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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二、爱吧 ...

  •   星期天的早晨雾茫茫,
      捡垃圾的老头排成行,
      破裤子破袜子满天飞,
      小兔菲菲
      喝杯咖啡,
      变成土匪,
      咿――嘻嘻嘻嘻―――
      我猛的坐起来,心如鼓擂快要跳出来。太可怕了,大家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却突然跳出个血淋淋的头来。琉优心脏不好怎么能开这种玩笑?琉优――
      我一下清醒了。季琉优住院了,我来看他,然后我晕了过去。打量素白的周围,这是间单人病房,我穿着住院服,手上挂的点滴快要完了。想要下地脚在发软,左脚踝被上了药膏包起来倒没之前那么痛了。
      “你醒了?”一个脸圆圆笑得很和善的护士推门进来,边招呼边麻利的除了我手上的点滴塞了根温度计给我。
      “对不起,我问一下我的衣服……”
      “你是担心那挂坠吧?安心,东西都在琉优妈妈那里。”
      “我再问一下季琉优……”
      “他情况挺好的。”
      “我可以见他吗?”
      “让我先看看你的状态。”她看了下温度计。“烧的厉害褪的也快,你之前晕倒主要是太累又精神过于紧张,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吃个饭补充□□力可以去探望。不过不能保证他醒着。”
      被她一说我顿时感觉肚子真的很饿了。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也许我的表情很糗,这个圆脸的护士又笑了,“你发烧的时候拼命叫季琉优的名字。呵。我们以前常笑话谁当了他女朋友谁提着颗心过日子。看来真是这样。”
      “我……”我想解释又止了声,虽被误会但却喜欢被这样误会,如果我真的是季琉优的女朋友……
      “你们俩真浪漫,以后我有男朋友也让他送那种情侣项链给我。一个我戴一个他戴,有意思!你再休息下,我给你去拿中餐去。”
      门被阖上屋里又剩下我一个。我是季琉优的女朋友吧?我捂着发烫的脸,薜玫也这么说,是的,我是!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被允许去探望季琉优。听到叶阿姨对陈医生说,小约是琉优的朋友让他们见一面的时候,眼泪又差一点出来,我从心底感谢她对我的宽容。
      季琉优安静的睡着。斜射的阳光滤过浅兰的百叶窗投进屋里,氤氲朦胧中我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的一呼一吸。我就这样站在床头,不敢有一丝的扰动。现在的他无力偷笑着看我出丑,无力撇嘴驳出一大堆的歪理,无力斜睨着硬要我做什么决定,现在的他苍白虚弱的像个被罚下界的折翼天使。
      是的,是天使。在雨里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眼睛如琉璃般清澈莹润;陪我去医院的时候那双手总温暖的知道我需要什么;在托付阿呆的时候他叮嘱的满是对生命的祝福,站在山道上说生命是用来浪费在美好事情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发光。是我太不珍惜,他把白天留给我,自已每晚辛苦的时候我只知道抱怨。我不曾醒悟他的留下只是为陪我渡过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晚上。我甚至还硬着心肠看他在那里痛苦,吝啬迈出一步对他关心……想到那晚去琉优家烧玻璃弹子的事我的心刺痛了一下,如果琉优还只剩下一年的时间,我要做多少才能挽回?
      琉优的睫毛颤了颤――我紧张的摒住呼吸,见他又挣扎了一会儿睁开眼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你醒了?”
      我被自已难听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只怕声音大了会吓着他却没发现喉咙早咽哽着不能言语了。不过我难听的声音显然成功的唤醒了他的意识,那双眼睛里有了我的影子。
      ……
      “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相互僵了这么久,要开口就一起说,还说同样的话?
