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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复了皇命,展昭快马赶去襄阳,才一到达上院,就听说了大印被盗,白玉堂竟去探过了冲霄楼,惊出展昭一身冷汗。白玉堂探楼反盗未果,正气闷,如今得知盟书就在楼内,更是整日琢磨着三探冲霄。
      展昭温言劝他勿急勿躁,可白玉堂的性子哪里听的进去,不过展昭来了,他总算还能拉着他喝酒,至少好过一个人生闷气。
      这天晚上他们正在上院屋顶上对月闲聊,忽然展昭变了神色,白玉堂低头看见一个娇弱美貌的女子站在屋下正仰头看着展昭,那女子犹豫着轻唤了声:“二哥……”展昭便浑身一颤。
      展昭性情素来稳重安静,白玉堂认识他这么久,还没见他情绪如此起伏过,不过看他脸色却不似高兴,那神情太复杂,白玉堂不能完全明白,却仍是看出了掩不住的伤痛和不安。
      三妹她……竟还肯认我吗……
      展昭一番挣扎,到底起身落了下去,白玉堂皱眉也跟了下去。
      三圣母含着泪扑在展昭怀里,“二哥。”
      三圣母这般委屈的样子让展昭不知所措,怎么,遇到什么难事了吗?还不等展昭开口询问,白玉堂却一把将三圣母从展昭怀里拉出来,怒道:“哪个是你二哥,休要乱认亲。”
      三圣母吓了一跳,展昭不知道白玉堂为什么突然生气,不过他这种语气时候多半都是为自己,但他这样定要吓着三妹的,展昭便拉了白玉堂一把,“白兄。”
      白玉堂转身问道,“白爷怎么没听过你何时还有个妹子?”
      展昭不置可否,转头询问的看向三圣母,他虽不想承认,但他这三妹此时来认自己,怕只是遇了难事吧,果然三圣母含泪道,“二哥,求求你救救沉香吧。”
      “沉香?”展昭疑惑,沉香怎么了,说起来自从受伤以后就没见过他,原以为他回华山或者刘家村了,莫非这么短的时间,他竟又惹出什么祸端来了?
      “沉香被闻天尊抓走了。”三圣母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二哥,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闻仲?!展昭头疼,被闻仲抓去就说明已经不是小事了,他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呢。
      展昭心里疲累,脸上却不显出来,只微微一笑,“姑娘想是认错人了吧?”
      三圣母一愣,这笑容若是别人看了,定会觉得此人必不是杨戬,但于三圣母而言,如此温柔的二哥才是她熟悉的,那个冰冷的司法天神反而更陌生些,于是她又上前一步唤道,“二哥?”
      白玉堂虽不明白展昭前后情绪为何转变,却明白展昭是有意赶人,于是侧了一步挡在两人之间,“如今已然夜深,姑娘在此恐怕多有不便吧。”白玉堂一张臭脸明显在赶人,三圣母见展昭不肯认她,想必是顾忌白玉堂,于是犹豫再三还是离开了,想着寻个时间单独与二哥谈。
      三圣母一走,白玉堂就一言不发挑眉看着展昭,展昭苦笑,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解释,可他该怎么说,白玉堂七窍玲珑心,又知他甚深,如何也骗不过的,于是只好说,“那人确实是展某三妹,不过事情复杂一时也说不清,过些时候待此间事了,展某定细细说与白兄。”
      见展昭如此老实诚恳,白玉堂还是比较满意的,便暂时放过此事,只是他这一放过,便再没有机会去问展昭。这一夜两人酒喝的多,话说的少,皇上密旨今晨到达上院,催促尽快呈上盟书。两人闷不作声,却是存了相同的心思,白玉堂仗着酒量深拉着展昭拼酒,展昭着实喝了不少,步履微乱,却仍旧神思清明,就在白玉堂以为他醉了,要扶他回房时,他却突然出手制住了白玉堂,白玉堂大惊,“猫儿你干什么?”
      展昭便连他哑穴一并点了,“白兄请听展某一言,‘展昭’本不该存世,如今竟因展某累白兄入朝,变了命数,一切皆是展某之过,今日展某冲霄一行不过回归天命罢了,”展昭淡然一笑,“有聚有散,白兄也不必挂怀。”展昭静静的看了白玉堂一会,轻轻吐出最后一句,“就此别过……”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这个转身便是白玉堂此生见到“展昭”的最后一眼,偏偏这一眼竟模糊了,看不清他远去的清瘦背影。
      白玉堂此生第一次这般安静的运功,集中了所有精神,只为能早一刻冲破穴道,然而直到清晨他匆匆赶去冲霄楼时,却只来得及看见那座高耸入云的机关楼轰然倒塌。在最上层的废墟中,官兵只找到了染血的盟书,当天冲霄楼的设关者落网,他说最顶层是铜网阵,中者尸骨无存。白玉堂不信,一直在襄阳等到情理完最后一片瓦,却仍然一无所获。
      向来寸步不离的跟着展昭的那条黑狗自冲霄那天之后就不见了,一直哭着要喊展昭舅舅的小玉姑娘也不见了,白玉堂回到开封府展昭的房间,发现展昭生活简单,随身的也不过是一柄巨阙和一条白玉堂送的剑穗,如今也无处可寻。白玉堂竟有种错觉,也许展昭此人从未出现过,忽然想起临别那天展昭的话,白玉堂猛的一掌击碎了手边的桌子,“什么不该存世,什么命数,都是狗屁!”
      白玉堂忽然很想喝酒,喝陈了十八年的女儿红,于是他去了李掌柜那。李掌柜远远的看见白玉堂就迎了出来,“五爷,您今儿个自己?”说完还向白玉堂身后张望了下,“怎么展大人没来?”
      “他?”白玉堂沉默了,李掌柜受不住白玉堂的低压,连忙进去拿酒,出来时白玉堂说,“猫儿以后都不来了,不过他让白爷转告你,你那竹叶青不错。”想起猫儿喝那酒时享受的样子,白玉堂笑了笑,拿上酒便转身走了。
      李掌柜自然乐开了花,果然第二天就将酒摆上了架。
      白玉堂回城东大宅路上经过“画中仙”,不经意的一眼便愣在门口,堂里最显眼的地方挂了幅画,是个人物侧像,身上是一身水蓝的锦缎,有浅浅的暗花,是极细腻的工笔,轮廓却十分写意,看不清样貌,可那眉眼分明知道是笑着的,浅浅淡淡的笑意,怀里抱着个五斤的大坛女儿红,坛子上还摞了个八两的小坛竹叶青,坛上都打着“李记”字号,右手握着神兵巨阙,那剑穗上悬的正是个白玉老鼠。
      “呦,五爷您可来了。”掌柜的笑着迎出来,见白玉堂一直盯着那画看便说,“这画挂了大半年,谁来都不卖,就知道五爷一准喜欢。”
      白玉堂出了十倍的价钱将画带走了,许多年后,当果真没人再记得“展昭”之时,这画便似乎真的成了“展昭”存在过的唯一证明。这幅画便一直陪着白玉堂,直到他终于死在战场上,随着他的尸体一起被烧了个精光。

      ——完——
      ↑
      如果我这么写会不会被打死?

      【“完”你妹啊!茶盘那边还生死未卜呢,“完”你妹!】

      好吧,其实还有下文,于是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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