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恋爱吧》俱全

18、猜谜游戏

　　三十分钟后，露天咖啡座最靠近钟楼的位置上坐满了一桌俊男美女。
　　“这就是‘恶魔之手’？”暗香眨眼，“只是一尊黑水晶雕刻成手的形状，好象不是很特别嘛。黑水晶倒是价值不菲，但黑刹并非贪财之人。据学生档案所显，黑刹的家世背景颇有来头。这样的人，绝对不会为了区区钱财犯险。那他的目的……”令人玩味喔。”惯性的笑容在唇畔浮现。
　　“还有其它疑点。”月见方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单纯为了‘恶魔之手’而来，应该马上交换人质，越快越好。可是，交换时间却拖到明天下午，好象故意给时间让我们商量解决方法。你们不觉得可疑吗？”
　　“也许他要的并不是‘恶魔之手’！”随性拿起手状的黑水晶在手中翻来覆去。
　　“你的意思是——他另有所图？”亚当低呼。
　　学生会成员个个都是大企业极欲网罗的天才少年。不仅智慧过人，还各有所长，在某些领域早已独领风骚。
　　这样的人中之龙，也是女生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最佳人选。
　　“不愧是学生会的人，短短时间内就将问题抽丝拨茧，整理的一清二楚。”不是赞扬也不是贬低，观音大方的说出人人皆知的事实。
　　“这些不对劲的地方你应该早就想到了，不是吗？”暗香笑语。
　　“的确有问题。”从二哥念出纸条上所写的内容时，她便察觉到疑点的存在。“黑学长的目标既然在于‘恶魔之手’，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内要求我们交出来，而是按兵不动，将日期定于明天下午？我从纸条的内容中感觉不到急切的心情，反而觉得是在引诱我们和他玩一场斗智游戏。”
　　“游戏？”随性若有所思。“他为何要这样大费周张？目的何在？”
　　“不清楚。”观音摇摇头。
　　“黑刹的心思一向令人捉摸不透呢。”暗香从随性手里接过黑水晶把玩。
　　“醉翁之意不在酒啦。”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阎罗向来不爱管他人闲事，自己开心就好。可是一旦牵扯到观音，他就无法若无其事的袖手旁观。“与其瞎猜那阴险家伙的用意，不如赶快找出这东西隐藏的秘密。说不定有惊人的发现。”
　　“有道理。”暗香举起黑水晶，左看右瞧，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很精致，毫无破绽。”扔给月见方。“阿方，你眼神好，帮忙找一找有什么机关。”
　　月见方握住黑水晶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摇头。
　　“手工精致异常，连裂缝也焊接得天衣无缝，完全找不出漏洞。不晓得是谁制作的，好高明的手艺。”
　　“是不是我们忽略了什么？”或者是在他们不注意的地方遗留了某些重要线索。观音低头深思。
　　“给我！”对他们过于缓慢的动作按捺不住，阎罗一把抢过黑水晶，火大地用力上下摇晃。“我就不信这玩意真的完美无缺，没有一点瑕疵！”
　　“阎罗！”阻止不及，大伙眼睁睁看着‘恶魔之手’被他大力折腾。
　　“哐啷！”水晶内部传来清脆的撞击声。
　　大伙都注意到了。阎罗立即停下手上运动，翻开水晶底部，食指轻轻拨开底座中央那片用来遮掩的小薄片，一个小小的黑洞露了出来。
　　“有个洞耶！”大伙凑上前。
　　“可是好小啊！又不像机关。”随性对这个小洞的存在产生了疑惑。连根手指都伸不进去，更不用说能看见里面有什么了。
　　观音拿过黑水晶，略微想了下。“我有办法。”
　　“你知道它有什么用处？”暗香相信她。以她的聪明才智解开小洞之谜是轻而易举，不过——“倒底要用什么方法？”
　　“快说啊！”大伙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观音不语。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造型古朴，样式复杂，有些年代的银白色钥匙。
　　“这不是我交给你保管，那个仓库的钥匙？”瞧见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大半年的钥匙，阎罗愕然。
　　“嗯。”
