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兵伏魔》炸毛折耳喵

21、第21章

　　公元1981年：

　　在被小哥哥小姐姐们观察到发毛的萨尔宝宝抱着戈迪娃娃躲到墙角的毛绒玩具山之后时，罗伊纳正神清气爽地走进曾经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圆滑到一把摸不到一个角的弗里维教授毫无脾气地搬到了隔壁的空屋，也就是当年的麻瓜研究办公室。
　　呼，前一天解决了很多杂事，正式开课需要等到下一年，所以，她现在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可以用于时间魔法的研究。不过……罗伊纳打量着自己曾无比熟悉的办公室深深叹息一声：果然是时间太久了，当年的藏书室现在已经成了教具堆放室，据说所有书籍都搬去了图书馆和拉文克劳塔，她有些小郁闷：这两个地点都不能随便进行法阵实验，很不方便啊！
　　而且，她不快地扁了扁嘴：就算把书拿到公共区域，这些小鬼们会认真去阅读吗？她很怀疑，因为千年后的学生可远远不如千年前用功，校长也不如当年给力……
　　回想起这两天遇到的人，罗伊纳只有一个感想：一代不如一代！

　　第一个让她发出如此感慨的是准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
　　教师考核自然难不住无所不能的罗伊纳，年轻美丽的“莉莉•波特夫人”以她渊博的学识、出众的口才折服了全体考官，包括正在为魔法部长职位奔走的福吉。后者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拉拢如此耀眼的魔法界新星（？？或者应该叫新星座）的机会——这组新星已经不能用冉冉升起来形容，那爬升速度直追神八。
　　对于他的真正目的罗伊纳一眼就看穿了——虽然宅，她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预言家日报》她每天都有阅读，对于这位前新闻司司长的日常行为作派也有个大致的了解：他追求的目标很清晰，如果跟这一位的先祖格特瑞格•福吉周旋了几年还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罗女王也不用混了。
　　但她对福吉说不上讨厌，所以虽然以“上任之初需要熟悉岗位”为由拒绝了对方的午餐邀约，但还是有保留地接受了“由衷希望能有这个荣幸带您参观魔法部”的请求，毕竟，她对千年后的魔法部还抱有程度以上的好奇，不介意藉此卖福吉个面子。她挑剔地打量着这个略微谢顶的中年男人：显然素质不如他的先祖——阿道夫·斯克林杰寻找继任者的眼光还是相当挑剔的（罗伊纳认为此继承人在政治方面的能力比某DPS本人卓越得多），但以魔法部长的标准来要求，能力差强人意，热情基本过关，雄心尚有，野心绝无，眼看脚下实扎实打的作风比较讨罗伊纳的喜欢，但也有些不容忽视的缺点：气势不足、懦弱太过、痴迷金钱。
　　作为对他热情邀请的回报，罗伊纳很给面子地直接给了他此刻最需要的逆耳忠言：“当你的形象代表了一个巫师政府、代表一国巫师时，必须表现出该有的尊严和气节。宽容大度对于领导者固然是必须的品质，但并不意味着要为取得特定群体的支持放弃某些必要的原则，尤其这些群体除了钱财什么也无法为你提供。一旦把圆滑事故、八面玲珑发展为瞻前顾后、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公信力就会急剧下降，即使你控制传媒和舆论的能力再强也于事无补。”
　　福吉听得一头冷汗，打量着眼前二十出头的年轻少妇满心惊疑：虽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努力为成为下任魔法部长而努力，但当面捅破这层窗纸的，罗伊纳是头一个。连时常给他点拨的邓不利多也只是旁敲侧击，不曾说得如此直接，也从未使用过如此居高临下的训诫口吻。
　　但是，福吉在惊惧的同时也几乎按捺不住心头的狂喜：虽然这批评一针见血毫不留情，但对方话里话外分明显示出一个信息——这位之前基本没什么接触的波特夫人，目前是站在他这一方的。真是个意外的喜讯：之前他还一直以为家主出身傲罗的波特一家会站在傲罗办公室前主任巴蒂•克劳奇一方呢！
　　如果他知道四巨头对那位与曾试图偷袭萨拉查未果的督学同族，那一天又气势汹汹地杀进大门、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杀戮咒出手的鲁莽男人毫无好感（罗：跟当年追杀我家宝贝表弟的北方先知一个德性！），只怕作梦都会笑出声来吧？
　　深谙良药苦口之理，福吉立刻虚心接受真诚道谢，罗伊纳的神色缓和了些：身居高位却能够未失去谦逊的品质，且不论这态度有多少做戏的成分，但知道听取他人意见，孺子可教！于是她进一步给了未来的部长几句点拨：“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初代魔法部部长格特瑞格•福吉先生，他应该与你颇有渊源。想想他当年的作风，你应当会有所启迪。”
　　福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如果说之前他对罗伊纳还只是同一战线的盟友之情，此时却已经由衷地产生了知音之感。
　　由于魔法界15世纪前的所有档案都毁在了一场大火中，之前的历史都不被当作信史，但福吉却一直坚决地相信着自己确实有过那么一位受命于危难之间、领导立场身份各不相同的巫师一同抗击外敌入侵的伟大先祖，成为先祖大人那样被全体巫师爱戴的部长是他从未对人提及过的终极理想。
　　他从没想到会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立刻借着话头追问下去。罗伊纳既然已经有心提点他，就没有保留地把当年的格特瑞格•福吉如何与厄尔巴的巫师达成和解、如何加强不列颠巫师与欧洲大陆的联系、如何抵御维金人的侵略、如何接纳魔都的魔法学校、如何排除偏见承认了身为黑巫师的斯莱特林同时防犯意外发生等事件都讲述一遍，听得某后代神往不已，同时也对红发美女敬佩不已，直到邓不利多来叫罗伊纳去参加迎新午宴才恋恋不舍地告辞。

