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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 暗地交锋 ...

  •   展昭从不知道中暑会让人昏迷那么久,白玉堂躺到现在已过了整整三日。他们一行于昨日傍晚到达上京,这里的气候凉爽怡人可昏睡至今的人却毫无转醒的迹象。公孙先生一直都在说并无大碍只是需要时间恢复,喜妹也说她家的少爷就是这种体质,畏热的紧恢复起来自是要比一般人来得慢些。不过即使如此他们现在也不用一个去抓药一个去煎药放心到把人丢在房里交给自己来照顾吧。看着犹自昏迷的人展昭感到无力,就算要他来照顾可什么都不交代一句算怎么回事儿,他现在可是毫无头绪。

      伸手抚上床上人的额头又立刻嘲笑起自己的愚笨,又不是感染了风寒试个什么温度啊?思及此却未将手移开就着这姿势开始走起神来,没想到脾气那么火暴焦躁的人睡着了后看上去会是那么沉静,还有那么点儿可爱。此时发了呆的展大人丝毫未察觉本来昏迷的人已睁开了一双星眸望进他眼里,明明是对视着可展昭却仍是一副无知无觉的呆楞模样。白玉堂的心象是被人紧紧攥着一样闷疼,这蠢猫哪里象是如公孙先生所说失忆之后就时常容易神游发呆,在他看来倒分明象是丢了些魂似的。

      “猫儿……”本想开口奚落他几句却终究没有,究竟是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许是为了面前一双黯淡无神的眼又或者只是躺了太久脱了气力的缘故。还记得他的猫儿在办案时有如炬的目光,英气逼人的眉眼,而平日里卸下了犀利的眸中好似春日的潭水般深邃却又暖柔,何曾似这般的了无生气过,直叫人气他也不是疼他也不是。

      “白兄,你醒了……我这便去唤先生过来。”转身欲离却被抓住了衣摆,迷惑的转过头恰对上如星河般璀璨的晶亮眼眸,一时无思无语只定定溺在那一片华光灿烂之中。

      “除了还有点儿晕已无碍了,何必特地去唤,我倒想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上京且我又睡了多久。”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点小事耽误了正经事。

      “白兄睡了有整三日,不过无妨昨日傍晚我们才刚到的临潢府驿馆,至今也不见辽宫里传出只言片语,怕是未来的辽主要先振振威风了。”没曾想到耶律宗真一个十六岁的娃儿有这等的心思,日后定是个不容小觑的麻烦主儿。

      “这小儿竟摆谱摆到白爷爷头上了,我管他未来辽主还是别的什么,到时候定要他加倍奉还。”展昭是早就听闻过江湖上关于白玉堂的传闻,少年华美行事狠厉决绝,为人有仇必报,虽说不失为嫉恶如仇的侠士只可惜手段不免过于阴毒。他不知道这些传言有几成是真,可现在白玉堂说了要叫人耶律宗真加倍奉还那进了辽宫后还须看紧他才是。这两国相交可容不得有什么差池,他展昭的安危是无所谓不过八贤王那边就不能不顾及了。

      耶律重元以使者的身份到驿馆迎人进宫赴晚宴的时候白玉堂恰在为如何以牙还牙而发愁,他这一来倒赶巧趁了五爷的心。晚宴,还是罢了的好,人梁王耶律宗真邀的宴该是给了他们多大面子啊,白爷爷还真受不起不如改成宵夜好了,那多省事。但凡白玉堂打定了主意的事儿自是无人能劝的,不仅劝他不得一屋子的人还得老老实实的陪着他闹腾。打着面见未来辽主不好怠慢的大幌子,躺了足足三日的人名正言顺的开始沐浴更衣,前厅里八贤王、公孙策变着法儿的应对耶律重元,后面胡喜妹与展昭更是不得消停。但见喜妹仔仔细细的拾掇着皂胰子、香豆面子,怀里月白的衣衫上搁着浸浴用的香草药包,还有那最最不能忘记的燃着龙涎香的汝窑胭脂釉白瓷雕花香炉。喜妹拿这小爷没办法别人就更不用说了,连展昭都被他白玉堂支着准备热水去了,其实展昭本不想搭理,不过白小朋友一脸病人最大的模样跟他大眼瞪小眼实是让展大人败下阵来,说不准还真是欠了他的,展某人如是想。

