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旗木千里》竹讶

3、生日

　　“千里？”有人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
　　“父亲！”我几乎本能地回头。
　　“哈？”却看到一脸惊讶的佐井。
　　“啊，佐井哥哥。”我不经意地别过头，擦干眼泪。
　　“我敲了门，发现门是开着的，所以就进来了……抱歉。”
　　“没关系，是我没有听见敲门声。”
　　“厄，千里君，能不能先把灯开一下？”
　　缓过神来，才发现屋里还是黑着的。我摸索着去开灯，眼前第一抹亮光就看到了母亲的照片。还有有名的原第七班的照片，现在第七班不仅有佐井，竟然连大和在，甚至那时四代班的照片。
　　一切都是这么陌生。
　　“您找我父亲有事？”我请佐井坐下，问道。
　　“嗯，本来是想告诉卡卡西老师关于鸣人和小樱婚礼的事情的。”
　　“他们终于要结婚啦？！”提起这件事，我就算再悲伤也有了笑容。
　　“是，经过了这么多事，小樱还是选择了鸣人。”佐井下意识地看看原来第七班的照片。
　　“那个就是佐助？”我好奇地问。从来没听父亲说过的，这个他最喜欢的学生。
　　“是，不过现在的佐助已经完全不同了。也许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张照片。”
　　一时间，我们陷入了沉默。时隔多年后，我才发现无论何时佐助都是个令人沉默的话题。
　　“千里君，也许是我太冒昧了，你刚才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低下头，实在不敢承认刚才在哭。
　　“书上说，朋友要学会为对方排忧解难。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看。你和卡卡西老师的关系似乎有些生疏？”
　　好厉害的洞察力。在佐井面前，我倒真是不敢多说多做，他觉得不会用对待小孩子的眼光来观察，他会很认真地分析。
　　我低着头，算是默认地任凭他讲下去。
　　“我觉得有一个卡卡西老师那样的父亲应该是一件很让人自豪的事情，他可以教会你许多东西，告诉你很多经验。就像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如果我是你，我会觉得很幸福。如果我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我猛地抬头，佐井哥哥的这些话就像是揭了自己的伤疤一样，让我不想再听下去。
　　可我抬起头发现，其实他也在低着头，低着头一边研究书一边说话，最上面一行大字写着“可以结合自己的例子安慰朋友”。
　　我看看他那一脸迷茫，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有人吗？”不知还有什么人回来呢。
　　“小樱姐姐，鸣人哥哥也来了！”
　　“千里君，生日快乐！”对我来说，小樱就像是我真正的姐姐一样。
　　“生日快乐！小子。”鸣人大大咧咧坐下，“小樱不放心佐井这家伙传话，又想到是你生日就非要过来。咦，卡卡西老师不在？”
　　“鸣人，你说话还是这么没分寸。”小樱不轻不重地说着鸣人。
　　而佐井则在一边很沮丧地重复着：“我显得这么不可信任吗……”
　　小樱去安慰佐井，鸣人就在我耳边小声说：“虽然他现在能比较正常地和人交流了，但是主要还是掉书袋的功夫。”我悄悄点点头。
　　“卡卡西老师也真是的，今天还去执行任务！”小樱有些不满道。
　　“话也不能这样说吗，任务对忍者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小子，从今天起你也是个忍者了吧。虽然只是个下忍。”鸣人在一旁偷笑，显示他刚刚升到上忍的喜悦。
　　“千里君，想吃些什么呢？我们来给你过生日好不好?鸣人，你去买蛋糕，佐井来帮我。”小樱摸摸我的头，一副女主人风范。
　　我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对于突如其来的情况不知所措。
　　“不用站在这里，去玩吧。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小樱一副理所当然地将我推了出去。
　　我看着她不断地给佐井发出指示，两人有条不紊地配合着——我想就像第七班在执行任务一样——发自内心地微笑。
　　佐井说得对，我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如果你的亲人对你一副冷漠面孔，那和他不在你身边又不同了。没有父母的佐井，根本不明白。——很多年后，才知道佐助也说过类似地话，我当时的感觉真的难以名状。
　　那晚的饭桌上，话题的热点还是父亲面罩之下究竟隐藏这什么。
　　“小子，你见过卡卡西老师的真面目了吗？”鸣人一脸好奇。
　　“当然。”
　　“快，说说看，是不是龅牙或者樱桃小嘴？”（小樱怒道：鸣人，你在对卡卡西老师的儿子说些什么啊！）
　　“当然不是。”
　　“那是个什么样子呀？”
　　“就是…就是…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我……忘记了。”是啊，父亲好久都没有摘下面罩了。
　　佐井忽然插进来一句：“我曾听纲手大人说，千里君是卡卡西老师的翻版呢。”
　　我沉默不语。
　　“那我倒是真期待卡卡西老师的样子啦。”小樱笑着捏捏我的脸，弄得我十分不好意思。
　　那天，等到我熟睡之后他们才悄悄离开。
　　谢谢你们，这是自此母亲去世之后我的第一个生日啊。

作者有话说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