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一圈》末茶未

23、第 23 章

　　当那个面包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感觉好像它是全世界最有质感的东西，不会让我冷，不会让我饿，不会让我没有希望。当时的我一点一点吃面前的食物，却真真不是有意到却不可否认甚至忽视给我带来面包的那个女人。可是，我始终对她心怀感激，即使说到底的伤害我们谁都逃不掉谴责。我从来都没有试图怀疑黄琪的善良，现在的她，作为让我心存感激的人的女儿我更加不会怀疑。只是，我让她，被动变成不善良的人。夏文，你感觉好点么？都是我，都是我的错。程生整个着急了，对着我的背猛拍，所以脸瞬间通红，分不出是呛的还是拍的。顺得差不多了，我赶忙转身止住程生的手，再拍我的背就要穿了。你找我干嘛好好的，这种吓人的事情少做。我没找着我放冰箱的吐司了，但是来你这儿一看就没有疑问了。程生说着还抹了把我的嘴，满嘴面包屑，也只有北海道能让你这么不顾印象地猛吃。暴饮暴食不好，可不是我舍不得这么个吐司啊！我笑得简单，你显然不可以舍不得。黄琪后来问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吐司的，说是以前这种面包还是蛮少的。程生无意提起。我却突然咯噔一下，是啊，那个时候的我怎么可能吃得起这么少卖量的吐司。以前啦，具体也记不清了。我只能这样蒙混过去，然后转了话题，你怎么下午来了？我还要一会儿才可以走。黄琪说一起吃个饭，我就传个话，顺便把你打包送过去。我？我下意识反问，然后就感觉是受宠若惊，忙说，等我一下，马上我就好。然后就开始忙手头的事情。程生惊于我的不一，你不是还要一会儿？不要着急，我送你，来得及的。［br\］只是试图用各种方式补偿或者不再亏欠更多，虽然知道这些通通都只是徒劳。

　　外面灯火通明，是那天遇到黄琪的那个百货门口的走道，只是心情不是那天的毫无压力，全然是满目美食在视觉，味觉的体验。
　　郁佩？身后突然是母亲的名字，我转身，疏离却熟悉的脸，但是后面的那个，是黄琪。立刻我睁大了眼睛，因为黄琪的眼睛里是快要滴落的泪水，随后我就不知所措了。这个疏离又熟悉的男人，应该就是父亲了。你，你是夏文吧？父亲突然继续说道，和你母亲长得九分像，我，好像都分辨不出了。我这个时候应该理智说自己不是对不对，这个时候黄琪在我身边，我应该隐瞒的对不对？可是，即使很多年的怨恨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很无足轻重。这个场景曾经排演很多次，但从来不是什么都无法控制地原谅和思念深深。我几乎都要伸手握住他的手的时候听到程生的声音，夏文？我立刻放下手，你就是黄琪的同父异母？程生很快现在我面前，你是？你告诉我说你不是对不对？你从来没有说过，从来都没有。然后就是长时间的静默。我也希望我不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抢走父亲。我突然之间出声，双眼紧紧盯着程生，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妄想过，程生，程生你相信我。我，本来我打算继续解释下去，可是程生依然是安静安静，没有丝毫相信的样子，所以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夏文，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是那个女孩，我们的爱情就不能无视他们的感觉，你们的爸爸或者是爸爸的你们。我们其实还是无辜，但因了这往事和注定显得很无力，这就是命运强大的地方。可是我不愿意相信老天让我失去你，老天不会我也不愿你也不能，至死方休。往事重演，结局却不会又现。我走过命途中的劫，没有对不起黄琪，所以我们的结局也会是好的。我知道你害怕我，你和黄琪会是另一个过去，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没有走当初你父亲的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迁就，我也不会迁就。想来上天还是可怜我的，让我的的不迁就有了你而终结。我伸出手慢慢抚摸程生面庞轮廓，柔和英俊，简直拼凑我全部幻想，怎能舍得放手。他的眼，他的唇，他的手，他的心通通都和我呼应，怎能舍得放手。从一开始看到他，就以决绝的方式闯入我的心脏深处，虽然更多时候理智让我不敢占有。可是连孩子都懂，理智何来爱情？可是我如何不管不顾？程生，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不管我是放手还是紧紧攥住，那都是分裂的我做出无奈到又理智或不理智的选择。可是，在我做出选择的时候，意味着我考虑过我会承受什么，我能够承受得起。我知道我该勇敢和你在一起，我始终知道，我也会一直努力知道。请你相信但是也尊重我的选择。但是，不管怎样，你知道，我始终爱你。你的出现决绝而无法选择，让我不由感激上天垂怜。我的选择也同样决绝却希望上天依然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