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落空-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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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的话一出口，四人顿时陷入僵局。
“白凤，既然你全听到了，你以为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难道你要置麟儿于不顾？”赤练颇为吃力的陈述道。
白凤不语，虽然他也相信卫庄手下所有的杀手都和他一样，早已对生死没有了执念，但是若要失去一个同伴，也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只有避世归隐才是最后的出路。
张良略带鄙夷的说道，“四殿下，天子脚下，你们如此耀眼的人物，能逃到哪去？况且连卫庄大人也要据尊降贵避开世事么？”
卫庄闻言，依旧是没有出声，淡定自若的喝着茶。而白凤一怔，自己的想法倒是被人看的彻彻底底清清楚楚，面色不悦的说道：“你又何必那么多废话，要刺秦不必非利用那丫头不可。”
张良不做退让：“本来是不必，不过她如今已是嬴政的女人，你真的觉得她还有机会置之度外么？”
“不必多说，我是绝对不会……”
“白凤！”
！！
是卫庄严厉的打断他的话。
“赤练，去把那丫头唤出来。”卫庄转而对赤练道，那是命令不是商量。
赤练也没有犹豫，恭敬的应声，转过身朝风灵运的小院走去。
“赤练！”白凤叫住她。
赤练转过身，眼神平静的看向他。
“让我去。”
赤练与卫庄的眼神交汇，得到肯定的默许之后，退至一边。
白凤的声音并无异样，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此时多么的无力和颓然。再一次，那种感觉又席卷了他的全身，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脑中闪过的是久远之前自己曾说过的话……
“只有把自己变的更强，才能掌控别人的生死”
手，不知不觉的收紧，变成拳头。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掌控生死并不难，真正强大的人，是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原来自己从来都没有站到过强者的位置上……
他希望这段路越长越好，只是，人已至门前，推门……
房内乱作一团，床上的被褥也被胡乱的拖到地上，而风灵运已不见踪影，白凤想要追出去，却是一阵眩晕，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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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市集宽阔的大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过，惊的路人四处躲闪。
昏暗的车内，风灵运被点了穴道，半依着车沿，对着身前的二人怒目而视，“你们到底想拿我怎么样？！”
大司命一副想要立即将她置于死地的样子，而星魂好似心情很好，把玩着手指，“送你回你该去的地方啊，你以为白凤还有能力护你么？”
风灵运听出倪端，“什么意思，白凤他怎么了？”
“看来你的心上人什么都不想让你知道呢。那么今日我就做回好人，告诉你一些他的事情吧。”星魂换了换卧躺的姿势，才慢悠悠的开口，“白凤拥有幽蓝色的双目，有控制鸟类的异能，并非天赋异禀，而是传承了她母亲遗留给他的式神，月神不是也说了，式神已灰飞烟灭，那么白凤也会元神俱灭，不是么？”
风灵运大惊，月神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但是看起来白凤并无异样，“你说谎，白凤明明还是好好的……”迟疑片刻，恍然道：“那天你也在场？！”
星魂有些得意的笑了，“嬴政乃天子之命，各种法术近不得其身，你在嬴政身边，月神是不能将你怎么样的。所以那天我不过随意派了个人……”
“你……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计策？！引月神出来，借白凤的手杀她？！”风灵运不置信的质问道。
星魂笑着轻轻鼓掌，“鬼医的徒弟，总算还有点脑子。可是我也没预料到白凤竟然真能杀的了月神，总算目前这个结果当真令我满意。”
“那么没了式神的白凤到底会怎样？”风灵运急道。
星魂“哦”了一声，撑着下巴道：“跟月神说的一样，元神俱灭，他很快就会死了吧。”
“死……”那个人怎么会死？
端坐在一旁的大司命，此时僵硬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却听星魂又道：“我不过随便说说。倒不是真的死，不过他再也没有能力唤他的白凤凰，控制那些蝶翅鸟了。你说，没有翅膀的鸟儿，会有个什么结局？真是可惜了原来那颗充满灵气的魂魄了。”
忍住心中的痛，风灵运道：“那么你现在将我送到嬴政身边又想怎么利用？”
星魂笑，“你这个问题就问的有点低能，把你送回嬴政身边已是大功一件，又何须利用？”
风灵运道：“你不怕我得了皇帝陛下的宠，告发你，对你不利？”
星魂连头都懒得摇，“随你，不过我还是想好心劝你一句，不要去做傻事。”
谈话之间，马车已经由飞速疾驰慢慢的缓下速度，最后停了下来。