      终于耶律重元在喝完第五壶茶下完第三局棋之后达成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带着大宋的八王一行向辽宫去了,此时早已华灯初上耶律重元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自出宫至现今足足用了两个时辰别说晚宴了等到了宫里怕是连宵夜的时辰都过了。苦归苦可他现在却怨不起来,谁叫不仅这大宋的王爷生的仪表非凡连他身边的人也都如此的晃眼,叫他不禁叹息莫非宋人果真都如此出众不成,不过是王爷身边的侍从、大夫和丫鬟竟也能长成这般的有如仙人。耶律重元与赵德芳走在一道身边就是公孙策和胡喜妹,他禁不住的打量着,这被八王唤做公孙先生的大夫虽说是有了些年纪的人面貌倒生的相当清俊儒雅,目光淡定清明很是有些道骨仙风,让人不相信这般的人物只是个普通的大夫。在公孙先生身边的是个有双圆圆的大眼睛的姑娘,但见她语音清脆、举止娇憨好似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却偏又有张妖媚妍丽的面孔,如此的不相符却又如此的融合自然,耶律重元初见她以为是赵德芳的女儿或是别的什么一同来的公主、郡主之流,怎想到会只是个随行的丫鬟。

      最叫耶律重元赞叹的还是走在他们前边的一蓝一白两道人影,听说他们俱是开封府的护卫更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侠义之士,此次前来为的是照应八贤王的周全。展昭此行只是简单的作为赵德芳的侍卫,宋仁宗与辽国的文书之上并为清楚的提及随八王出访的是何人只是将出行的人数写了便再未有他言。这文书其实是长公主拟的,说是辽人知道是八贤王做了使臣便是足够了,不必多费唇舌的向他们言语去的究竟是哪些人,早让辽人先知道了谁去指不定要耍出些什么花样来。如此一来展昭他也乐的轻松,即使如今是要赴辽宫见耶律宗真也是一身便服。今夜里展昭一席深海蓝长身玉立、俊美挺拔,英气逼人之中又混有他独特的温润气息,好一个气度翩翩的侠士,看得耶律重元好生羡慕,自己不知哪天才能有这般气度。挨在他身侧的是白衣依旧的白玉堂,只见他身上的白衣翩飞和着现下的月夜雪景化做了一阵迷朦的光影,在如此不真切的光晕中的是他年轻且漂亮的脸。嘴角边是有如标志的自信、骄傲的弧度,眸里映着的是夜晚街市上跳动不息的灯火,此时此刻这明媚容颜、傲然神情让他身边的展昭没来由的起了震动。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平日里那焦躁火暴的小老鼠并非真实的全貌,这般飞扬跳脱的人才是他展昭想看到的亦是真正的白玉堂。

      若不是耶律重元那一声温柔的“大哥”他们谁也不会想到现在立于他们面前的这个看似与展昭年龄相若的青年竟会是年仅十六岁的辽国太子,梁王耶律宗真。辽人身材相较汉人的确要高大魁梧这人尽皆知,可是如此的成熟、深沉却不是装就能装的出来的,想必这未来的辽主曾有过相当灰暗凄哀的过往了。单是看着他白玉堂就觉得被网在了一张悲哀凄苦所织成的牢笼里动弹不得,以他多年来的经验推断就在他们来之前不久辽宫里应当发生了一件令耶律宗真相当悲伤震怒的事,不然他的情绪不可能波动的这样厉害,自己也不可能会感觉那么清晰如此感同身受。

      看着白玉堂略有些苍白的脸和微微皱着的眉,展昭和喜妹心里升起了不同的盘算。喜妹是清楚白玉堂不太好看的脸色的原因的,伏羲琴的使用者所拥有的感知人心的力量对已经成了凡人徘徊在这充斥着七情六欲的人间的少主来说已经变成负担。虽然力量不可与前世同日而语,但是遇到波动激烈的心境免不了要受到牵连,如今不能自由控制的少主自小以来可是因为这个受过不少苦头的,眼见着他又对别人的凄凉心情有所感知喜妹心疼的紧啊。