　　然后，在午宴餐桌上，对让她恼火不已的校长，罗伊纳发出了第二次感慨。
　　还没落座，她就敏锐地盯上了一个紫色头发的男人，直盯得对方不知所措求助地望向邓不利多。邓不利多心知必有缘故，试探地问了一句：“波特夫人？”
　　“……抱歉，失礼了。”罗伊纳耸耸肩收回了视线，“午餐结束后我有事情需要和您谈谈，校长大人。”
　　邓不利多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很清楚，这个“谈谈”绝对不止是“谈谈”而已……
　　麦格教授惊讶地看着这位曾经非常彬彬有礼的姑娘，严肃地批评了一句“莉莉，对校长讲话不要这样不客气”。罗伊纳认出这是莉莉曾经的院长，敷衍地道了句歉，同时也发觉她是那天被自己敲晕后丢出波特老宅的女巫，眉头皱得更紧，看邓不利多的眼神也让后者越发如坐针毡，以至于草草地向大家介绍了新教师就饭也不吃一口地逃走了。
　　其实这个餐会没有召开的必要，因为莉莉•波特毕业时间并不长基本全体教师都认识她，一定要走这个程序，完全是为让罗伊纳认识一下霍格沃茨现任的教职人员。
　　十分钟之内罗伊纳就把对教师们的底细摸了个清楚。对他们的实力女王陛下基本满意——没必要人人都是上得战场下得药房的全能型人才，只要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学有所长就好，虽然麦格教授与她的先祖一样刻板、特里劳尼教授的装疯卖傻越发坚定了她“一代不如一代”的认识、某黑头发大鼻子的魔药教授看自己的眼神过于古怪，但她一时都没兴趣多去追究。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好好把这个看上去还挺强大精明的邓不利多抽打一顿：身为校长，让学校的教授参与到如此危险的战斗中去，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且连黑魔法防御术的唐克斯教授中了诅咒都不去解决？未免太不称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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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871年：

　　小哈利这句话一出口就惹出了一场巨大的骚乱：詹姆号一嗓子“你这混蛋”就一通混乱的咒语把餐厅炸得乱七八糟，顺便轰飞了试图阻拦的艾维斯；连一向在努力压抑着对伏地魔之敌意的莉莉也愤怒地站了起来：“伏地魔，这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到这里来之后我们对你容忍得已经够多了，而你的回报就是这样的侮辱？”
　　“女人，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高尚！”伏地魔懒洋洋地眯眼看着莉莉，“我们都很清楚，现在的彼此让步是不得已而为，无所谓谁容忍谁。相信如果做得到，你们也不会想让我多活一秒。伏地魔从不说违心的话，狡猾、邪恶、伪善、卑鄙，那就是我对凤凰社的认识。如果你认为那是侮辱，请自便。”
　　莉莉一时气得说不出话，詹姆的回应则是狂怒的攻击，却都被伏地魔一一化解。不过他抵抗得并不轻松，毕竟詹姆的攻击有罗伊纳的魔力打底，即使是从前的魔咒，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艾维斯和布莱克果断地一人试图制住一个，不过，实力稍逊的前王子同学再次阻挡失败，布莱克倒是勉强用法阵限制住了前魔王的行动，于是伏地魔的肩头被重重地击了一咒。他觉得左臂一声轻响，似乎有点发沉，但没什么疼痛的感觉，于是并没有在意，只是双眸泛起了红色，周身围绕着阴沉的魔力波动。
　　之前离开餐厅的教师们纷纷赶了回来，及时抬走了因为运动过度动了胎气的某孕夫——此刻他正疼得脸色煞白恨不得满地打滚。莉莉、艾维斯和瑞拉纷纷追了过去，餐厅里只剩下了神情严竣的布莱克、面带冷笑的伏地魔，以及被刚才的混乱吓到不知所措的小哈利。