      我尴尬的笑笑,他也把嘴角抿成了一道弯弧。
      “你为什么要道歉?害你这么惨躺在这里的人是我。”
      “害你……瘦了一圈……的人……是我。”
      “琉优。”看他只是短短说一话就要换三口气,我就想捂住他的嘴。手一举起来便知道自已错了,犹豫着还是落在他的颊上。他的脸很苍白,如果没有鼻管供氧会不会就离我而去?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再也不想做个外人看他痛苦了。
      “琉优,请你听我说。请你不要反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子鼓足勇气。“你脖子里的挂坠我看到了。大家都看到了。现在我是你的女朋友。全医院全公司都这么认为。你不许送了我东西又后悔。”
      我说了?我真的就这么说了!我紧张的看着他。
      “如果……你是我……女朋友……会在我……醒来的时候……给我一个……吻。”
      我用唇轻轻触了下那瓣冰凉的温柔,抬起头才惊觉自已做了多夸张的事。
      他望着我,眉头蹙了起来,呼吸间明显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琉优?”我帮忙着抚胸口按下床的呼叫器。
      陈医师几乎是下一秒就出就现在了床头,飞快地调节了呼吸器的流量,又迅速的在他满是针眼的手腕上扎了一针。
      “对不起。”我看着季琉优慢慢平静的睡去心有余悸。
      “没事。早料到了。”陈医师看看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你明天再来吧。这会儿不会醒的。让他好好睡一觉。”

      我以为很快的,却过了两天以后才和季琉优说上话,这期间不是正好撞见薜玫他们来探望就是他正睡着。我再看到他时他正皱着眉对付菜水、去油过滤的肉汤和红枣泥。那些绿的黄的红的半粘稠的东西把我吓了一跳,非常同情他不得不吃的痛苦。我想如果我是护士,至少会用个有意思的碗和勺来盛这些东西,不会把吃饭也搞得像吃药一样。
      “难吃吗?”等护士收拾完离开我问。
      “想吃吗?”季琉优叹口气眨眨眼问我。
      我摇摇头,觉得自已的问题挺白痴的。见他虽然还下不了床,但不用吸氧还有精神开玩笑心情轻松了一些。
      “下一餐我来喂你吧?做你女朋友总应该也帮着做些什么。”
      他诧异看我眼睛越睁越大,我开始担心怕他激动,他的脸色可一直没好过。
      “两天前。你不记得了?我还……亲了你。”我放低声音假装很轻松的说起。
      “那――不是梦?”
      他一直以为那是梦?
      “不是。你答应的。”
      他沉默,随后侧过脸合上眼不再看我。五分钟,十分钟,我无聊地只能扳自已手指,慢慢的心也越来越凉满是苦楚。
      “看来我是今年脸皮最厚奖和最快被甩奖两项殊荣的得主。你累了。我不打扰你……”
      “纽约!”季琉优俯过身猛地拉住我。那苍白面庞上的眼睛太清澈,能读到一份挣扎慢慢平静续而沉甸成了温柔,“不是的。那两个奖是我的。”他弯弯嘴,然后煞有介事的举起食指中指摆出个V字。
      “你――小心着凉!”我不知该说什么,只知道把他按回到床上,然后隔着被子拥抱他,暖暖的一下子整个人都充实了。

      除了薜玫他们来的时候走开一下,我一天有十二个小时陪季琉优。他一天要吃好几顿那种半糊的东西,吃完了便有精神半躺着和我谈天说地的侃上半小时。半个小时一过便开始勉强起来,换成我多说些哄哄他,哄一会儿他便睡着了。他睡着的时候舒朗着眉心微微撅起点嘴角,偶尔有些不舒服皱两下眉头也就过去了。听别人说,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便会从他熟睡的样子里看到婴儿般的表情,我深以为然。他一直没问我为什么不去上班,也没问为什么要避开薜玫他们,我想这个就叫默契。便这样过了三天……
      “25厘米的压实碎石加上1:3的水泥沙石混凝土,最后再加1:1的水泥细沙混凝土。对了,两层之间还要铺一层塑料布用于防潮。”季琉优确定的说。
      “你确定这是做鸟舍的地基?”我瞪大了眼睛。
      “如果专业就要这样。不过麻烦不在这上面,关键是建这个地基就要铲掉株直径15公分的紫藤。所以我假装忘了要做这个事。”他摊了摊手。
      哎?