      不同于喜妹的知根知底,展昭只当他日前的中暑症状仍未有所好转,现下又不舒服了,私下合计着该怎么尽快好让他歇息。反正他是莫名其妙的见不得他辛苦就是了,混乱着头脑还没想到摆脱目前状况的法子,身边让人不省心的小白鼠却对着耶律宗真说起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伤心的话就哭出来,趁还在能哭泣放肆的年纪上。”喜妹一听白玉堂这话就明白操纵伏羲琴之人的惯症开始发作了,御伏羲琴者感知于他人心绪之后必会不受自主的行事,其间性格、秉性、所行所言是本人又不是本人,皆化之与太昊伏羲相似。这样的症状少主不是第一个,在他之前除原主人伏羲陛下外白玉伏羲琴还有两个使用者,洛神宓妃和极北之主雪姬,她们姐妹二人相继做了此琴一段时日的主人皆发生了这样的状况。再后来雪姬主子将琴传于寒玉少主,直至今日少主仍为琴主,仍然受到伏羲陛下隐于琴中的力量影响。所以白玉堂每次感受到别人的心绪之后都会象变了个人一样,如堕梦中,行为不受制于本人。

      “看来大宋的八贤王不太会调教手下人,可我们的大辽皇宫却容不得个丫头口出狂言、妖言惑众。”耶律宗真听见白玉堂的话楞了下神但立刻恢复如前,从父皇过世起他的脸面就成了整个大辽的脸面,怎么能在宋朝人面前露出一点软来。

      “你说谁是女的?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刚才还温言软语的人一下子咬牙切齿起来,一听见耶律宗真冷冷的嘲讽白玉堂突的就清醒了起来让喜妹都看傻了眼,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少主脱离伏羲陛下的影响力呢,看来这辈子的玉少爷真是相当讨厌别人拿他的脸皮做文章呢。

      “仔细看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在我面前玩的什么女扮男装,虽然是演的不错了不过那张脸明摆着,男人能长成这样就怪了。”此话一出展昭的手先于他的脑登时行动起来,死命的抓住身边已然气疯了的白老鼠心里暗骂起耶律宗真的心胸狭窄。想他是未来的辽主且以他的年纪来讲也算的心机深沉,不过这心思估计都长在辽朝内部的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上了,耶律宗真在某些方面还真是颇无分寸。被揭了短心里不痛快就专挑些有的没的讲,堂堂男子岂容人这么折辱,这么一说倒真符了他十六岁的年纪,小孩子似的无理取闹。虽说他身边的白小王爷平素也是孩子心性,没缘由的展昭就是能容他闹,也气不起来,可今日看见耶律宗真就觉得有些厌烦。按道理人家还比白玉堂小上七岁,可他展昭自己也难明白为什么能由着白老鼠耍闹却见不得别人在面前耍少爷脾气。

      “白兄近几日身子不适还有些昏沉才会对梁王说了些冒犯之言,望王爷莫见怪,不过王爷的玩笑也开过了。”展昭一边仍拉住白玉堂一边面向耶律宗真,态度不卑不亢,平静无波。

      “八贤王手下的人看来不太明白下人的规矩,今日晚了,本王也不想再与你们计较。重元,安排八王爷及其属下的住处。驿馆虽是各国使者来访时的居所不过八贤王您身份高贵又与父王交好自是不太合适住于那处,就住在宫里吧,这样也方便些,省得联系不得及时。”说完也不等人言语径自转身离去,好个我行我素的少年,赵德芳不禁感叹这高傲性子倒是跟他们这里的某人有的一比。

      耶律重元安排妥当向兄长回话时却见耶律宗真神情凝重,想到刚才老宫人向自己哭诉皇后已被母妃私自囚禁至今也打听不出所在。想来大哥是在为此事忧心了,为解其烦忧决定暂不与兄长谈及此事,免得惹了他更加的伤心。