　　“你想用它做什么？”月见方实在不明白，这么大一把钥匙，怎么看都不可能插入那个小洞吧。
　　“音音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们静静看着就对了。”暗香非常了解自己这个聪明过人的表妹，没把握的事她绝对不做。
　　大伙再也没有多问，在一旁静观其变。
　　只见观音拿起钥匙，手指从中使力一捏。不期然地，坚固的钥匙居然一分为二。
　　“咦？”大伙面露讶色，诧异无比。
　　阎罗皱起眉头。他一点也没注意到钥匙里面竟然藏有玄机。
　　“钥匙是双层。我一拿到手就发现它的中间有一条裂纹，不仔细看根本无从发觉。”观音在裂开的钥匙中找出一把精巧的，与黑水晶底座的小洞十分符合的金色小钥匙，将它插入洞口。“喀嚓”齿轮转动的声音。黑水晶底座薄薄的一层慢慢脱离了原物。一张泛黄，字迹清秀的绢纸随之飘落在桌面。
　　六双眼睛直直盯着可能隐藏秘密的绢纸。
　　“……难不成黑刹想要的是这张纸？”大伙面面相觑。
　　随性小心翼翼地掂起绢纸，生怕弄破它。“上面写了什么，我看看……”语音一顿。“NOOW？12+12=30 9+9=35 3+3=40 6+6=45 宝藏：永恒的美丽。”
　　“宝藏？”
　　“什么是永恒的美丽？”
　　“还有那些数字代表了什么？”
　　暗香、月见方、亚当不约而同地出声。
　　随性放下绢纸，摊开，方便大伙观看。“我想，这肯定是张藏宝图。”
　　“喔？”暗香感兴趣地眼睛一亮。
　　“自古以来，能称得上永恒美丽的东西也只有宝石了。如果说这些数字代表了密码，而黑刹真正目的在于这张纸。那么，它十有八九是张藏宝图。”
　　“我认为随性的推想很合乎逻辑。你们看，”亚当指着绢纸上面“宝藏”两个字，“纸上写得很清楚，说不定黑刹觊觎的就是这笔财富。”
　　“宝石啊……也许真是宝藏呢。”暗香勾起一抹笑。“你认为呢，音音？”想听听她的想法。
　　“……解开这些密码才能知道是什么东西吧。”他们似乎太早下结论了。
　　“呵呵，你果然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呢，了不起。”不管遭遇怎样的危机，她都头脑清醒得可怕。
　　“……你呀，说话从来都是拐弯抹角，真真假假。”观音很无奈呢，这个笑里藏刀的表哥经常玩这种把戏，模棱两可的话语在人防不胜防时突然变成恶意，叫你难堪。
　　“我在夸你。”她是唯一不上当的人。
　　“心领了。还是谈正事，这些数字你有头绪吗？”观音问他。
　　“问他们。”伤脑筋的事暗香很少做，都丢给其他三人。
　　视线望过去，苦命的三人组一致摇头。
　　唉！
　　就知道不能指望他们。
　　“NOOW……好象没有这种拼法。”这些字母代表了什么？亚当想不通。
　　“反过来读呢。”他们不是天才吗？这种小问题也要思考这么久。观音不由得叹息。
　　“对了！”月见方一拍手掌，“反过来就是——”指头蘸了水在桌上写写画画。“MOON！”
　　“月亮！”大伙异口同声。
　　第一道题解开了。但，新的问题有随之而来。
　　“月亮是指天上的月亮吗？难道要我们等到天黑？”这是亚当的疑思。
　　“光看月亮就能解开剩下的谜题吗？”随性被难住了。
　　暗香笑着沉吟：“往另一方面想，月亮也许并不是指挂在空中的那个。”
　　“还有其它月亮？”月见方那颗百科全书般的脑袋开始进入‘资料库’搜查资料。
　　唉！再次叹气。“日月星辰的月也是指月亮吧。”观音提示他们。“别想得太远，就以学校作为中心，想一想学校里什么东西可以与月亮有关联。”
　　“学校……难道是——”
　　“高中部的钟塔。”阎罗抢在月见方前头说出答案。“就是面前这一座。”一群笨得要死的家伙！
　　可不是，露天咖啡座前面的钟塔顶上雕有一个金黄色的月亮。
　　樱华有四座钟塔，分别以日月星辰区分。而眼前这一座，正是月形标志的钟塔！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随性有感而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这要归功于观音。他极为佩服她惊人智慧，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开第一道谜题。
　　“接下来呢？”衔接不上的数学题要如何计算？他不耻下问。
　　观音看了看钟塔上方超大的表面，低头不语。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了然的笑容在暗香唇角奇异的绽放，如女子般修长白嫩的手指点点绢纸。“要解开谜题对你而言易如反掌，你根本不必费心。我没说错吧，音音。”
