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翼之星》青鸟rain

6、第四章、真正的第一天

　　我是怎么了？
　　是不是还是原来那个人？
　　不是，从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迷失与堕落间，
　　没人能帮我，因为我根本不要人帮。

　　转过头六十层的景观窗前，我坐在这个位置视线极佳，一切尽览无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座位上抱着欣赏的角度去看下面的风景，那可是六十层！全市最高的楼层。
　　“怎么，看就能饱？”萧恩问。
　　空中餐厅安静，用餐座位坐满半数以上，服务生忙碌穿梭，偶尔听到盘碟相碰的声音。我拿起盐瓶洒在麦片粥上，用勺子勺进嘴里。一勺接一勺低头猛吃。
　　“你吃东西很专心。”
　　我继续吃直到一碗粥被消灭干净，又塞两个羊角面包进嘴里。
　　“吃饱了？”萧恩端着咖啡问。
　　我喝口水点头。
　　“那走吧。”他擦嘴起身，扔下餐巾。
　　“去哪儿？”我习惯性的问，马上又觉得多余，只得跟在他后面，径直走出餐厅。
　　逛百货公司？！
　　当从他那辆黑色宝马下来，呆呆面对前方一群人进入本城最大型百货公司，巨大的广告牌里，女明星正在喷一种‘蓝醉’的香水，那个金发美人向我妩媚无比地说：“试试吧，就在今晚……”
　　出于职业习惯，我下意识的迟疑不决，人！到处都是人！四面八方！
　　“怎么？”萧恩显然看到我一脸紧张，“你也抗‘百货大楼’？”
　　我摇头，但眼神出卖了我。他走过来，搂住我肩膀说：“你可以在一层广场等我，我只买点东西。”
　　我觉得是被他拖着走，百货公司？！多可笑，他以为我是谁？《蒂梵妮早餐》中的奥黛丽·赫本？看到他真的走向一家蒂梵妮的珠宝店，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幸好，他拐个弯去了隔壁男装店。而我则一屁股坐在橱窗前的长条椅上。
　　广场，这个百货大楼很大，四通八达，不过，我喜欢这个广场，圆形的，真正的太阳光从中间照下来，中间还有一个喷泉，下凹的台阶，一层层到达喷泉，使喷泉看上去像一滩很大的水洼，又如镜面般平滑，许多孩子在喷泉周围跑来跑去，一个小丑在发汽球，一个老妇人在吃冰淇淋，她旁边是一个购物车，里面一堆五颜六色的购物袋，一对情侣肩并肩走过，还有一个男孩在玩滑板。
　　我闭上眼靠在长椅只感受一层层暖洋洋的阳光洒遍周身，眼帘间金黄一片，只听
　　“嗖——”
　　喷泉水喷向天空，星星点点飘下来，脸上点点冰爽，而耳朵是一群小孩子追逐打闹的欢笑声。
　　“大哥哥——”
　　睁开眼，一个小女孩一只手拿冰淇淋另一只手捏一串漂亮的彩色汽球注视我，那一双如玻璃珠一样的蓝眼睛，好奇看向我。
　　“能帮我拿一下那个吗？”女孩伸手指，指向挂在人行灯支架上的紫色汽球。
　　我站起身，跳跃着去勾汽球的线头，没够到，就在这时一只手超过我取下那只汽球，我抬头，看到萧恩弯腰将那个紫色汽球交给小女孩。
　　“谢谢，叔叔！”小女孩快乐至谢跑开了。
　　我看他两手空空回身，金色阳光下那双蔚蓝色眼睛微微眯缝，注视我良久不言语，直到我开口：“怎么了？”他回神摇摇头，摊手说：“没什么，我走神了……进去，我试衣服还试到一半。有些东西也要你帮忙。”
　　我漠然进入男装店。
　　“先生，你觉得如何？还有我们需要改的地方么？”一位营业员躬身问萧恩。
　　“我很满意。哦，给他挑几件衣服。”他顺便说。
　　我奇怪看他一眼，没言语。
　　营业员非常老练打量我的身高，身形开始问：“您需要出席哪些场合，是正式晚宴？还是那种比较轻松的聚会？”
　　“都有，我说不准，从半休闲到正装的服装都来一套。还有衬衫和运动圆领衫。”萧恩利索的说。
　　“好的。先生，请您跟来一下，你知道你穿几号的服装么？”他问我。
　　我决定摇头。
　　营业员引我去那儿量尺寸，换衣服。我开始觉得我像木偶，每一套衣服换完必须由萧恩过目。
　　“您平时穿什么衣服？”营业员询问。
　　我想想说：“呃……黑色半领套衫。”
　　“您的身材很适合运动系列，莱卡紧质圆领衫，白色很适合您。先生，很少东方人有您那么好的运动曲线！你平时经常煅练？刚才那套白色西装您觉得如何？它跟您的肤色很协调。”我则看一眼旁边挺拔身姿的模特，再看看一样挺拔身姿的我。
　　萧恩点头说：“好了，刚才他试的几件都要了。还有配套的鞋。领带，领带夹，钮钉。请送到这个地址，我要明天之前送到。刚才那套西装以及配套的东西和我的西装请在下午送到。我在晚上有用。”萧恩利索的签支票。
　　“谢谢你的惠顾，苛纳先生。”营业员看着纸片点头说：“月季大酒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