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伺候相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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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段家，后来发生的那些事都是红檀所不知道的。
阿娘早已不在山上，红檀也只好回往草原。游走了几天，还是折回，毕竟还是有些事情放不下。
山林里的翠竹越发茂盛，屋前流水旁的大树依旧秃了一半的枝桠，一副历经沧桑之样。门扉轻掩，令她吃惊的是，离家几月，屋里竟还是一副整洁模样，被褥四方平整，不染杂尘，桌上的茶壶水干，却也摆的安稳。红檀心喜，能继续在这屋打扫的，只有那一人，这次回来的选择果然是没错的。只消半柱香时间，她便越过大半个山头，寻到那间小巧精致的竹木屋。
不同的是，那里原来的幽幽竹香早已被尘埃掩埋，房屋主人显然已经离去多时。难道真不是他么？红檀摇头，在中原，她所认识的人不多，除了他与阿娘，便只有那段家。
半秃的老树已经无力地垂下部分枝丫，正吊在溪水上方。红檀脱去鞋袜，翻身跃上老树，赤着的脚丫前后摇摆，轻轻踢踏着清凉的溪水，渐渐地驱散了热气，自然也就斜斜的歪在树上睡了过去。
日落山头，昏黄的光晕轻披在她柔软的身躯上，白衣男子墨发成丝，双手负在身后，相隔很远地注视着这一切，清冽的目光里波动着几许微光。隐在天际的半弯浅淡月牙终于越升越高，青色帷幕逐渐下落，山林下方，有着火光攒动，白衣男子的眉梢显出几分不悦。
红檀睡到自然醒，脚丫已经在水里泡的肿胀，长长的一个呵欠打完，身后传来那半是得意半是妖惑的声音：“夫人，多日未见。”
红檀惊吓的身躯一震，险些从树上摔下，幸得左手攀着那粗壮的树枝。她将头埋下，瞥见那暗紫锦衣，“你，你来干什么？”
段漓挑眉：“夫人可曾听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定了定声音，语气陡然加重：“还不下来？”
“我干嘛要跑？”红檀扭动着身子，话一说完，立即跳下树枝头也不回地往前奔走。
“尽管跑，不介意山前山后都是段家人的话你尽管跑，这黑灯瞎火的，那些蠢东西若是眼睛不灵光，将你看成山贼之辈，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得他们。”
果然，未等她跑远，就已看见那满片的星星火光，等着的人看来不在少数。
“怎么，不跑了？”段漓悠哉着漫步走到她面前，“你家阿娘可是教过你，打了人就得跑？”
“段漓，你太欺负人了。”红檀说着，两汪泪泉作出要奔流之状。
“和我回去，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和你回去。”
段漓一脸傲然。
“一天？”
段漓盯着她认真的眼神，红檀在这里无亲无故，却非要停留时间，若不是为了逃跑，那……
“你要一天时间做什么？”
“等人。”红檀避开他的目光。
段漓眯了眼，连声音都变得阴测测，“会情郎，嗯？”
“阿娘托人给我留了东西，我得去取。”这并非虚言，只是掩盖了部分事实，小部分而已。
这个答复显然令段漓很是满意，原本微眯的如同狐狸般的眼弯此刻舒展开来，“天色已晚，你先同我回去，明日再陪你来取便是。”
红檀想想也是，等了一天都没见到，晚上更是不可能，和段漓离开时，还忍不住往后回头看了那屋子好几眼，却不知，要等的人不在屋里，而在她歇息过的老树上，洁白的衣角与树枝缠绕。
走在路上，红檀嗓子发干，“你的伤，好了吧？”
段漓走在前面，嘴角忍不住抽搐，某些帐是要算的，先得将她带回去再慢慢算回来，因此，他选择了默不作声。
“我师父会治伤，我可以找他帮你治的……”段漓是段家命根子，此番回去，指不定婆婆又该怎么说她了。
“你给我住嘴。”当时的段漓所有注意力都在“治伤”这一段，却忽视了她何时还有个师父，若是那时便知道，必定先将那根给拔了去。
果然，一进门段母见了红檀，脸色立刻青了，她的儿子连苏蓉蓉都不要，居然又去将这多事的女人给找回来，段父则是满面笑意，儿子个性虽是顽劣，本性倒还是淳朴的，向来不大说话的段父喝着红檀敬的茶水，“红檀呐，这古有三从四德，漓儿有不对的地方，你好生和他讲道理，万万不可再轻易动手。”
红檀忙应着“是”，段母还想刁难几句，却被段漓一把拉回了房间。
男人侧躺在贵妃椅上，暗紫色长袍被掀起，随意地搭在一条腿上，女子则是满身狼狈，手脚都被绑上细烂的布条，千缠万绕，坐在与他对面的硬凳上。
“相公，别玩了，今天先歇息，明天再继续，行么？”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快两个时辰了，府里所有下人也都入睡，她也哈欠连天。
“别动，保持这姿势，张嘴，对，把牙齿露出来。”段漓挑起眉梢，“等我喝完这杯茶。”
谁也想不到，他的一杯茶，竟然可以足足喝上一柱半香，等他喝完，红檀已经坐在凳子上睡着了。
翌日清早段母就拉过儿子，关切万分，“漓儿，昨晚怎么样，那伤有没有痊愈？”听下人报，昨夜少夫人房里闹到很晚才消停，想必儿子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才能有那精力。
段漓皱眉，看着母亲一脸无奈。段母当时掩面痛哭起来，段家单传，怎能就这么毁了。
这天下午，红檀被秘密请到婆婆房里，没有了往日的刁难，段母虽脸色不好，却还是郑重其事地发话：“红檀，你伤了漓儿，现在也该由你来治。”
“我？我不会治伤呀，”她想了想，看来自己当真失手，将相公伤着了，“我……我有个师父，他会治伤的，我去找他来。”
段母赶紧拉住她，“那伤找你师父有何用？只能由你来。你娘可有教过，该如何在房里伺候自己相公？”
伺候相公？红檀点头，“阿娘说出嫁从夫，相公吩咐什么，我照做就是，不会惹相公生气。”
段母直摇头叹气，这丫头不是一般的傻，“我说的不是那个伺候，夫妻房里的事，你懂么？”
红檀立刻满面通红，难道，昨晚相公绑她的事，婆婆已经知道了？她不是有意睡着的，可段漓精力出奇的好，哪有人那个时候还不睡觉的嘛。
段母当她是害羞了，心里总算轻松了些，“段家娶你进门，是要来延续香火的，如今你伤了夫君，自然不能同往日或是那寻常人家一样，你得主动些，让漓儿对你有兴趣，知道怎么做吗？”
红檀愣了，这说的是哪回事？她似懂非懂，“主动伺候相公？”
段母笑意盈盈，这丫头总算开窍了，“对，主动些，比如……”
整整一个下午，红檀都被拉在房里听着段母的“教导”，等她出来时，脸色红彤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伺候相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