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俱乐部》醒初

22、第 22 章

　　这天之后整整三天高朗都没有回家，林枫染以为他还在为阳X事件而郁闷，于是很体贴的没去找他，他自己想通了之后总会回来的。老头子被这个手下丢尽了脸，把他远远的扔到市郊工作去，等到林枫染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跟高朗联系过了。
　　再怎么不好意思，一个礼拜也够他害羞完了吧。这么想着林枫染拨通了高朗的手机，可是嘟嘟响了没几下就被掐断，再打，再掐，又打，又掐。林枫染毛了，怎么，都不愿意见人了？
　　刚好又有同事来叫他出去，林枫染手机往衣服里一塞，急匆匆跑了出去把刚刚的事抛在了一边。
　　又过了一天，林枫染开始焦躁起来，电话也打了不知几次，一开始还有人掐，后来就任它嘟嘟叫到出现机械女声提示无人接听，最后几次干脆关机。林枫染一开始还有点生气，渐渐就变成了担忧。最近环境不好，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电话打给健身俱乐部和马克，都说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健身俱乐部的同事还很奇怪的说，高朗这个人平时最认真了，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请假就不去上班的事，可是这次已经一个礼拜没来了。林枫染急了。
　　林枫染左想右想还是决定报案，就算难看一点，但是借助警方去寻找那个翘家恋人也总算是一个办法，总比他现在这样跟没头苍蝇一样来得好。打定了主意林枫染急匆匆的赶回市里，冲进那座熟悉的大楼直奔生活安全科，一进门就大叫：“我要报案，有人失踪！”
　　原先在里面喝茶聊天的警察们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林枫染扶着门框喘得厉害，好心让他进来坐，塞给他一张单子让他填写，又自顾自聊天去了。林枫染拿过单子开始填写，然后发现自己对高朗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到最后也只能提供一个有用的情报，一张照片，还是从高朗遗留在家里的工作证上撕下来的。
　　警察把表格收了，又例行公事把程序走一遍，干完了都聚到林枫染身边，一人一张媒婆脸，问他：“这个失踪的是谁？”
　　林枫染没心情跟他们瞎扯，硬邦邦的抛出一句“高志强”，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怪自己，那天干嘛要笑，高朗有那样的病已经够难受的了，他说些好听的不行么，为什么非要把他气跑。
　　才走到警察局门口，忽然有人把他叫住，林枫染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给他办手续的小警察，那人一脸尴尬的跟他说，有一个人跟他要找的人很像。
　　林枫染一时激动就忽略了她脸上难以启齿的神色，赶紧问她：“在哪里在哪里？”
　　“……一科。”
　　一科专管刑事犯罪，林枫染没多想就往那间熟悉的褐色大门跑，一脚踢开门就看见老头子高高在上的坐在桌子上，而他要找的人就在桌子另一边坐着。
　　林枫染冲过去一把抓住高朗的胳膊，大声骂道：“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我多着急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还去报了案了！”
　　高朗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头呆滞的看了他一眼，倒是老头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你干什么！我审嫌疑犯呢，你不是在城郊分部吗，回来干嘛！”
　　林枫染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高朗放在□□的手上扣着手铐，眉毛一皱，问道：“志强，你做什么了？”
　　高朗毫无反应，老头子哼一声：“我都问了快半天了，他一句话都没说。这人你认识？那最好了，他被人举报猥|亵妇女，我们把他抓起来的时候又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老头子从内袋里掏出一个证物袋拍在桌子上，“我们根据他身上发现的证件已经去请他的亲属来了。你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枫染一看见那个证物袋就傻了。他对这里面的东西是再熟悉不过了，花花绿绿的小药丸子，不是□□是什么。
　　林枫染看了看表情呆滞的高朗，手脚发冷身体发木，但是脑子却一刻不停的转。高朗是怎样的人他自认为还是清楚的，他不相信这个严正的男人会做这样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刘斌他们嫁祸。
　　可是要怎么跟老头子说？他虽然从Joe身上得到不少情报，但是都是他空口白话，没凭没据的，就连他自己都认为不能完全相信，更何况Joe这个人两头飘，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林枫染急得鼻头冒汗，抓住高朗的手臂用力晃，可是高朗还是一副呆滞的样子。
　　一个刑警过来拦住他，林枫染深吸气勉强冷静下来，坚定的对老头子说：“老大，你听我说，这件事疑点太多，这个人我很了解，他绝对不会吸毒更不会贩毒，而且他现在这副样子绝对有问题。”
　　老头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他知道这个孩子曾经经历过什么，也见过他抓毒枭时连命都不要的疯狂样子，林枫染可是一个见到毒品眼睛都会发红的人，所以他现在这样维护一个身上搜出毒品来的人，老头子在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觉得确实应该考虑一下他的说法。
　　老头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静一静，我没说他就一定是毒贩，这不是嫌疑么。但是他猥|亵妇女是很多人看到的，这个总没话说了吧？”
　　林枫染走到高朗身后抱住他，咬着牙说：“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觉得他有自主行为能力么？”
　　老头子点头：“我们也有怀疑，所以去请医生来了，你别急。”
　　林枫染红着眼睛叫一声：“我怎么能不急！”话音刚落就听见门砰地一声打开，涌进来好些人，有个警察叫着：“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就往里冲……”
　　林枫染一抬头，原来是马克的熟客们。
　　那个带人进来的小警察从人群里挤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刘队，我给那几个人打电话了，想不到他们就在一起，就全过来了。一进来就问这个人在哪里，我拦都拦不住。”
　　老头子挥挥手叫他回去，转头看着这群大男人，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谁是高志强的家属？”
　　马克们一头雾水，只有知道高朗本名的李明晓站出来说：“我们都是他朋友，有什么跟我们说就行。”
　　老头子皱眉，向林枫染说：“小枫你认不认识他的亲属？怎么来的全是朋友。”
　　林枫染摇摇头，定定的看着老头子的眼睛说：“一定要说的话，我就是。”
　　“你？他的谁？”
　　“配偶。”
　　就算老头子见惯了大世面还是不禁吓了一跳，好像头一次见到林枫染似的上上下下一阵打量：“你小子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了？我跟你认识这么久怎么不知道。”
　　林枫染懒得理他，转头对马克们说道：“高哥出了点事，我怀疑是误会之类的，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李明晓冷着脸看看他，忽然说：“你是谁？”
　　林枫染一愣：“林枫染啊。”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低了下头苦笑道：“我其实不想用这种方式让你们知道的……我是警察，隶属于市刑警大队第一小队。”
　　李明晓脸色难看，其他人也开始皱眉。李明晓问道：“那你是不是异装癖？”
　　“……不是。”
　　砰。不知是谁狠狠的踢了一脚门。
　　老头子眉头一皱：“这个我来解释……”
　　“不，我来，”林枫染静静的说，眼睛盯着怀中高朗的后颈，“我接到任务要抓一个毒枭，因为怀疑他在马克有活动，就装成异装癖卧底到马克。这个我表叔也不知道。”
　　马克们眼睛都是红红的。他们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但其实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连警察都知道马克是个什么东西。心底最深的自卑被挖出来，转化为怒气，不知是谁开的头，冲过来一拳头打在林枫染脸上，立刻肿起一大块。林枫染不还手，更多的拳头夹杂着愤怒和羞耻打到他身上，林枫染放开高朗免得连累到他，被动的护住头脸，几乎是任他们打。
　　有些小警察想上去帮忙，却被老头子拦了下来：“随他们去，没事的。你，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