刻的女孩。先是请同学去黄琪宿舍未果，然后是打电话以不知道告终。那个漠然简单的声音，有意外，但迅速消失不见。后来，在黄琪宿舍会客的地方，简单说明来意之后，我已经打算离开的时候，空气中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味道，直接向我的嗅觉袭来，加上哒哒哒哒醒目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我，在意。黄琪本还在说着她的舍友，然后就好像被什么打断，挥手示意。抬头瞬间是一双浅浅的双眼皮和棕色清澈的眼睛，长长地头发乌黑的，懒懒的，和她的人极端和谐的垂到腰际。再抬头，正好和她的双眼对视。你好，我是上午打电话给你的人。我礼貌招呼，她几乎不察觉地点头，径直离去。
　　安静得跟个鬼一样。
　　炎热的午后，试开我的新车，顺便接黄琪回家。穿过茂密梧桐排列两旁的大路，转头瞬间在两颗大树杆之间看到她，夏文。减慢车速，两排的树缓慢向后穿梭，就在她完完全全站在我视线之前，太阳穿透玻璃，让她的轮廓模糊。当然，只是瞬间。
　　摇下车窗。上车，我载你一程吧。
　　就在她晃身上车的时候，面颊上清晰的汗迹闪亮。
　　很漂亮。
　　之后失去她的消息。
　　可是，感觉我喜欢上了那个闪亮的女孩。
　　听说，阿wing要开演唱会。
　　什么，你才知道。她的票我都订了，你现在也不怕迟。
　　真哒？我该怎么办？你订了几张？给我点？
　　想得美。
　　我安静离开。我的自由结束。我是阿wing。
　　应该是上午，我在开会间隙抽支烟。手机响了，烟雾模糊，看不清来电显示，但不知为何心里一片澄明。你好，我是程生。沉默让我紧张，再紧张。重复之后，我突然不敢开口。像窒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文？电话那头就被挂断。忙音让我无措，呆立很久才拨回刚刚的电话，公用电话，失望。
　　之后像疯了一样，查刚刚公用电话的归属地，查当地的注册电话。几乎漫无目的但有莫名坚持。可是毫无线索几乎耗费我整天时间才搜寻的夏文的号码。
　　接通，那头吵杂。
　　夏文。我是程生。今天白天是你打电话的吧。
　　是的。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按错键了。夏文依旧那个漠然简单的声音响起。下意识我就挑了一下眉毛。我难道看起来很好骗？不由幼稚诽腹一番。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然后，沉默。尴尬。我不由感慨，从来没有遇到这般棘手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上班？还在市里么？我现在刚好有空，我想我们……还没有说完就被长途电话打断。
　　这个理由够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