星魂一个翻身，便立起径自下了马车。大司命也起身，毫不客气的将风灵运拉了起来，替她解了穴道，携她下了马车。
下了车，眼前一亮，惹的风灵运遮住眼睛，眯起双眸，“锦天府”三个大字，烁烁生辉，她不由的周身一颤，这么快，又回来了啊。
……
依旧被带回了“寒香轩”，那人依旧是一袭黑袍，手持竹简，头戴平天冠，几排玉珠遮住面容，看不清神情，只是远远的就能感受到无形的压力，让她有些透不过起来。
一行人行过礼之后，嬴政只是伸手一挥，星魂脸色变了变，也不言语，退出门去，而赵高也顺从的将门带上。
一室只得嬴政和风灵运二人，嬴政坐着，依旧看着手中的竹简，而风灵运低着头跪在地上。
翻阅竹简的声音清晰入耳，风灵运只感觉周围环境让她越来越冷。
直到嬴政看完手中的竹简，才将其搁置于一边，起身走到风灵运身前。
风灵运的头埋的很低，也不知道这个皇帝知道些什么，想问璃漾的事，又不敢问，自己又会作何处置呢？正胡思乱想着，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拉入比她自己还要冰冷的怀抱。
“陛下……唔……”被嬴政封住的嘴唇里，风灵运无法出声，她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身体顿时僵硬，不禁叫苦不迭。这个时候，脑中突然闪过白凤的影子，心猛的收紧，忙不迟疑的要缩回身体，却只感觉到手臂被抓痛了，头被紧紧的锁住，根本无法动弹。这个吻没有一丝怜惜，甚至是有些粗暴的，冰凉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复，直到她几乎无法呼吸，嬴政才离开她的唇。
风灵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嬴政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朝屏风后面走去。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风灵运慌乱捉着嬴政的黑袍，道：“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你说呢，作为一个妃子，你也该做一个妃子应做的事了。”嬴政边说边毫不客气的将她丢到了床上。
风灵运深深的倒抽一口气，后背疼的厉害，估计是自己的伤是裂了，但是这些都不足以畏惧，真正可怕的是面前这个眼里带着些许怒意，不容反抗的皇帝，今天他好像心情异常的不好，他到底是怎么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触他的逆鳞，只是这做妃子该做的事……
“徐妃，还不过来替朕宽衣？”嬴政已经自己将头顶的平天冠卸下。
嬴政这一声唤，又打断了风灵运的乱七八糟的思路，但她不敢违背，只好哆嗦着爬到嬴政身边，缓缓的，伸手宽下他的腰带，褪去外袍，中衣……动作越来越慢，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溢出，“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手，突然一凉，嬴政冰冷的手，已经捉住了她的，脸上的表情甚是复杂，有些不耐烦，有些愤怒，仿佛还有迷恋……，没错，是迷恋的眼神。
风灵运只觉自己心虚的很，在她发呆的瞬间，又是没有预兆的，吻再次落了下来。这次，是轻柔的，温暖的，伴随着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吻缓缓的移去她的耳边，握着她的手也开始温热起来。
不行不行，她奋力的摇了摇头，她只愿意和白凤一起，用尽气力的挣扎着，死命的抓住自己的衣服，她完全乱了，又别无它法，只好绝望的求饶，“不要，求求你，我不可以，我并不是丽姬……”
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嬴政的手上，听到“丽姬”的名字时，嬴政终于停止了一切动作，颇为不悦的伸手捏住风灵运的下巴，凑近凝视着她，“告诉朕，你心里也有了人？”
风灵运在嬴政的眼里看到的是燃烧的怒火，她不敢回答。但是沉默就等同于默认，嬴政当然知道她心里装了另一个人，他本以为他会气的毫不犹豫的将她杀了，可他此时怎会萌生出不舍，甚至感觉到久违的痛。为何？他自认早已没了七情六欲，只心系着天下。
嬴政冷声道：“你心里的人可是聚散流沙的白凤？”
满含泪水的眼吃惊的望着他。
“朕若是将他杀了，你也会想办法为他报仇，刺杀朕？”
风灵运闭上眼，泪水顺着脸庞滑下，像是过了很久，最后低低的答道：“我不会。”
嬴政心底有些微妙的变化，面上未起任何波澜，“为何？”
风灵运缓缓开口：“天命所定的帝王，这世上根本没有人能刺杀的了。阴阳家的人便是有此自知之明，否则对陛下就不是辅佐而是取而代之。”
嬴政眼里蒙上一层冰寒，“你倒是看的很清楚，那么届时你也是想一死了却一生？”
风灵运忍着疼痛道，“我与丽姬不同，我这性命来之不易，死只会亏欠太多人的好意，我又怎么可以一死了之？”
嬴政眉头紧皱，“那么你又会如何？”
风灵运道：“我会留在陛下身边，扶持陛下，为谋天下百姓安康。”
嬴政听出她言外之意，加重捏着她下颚的手，面上是阴冷的笑，“死了心的人留在朕的身边吗？也好，即便是躯壳也好！”心中有什么东西碎裂，疼的不能自已。
风灵运吃痛，原来嬴政对她包括诸子百家的事都掌握的如此透彻，她不得不相信梦中的预言：聚散流沙，墨家，阴阳家，乃至各诸子百家，都会在不久之后尽数覆灭……
一夜无眠……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落空-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