      “如果夏先生提起方案里没说明鸟舍的建设,你可以补充说明一下,当然建议放弃。”
      夏先生?
      “明天我们做的别墅方案就要提交了。我和刘燚商量由你们两个去。”
      我终于明白了。他吃完饭后从动物世界说到鹦鹉再拐到繁殖最后提到造鸟笼。真可谓处心积虑。
      “我不想去。”我诚实的说,“我也……”
      “他们和我说希望你早些回去。”琉优抢话在我前头,拉我的手一定要我坐到他的边上,“大家需要你。展会时接的单子需要配饰方案,先前的客户也要有人陪购两趟。咳咳,你放心,生日的事他们知道是误会,不怪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都没和你说。”我把玩我手的两只手塞回被窝里。
      “我妈说的。你送我什么我都好。不过你解释了薜玫他们好受些。”
      “怎么会好受?薜玫一定恨死我了。”
      “相信我。她会因为没抢到玩具而伤心几天,但不会恨你。……要恨也该恨我。”
      “得了,全世界的女人都不会恨你。”我翻个白眼,想到了N个售货小姐,晓燕,护士长,还有早晚争着来打针的护士们。
      “坚强的干练的素净而骄傲的纽约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季琉优一口气拍马。只是表现不完美,才说完气便有些急了起来。
      “你要不要紧?”我也陪得有经验了,拉过边上的氧袋让他能喘口气。他摇摇手,又眨眨眼让我知道没什么大碍。
      “明天……你去?”
      “我去。如果你现在能好好安心睡一觉。”我强硬的拉他躺下来盖上被子,这个又咳又喘连骗带哄的男人太不乖了,只是……
      “对不起,原本应该由你去提案才对。”我深深嫌然。
      “无所谓。我们会赢的。”挡不住倦意,季琉优下意识的咕囔了句,撑不住的闭上眼而后便睡着了。我看看时间,聊太久他真是累了。
      明天要去提案了吗?这么多天没见和他们照面,见面就要挑这个大梁,我行吗?万一表现不好失败了季琉优的心血不是白废了?回家路上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从另一面努力一把。
      “刘燚,我们和夏先生商量把提案再往后推一个月吧?”电话一通我便开门见山的说。
      “怎么可能?有什么理由?再说姓夏的肯高维他们还不愿意吧。”
      “没问怎么知道不可能?理由就是他想听到更多的意见就必须给我们时间让季琉优来提案。他比稿就是想有更多的好的有新意的点子,他找我们就是看重季琉优不是吗?”
      “……我电话去商量一下。”
      半个小时以后我知道因为我的尝试,我们多了一个月的时间。夏先生原本就打算过年后再施工,无所谓再晚一个月,难得是高维这边也同意。
      本不该出现的时间突然出现在门口,我成功吓了琉优一跳。他本就非常希望能亲自去提案吧,我把推后一个月的消息告诉他时,脸上欢喜的表情想掩也掩不住。
      之前算我事假一个星期,我恢复了上班。我做足了心理准备回到公司,结果真回去了也没什么。没人再提生日那天的事,面上看上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很多的事要我跑进跑出的忙,相互沟通工作上的事白天就过去了。我把阿呆安置到琉优这里,白天由它陪他,晚上我借着晚饭到医院再陪他一会儿。想着要提案的事季琉优乖乖休养,身体恢复的很好,可以坐电梯到住院部底下逛逛也没事了。本来已经可以出院,但叶阿姨适逢学期末事情多,而季琉优家又是在没有电梯的五楼,最终决定季琉优出院的日子推迟到提案那天。日子相差不多,感觉又省力少跑一趟。
      星期日又是月末,想想还有一个星期便要过年了,空气里都弥漫着糜懒的味道。我和刘燚一起收拾把东西塞进车子后备箱,然后在前厅等待。季琉优并没让人等很久,一身三件套的黑色西装慢慢从走廊那头踱过来。还是第一次看他穿得如此正式,衬着背后的光,修长身影、袖摆步跨之间的高雅让人恍惚。
      “我们还有四十八分钟。”季琉优看看我们,捏捏鼻子不太好意思的说,“好久没穿西装都有些不习惯了。走吧,别迟到了。”
      “慢慢来好了!你穿得这么少,早到等起来还不冻成细细一条的冰棒?”