　　“戈迪，”布莱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安抚着惶恐地坐在原地等待惩罚的金发幼狮，“你先回去。”
　　“嗯……”哈利眼里还带着惊恐的泪花，但因为担心“哭了就会被坏人抓走”忍着没让泪珠掉下来，“布莱克教授，我说错话了么？”
　　“不怪你。”布莱克略微头大，不无谴责地看了伏地魔一眼，后者冷哼一声慢慢地解除着束缚自己的法阵，没有丝毫悔过之意，很显然他也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为什么罗妮和赫尔那么生气？”哈利望着詹姆和莉莉远去的方向——虽然被告知那两个女人是爸爸妈妈变的，但哈利对他们改换后的形象感到很陌生，加之为了不引起学生的怀疑与他们的接触并不太多，他对现在的爸爸妈妈没有表现出特别的亲近，一直直呼其名，让詹姆和莉莉颇伤心了一阵。
　　为什么生气……这个问题真不好解释。本来就对千年后的恩怨没有太多了解的布莱克不想贸然回答——谁能保证莉莉提供给他的信息就没有偏狭呢？
　　“因为他们就隶属于卑鄙的凤凰社。”倒是伏地魔先开了口，他发现把敌人的儿子掰到自己一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詹姆咬牙切齿气恨难平的样子看得他很愉快。
　　小哈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但是罗妮和赫尔不是坏人……”
　　“他们当然不坏。”布莱克在伏地魔冷笑开口之前果断地掐断了他的话头，耐心诱导，“但是，你觉得萨尔坏么？”
　　“当然不！”在这个问题上小哈利一向无比坚定。
　　“凤凰社和食死徒也是这样。”幼教经验丰富的布莱克循循善诱，虽然不清楚事实究竟如何，但对现在身为校长的哈利而言最该拥有什么样的认识，他很清楚，“他们只是在某些事情上看法不同。戈迪，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观点不同发生的争执很多，有人为此受伤，甚至死亡。这都是很可悲的事情。戈迪，你不希望看到今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是吗？”
　　小哈利用力地点头。
　　“很好，”布莱克依然在COS和蔼的狼外婆，“那么如果他们再吵架，要及时阻止他们。你是校长，而且大家都爱着你，你的话任何人都会听。”
　　“是吗？”哈利惊讶地眨着一双纯净无瑕的蔚蓝色眼睛，他从来没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重要，“可是萨尔从来不听我的话……”
　　“闭嘴！”伏地魔顶着一脑门的黑线，解开最后一缕束缚转身就要走，却被布莱克叫住：“请等一下伏地魔先生，还有点事。”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小哈利的头，“那么现在你先去看看罗妮吧，你去看她她会很高兴的。”
　　“嗯！”哈利乖乖地答应着，啪嗒啪嗒地跑开了。

　　“布莱克，别把我也当成小孩子。”伏地魔冷冷地看着那个笑意未褪的男人，“教训的话可以省了。”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必须说。你们千年后的恩怨我不会插手，”布莱克转过头，脸上已不带一丝温度，“但只要你们在霍格沃茨一天，就把一切矛盾、偏见、冲突都放到一边去！类似这次的挑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挑衅？我只是在给薇薇安先祖讲故事，又没有请他来听……
　　伏地魔腹诽，不过他当然不会放下身段去解释这种在他看来鸡毛蒜皮的小事。
　　“另外……”他伸出一只手，按在伏地魔刚才被咒语击中的肩头施放起治疗咒，“你受伤了。”
　　“嗯？”伏地魔偏头看了一眼，除了左手有些用不上力，并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
　　“之前在与一位宿敌交手时，斯莱特林殿下切断了自己的痛觉，导致受伤常不能及时觉察，甚至曾在格斗课堂上昏倒。”布莱克正了正他被击断的臂骨，“所以你需要时刻警惕，一旦有受伤的可能，及时去找赫尔……去找瑞拉。如果瑞拉解决不了，你就沿着禁林中的小河向上寻找，会看到斯莱特林一族的净地。那里净潭中的水可以治愈你所受到的任何伤害。”
　　净地？伏地魔愣住：“我从来不曾在禁林中发现这样的地方。”
　　“因为那里是只有直系斯莱特林可以进入的圣地。”布莱克淡淡地解释了一句停下咒语，“好了。不过在你离开之前，我再次提醒你，不，是拜托你，为了霍格沃茨，请暂时放下你们的仇怨。”
　　伏地魔沉默了很久，终于不甘愿地开口道：“……我不会主动挑衅，但也不会无视对我的挑衅。这是我的底线。”
　　“足够了，伏地魔先生，请允许我代表斯莱特林殿下感谢您的容忍。”布莱克优雅地欠了欠身，弯了一下唇角，微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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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福吉的本质应该还好，至少他当部长初期还知道凡事经常去请教邓不利多，只不过在当官的过程中渐渐骄傲起来，爱权不放了。
大家放心，罗伊纳的宝宝不会流产的……不然就没有后世的鲁弗斯·斯克林杰了|||||||||
布莱克筒子好辛苦……