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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斩魄刀与震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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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菊在弓尔怀中放声哭泣,双手紧紧抓住弓尔身上的大衣,像是怕她会忽然离开。弓尔默默地抱紧乱菊,她觉得她需要一种实际的回应,像是,让她感受到她不会忽然离开。
“对不起,乱菊,我保证下次说话算数。”弓尔在乱菊耳边轻声说,也没有留意此刻的姿势在旁人看来多么暧昧,尽管这里没有任何人。
乱菊忽然抬起头,拉着弓尔衣领,准确无误地吻上她的唇。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弓尔一时反应不过来,微张的嘴巴给了乱菊一个大好机会,她技术性探入对方的领地,开始侵占土地。
弓尔对于这种事情从来就只有理论性的了解,实际经验从来没有过,虽然曾被高木优灌输了很多应对方法,但此刻的反应只是睁大眼睛,任由乱菊攻城掠地。
直到腰上的千鸟传来轻微的震动时,弓尔才彻底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她猛地拉开与乱菊之间的距离,万年不变的脸上显出些微慌乱,腰上的千鸟还在震动,但她无暇顾及。
乱菊看着慌乱的弓尔,因酒精而泛红的脸颊衬托出乱菊与生俱来的魅力,她迷蒙的灰蓝色眼睛此时透着股诱惑,因一系列动作而略显松动的死霸装若隐若现地展示出主人迷人的身段。乱菊独特的,带著成熟女性韵味的声音轻轻地说着﹕“弥,我真的好想你!”
弓尔这才意识到,当年那个调皮的女孩如今已经成长为成熟女性,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了。
“乱菊……你喝了多少酒?”弓尔摸了摸乱菊泛红的脸颊,嗅觉不是特别灵敏的她也可以从乱菊身上嗅到浓烈的酒味,而且还是她酿制的烈性酒——千醉。
“弥,背我,好不好?”乱菊喃喃地说。
弓尔顿了一下,说﹕“好,我背你。”说着,背起在半醉半醒状态的乱菊,乱菊搂着弓尔颈子,把脸埋在藏青色的发丝间。六十三年来,弓尔的头发已经长到大腿了,她一直没时间理发,一向不甚整齐的头发也居然带出一股凌乱美。
“去哪里?”弓尔淡淡地问,已经决定把刚才的事忘掉。她告诉自己,乱菊喝醉了﹔她告诉自己,刚才心跳的速度只是错觉。
“千鹤还是十番队队舍?”弓尔慢慢地走着,再次问道。
“哪里都不去,一直走着就好,我只想被弥背着走,我只想,感觉到你的存在。我好想你……”乱菊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背上的人儿已睡去,弓尔微微垂下眼帘,默默地走着。
夜半时分,尸魂界除了一小撮人外,大多数人已进入梦乡。月色下,两个身影在地上留下淡淡的影子﹔月色下,她躺在她的背上,安稳地睡着,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月色下,她背着她默默走着,嘴边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当乱菊醒来时,头疼的感觉刺激着她,晃一下脑袋后,她发现,她现在身处的地方并不是她熟悉的房间,而是很久以前,曾经睡过两晚的房间——一番队三席的房间!
“醒了吗?”弓尔从门外进来,看见乱菊疑惑地打量四周,把手上的解酒茶放在茶几上后,伸手揉了揉正处于呆滞状态的乱菊的眉心,温柔地问﹕“会感到头痛吗?”
“弥?”乱菊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产生幻觉后,激动得马上搂住弓尔,一次又一次重复喊着弓尔的名字。
“冷静点,乱菊。”弓尔被乱菊搂得透不过气,无奈之下,只好出言阻止她杀死自己。
乱菊似乎知道自己有点过火,松开弓尔后,问﹕“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在千鹤喝酒吗?”
弓尔淡淡地摸了摸乱菊的眉心,再次问﹕“会感到头痛吗?”
乱菊对于弓尔的举动感到尴尬,脸色一红,目光不敢看着弓尔,说﹕“嗯,有点。”
“那正好,我拿了解酒茶回来,喝了它吧。”弓尔端起解酒茶,递给乱菊。乱菊点头,接过解酒茶后,便缓缓喝下。解酒茶的味道很奇怪,乱菊喝完后,眉头已经皱成“川”字形,弓尔淡淡地说﹕“乱菊,张嘴。”
乱菊不明所以,但还照做,微微张嘴,弓尔把一颗糖果放进乱菊嘴内,说﹕“吃了便好了。”
“金平糖!”乱菊很清楚这种甜甜的味道,她惊喜地看着弓尔,当上死神后,她很少吃这种糖果了。
弓尔点头,说﹕“还喜欢吗?”
“喜欢!”乱菊笑着说。阳光洒在她身上,把耀眼的金发照出黄金般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天神,比起昨晚的媚态,此刻的她表现出另一种魅力,阳光般的魅力。
弓尔的心像昨晚那样,不可遏止地快速跳动,她避开乱菊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回复正常,并且告诉自己,她不能这样。
腰间的千鸟忽然震动起来,把弓尔的注意力转移到千鸟上,从昨晚开始,它便很异常,无缘无故震动起来,昨晚因为乱菊的事,没有加以理会,现在可不同,千鸟从来没有这样过。
“奇怪!灰猫为什么一直在震动?”乱菊看着手上轻微震动着的斩魄刀,皱起眉。
弓尔抬眼看向乱菊的斩魄刀,或者,它们在共鸣?
弓尔伸手触碰灰猫,打算研究一下,在指尖碰到斩魄刀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向她,连同颈上那东西的反弹力,弓尔被两股力量攻击,一下子,弓尔在毫无防备之下被震出,巨大的力量把不算厚的墙壁撞破,弓尔被震到在别的队员的房间中。
“弥!”乱菊大喊一声,马上抛开灰猫,奔向吐着血的弓尔身边扶着她。
弓尔感到胸口生生作痛,似乎断了几根肋骨的样子,她无力地靠在乱菊身上,灵力渐渐流失。房屋内被吓了一跳的羽佐间这时反应过来,大声喊﹕“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打架也不必拆墙啊!”
“谁这么有空打架!你快去通知四番队的人吧!”乱菊气得朝羽佐间大吼,这个人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开玩笑?
羽佐间被乱菊的气势压下,赶紧奔出房间,去找四番队的队员。闻声而至的一番队队员都聚在门口,直到山本到来才让开一条路。山本走到弓尔身边,一向严肃的脸庞此时露出些许担忧。
四番队的队员赶到,简单看了弓尔伤势,急切道﹕“不行!以我的能力不能治好,快带她去四番队队舍!”
话音刚落,乱菊便抱起陷入昏厥状态的弓尔飞速奔向四番队队舍。那位四番队队员也跟着跑了出去。
山本沉吟一下,驱散了聚在门口的队员后,走到弓尔的房间里,捡起地上的斩魄刀,灰猫早已停止了震动,但斩魄刀周身泛着蓝光。山本睁眼,严肃地看着斩魄刀,然后拿着刀悠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