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一圈》末茶未

6、第 6 章

　　电话响了。起身，离开包厢，按下通话键。钟世杰。我开口，请讲。钟世杰在电话那一头说，我在你家门口，出来一下吧。好的。我答应，并且等待他挂掉电话。回到包厢，我取了包安静离开。
　　夏文，等一下。在我准备上计程车的时候，程生赶到了。直到他来到我的面前，我始终只是看着他。即使他跑着，感觉也和他的气息相符。他站在我面前，喘匀了气开口。
　　钟世杰。他的名字每天都要在我手机里出现几十次。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个半礼拜。请在xx时间，到xx地方，干xx事情。然后我就到处奔波，把这个之前待了很久却依然生疏的城市搞得熟透。然后在一排人面前唱了首歌而告终。因为，你一无所有，出道很难，但是听我的就会好。钟世杰说。
　　我有回信。
　　我收到了，但是没有看。我有在结尾说了不用回信。之后，进了计程车离开。
　　快到楼底的时候，一束车灯的光直直照在我的脸上，我冲着光的方向向前靠近光源，钟世杰已经下车了。这是明天的广播稿，看看大纲。我收下放好。其实如果你不在家，可以告诉我，不用赶过来的。我看了看他说，但是你说过听你的就会好。然后转身上楼。
　　离开，回到市里。我叫阿wing。

　　其实我对夏文，说不出来。但是在程生和她见面的时候，瞬间就抓住了，是嫉妒。我一直都记得当时夏文在我身后和程生对视的瞬间。
　　他的公寓，和他一起住了一个大学。已经熟悉到不行。元都公寓，704号房间。74，程生。当时他就是这样叫我记他的房号的。我始终记得我能够记得的。
　　邮箱里，躺着的是夏文的信。当时就决定不要让程生看到，并且迅速写了回信。却将寄出去的时间一拖再拖。某一天晚上，我对着自己写的信喝醉了。结果当然是程生看到了，并且，有找吧。因为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一室狼藉，他坐在我床边，看着我写的信。我是你的父亲。虽然是养父。可是我喜欢你。我的歇斯底里打断了他接着想说的话。你用养父来束缚我，但却没有试图放弃夏文。我从你的眼神里就知道你的感情，赤裸裸到想自我欺骗都做不到。是。程生听完我说的话，回答迅速，理智，不想否认。只是这样简单的字眼却更加让我绝望。
　　之后我用过很多方式来表达我对程生的爱，从生到死，只是想让他知道，我爱他，并且希望能卑微地感动他。然后徒然的结果让我有一夜白头的感觉，几乎筋疲力尽。
　　阿wing，最近，你应该适当在公众面前出现了。太多人好奇，这足以吊尽他们的胃口。可是我，我抬头看钟世杰的眼睛，我还没有享受完我的足够的自由。而且，是以阿wing这个身份的自由。这个是你答应我的。钟世杰最犹豫的就是我拿自由当筹码，也许那不是犹豫，只是，那不是他对我的底线。当然，其实，在我，是没有资格谈条件的。只是他在放纵我，从某种程度上说，是放纵。这让我，受宠若惊又很是享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