      “大哥你刚才怎么那么莽撞,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激八王的侍卫,这可不似你的脾气。”那漂亮的哥哥该气坏了,看来相当不喜欢人家拿他的脸做文章,直到刚才自己向他们告辞时还冷着一张脸呢。

      “谁叫他一语中的,看穿了我的心事。”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了,以为那么多年来的历练已经足够让他瞒过天下人的眼睛,究竟是怎么被看穿他的真想知道。气他,自己不是故意只是无奈而为之,谁叫当时听了他的话自己差点儿真的忍不住哭出来,只好想办法分散注意力了。
      就在耶律宗真烦恼白玉堂究竟如何看透他的心情的同时,白五爷正火气大的吓人的对着自个儿跟前的人发作。

      “刚才你拉着我做什么,我正想好好教训那个死小子一顿呢。”死猫,就会跟他过不去,我瞪死你。

      “可惜那个死小子是未来的辽国国主,你今日教训了他日后对我大宋可没什么好处。”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怎么说现在也在别人地头上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就凭展昭一个小小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可担待不起大小两位王爷的周全。

      “反正我咽不下这口气,下次一定找机会讨回来。”展昭看面前的老鼠越发的笑的不怀好意,一双眼睛里满是算计的精光当下就打了个寒战,看来自己以后也要记着万万不能得罪了他。

      “还有,为什么我要跟你这只猫住在一间屋里啊?”辽国的皇宫原来这么不济的吗?连房间都会不够用,让他跟猫儿挤一屋里存心气人啊这是。

      “这是大套间嘛,人家只想我们都是王爷的侍卫待一块儿方便,怎么想得到小王爷您的金贵。好在这屋子还算宽敞又有两张床,也没几天就忍忍好了。”展昭是不记得了,所以他不知道别说这辽皇宫富丽堂皇的大套间就是开封府那小小的护卫房人家白爷也是跟他一道凑合了多少日子。

      “气死我了……”笨猫你知不知道我心里难受啊,跟这样什么都不记得的你在一起待越久就越难受,白玉堂曾发誓要叫你把什么都记起来,可这样的日子真是很难熬很痛苦,疼的他几欲晕厥。

      白玉堂昏迷的三年里别的不知晓,只知道自己虽失去了知觉仍在心里一遍遍的唤着那人,那个即使在万箭穿心时也叫他忘不了的人。他一声声足足的唤了他千万次,终究是得不到回应,昏迷中他就誓言若然醒转定要回到展昭的身边,变换着千万种的调子和神情细细的在他耳边最深情的唤他“猫儿”。到那时他的猫儿就一定要如以前一样温柔的、宠溺的、同样神情的应他,也低低的唤他“玉堂”。三年里,身体动不得心里却无时无刻勾画着他们再见的情景,描摹着他最爱的猫儿的模样。想了千次,念了万遍,他白玉堂却独独未想到这个结局,他的猫儿,他的昭竟会忘记了他,也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纠缠爱恋。然他白五爷是什么人“我命由我不由天”无论多苦多痛他都要陪在他身边,等他回来,等那个爱他的展昭回来然后实现他在三年里从不间断的那个梦。所以现在他仍旧在忍耐,用陌生人的身份回到他身边,用不相熟的相交方式重新开始一切。现在的猫儿不会了解在看着他时自己的心里在深情的唤他,等他的回应,即使在对他发脾气生他的气时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多想念他,多想能紧紧的抱着他痛哭一场,多想让他紧紧的抱着自己安慰、抚平他的痛苦。白玉堂是个相当了解自己的人,所以他知道即使他在笑闹的时候心里也是在流血、在流泪,但要忍下去,必须忍下去,只要到了展昭记起来的那一天,那所有的煎熬和伤痛就都是值得的,为了那一天他宁愿现在遍体鳞伤独自承受。

      屋外,冷月如钩、白雪似玉,喜妹正守在门口,子时已过屋里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屋子也施了法做了保护,现在就只等自己一入辽宫就感到的隐蔽气息前来了。这来人也是老实,未遮未掩光明正大的就向着这边来了,喜妹心下暗笑来得真是快,才刚念到他们就出现了,而且还是这四个老实的孩子。

      “魔家四将什么时候成了大辽皇宫的四方门神了?一进皇宫大门就察觉到有天上人的踪迹了,不过不确定是什么人,倒不曾想到是你们兄弟四人。”玉帝狗急跳墙了,找了他们下凡来,怪不得主子去了三十三天外了,找那位大人就能一了百了把这些小子都摆平总好过到时候一个个的打倒。

      “喜妹娘娘,你怎么在这里?”从玉帝处接旨时可没听说这件事牵涉到上古神界啊!