　　“你们不也是人人夸赞的天才儿童？所谓的数字猜谜应该难不倒你们，何需我多费唇舌解释。”想必他们早已看出其中隐匿的蹊跷。
　　“没有，我可找不到头绪喔。”暗香神态自若的否认她的说法。
　　“那是你懒。”所以不用心思考。
　　“呵，还是音音最了解我。”
　　一来一往的对话，在旁人眼中是普普通通，在阎罗眼里却是亲密无间。他动气地捏紧拳头，勉强抑住想扑上去揍暗香一拳的冲动，目光调往别处。
　　身边的空气因阎罗的薄怒变得稀薄。感觉到他僵硬紧绷的身体，观音转头。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情绪起伏表现的那么明显，瞎子也能看出他在生气。
　　“阎罗？”观音轻叫。“你是怎么了？
　　迟钝！
　　其他人暗自交换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底瞧见相同的结论。
　　暗香难得好心一回，俯在她耳畔小声告诉她。“他在吃醋。”这都看不出来，枉费她天才少女的头衔。
　　吃醋？
　　似乎对这个词难以理解，观音眨了下明媚大眼，胸口萌发了酸酸涩涩的不明感受。
　　垂首，叹气。现在好象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果果正无助的等待她的救援，她怎能……因私人问题将好友的安危置之度外，去想一些不必要的……
　　“言归正传。我想尽快救出果果，请大家帮帮我的忙。”避开大伙的眼光，观音指着绢纸上的数字说。“不如就想简单一点。这些数字代表了时针跟分针，12+12，时针跟分针在十二点时便会重叠。方向是东边。9+9，时针分针重叠，指向南边。依此类推，3+3，西边。6+6，北边。”
　　“也就是说，它们代表方向。”月见方恍然大悟。“那30、35、40、45又是代表什么？距离还是位置？单凭几个数字又能发现什么？”
　　观音淡笑。“东边是大学部，南边是幼稚园，西边是初中部，北边是小学部。我们可以把连接不上的数字当作提示。这么想吧，我们朝东边走三十步，距离好象太近了。如果是三十米，距离刚刚好。南边三十五米，西边四十米。北边四十五米。在哪些地方，也许隐藏着关于‘宝藏’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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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你一解释，想不通的问题都想通了。”难度再高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这就是令老师们赞叹不已，令同学们万分崇拜，犹如菩萨般的天才少女——观音！虽然月见方早就知道她过人的智慧，但亲眼目睹时还是忍不住打从心底发出惊叹。
　　像吃大白菜一样简单，实在是不得不教他佩服。
　　“原来数字的含义是这样啊！”亚当低喃。
　　“我们赶快行动吧！”随性推开椅子站起来。“要不要兵分几路？行动起来比较快速。”
　　暗香瞥向观音：“你说呢？音音。”
　　“大家在一起，就算出了事也好有个商量。况且我们并不了解那几个地方倒底隐藏些什么秘密，冒然分开恐怕会很危险。我认为大家还是一起行动安全些。”是果果的事连累了他们。应该由她一个人去找出答案，而不该把他们拖下水……特别是阎罗。眼光内疚地凝视生闷气的少年。“此事因我而起，我感到很抱歉……”
　　“说什么鬼话！”阎罗打断她的自责。不为别的，他讨厌她那见外的语气和愧疚的眼神，好象当他是外人。“你以为我会跟你斤斤计较吗？我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是我自愿的，没道理要你责怪自己！”
　　啧！一点也不懂他关心她的心！没见过比她更迟钝的女人了！
　　想他赫赫有名的阎罗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一个女人了？她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将他排斥在外！可恶！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小两口的私房话留着回家慢慢说，现在办正事要紧。音音，上路吧。”暗香本不赞成观音和阎罗交往，两人性格不合之外，喜好兴趣也大不相同。但是看在阎罗对观音确实用心的份上，决定放他一马。若两人真能顺顺利利交往下去，他当然乐观其成。只怕观家那位冷面悍将会出面阻止呢。