      刘燚哇哇大叫嘴痞心软的样子真好玩。

      提案在业主夏先生的会议室里进行。一方公司在里面做幻灯片演讲的时候另一方则在外面休息室等,双方结束后结果当即宣布。我们比高维早到一会儿,提案也就我们先来。结束出来的时候和蒋总迎面而过。他向我笑笑,我还礼点下头,猛然想起这一个月我们一次都没联系过。
      等待是厄长而气闷的。满上的茶水变冷,倒掉再满上。刘燚耐着性子坐在那儿,报纸翻的悉里哗啦的响,但显然半个字都没看进去。季琉优找了靠窗的位置坐,除了不紧不慢抿两口茶没什么别的动作。我觉得他换了身衣服就像换了性子一样。穿运动衣和休闲服的时候爱开玩笑耍宝,今天穿了身西服整个人便内敛和含蓄起来,腰背笔直,右脚优雅的搁在左脚上,挺直的裤线和湛亮的鞋面在午后阳光下发光。
      换了第三次茶后,夏先生走了出来。“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最终决定由高维公司来承揽我别墅的整体装修业务。你们方案也非常不错,如果你们还愿意,我同样欢迎你们参于接下来我酒店的装修设计方案投标。”
      怎么可能?刚我们提案结束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惊喜和感动。如果不是因为礼貌会当即拍案要我们做了。我们本来只是在等一个成功消息的。
      “夏先生,你刚才还说我们的方案是经典。可是为什么……”刘燚不服气。
      “是。你们的方案非常经典,但蒋经理他们的方案更完美,可以说是完美的经典版。”
      完美的经典版?我身子一阵冷,想到了扔进邮筒里的光盘,想到突然多出了一个月的时间。蒋经理站在夏先背后笑,我完全猜得到他的方案内容是怎么样的了,他用一个月时间把我们的方案再完善,而我们却一直在原地等待……
      “等您的房子装修好了我可以来参观吗?我们会在您酒店的方案上更努力的。”季琉优笑着和夏先生握手道别。
      “百分之五十的比例,落选也是正常的,别沮爽脸了。”他对刘燚说。
      “为什么一副要哭的表情?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无亏于心。”他对我说。
      他只是扬起嘴角微笑,即无失落也无懊恼。我把他一把抱住,骂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我嘱咐刘燚陪季琉优回去,自己则先溜了,我没脸待在他边上。
      不想回家,在街看着人来人往的忙碌,通过不断不断的行走让自己疲惫得麻木。天暗了,灯亮了,身边川息而过的全是回家的人,他们都有着赶路的目标,而我呢?除了家这个特殊意义的地方,还有哪里能让人亲近安宁?我想到了薜玫一个人在公司听着歌品着红酒的样子,没再犹豫。
      公司里黑沉沉的,落地窗透进来的光线勉强勾出些事物的轮廓。我懒得开灯,摸索找了最近的椅子瘫坐在上面。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不再害怕黑暗,甚至觉得这样沉浸在黑暗中能才让自己彻底地放松。眼睛慢慢开始适应了黑暗,耳朵也舒张能听到更多的声音,然后我听到一种熟悉的夹杂着隐隐痛苦的喘息声。
      是季琉优?我跑进去打开灯。那个黑色的侧蜷在沙发上的身影不是他又是谁?