      “都见着我了还不快退下!”怵这儿发什么呆,找死啊!

      “属下们领了玉帝圣命,实是无法相让,还请娘娘见谅。”为难啊,早知道那么棘手就不该接的。

      “就是娘娘见谅我也不能放过你们,还不给我退下接令。”云层中忽有金色雷光闪动,清越女音响起,魔家四将不看不要紧,这一抬眼惊出一身的冷汗。赫然一眨眼已立于他们面前的正是雷部二十四天君之一的闪电神,金光圣母。她怎么在这儿,又不是前来施云布雨,好好的不在雷部里享清闲到这里来让他们接的哪门子的令。

      天君找吾等不知所谓何事?”这次魔礼青有点埋怨自己身为长兄的身份了,事事都由他开口如今面对这两位可是苦在心中了。

      “眼下雷部二十四天君皆在外传天尊令,着所有碧游宫弟子听命,此次天庭与上古神界间的冲突尔等不得干预其中。若有违令者,按截教教规处置,决不轻饶,尔等可听明白了。”即使在封神之后对于所有截教弟子仍是师门命令为先,现在接了碧游宫的令魔家兄弟当然不敢再去执行玉帝的命令。当日封神榜之上大多为截教弟子也即是说现今的天庭里大多的都是这班人,既然此次不能为张自然所用,玉帝身边能调的动的也就少之又少了,那么最后的日子也就快到了。喜妹心中合计着,庆幸终于能将事情了解还少主子一个安宁太平,也亏了主子能让雷部的那位帮这个大忙了。

      “金光圣母,没想到太师大人还挺好说话的嘛。”喜妹我可是最怕他了,当年差点儿没把她打回原形,一命呜呼。

      “那也是应了当年你家主子帮助截教弟子的果,不然你以为天尊那么容易就点头了。”大人看不上玉帝这老家伙虽然也是原因之一,不过多半还是因为还雪姬殿下的人情,再说某意义上说来大人和殿下也算是朋友才对,帮个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殿下又应了大人那件事,满是便宜的为什么不帮这忙呢。

      送走了魔家四将和金光圣母喜妹心里大石落地,撤了包围着屋子的法阵。她心中感叹屋子里两个睡的毫无知觉,真是单苦了她这个大人呢。

      汴梁 祥瑞长公主府

      雪姬刚从天庭返回府中就瞄到自己家里有几个鬼祟的人影晃动,一群傻小子一刻也不让她闲着,没头没脑的乱转当好玩呢。

      这四只耗子到我这儿晃荡什么呢?呦,装傻呢,还不快给我滚出来。”看都看见了还穷躲什么,不就是为了她家的小老鼠来的嘛,何必鬼鬼祟祟的。

      “参见长公主。”看着面前一字排开的四只陷空岛特产大老鼠雪姬的眉毛是一挑再挑,合着想找五弟都成了偷儿了,真是长出息了啊!恩,这连称呼都改了,叫上长公主了以前可都不怕把她叫老了,姑姑、姑姑的直叫唤的。怎么瞧他们这排场怕是到时候见了玉儿要大喊“参见小王爷”了,她这做娘的好象都能清楚的看见自家儿子把他们揍的不成人形了。该想想了,这几只老鼠可是不用白不用,正好叫他们到开封府去守着小包,玉儿又不在他们现在来了也白搭不是。

      还跪着的四鼠没抬头不然一准看见一张跟他们五弟一样打着鬼主意的笑脸,自然也就不会明白他们现下已经成了开封府衙的免费劳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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