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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三章 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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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人说的,在福克斯堡得所有人,不论贵族或奴隶都会知道女伯爵凌•古台未婚先孕并生下一个男孩。虽然不是什么奇耻大辱,但是也够他们在业余得时候发挥想象力,揣测这个孩子得父亲到底是谁。
“小姐,事情办妥贴了。是否满意?”花花越来越习惯于站在我身后了,连我都看不清她得表情了。
“花花也在怪我吗?石一的死你们都在怪我吧。”陈述句。我总是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因为明白所以,痛苦。呵。我居然会痛苦,我居然会不舍得,不舍得一个曾经为自己而死的人,不舍得一个到现在为止仍然为自己而死的人。其实我的阿姨,那个凌天悦,你跟我母亲一样固执!
看着眼前,低眉的女子,那个女子没有表情,没有说话;跟着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她学着掌控,她终有一天是我无法掌控的,花花,希望那天不要来的那么早。
“我看见你眼里的东西,不管你如何隐藏,我一样看的见。花花告诉我你愿意付出如何的代价?”
“穆萨。”她的眼睛里涌现的是炙热,那是爱情的疯狂。
“如你所愿。”我笑。花花哟,你知不知道,他不值得。
我以前看过张爱玲的小说,《半生缘》,借服生子?!笑,不需要,我要得是堵住他的嘴。堵住他们伸出的手,我望着怀中的孩子,我一直不放心将他交给别人,他是我阿姨的孩子,我要怎么保护他?我似乎只有到现在才意识到,我母亲当年做的如何艰难。诚然,我不愿意原谅她;诚然,我厌恶她;不变的事实是,她的选择很艰难。艰难到,我放不下手。我的侄子啊,看着他睡得安详,我无声的问:“花花,会对你很好。”不学无术也好,白痴也好,无赖也好,变态也好,天才最好,可惜,你不能知道你是谁,你的生命里注定都是谎言。我远远的看着那天石一站着的地方,那个地方的红色鹅绒窗帘好像仍然皱皱的。
应该好了吧,我想。我放下手里的孩子,可是刚走出几步我又不放心,一个人不安全。嗯!阿尔德。我笑笑,从7楼走下正厅,他坐在那里,店里打烊了,他一个人坐着。“阿尔德,帮我抱抱他吧。”我笑,我的笑已经千篇一律了,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了。
“你又糟蹋了一个。”他伸手接过去。目光看着孩子,不屑给我眼神。
“洛夫,她一直喜欢他。我要她答应我让这个孩子活下来。从那一刻开始她不再是我的女仆,她是未来的伯爵夫人。”
“算计一向是你的长项,我不知道,我开始迷茫了。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关于,突然之间找不到回家的路,走过的千篇一律的街道陌生,兜兜转转仍然在原地,找不到,回家的路。
“当我开始阅读佛经时,我开始审视自己。明白,我永远做不到放下。可是我努力去做到,不放下太多,因为我也有了不想放下和珍惜的理由。”
阿尔德仍然固执,仍然是个独特的少年,至少,我很喜欢赤忱的心,而不是花花那种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的人。那样我们就太相似了,都期望着看别人的好戏,相当不厚道。我拍拍他的肩膀,不理会他质疑的眼神尽管需要费些劲。
去哪里呢?是了,那间房间,需要明早再去,我要去看看她。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凌天悦,怎么才算背叛呢?当年你背叛的应该是你母亲给你的信念,当你不相信它时,它就腐烂了,像你身上的脓疮。
我漫漫的走,黑夜,街道,没有等,像我的心。我坚持不哭,我师父说,那些已经走了的人会感动你的眼泪,但是绝对不会回头。让那些离开你的人,后悔去吧!
后悔去吧,可是先后悔的是我啊!我他妈凭什么非得受心灵上得折磨?我妈是这样,我阿姨是这样,是不是我也得是这样?不断折磨自己再折磨别人,不断做出正确得判断,不断被现实抽耳刮子!我他妈疯了!他是我侄子,他是我侄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可以动你们不可以动,那小子我罩着!
回头看看很好,我呆坐了一晚上,都朝阳了。我忽然笑,我凌舒悦的侄子,凌天舞大变态的外甥也是那帮畜生能碰的?反了你们!
回到花儿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了,从后门进去,那药会让人有点嗜睡,毕竟是高强度的体力活儿,累是难免的。
阳光照在赫斯的脸上,他昨晚的感觉那么强烈,他一直认为他抱着的是她。睡意减退,他急不可耐的印证那感觉。可是看见的,让他无法置信,他的面目即使在和煦的晨光下也同样那么狰狞。
房门被推开,本来应该躺在他身边的女人,悠闲的笑着,背着光仍然感觉到了戏弄。“睡得好吗?”声音优雅,真真是个女伯爵了。
赫斯沉默的看着面前女人的脸,他放在被单下的手紧握成拳。“很好”很好,真的好,好到我想撕掉你的脸,你的身体。你利用了我!赫斯恶狠狠的想着。
撇了眼沉默着起身的花花,我的脸上没有嘲弄的笑,我真心实意的笑,希望这个是她想要的。
“赫斯,我记得你答应过你母亲,第一个同你上床的女人便是你的妻子是不是?”赫斯,我们这样更像合作的关系,而已。
他没有说话,粗暴的起身穿衣服,那些繁琐的贵族服饰和他毫不遮掩的身体刺痛了我的心,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也许可以叫心痛,也许,只是一种可以无视的情绪。
赫斯没有继续同那些衣服挣扎,他的外套摔在了我的脸上。他的愤怒,他那种被玩弄的怒火,被算计的失望,写在他的脸上,像有根线一样牵动着,轻拽着我的胃。胃疼,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么,你的决定是什么?”衣服被我从地上捡起,缓步走向他身旁,为他披在肩上“仇恨总需要付出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