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调皮捣蛋的烟消云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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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云散是被一阵香气引诱起来的，她皱皱鼻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面竟然已经太阳高照了。烟消坐在她床边，手上端了碗蛋羹，一勺一勺吃的优雅。
云散瞬间清醒了，烟消哥哥竟然自己独吞，太可耻了，她翻身爬起来，也不管身上只挂了个肚兜，尖叫着一个猛扑趴到烟消背上，烟消被她撞得差点打翻了碗，笑骂道：“就知道吃，快穿衣服，厨房里给你留着呢。”
云散哈哈笑，利索的穿衣服洗漱，两人收拾好房间，这才到厨房安安稳稳的吃饭。
云散瞅了瞅四周，问道：“师傅呢？怎么没来？”
“师傅刚刚喝了醒酒汤，不太舒服，我给他盛了饭，在屋里吃呢。”
“哦，你怎么没有叫我啊，本来想给师傅熬汤的。”
烟消道：“你个懒虫，我要是不拿吃的哄你，你起得来？等你熬汤……”
“谁说起不来，都是你惯得，我以前讨饭的时候很早就起的，现在都堕落了……”
“噗……”烟消喷笑，“你知道什么是堕落啊，胡说八道。”
…………
两人吃过饭，烟消去看师傅，云散收拾了碗筷去洗。尽管来到崖谷才两个月，她已学会了不少东西，洗衣做饭缝缝补补自是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识字念书学武，如今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人人喊打的小乞丐了。想想以前那些被人打骂的日子，好像离自己很远，现在有个教她学艺的师傅，还有个宠她护她的哥哥，她再也不用挨饿受冻。她又想起那个老爷爷，如果他还在，一定会说：“哦，咱娃现在也是有家的人了，以后一定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字型睡觉，活的舒舒服服，神仙也不换！”她想，她做到了……
云散正边洗碗边天马行空的乱想，烟消已在外面喊她练武。
每天上午是两人学武的时间，云散出来时，烟消正踩在高高的桩子上，手里和头上各有满满的一碗水，学着吞吐纳息，还要练习基本的剑法。云散则简单的多，只是蹲马步，她盯着溪里的小鱼，数着条数。直到从一数到十，又从十数到二十，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对烟消说：“烟消哥哥，鱼是不是不喜欢鸽子？怎么都不上钩呢？”她每天蹲马步的时间就是到师傅钓上第三条鱼为止，师傅说鱼饵她可以自己找，但是要找到鱼最爱吃的饵时，才能教她学剑。因此她每天换着不同的饵，期待早日结束无聊的蹲马步。她看烟消没有理她，又自言自语，“我已经用过鸡肉，鱼肉，兔肉，树叶，花瓣，米饭，馒头，面条……”数了长长地一串，“可是师傅还是说这些都不是鱼最爱吃的，鱼到底最爱吃什么呢？找不出来，我就得一直蹲马步了，可是我也想练剑。唉……好烦恼……”边说边摇头晃脑，似是万分无奈。
烟消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差点洒了水，干脆跳下桩子准备练剑，口里还是忍不住逗她：“云儿妹妹，你没听过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说明什么？”
云散想了想，这句话她没听过，鱼和熊掌不能同时拥有，为什么呢？还没等她猜出来，烟消又开始误导她：“你想想？如果你既想养一只猫又想养一只老鼠，那能行吗？”
云散摇头：“猫和老鼠是不能在一起的，猫会把老鼠吃掉。”
“这就对了，猫和老鼠不可兼得，因为猫最爱吃老鼠，现在还不知道鱼最爱吃什么吗？”
云散恍然：“哈哈，原来是这样，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因为鱼最爱吃熊掌！”
烟消故作赞赏的点头：“云儿妹妹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云散感激的拼命点头，心里想着终于可以练剑了，还是烟消哥哥对她最好，想着想着却突然愁道：“可是，我哪里拿的到熊掌？”凭她只能蹲马步的水平，恐怕让熊吃了她的掌倒是轻而易举。
“今晚哥哥带你去找。”烟消拍着胸脯豪爽道。
云散惊恐：“烟消哥哥，我们两个能行吗？而且还是晚上？那么高的山崖我哪翻得过去？再说我还没学会武功呢，哪里抓得到熊？要不……要不你自己去吧，我……我是怕去了给你拖后腿，我就在崖下面接应你，行吗？”顺便准备好随时找师傅救你，这句话在舌尖滚了滚，让她生生压了回去，不能打击烟消哥哥的气势。
烟消鄙视，瞥她一眼，俯身拿起他的小木剑，边挥舞边说：“哼哼……胆小鬼，谁说要去抓熊了？你忘了么，去年师傅不是抓到一只，熊掌还留着呢，只是不知被师傅藏到了哪里，我们晚上偷偷去找。”
云散吞口水：“烟……烟消哥哥？你要偷师傅的熊掌？”
烟消撇嘴，翻着白眼不耐烦：“什么叫偷？！儒子不可教，师傅不是说了，所有的东西任你使用，只要找到鱼最爱吃的饵就行，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去找鱼饵，明白？！”
云散赶紧点头，故作恍然，堆起满脸的笑容：“还是烟消哥哥厉害，什么都懂。”心里却偷偷想，光明正大干嘛还要晚上偷偷去？再想到一向崇拜师傅的烟消哥哥竟为了帮她不惜背叛师傅，还是真心实意的说了句：“烟消哥哥最好了。”只是她却万万没想到，明天的此时，当她真正理解了何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时，便恨不得把穆烟消当鱼饵扔到水里。
烟消、云散口中的师傅——穆奕华，此时正一身青布衣衫沉沉的坐在溪对岸，手里擎着根鱼竿，一直默默听着两个孩子似有若无的说话声，偶尔勾起唇角。尽管不怎么说话，那一身沉静的气质，却是谁也忽略不了。他默默地等到今天的第三条鱼上钩，才道：“好了，烟儿、云儿今天练到这里，歇着吧。”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由他的口说出，却有描绘不了的清雅细腻，让人通体舒泰。
两个孩子一声欢呼，各自收好东西，拿起鱼钻进厨房，做饭可是他们的责任。师傅虽然温柔，要求却是严格的，洗衣洒扫各种杂事都要他们自己做。吃过饭，小睡一会，又要读书习字，两个人在小小的竹屋内，或念书，或习曲，还有个那样沉静的师傅，以及师傅笔下永远微笑的师娘，阳光斜斜的射入，天地都是温暖的。日子就这样如微笑般从嘴角眉梢点点滴滴的划过，这个没有外人的崖谷，成了他们的世外桃源。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调皮捣蛋的烟消云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