      他的身体因为寒冷而本能的蜷缩着,呼吸辛苦急促,嘴唇灰白两颊却印着抹潮红。我看到桌上有瓶空了大半的红酒大致想到了怎么回事。气恼他这样借酒浇愁的行为,手里却不敢怠慢半分,打开暖气,从储物室搬了毯子裹在他身上,再慢慢扶着他坐直身子。
      “头……痛……”季琉优嘟囔着挣扎了一下。
      原来是醒着的?我有些意外。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在他耳朵边问。
      “冷――” 好一会儿我都放弃了他又冒出个字,身子往我身上靠了靠。
      他身上冰冷冰冷的没半丝热气,手指僵硬指甲盖发紫。我依着让他靠了满怀,一只手搂着借他些暖意,一只手轻轻帮着揉络肢体。慢慢的,他呼吸平稳了下来,唇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指尖恢复了血色。
      “你为什么还对我好。” 季琉优闭着眼睛问。
      “我不应该对你好吗?” 我啼笑皆非,把他焐暖的手塞进毯子里。
      “是你把透露了设计方案给蒋玉龙吧?”
      我呆了下,心里一凉。
      “夏总打电话给我……让我注意一下内部,因为两个方案太像了,一定是漏了底……”季琉优睁开眼,脸微微上仰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注视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眼睛有些水蒙蒙的,见我没出声眼里便多了份失望,目光落到远处,摇摇晃晃的撑着身子离开我,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我怀里空了,身上突然冷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结束了?我自嘲的想,原来自已竟在隐隐希望这背叛永远都无人知晓就此过去。可其实呢?有可能吗?自欺欺人罢了!我们相隔的不是一手的距离,而是一道我亲手凿下的深沟,无法弥补的深沟。
      “是我做的。圣诞节前天,我把这个方案当礼物寄给了蒋总。”――我在说什么?没有任何可推托的理由了吗?
      “所以,这次比稿我们失败了也不是因为你的能力不够,你不要伤心。”――这是安慰吗?好搞笑的安慰。
      “你身体才好点,不要因为这个生气……不值得……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拿到那份方案罢了……”――好了,琉优,是你彻底的明白我是多么坏的人了。
      “我打电话给叶阿姨让她来接你,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灯亮着,他的人却阴郁的溶入在黑暗中,黑洞洞的瞳孔深处有簇火焰在灼烧,面颊像青瓷般苍白仿佛会一触即碎似的。我摸他的手,才多少时候又凉的糁人了。
      “琉优……你不要这样……”
      “你挥挥手走就是了……又来管我做什么!” 季琉优抽回手冷冰冰地说。他甚至都不愿意再看我,转过脸闭目靠在沙发上。
      果然是结束了!我咬咬牙不再看他,离开。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电话声如此突兀的响起打破了寂静,我条件反射的接起电话。
      “喂喂?”
      “叶阿姨?我纽约……”
      “纽约?我找你呢。你和琉优的手机怎么都关机了?你们俩在一起吧?”
      “是……我们在公司里……”
      “我现在在整理东西,琉优在英国的爷爷跌断腿了,我定了早上五点的飞机去看他,你帮我说一声。不。先别说,我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琉优问我还多担心。再过几天就年三十了,他原来就知道我要去英国看他爷爷的,不用多解释你就说我定了明天的机票去好了。还有……现在都这么晚了,他回来跑五楼也累,我和他见了面更不知道要怎么说。能不能今天晚上就让琉优住你那里?”
      “啊?叶阿姨,你……你在说什么?”
      “琉优没和你提起?往年都他和我一起去英国看他爷爷的,可今年他还不能坐飞机。我不放心留他,他又很坚持要我去看他爷爷。最后他说过年这几天住到你家里,还说你也答应了。呵,看来我上他当了。不过没关系的。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阿燚叫他今年来我们家过年好了……”
      “还是来我家好了。我是家在一楼,三个房间就我一个人住,过年也就我一个人没什么客人要走。再说刘燚哪有我熟悉情况是不是?”
      “纽约,谢谢你!对了,我和你说……”
      听了一长通叮咛的话语,挂下电话脑子开始清楚了些。怎么会这样?我们都结束了却又被迫要一起住上半个月?真是――滑稽!现在,头痛要怎么和季琉优说这件事。或者光说是不够的,要说服!说服他也说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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