　　观家那对老夫妻大概也不会任由宝贝女儿被暴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就此罢休吧。
　　余下的日子，不得安宁了。
　　观音欲往前。阎罗倏然捉住她的手腕，眉峰一沉：“你跟在我身边。”不准她和那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并肩而行。
　　暗香暗自偷笑。呵呵，好酸好浓的醋味，罗讨厌女人的毛病一遇上感情迟钝的音音就不翼而飞，以后有得精彩了。
　　“哦。”不多问，观音乖乖走在阎罗身旁。她不想惹他不高兴，她也明白他正为她尽心尽力。所以，尽量顺着他。
　　嘻嘻，这一对可真有趣啊！
　　暗香优雅的笑容里掩藏着狡猾，表面形象却依然保持完美。月见方奇怪的瞅了他一眼，心底纳闷。
　　会长在打什么鬼主意？每当他出现这种笑容时，就会有人倒霉。上一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从不例外。
　　这次的倒霉鬼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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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后，一行人穿越大学部以东三十米外的茂密森林，一座小湖泊停留在大伙眼中。
　　分头四下寻找，谁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体或提示。
　　“到处都没有线索，怎么办？”亚当俊俏的脸庞因过度走动淌下晶莹汗滴，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七彩光芒。
　　随性依靠树干，摇了摇头。“我这边也是。”
　　月见方喘息：“好累……”
　　观音立于湖畔，视线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座红色钟楼观望。
　　“那是——”手一指。
　　“哦，那是樱华学院在改建时期留下的唯一一座旧式建筑。立于四座钟塔的正中央。”身为学生会会长，对于樱华历史，暗香了如指掌。
　　“我知道。”站在她这个角度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座耸入云霄的钟楼。
　　“这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们去下一个地点。”阎罗不愿一分一秒，拥着观音的肩头顺原路返回。
　　暗香等人只好尾随其后。
　　到了幼稚园，因为校庆的关系，往来的家属特别多，他们差点被人流冲散。
　　好不容易自拥挤的人群中闯出来，顺着直线走了三十五米，发现一座建校初期的纪念碑。
　　与先前雷同，找不到任何有关线索。
　　观音再次从纪念碑的位置看见那座高耸的红色钟楼。
　　初中部的情况一样，四十米外是一个供人休憩的小亭，周围环境优美，丝毫没有可怀疑的地方。
　　观音走到小亭边，明眸望向正前方，又看见那座红色钟楼。
　　她心里不禁起了疑团。
　　那座钟楼……似乎就在眼前，连钟表上的时间都看得一清二楚。
　　“音音，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赶紧去小学部。”最后一个地点。如果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只好放弃了。暗香催促着观音离开。
　　跟在阎罗身边，观音回头望了一眼红色钟楼，总是挥之不去心里产生的疑惑。
　　来到小学部，映入眼界的是百花齐放五彩缤纷的花圃。废弃的旧巴士原本是园艺社放置工具的地方，因有了新的社室，所以将它遗留此处。
　　“好美！”繁花似锦的美丽景象让人的心情都变得开朗明亮起来。呼吸一口新鲜带有泥土芬芳的空气，月见方咧开愉悦笑容。
　　“有园艺社的精心照料，它们生长得非常健康呢。这需要持久的耐心。”蹲下来拂过争相绽放的娇美花朵，随性凑近嗅了嗅。“真香。”心旷神怡的香味沁人心脾，再大的烦恼也会烟消云散。
　　亚当正准备摘下一朵艳丽花儿带回去逗心爱女友开心，被暗香一手拦住。
　　“亚当，辣手摧花是人神共愤的行为喔，你千万别向此种人靠齐。要送给小女朋友的花，花店里多得是。”暗香看穿他的心思。
　　亚当无所谓地耸耸肩，直起身。“人工的哪有天然的好，温室培育出来的花总少了一股灵气，连颜色都死气沉沉，不如自然生长来的鲜艳夺目。”他很少去花店买花送女友，一般在园艺社订购，价钱也挺便宜。
　　有道理。“好吧，看在你有眼光的份上，只准摘一朵。我们要爱护大自然赐于人类的宝贵财富……”
　　“阎罗？”
　　耳闻观音哭笑不得的低呼，暗香睇望身后——
　　阎罗粗鲁地扯下一大把花朵塞进观音怀抱。“给你。”
　　“……”刚刚听暗香‘苦口婆心’劝说亚当，眼下见阎罗毫无节制的‘辣手摧花’，转头看暗香额前隐隐跳动的青筋，观音聪明的退到旧巴士旁，远离暴风区。
　　“你是头一次送女生花吧，还算有心。”暗香言不由衷。
　　丝毫没有审美观的家伙！虽然暗香表面维持贵公子的优雅笑容，笑意却淡淡的。
　　周围温度骤然下降好几度！
　　眼不见为净。观音瞥过头，正巧那座红色钟楼又耸立她眼前。
　　……为什么钟楼层见叠出？巧合吗？
　　“哼！”相较之下，阎罗的态度始终那么不善。
　　“太阳落山了。”随性说。
　　大伙一同抬头。夕阳夕下，黄昏如幕，将天空渲染成一片金红色的七彩云天。
　　如此美景，扣人心弦。
　　“夕阳的景色永远这么美丽，任何东西也不及万分之一。”彩霞布满整片天空，像一块永不褪色的画布。见此景象，暗香不免发出感叹之语。
　　“永恒的美丽……咦？”附和的语气突然一顿，观音睁大眼睛，好象发现了什么。
　　“你看到什么？”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暗香只看见一座红色钟楼。“你喜欢那座旧钟楼？”
　　“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大学部、幼稚园、初中部、小学部，这几个地方我们都去看过，找不到提示的线索也没有共同点，唯一相同之处便是从那四个地点可以将这座红色钟楼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你觉得可疑？”钟楼呀……暗香抬眼注视远处的钟楼。嗯，的确有值得怀疑的可能。
　　“别处也能将这座钟楼看得很清楚。”原因无它，这座旧式钟楼高达一百米，即使站在学校外面也看得见。亚当提出自己的观点，他不认为钟楼和他们要找的线索有关联。
　　“……不是有关联，而是它正是我们寻找的答案。”观音纠正说法，客观的确认自己的推测。
　　“什么意思？”所有人都不明白她话中所含的意义。
　　“你们看。”
　　她伸手指向前方。大伙随着她的手指朝钟楼看去。霞光照射钟楼顶端的镂空花雕，奇迹般地冉冉升起一轮晕红的月形图腾高挂于空。
　　“那是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MOON代表的不仅仅是月形钟塔，还隐藏更深一层含义，就是学校唯一一座旧式钟楼。我记得它有个好听的名字；绯之月——红色的月亮。”从第一次看见钟楼时就起了疑心，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谜题的答案会将他们引到这四个完全无关的地方。待看见耸立的红色钟楼，忽然茅塞顿开。
　　“原来是钟楼才是提示啊。难怪找不到什么东西。”亚当恍然低叹。
　　“是不是宝藏就藏在钟楼里面？”随性问。
　　观音点点头。
　　“终于得知宝藏的埋藏处，我们要马上进去吗？”月见方其实不希望半夜三更跑去挖宝藏。
　　“天色已晚，大家忙了一天也累了，还是明天吧。”暗香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你也会体谅人？”阎罗讽笑。
　　“你送音音回宿舍。”不容他反驳，暗香直接警告他。“要安全无误的将她送回宿舍，稍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啰嗦！”阎罗回他一记白眼。
　　“走吧。”观音转身。
　　“等等我！”阎罗飞快地跟上前。
　　“真是一对有趣的情侣。”前方拉拉扯扯的少男少女，亲密偎依的背影令暗香会心一笑，暗生欣羡。
　　啊，他也好想交个女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